《锦绣荣宠共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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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荣宠共华年- 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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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上值的许四听说了流寇出现,还侵扰官道避暑山庄,大为罕异,他与这些人打交道蛮多,一般情况下他们都只打家劫舍拦截客商,占山封王,拦路取财,怎么会有这泼天的胆子?要知道一部分人可是盼着捞一票后就等着朝廷招安,这么一干可就变成造反了。正诧异的时候,年轻的母亲小严氏一个口信送了过来,说他娃娃病了。
  他第二个儿子才刚出生,跟老婆一样娇嫩如花,正宝贝的不得了,本就觉得其中有文章的他也不躁动,当下交代一番,离京的时候顺道回了趟家。小严氏夫人何其聪明,一边喂孙子喝药,一边交代儿子出行事项,末了道:“哎呀,避暑山庄那里两个皇家儿媳妇呢。话说回来,秦王刚好因为皇庄的事被张御史参了一本,调到了南边去?恰好相反方向你说巧不巧。咱公爷说向华伯府好像有一队府丁出去了?还抱怨现在军队里的嗜血狼不过跟家丁一个水准,看来是欠操练。”
  许四顿时僵直,这里头,问题大了去了!话说回来,前天好像见到四皇子刚离京往避暑山庄那里去了?他越想越觉得那里有文章,却又抓不到头绪。关键时候,申藏香想到书衡来信的抱怨,福至心灵,一把捉住相公的手:“四爷,您甭急着去救张蝶衣。李王妃,只怕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她知道更多的内情,谁要生事,一目了然。更何况除了避暑山庄的豹子事件还有董音的来信,一式两样,一个发给她一个发给书衡。内容却是恒久不变的主题,夸她的相公跟哥哥。要么是前者多么能干体贴多么是后者多么聪明敏锐。
  信上说灵知(王浩宇)参了张御史,“掌控言路,混为鹰犬,欺帝王以忠谏,行乱上附下之实。”虽然现在奏本被帝王隔置,观点却被帝王认可了:“自古以来御史监察大臣,孰能监察御史乎?卿所奏,开风气之先。”依着她爷爷申阁老和董阁老这个老狐狸的判断,这是一个趋势。张家,很快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当初在上京河边,她就快速定注意,果断行动,毫不犹豫的将军张蝶衣,这次依然,只是更狠,更彻底。
  许四习惯了母亲的精明,只是他毕竟流了一半父亲的血,所以反应没有那么快,在年轻的娘亲眼里一目了然的东西他却要思索片刻,这个时候,得亏申藏香,她很直接,爽快报答案,总给他一种哎呀,果然如此的印象。在母亲面前的压力小了许多。所以现在夫妻关系越来越融洽,有种此妻是宝的感觉。于是,他很听申藏香的劝
  小严氏夫人暗暗点头,有这么个儿媳在旁边提点着,她也不用操太多心了。
  眼瞧着相公推门而起,申藏香轻轻拿着幼子的小拳头跟他再见:心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讨厌张蝶衣呢?归根结底,当初董府那一次生日宴,张蝶衣公开的寻衅和挤兑,还有表面上云淡风轻其实细腻敏感回来赋诗当哭的自己。我啊,从来都不是心胸宽广的人。
  如此感慨着的申藏香当时就坐在书衡面前,生了两胎的她看上去还是风流袅娜的模样。
  终于从刺杀事件中恢复过来的书衡理清了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暗自叹了口气:所谓夫妻呀,自然是要同甘共苦的。既然当了太子妃,自然就要分担太子妃的风险。而且她来晓得刘旸并非没有去救她。在她送信说要回京的时候,习惯了她用书信开玩笑的刘旸花了一盏茶的功夫判断了真假,随后就调了一队下人过去。
  刺杀的发生确实出乎意料,但天擦黑才得到消息的他还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赶到地方,清除流寇,能够救人,已经是夤夜时分。为何书衡没有在搜救队里看到他,却是因为那条山石缝……实在是太窄了!空有人手却走不了捷径,眼睁睁看着生气,那空隙满打满算一尺宽,侧着身子都难动。不得以只好委屈已经负伤的甘玉莹,自己带着人手翻山过去不宽阔,但陡峭,费老鼻子劲儿。
  只能说老天爷果然眷顾书衡,那条道专为她这种身量的人准备的。稍微魁梧点的汉子都走不进去。小四倒是进去了,他的身材跟魁梧完全不沾边,不放心书衡也不放心甘玉莹,他无比庆幸自己对练武总是三分钟热度,所以走起来比吊着胳膊的甘玉莹还方便。
  想想他先在皇庄炒冷饭炒的一肚子火,在田间还被差点被陷害,这边刚逃过一劫,那边又出事,后来又兼程营救,等人苏醒默默听她发火抱怨,这脾气也是够好。书衡终于弄清这几天的事,轻轻叹了口气:“太子殿下,我福星高照向来有惊无险。那天是我受惊之下情绪失控。夫妻本是一体,若是你没了,那我别说太子妃当不了,怕是也没人敢娶只好去做寡妇。若是我没有激怒张蝶衣,怕是也没有后来这狗急跳墙。”
