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耕耘记(康熙与孝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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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耕耘记(康熙与孝惠)-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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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芳看着顾总管的背影,只在心里咕囔着:这宫里,都是也什么人呀?
  和硕孔格格的婚期虽然仓促,婚礼儿却不不减半分的气派,再加上是宫里唯一的汉女格格,更是有另一番深意的奢侈。
  皇贵妃的毒是清了,然冬日里中了寒气到了三月里仍是时好时坏。
  皇上也不知听了何人所言,请了高僧在承乾宫里终日念经,自个儿也吃起了斋。
  四月里,皇贵妃身子爽快了,已下床走动。稍迟,庶妃钮氏生皇七子隆禧。月末,庶妃穆克图氏亦被枕出喜脉。
  圣心大悦,合祀天地于大享殿(天坛)。
  这日,宁芳正歪在榻上读《三国志》,三阿哥身边的小进子便进了来,说是三阿哥请她现在去太后宫里请安。
  宁芳看了看天色,上午九、十点的样子,现在?
  也来不及多想,着了宫装便向慈宁宫而去。
  宁芳给太后行了礼,一站定,便见太后近边上立着三阿哥,并下首站着一着清官服的外国人,再一看,尽是在外面认识的故人Johnna。
  “臣钦天监监正汤若望扣见皇后娘娘。”
  宁芳瞥了眼三阿哥,才叫起了汤若望。
  原来,宁芳来前汤若望正向太后敬献礼物。太后的面前正摆着一黄灿灿的盒子,立着一希腊女神似的雕刻小人,再一听,尽然是八音盒。
  太后似是非常欢喜,自从宁芳来了清朝,就没见她这么开心的笑容。想是这礼物真的很合她心,竟然都没给宁芳脸色,还祖孙三代窝在榻子上一  阵可亲。
  “臣这次入宫,也拙时仓促,只给太后备了三件礼儿。臣深感不安,回去后定再备了礼儿进献皇后。”
  汤若望初次见皇后,进上献礼是很正常的事,太后也没说什么。
  眼看日到中天,汤若望起身告退。太后也没留皇后与三阿哥用饭,宁芳自是领着三阿哥离开。
  太后并不忙着上午膳,只把玩着那可以转的小人。此时,苏茉儿领了一老婆子进了来。那婆子就前跪行了礼,也不说话。直到太后命苏茉儿把那  八音盒收了起来。
  “还要多久?”
  “回太后,绝过不了这个秋。”
  “哀家怎么看她在活蹦乱跳的?”
  那婆子也感觉到了太后冲来的杀人视线,抖了一抖,再理了理呼吸才回道:“回——太后,奴婢以身家性命担保了,绝对过不了今年儿秋。奴婢  枕了的,绝对是里面干了的。也绝对不会被人疑了  去。”
  太后半天才点了点头。眯了眯眼:“这贱人——绝不能留!”
  那婆子自是明白,一声“是”便转出了慈宁宫。
  苏茉儿取了热奶子来:“格格放心吧,这根刺很快便能除了。”
  “哼,除了?这刺在哀家心里刺了个洞,就算除了——哎——也挽不回哀家的儿子啊。”
  五日后,汤若望的献礼送进了永寿宫。尽是把木制的吉他,音色完好。
  宁芳把着那吉他在室内“也也”的僵尸跳跳了半天,再轻放了那琴,上了榻去在三阿哥两颊各重重亲了一下,再抱着他转了两圈才甩在了榻上,  直“咯咯”的笑。见小三子的脸红透了,更是乐呵  :“哈哈哈,小子还害羞呢,羞什么羞,不过是亲两口。呵呵,真是没白疼你,这可比什么都令我  高兴,啊——”
  玄烨见着宁芳又成了少女祈祷式两眼发光唇泛喜悦,也不那么不好意思了。
  “听汤玛法说,这叫‘其他’,是种乐器?”
  “是的是的,是种乐器,不过叫‘吉他’,很好听的。”宁芳说着拨了拨弦,声音非常脆而悠远。
  “李德全?”宁芳冲外一唤,李德全便答应着进了来。
  “主子有什么吩咐?”
  “你在外面听的到琴声吗?”
  “奴才刚才立在院子里便听见了,好听着呢,可从来没听过。”
  “怎么了?”玄烨见宁芳把琴收进了盒子里,打着疑问。
  “现在这季节,弹了出来怕是半个后宫都听见了,还是收敛点好。等到了冬天,屋里围了几层棉帘毡帐的才好弹了痛快。到时再弹给你们听,保  证你们喜欢。”
  玄烨听了她如此小心的说辞,虽明白她是懂得如何在宫里的生活了,却没有一丝心慰。
  处处小心着,不该是皇额娘过的生活,她应该想笑便笑,想唱就唱……连在这永寿宫都不能随了心去……
  宁芳把琴收好亲自放进大箱子里,回了头来才发现玄烨拧着眉失落着,便上了前去搂着他:“也没什么的,就是多等几个月。现在还是低调点好  ,也省得被人找了错处去。你再等等。要不然我轻  唱了也没什么不可以。呵呵,你放心,保证第一个弹给你听。”
  玄烨也不挣,只双臂搂着宁芳的腰,紧趴在她胸口。玄烨很想说:赶明儿我分了宅子,接了你去想怎么弹就怎么弹,却再一想,皇后怎么可能出  了宫去。
  如此,玄烨的眉头更皱了,两臂儿又紧了紧。
  宁芳也只当这小子学会了撒娇,在他身后玩着他的辫尾巴:“这个小猪尾巴还真的蛮可爱的。”
  “啊——”三阿哥压倒了皇后,直用那可爱的“猪尾巴”抚着皇后的脸庞儿。
  “啊——救命——啊——素心——”
  素心在外间看着小炉子上的粥,听了皇后的呼救也不动,只弯了弯嘴角儿,仍旧看着炉子。
  三个月未下一滴雨,整个紫禁城包裹在酷热之中。
  六月十三日,皇上步行祈雨于南郊斋宫。
  宁芳这一月来十分焦躁,盛夏热是环境因素,更重要的是她不习惯,她睡不着,她——
  总之,一个人睡那么一张大床突然间很大程度上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小三已经一个月不来分床了。虽然他白日里也偶来,却再也没扒过永寿宫的门(半夜来不是趴在永寿宫的门上喊人嘛)。
  宁芳很想开口问问这是怎么了,可她总不好对着面色如常的小子说:喂,你怎么不让你继母我的床了?
