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真的很富吗?
陆家,在当地,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富豪之家,琳琅亦清楚自家的地位在当地是多么的受人尊重,那全都是一堆钱堆出来的,可是,陆家再有钱,也不敢拿富可敌国来说。看来,夏侯司恶这几年敛了不少财。
只是——
他到底是以什么法子敛的财,怎么能累积到这个份上,她在阴天楼住过,在万恶谷住过,就是没见过他有做什么生意啊,只是偶尔闲着没事的时候,去哪个帮派,哪个门,哪个世家的找人麻烦,或是,直接要了某些人的命。
难道——
钱,是这么来的?
他赚的是死人钱?一想到这个,琳琅就觉得浑身一阵恶寒,不可能了——就算灭了人家的门,夏侯司恶也不可能会接收人家灭门后的所有财产吗?想归想,她还想确定一下。
虽然,她相信自己的心。
知道,他们其实都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只是,行为有点异于常人罢了,没有人规定,身为人就该有同一种行为模式不是吗?
夜——
万恶谷中。
明天,参加武林大会的人才会一一散出,虽然,这三天来,不少已经输了的门派已经走了不少,不过,有些人受的伤较重,一时半会,很难走得开。
偷偷摸摸——
一抹小小的影子,总算是脱离了所有人的掌握,找着一个机会,在所有人都已经安睡的三更半夜,跑出来,月,当空挂,明亮的完全不需要点灯。
“小红——”。琳琅惊喜的叫着。
“琳琅——”,上官红看到琳琅也很意外,她还以为这辈子再也不能见面了,并不是她怪琳琅,而是,知道琳琅是夏侯司恶的人之后,才发现,她们之间,确实有着难以跨越的差距,这个差距,足够让她们的友谊,就断在那一刻。
“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在这个世界上,琳琅的朋友,真是少之又少,可谓是少得可怜,上官红是她在这个世上第一个相交的“女”朋友,琳琅当然是印象深刻,一时半会难以忘怀了。
女孩子家嘛,多多少少,都会有几个“好姐妹”的。
两人席地而坐,望着明亮的天上月,互通好坏之后,尽不知要说些什么,无声,也是一种沟通的方式。
望着的是同一片天空,看着的,是同一个月亮,这就是缘份,能同坐在一起,这就是缘不是吗?
这些日子,外头的人斗得厉害,琳琅只能在里头看着,也不是时时刻刻的看,看累了,就缩回去歇着,刚开始,是很有兴趣的了,只不过,看着看着——就觉得,无非是打来打去,你打我,我打你,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台上只站一个人,如此简单,却不嫌烦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的单调的动作。
当然,招式会有不同,内力会有深浅——
这才是差距。
“上官世家,也争夺这次的武林盟主之位吗?”。琳琅轻轻开口,其实不需要多问,她也清楚的知道答应。
“可不是——”,上官红笑,笑得有些勉强,“我也不知道爹是怎么想的,非得跟人家争个你死我活,名与利,有那么重要吗?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大哥没了一只手,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太平日子,大哥原本就没有什么野心,只是,爹不同,他有野心,他一定要争得武林盟主的宝坐,以后好传给大哥,唉——”。好长的一声叹息,叹出了她满腔的无奈,身为上长官的么女,上官红除了跟着前面的人走这走那,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这也是一种目的——”。有些人,活着就是为了名,为了私,为了权,为了势,很简单不是吗?