  “不,原是我连累的。我只看齐王无意争夺储位热衷做那风雅的游吟诗人就放松了警惕,没料到那个女人竟如此疯狂。这问题,确实该早些解决。明天,明天就会有结果。”
  他已经连着几天没着家,不晓得进行了怎样的联络和铺排,书衡只是温和坚定的笑出来,握住了他的手:“我信你。”

☆、第161章 尾声

  纷纷扰扰,恩恩怨怨,一切到头,尘埃落定。
  永安宫是后宫最阔大的宫室,委身在八尺凤舞牡丹方巾襦上,举目四顾,看金红洒地的华丽幔帐飘摇浮动,大热的天气里,太后脑门上微微见汗,手里的佛珠转动愈来愈快速。愈转愈显得心浮气躁,仿佛身子下面铺着的不是柔软的锦缎而是滚烫的火炭。忽然,她双目猛的睁开,身子一僵,就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太后,太后!”侍奉的宫女一叠声的叫着涌了过去,一向死寂的永安宫终于骚动起来。
  太后急病晕倒。消息传来,皇后和袁妃相视一眼,表情一致:老大神这是拿不出什么别的招了。竟然用了这个法子。向华伯府衰落的厉害,已经无法与她入宫之前相比,往日手眼通天的人物,如今几乎被人操纵了耳目,如今黔驴技穷。不过,只要没死,再深沉的晕迷也有醒过来的一天,有本事你就继续装下去吧。
  两个儿媳妇同时梳妆整顿,来到了永安宫:婆母病了,定然是要床前进孝的。
  不出所料,还没进入永安宫,就被宫女拦下了。太医吩咐了:太后需要静养谁都不必来拜,不如回去抄几卷经文给哀家祈福。
  袁妃一脸哀痛:“太后急病,本宫心痛不已。其实往日里我每天都有给太后抄经,只求佛老庇佑她老人家福寿延绵,如今仍遭病痛,可见经文效果有限,求医问药才是正经。”
  皇后紧跟着道:“对啊,莫说是全大夏最尊贵的太后,便是一般人家,婆母病了,儿媳妇要是要睡在床脚侍奉汤药的。本宫不才,却懂得最基本人伦孝道,难道婆母连这个要求都不给我吗?”
  两人只管往宫殿走,却被宫女拦住。永宁宫昭仁宫的随从一看,也上前去招架,生恐这般下人的手碰到这两位主子。推推搡搡眼看要混乱,太后身边那老麽麽一个眼色使出来,永宁宫大小宫女中人一起涌出,人挨人跪了两排,应是用人墙封了路。看着那一派黑压压的后脑勺和屁股,皇后牙酸:这主意到底怎么想出来的?再硬闯就真说不过去了。习惯性看向袁妃,袁妃却并不有何意外和为难,她瞟了眼咸福宫:没关系,其实我们还有一个队友,另外一种意义上的。
  果然,不出袁妃所料,一炷香后,李妃就来了:为何会晚一步,一方面她就是喜欢让别人等显得自己高贵些,一方面她在宫妃面前出场,总要做最华美隆重的一个,装扮起来未免费时间,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花费的时间就越来越多了。
  “太后,姑母,我的亲姑母啊。”李妃原本以为这件事情会是她所料的结果。书衡意外遇刺,齐王急病暴死,顺理成章就是她的儿子齐王即位了。为了混淆视听,她狠狠心,连齐王妃李玉兰也牵连其中,你说我是黑手,难道我会害自己的侄女和儿媳吗?只要安排一股人马同样去佯攻齐王别院就可以了。至于张蝶衣?那就是个意外,与皇位相比,区区一个女孩算什么,况且又不姓李。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严重超出了她的预估。明明她安排的好好的,却不料刘旸运气这么好。张御史参他皇庄事务处理偏私夹带,皇帝果然生气命他重查。她便趁机做手脚,命人将疟疾病人和麻风病人的血液和口沫放进了他的酒水里。谁知道他如此命大,把酒尽数给他向来厮混的下层兵士喝了,自己返工重做为避免落下“饮酒误事”的口实,原本酒瘾不小的他竟然控制住了!
  他活下来了!知道事情要大条,李妃心凉了一半,但终究还有一丝侥幸。
  但她不料书衡命更大。按照李玉兰送来李府内用的紧急暗号,袁书衡掌握了她一个要不得的把柄,回京就要害她。李妃大怒拍桌子:果然是个伪善的,跟她姑母一样,要害我们,姓袁的生来要跟我们姓李的过不去!若不是担心着侄女,她也不会行动的这么仓促:自然手腕高明的李妃觉得自己计划可以更完美。太后姑母总骂她没脑子,她就要做成一件大事给她看看!
  然而事后消息传来,李妃还剩下的一半心还是凉了凉的十分彻底!
  她又恨又怕,恨不将书衡挫骨扬灰变成荒野间一把土。好好的女孩子穿什么男装?没规没矩!好好的女孩子骑什么马?不温柔贞静!竟然还养了只野兽?居心叵测!肯定是居心叵测!她只恨皇帝:你看看你都选了个什么儿媳,真是眼瞎。那小贱人竟然逃过了一劫?天亡我呀天亡我!
  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的李妃,把头一缩躲进了宫殿,让人把宫门关得紧紧的。只等着姑母把自己叫过去挨骂了。常例就是这样。然而,消息传来却是太后病倒了。李妃顿时慌神:她晓得自己定然要挨骂,只是不愿意面对,而内心深处还是指望着太后实施援手的,都是李家人,她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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