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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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 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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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书生都是一怔,然后激动地说:“一雨兄,仙子说什么了,快快讲来。”

顾润:“仙子说,这做诗做词讲究的是有感而发,讲究的是灵感。灵感一到,自然是梦笔生花。就算是一个粗鲁武夫,也能出口成章;若是灵感不到,即便是诗仙李白,也有文思不畅的时候,这才有他‘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来酒中仙’意思是,臣今天已经醉了,没办法随时驾前。其实,李白当日是诗思全无,若是强去作,却未必能尽如人意。可后人却只知道李太白放浪不羁、名士风采,却不知道这其中的实情。”

“仙子又说,她不是不能赢那一场,实在是当时灵感全无。若是换个场合,未必就输。至于梅巡检,当日也不过是福至心灵,来了一个‘去时儿女悲,归来胡笳兢。借问行路人,何如霍去病’而已。”

“否则,后来仙子又办了几次文会,也邀请了梅富贵,却被梅巡检三番五次推脱了。”

听他侃侃而谈,众书生都不住点头,心道:原来如此,我等也是被梅富贵那两首惊世之作给吓住了,却不想,这武夫终归是武夫,若叫他再做几首同样的诗词出来,就要献丑了。

“去时儿女悲,归来胡笳兢”这个典故出自南北朝时的大将猛将曹景宗。

当时,梁武帝雅好诗文,大臣们纷纷效仿。天监六年,曹景宗在徐州大败魏军。

班师回朝后,梁武帝在华光殿举行宴会,为他们庆功。在宴饮中,君臣连句赋诗。

鉴于曹景宗不善诗文,怕他赋不出诗来难堪,负责安排诗韵的尚书左仆射沈约便没有分给他诗韵。曹景宗深感不平,坚决要求步韵赋诗。

梁武帝对曹景宗这种不甘人后的性格早有了解,于是安慰他说:“将军是一位出众的人才,何必在乎作一首诗呢!”

当时曹景宗已经有一些醉意,就乘酒兴再三固请。梁武帝不愿再扫他的兴,便命沈约分给他诗韵。

这时诗韵差不多已经分完,只剩下“竞”、“病”二字。

在这种局限之下要按韵赋诗是很困难的。可是曹景宗只是稍微想了一会儿,便提笔赋出这首诗,震惊四座。

可见,诗词这种东西,只要灵感一到,任何人都能吟上几句,甚至也有千古绝唱留下。

但从那以后,曹景宗在没有诗作问世,依旧是一个赳赳武夫。

……

自古文人相轻,尤其是苏木在一真仙子面前大出风头,自然是犯了沧州书生的忌,生怕他因为这两首词打动一真仙子的芳心。

如今,经顾润之口说出一真仙子的评点,众人都偷偷松了一口气,然后笑道:“仙子这话说得在理,否则,接下来几次文会,梅富贵怎么不去参加,是不屑还是不愿?”

“不愿,说得真是好笑,一真仙子美若天仙,又才华出众,我等同她说一句话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这武夫会不愿意吗?”

“不屑,一个卑贱的武人,凭什么?”

“我看是不敢吧,怕到时候露了馅。”

众书生你一言,我一语,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堵在签押房门口,就好象在围观苏木。

苏木心中恼怒,不过,看在顾润是正德皇帝未来妹夫的份上,却强自忍了,哥们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他冷冷道:“顾三公子,这里可是盐司官衙,你们在这里无故喧哗,难道就不怕吴大人责罚?”

“责罚!”顾润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苏木被他笑得一头雾水:“顾三公子你在笑什么?”

一个书生指着苏木喝道:“梅富贵,你还真当你是转运使的乘龙快婿啊,竟然在我等面前摆架子。咱们乃是沧州读书种子,河北文脉,其中还有不少人有功名在身,即便是吴大人见了咱们,也得看在同问士林一脉,客客气气的,你倒是在咱们面前耍起威风起来来。我且问你,你跑这里来做什么,你又是盐司什么人?”

苏木眉毛一杨,眼神犀利起来:我好脾气,你们倒是要骑在我头上拉屎了?

“我自来拜见吴大人,同尔等又有什么关系?”语气虽然淡,但里面却带着一丝怒气。

顾润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哈哈,梅富贵,好叫你知道,咱们如今已经入了盐司的幕,充实进各级官署里做书办文吏,已是转运使司的人,自然有责任盘查你。”

苏木这下是真的吃惊了,他也没想到盐司一下子招了这么多书办,而且,就连顾润也进来了。

这个吴老先生宁可用外人,也不肯见我,这不是神经病吗?

正在这个时候,吴老二拿着苏木的帖子进来。大约是见这里好多人,他一塄,小声道:“姐夫,你回去吧,爹爹不愿意见你。”

第425章 如有约

作为吴大人的家眷,二衙内自然也住进了盐司后衙。

这事在苏木的预料之中,也不在意。

当然,当着这么多书生的面子,老二这句话还是引起了一阵哄笑。

顾润更是笑得捂住了肚子,指着苏木道:“姓梅的,想不到连你岳父也不肯见你了。哈哈,你今日来求见吴大人,就算有脚指头想,也知道你想走你泰山大人的门子。看能不能官复原职,重新去做你的巡检。如果运气好,没准还能在盐司谋个好差使。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要被赶出去。”

又有一个书生笑道:“是啊,换我是吴大人,这种停妻别娶的小人,多看一眼,也是脏了眼睛。”

“无耻小人,还不快快离开!”