却又格外的复杂。
因为,要同时拥有,也并非易事。
“说真的”。上官红抬头,望着天上点点繁星,感触良多,“所有人都意外,夏侯司恶怎么可能会舍得舍下这样的身份,这是人人都想要的地位。我还以为,他会一直呆在上头,到头发白了了胡子也白了,没有力气的时候,再传给下一代,这样代代传承”。只要没有人比他们强,他们就有能力代代相传。
又有谁可以耐何的了呢。
江湖武林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嘛,弱怕强。
你强,我只要屈于下,你弱,那么,真是不好意思,乖乖的呆在下面,别想冒出头来。否则,冒出一个,打一个。
“是因为你吧——”。上官红笑着说。
“啊——”,琳琅微微一怔,随后,轻笑,“我也想这么认为,不过,相信本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这个能耐,或许,是为了语儿”。一提到女儿,琳琅笑得更开心了,“你知道的,是我为他生的女儿,他很疼女儿,虽然个性仍是那么别扭,或许,是为了孩子着想,才会想要退出江湖,这个世道,并不太平,所以——参与其中,太久,太深,都不是好事”。能退得远远,自然是好事。
“那也是你啊”。上官红眼里,闪着光亮,“那女儿可是你为他生的哎”。可怜的小女人,不会不明白这一点吧。
夏侯司恶那男人一看就知道不好相处,三步之内,最好不要有活人存在,琳琅却在他的身边,安然的过了那么久,还为他生了个女儿。
小语儿还那么小,什么事情都不懂,或许,是琳琅表现了什么,让夏侯司恶改变自己的想法,不再想高高在上吧。
“我有时候也会这样安慰自己哦”。呵呵轻笑,偶尔也小小的自恋一下了,不过——可不敢过了头。“明天就要离开了,下一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管你家人如何,小红,别拘泥于眼前的事情,让自己活得开心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嗯”。上官红点头,“我爹想要当武林盟主就让他当好了”。只要争得过,她这个当女儿的会送上祝福,“不过——我担心,我爹为了想拉拢别人,而把我随便嫁了”。眉头一蹙,这件事,她已经担心很久了。
“有这个可能——那你要怎么办?”。
“不怎么办”。上官红摇头,“随缘吧,如果那个人我还看得顺眼就嫁喽,如果看不顺眼,说不定我会逃婚,到时候,来投靠你,可千万要帮忙哦”。
“会的,一定会的——”。
月光下,喃喃低语,一直说到,夜,更深,两个小女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琳琅目送上官红回了房,才转身,未走几步,便有人拦住了她的路。
一抬头,眼儿微睁。
“你——”。
“聊得开心吗?”。
“我——”。
“你似乎没什么记性,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话吗?”。
呃——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她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把他说的话给忘了呢,那可是事关重大,“不准随意外出,就算外出,也要告之你一声,还得让人跟着”。这就是他的命令。
此时的万恶谷,是什么人都有。
谁能料到,会突然发生什么料想不到的事情。
夏侯司恶眸光一闪,薄唇轻轻一扯,“很好——你还记得,那么,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他不是一直在看吗?
干嘛还问。
琳琅不悦的噘着嘴儿,幸好上官红已经走得不见人影,不然的话,这样的局面,多尴尬啊。“人家只是跟老朋友聊聊天而已嘛,这么晚了,所有的人都睡下了,不会有人注意到的”。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嘛。
再说了——
万一遇到什么事情,她有嘴啊,会喊救命的嘛,而且,上官红也会武,可以先敌挡一阵子的。
怕什么。
这里,可是夏侯司恶的地盘哎,就算现在万恶谷到处并没有充满了毒,一般人也不敢在这里任意妄为,试图惹怒他的。
“为什么偷偷出来”。
“又不是我愿意的,是你不让的嘛,不然我早就跟小红好好的聊一聊了,也不需要等到晚上偷偷摸摸的——”。
“很好,你也知道是偷偷摸摸”。
“夏侯司恶,你到底想怎么样嘛,是啊,我之前是答应过的,可是,我又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现在很晚了,你要不要去睡?你不去我去喽”。说着,便绕过他,直直的往他们现在居住的屋里走去。
长手一伸。
小小的身子完全没有主权的落入敌方之手,夏侯司恶轻巧的勾起她娇小的身子,不顾她的反抗扛进了屋,然后,大手,不客气的落在她的粉臀上,一、二、三——三个火辣辣的锅贴,让琳琅忘了痛。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突然到,她忘了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反应,他,打她?
还她的屁屁。
有没有搞错,她是三岁的小朋友吗?她做错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吗?他凭什么打她?从来都没有人打过她的。
谁敢打她,她就要跟谁拼命。
“你——”。
夏侯司恶刚毅冷俊的脸上,闪过一抹犹凝和心疼,“记住,不准再有下一次,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呜呜——你打我,你打我——”,柔软的小拳手,像棉花一般敲打着夏侯司恶的胸口,说实话,一点都不痛,反而是琳琅的手痛,可是——她只觉得自己好委屈,好好的,干嘛要挨他的打嘛。
“别哭——”。夏侯司恶粗鲁的拭去她小脸上的泪。
“我就要哭,就要哭——”,泪落得更凶了,琳琅完全像个三岁小孩子一般的大声哭出来。“谁让你打我,呜呜——你打我——”。
夏侯司恶全身紧绷,僵得像是随时一击便会碎一般的。
“够了——”。
“不够”。
“我说够了”。快要抓狂的男人,低吼。
“不够,不够,就是不够”。她还有更多的眼泪要流。
“该死——”。夏侯司恶粗鲁的低下头,衔住琳琅的唇,让她再也哭不出来。直到确定琳琅真的不哭了,他才放开气顺吁吁的她,“以后不准哭”。
嘟着嘴儿,琳琅气鼓鼓的,她的气还没有消呢,又来这样的强势命令。“你以后不准再打我”否则,打一次哭一次。
“你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