  宁芳在榻上翻来个复去,已是又滚了一身汗,虽有素心近身扇着,却哪抵个事。
  “啊——”
  在皇后的大喊大叫声中,三阿哥进了来,脱了衣洗了面喝了水摆手令人都下了去。
  宁芳直瞪着这长至他胸口的小子,狠狠的:“你——”直指着他,“怎么不爬床了?”
  三阿哥听了她这大白话,耳根子还是红了小半片(那一大半没办法,都被皇后训练的有了免疫),眼里竟还有了挑恤:“怎么,你很喜欢爷爬床  ?”
  宁芳双手挠了挠头顶的发(她在宫里从来不上两把子):“你到底怎么回事?嗯——?!不来了也不讲一声,不知道我不习惯吗?你把我这里当  什么了?想来就来,不想来连话都不说一句。”
  天很热,宁芳又心烦,她是真火了,有受委屈的感觉连着泪水儿都出来了。
  “呜……怎么能这样?呜……我都睡不好觉。呜……坏人……都是坏仁……”
  玄烨见她耍耍的竟然连泪水儿都出来了,哭笑不得的上了去抚上宁芳的肩头。
  “不要你管!呜……坏仁……”
  眼见她越哭越伤心,玄烨转身拧了湿帕子回来,硬摆了她的面给她擦了:“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的不是,好不好?你别哭了,这么热的天当  心着生病。”
  “我就要生病了我就要生病了呜……反正你也不管我了……没一个是好人,都是坏仁……”
  玄烨也不反驳,只用湿帕子给她擦了泪并汗,连着颈儿与手心都擦了。
  宁芳也觉得不好意思,反了身躺下,一个人干泣着。
  玄烨丢了湿帕子,近身用左手抚着她的背。
  “好了,是我错了,”他说的很慢,就近着宁芳的耳朵,“皇玛嬷……”
  宁芳正听着他的解释,却半天没了下文,于是转了半边头至下往上、看他瞪着自己在发呆,心里突然闪过不安:“太后怎么了?”
  玄烨看她也来不及抽泣了,直担心地望着自己,便拿脸贴在她后颈上:“以后怕是都不能来爬你的床了。”
  宁芳由着他,只睁着双眼皱着眉:“太后发现了?怪你了?”
  玄烨把着宁芳的身体不让她转过身:“到是没怪……只是提了这事。”
  宁芳想想,也是,虽然小三现在还是个孩子,但这宫里亲子都不在身边养的,何况他这小子还只是她继子。
  “皇玛嬷知道我半夜进了永寿宫……只是说皇子出入皇后宫里不合祖制……”
  那她知不知道你睡到我床上?
  “不管皇玛嬷知道多少,以后怕是不能来了。”
  “……一次——都不行?”
  “现在不能让皇玛嬷失望了去……如今我们在宫里,只能靠着皇玛嬷。”
  宁芳也明白,靠着太后虽说不是次次可行,却总比没有依靠的强。只要等着顺治去了,小三上了位,两个人总能好了去。到时候也就不用处处受  着限了。
  “我知道了……其实,也没什么的,只不过——养的坏习惯……趁现在正好改了……啊——你干嘛?”
  宁芳捂着脖子坐起来,挪开距离往榻里躲。
  玄烨舔了舔上牙齿:“爷我是坏习惯?!”
  宁芳抖了抖左半边脸,也不理他。
  玄烨前爬了两步。
  “啊——”
  “爷我是坏习惯——!?”
  宁芳大叫而快速地往里挪:“不是不是你不是,我错了还不行嘛?”
  “过来。”三阿哥声音不大,却非常深沉,一把抓着宁芳的手臂弯,向外拉了半丈。
  什么人嘛!那么点大手却这么重,想掐断我胳膊吗?
  宁芳老老实实被他拉到榻中躺了下来。
  这小子这两年煞气是没了,力气与个子却是直线飚升。怎么长的?难道是补过了。
  宁芳还在那里神游,三阿哥也不阻她,拉了她的一肢胳膊放在自己颈下,就着她的颈窝打起了哈欠。
  都说哈欠是会传染的。宁芳不受控制的也打了一个,用脸绰了绰小三的前额,困意儿当即不受控制的袭来,不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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