“这种小人,就该放在军械库中当看守,好好反省。”

“诸君,我等也是盐司中的书办,熟悉地方民情,吴大人乃是名士派头,不理俗事。日后,这盐司事务还得仰仗咱们。若是这种无耻小人也想进盐司,我等自然是羞于与之为伍。”

“对对对,姓梅的粗坯若进盐司,咱们就走!”

一时间,众人群情激奋,纷纷挽起了袖子。

苏木眉毛又是一杨:我看在正德的面子上忍了,你这个顾花少却不肯罢手。今日不给你厉害瞧瞧,还真当我软弱了。

正要说话,吴老二慌忙拉着苏木:“姐夫,咱们外间说去。”

说着话,就不断地递眼色。

苏木没办法,只得暗自忍耐了。

出了盐司大门,吴老二寻了一间茶厮,点了茶,喝了几口,不等苏木说话,这才摇头:“姐夫,不是我说你,你什么人物,怎么想着要进盐司做爹爹的幕僚。老爷子心窍迷糊,不是个好相处的,何必去找这个没趣。你若是想要做官,你的本事咱也知道,一个六七品的命官还不是手到擒来。”

苏木有苦自知,偏偏这事又不好明说,只道:“老先生这个盐司转运使位置极为要紧,以他的性子,将来只怕要闹出乱子。所谓站得高,摔得也重。还是在跟在他身边,关键时候提个醒的好,这也是咱们做小辈的一点孝心。”

吴老二却不信这话,用手拐了苏木一下,低声笑道:“姐夫,咱们都一家人了,还说这种话做什么。这盐司一年几百万两流水,随便弄一点,就是吃用不尽,是不是动了心了?再说,爹这个转运使也是暂代,大约只能当上三五个月,等过了年,朝廷自会派新转运使过来。所谓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

苏木:“老二,这钱可不能拿,才出了那么大一个案子。”

吴老二:“哼,你们这种读书人我清楚得很,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全是生意。就拿先前顾润那群书生来说吧,这些家伙都是沧州个豪门望族的子弟,这次盐司缺员严重。一听到这个消息,各人都像是红了眼的苍蝇一般扑过来,有的人还塞了红包。不都是看到这里面生发得厉害,想来得些好处。”

苏木一呆:“他们进盐司想弄钱?”

吴老二:“虽说不敢明拿,可盐司派发的盐引给谁不给谁,给多少,这都是大利。”

“却也是。”苏木点点头,问:“顾润怎么也进盐司了?”

他心中也是奇怪,顾三公子即将进京去做驸马的事情顾家相必也是知道的,只瞒了顾三公子一人,只等太康公主一回京城,朝廷立即就有旨意给顾家。

顾家若想做生意,等做了皇亲,只需说一声,一个皇商的名额是跑不了的。到时候,在沧州做盐商,每年几万引在手,想不发财都难。

现在顾家运作顾三公子进盐司当书办,那不是多此一举吗,反平白惹得张太后不快。

老二:“这事倒不是顾家的意思,顾花少这人虽然是个讨厌的酸丁,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可这种人人面却光,这盐司里的书办以前可没少同他吃过花酒,玩过婊子,关系好着呢!在同窗们的引见下,立即就进了衙门,做了爹爹的幕僚。”

“他做了吴老先生的幕僚,你爹爹答应了?”苏木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怎么能不答应。”吴老二懊恼地说道:“这顾花少他娘就是个废物,可驾不住花天酒地的朋友多呀,在那群书生中名望也高,已隐约成了衙门中年轻书办的头儿。问题是书办们都欺我爹是暂代转运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扬州去了,都不怎么听话。如此一来,顾花三倒有些执掌转运使官署的味道。”

苏木:“还真小看了顾花少。”

他也皱起了眉头,顾三公子是什么货色路人皆知,叫他去吃喝玩了自然擅长,要想叫他办点事,只怕就没那个能力了。

吴老先生被架空之后,还怎么凑够朝廷要的那两百万两银子?

想到这里,苏木又问:“老二,自从老先生暂代了转运使一职之后,朝廷可有旨意下来?”

吴老二一脸的迷茫:“没有啊,今年的盐引早在年前就发出去了,盐司现在也没什么事可做,只需按照盐纲盐引的量叫盐场晒出足够的盐就成了。”

看来,朝廷现在还没催吴大人解送银子救急。不过,应该就着几天的事情了。

到时候,却不知道老先生该如何解决。

对于吴大人的工作能力,苏木是没有任何信心的。

但他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

同吴老二告别之后,第二天,苏木直接求见吴老二。

倒也顺利,一问,老二说吴老先生去海边盐场巡视了,估计要五六日才能回来。

没办法,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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