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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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 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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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赵葫芦一样,也是个口快的人。加上对苏木也大有好感,一见着了人,话也比平日里多了许多,只片刻,就将太康公主和顾润的婚姻生活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得详细。

原来,就在一个多月前,正德皇帝大婚亲政之后,太康公主也同顾润完婚了。

皇家招驸马本是一件大事,自然十分隆重。不过,前头有皇帝大婚典礼,她的婚礼自然不那么醒目,像苏木这种低级官员不知道也很正常。

在结婚的那一夜,顾润一看到太康公主的模样,一则以惊,二则以喜。

惊的是,他万万没想到太康公主竟然就是当初在沧州时的女才子一真道姑。这突然的转变,让顾润几乎晕厥过去。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一个女骗子同尊贵的皇家公主联系在一起,而且,这个女骗子还成了自己的妻子。

喜的是,顾客还是真的很喜欢公主的。当初,他可是一真仙子狂热的追求者,拜倒在人家石榴群下的。后来,一真仙子被人揭穿骗子身份之后,他甚至还想过,实在不成,索性不顾一切迎娶她,甚至冒着同家族决裂的风险。

一想到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以后就是自己的妻子,而且,她还是皇家的公主,顾润欢喜得几乎要飘上天去了。

心想:无论殿下以前做过什么,又是怎样的不堪,我顾润都不在乎。

可太康不这么想,那一天被人揭穿自己抄袭那事对太康来说可谓是惨痛的记忆,是她心里的一道伤疤,想都不敢去想。可顾润做了驸马,岂不随时随地提醒自己:你那次丢人可丢大了。

太康这人极好面子,一想到这事,心中就在滴血,看顾驸马也是越发地不顺眼。

况且,那天顾润可是骂过自己“贱人”的,开玩笑,堂堂皇家公主,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羞辱过。

“顾润,你今次落到本殿手头,要你好看!”

太康公主毕竟是个小女孩子,报复心极强,仇人相见,自然是分外眼红。

如此,就注定了顾驸马悲惨的结局。

大婚典礼结束之后,接下来就该入洞房了。

可惜,等顾润兴冲冲地跑过去,却被一饼和二饼告之:“殿下乏了,已去书房歇息。”

顾润:“那我就去书房见公主殿下。”

正要走,一饼却伸手拦住,说:“殿下说了,闲杂人等不得过去打搅,驸马你就别去了。”

顾润本就喝多了酒,如何肯依,就闹将起来:“我是驸马,你这个贱人还不让开!”

一饼冷笑:“驸马爷,在奴婢的心目中,你就是个闲杂人等。这里是驸马府,皇家自然有皇家规矩,可不是沧州,由不得你胡闹。”

这话说得难听,顾润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引得人人侧目。

这片叫骂声引来府中下人围观,正闹得不可开交,太康公主一脸煞地走过来,喝道:“大半夜地闹什么,还有没有体统了。驸马醉了,一饼,二饼,找个清净的地方,让驸马清醒清醒。”

“是。”一饼二饼两人如狼似虎地扑上来。

顾润大惊:“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啊!”

嘴巴已经被一团破布给堵住,然后扔在一间空屋里冷静了一个通宵。

接下来的日子,对顾润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从那夜起,顾润就没有看到过太康公主。一旦问起此事,立即就是一通呵斥。说到恼火处,一饼和二饼甚至还动起手来。

可怜顾驸马本是个文弱书生,如何是她们的对手,经常被揍得面带青肿。

这下,整个驸马府的人都看出来,太康公主拿这个驸马根本就是个摆设,甚至还极为厌恶。

皇宫皇族里多是势力之辈,到最后,就连一个扫院子的丫鬟也敢对着顾驸马破口大骂。

顾润在驸马府中过得苦不堪言,感觉修罗地狱也不过如此。

不过,在金钱上,驸马府倒是没有亏待他。

太康公主本就有钱,顾润顶着一个驸马头衔,好歹也代表着殿下的脸面,府中的金山银海,任由顾润花消。

顾润以前在沧州老家的时候,顾家家教严,还好些。现在没有管束,又突然腰缠万贯,加上心情苦闷,每日只揣了银子出门花天酒地排遣烦恼。

成天抱红拥翠,诗酒恣肆。三天一场文会,五日一场宴饮,靠着大笔银子,赢得青楼薄幸名。

很快,满城的青楼都知道顾驸马是一个出手大方的恩客。

只一个月时间,顾润就彻底地堕落下去了。

实际上,他就算不堕落又能如何?

明朝政府对于皇亲国戚防备甚严,不许科举,不许做官、不许经商、甚至连种地都不行,只能靠着俸禄在家里混吃等死。

皇族们越堕落,政府越高兴。

至于太康公主,顾驸想怎么胡闹都可以,反正她有的是钱,只要姓顾的不过来烦我就好。

不过,顾驸马如此胡闹,更让太康公主更是厌烦,让驸马府中的下人们越发鄙夷。

“看来,顾润这辈子算是毁了。”苏木又开始同情起他来。

所谓一入侯门深如海,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形吧!

第591章 试探

说起来,顾家老爷子顾文本人很是不错,当年苏木在沧州时同他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可他这个儿子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鬼,死活和苏木不对付。

两人在沧州盐司时势如水火,苏木对他的恶感也非常强烈。听到他现在过得如此糟糕,心中没由来的高兴起来。

看到苏木面上的笑容,一饼忍不住斜了一下眼睛:“苏相公一听说公主殿下是完璧之身,就一脸的笑容,难不成你喜欢我家殿下?”

苏木吓了一大跳,忙道:“一饼,话可不能乱说。”

一饼扑哧一笑:“如果苏相公能够做驸马,自然是最好不过,当初太后老人家怎么不选你呢?如果那样,岂不是皆大欢喜。”

苏木额头带汗,心道:什么皆大欢喜,真做了皇家驸马,我还不如死了,二次穿越回现代社会干净。

一饼见苏木窘迫,又道:“苏相公放心好了,不会让你做驸马的。殿下说了,顾驸马在外面胡闹也由着他,只要不过分就好,且养着好了。左右皇家的脸面在那里,又不可能写封休书赶他走。所以啊,你不可能被招为驸马的。再说,万岁爷以后还要大用你呢,怎么舍得让你做皇家人。”

说完,咯咯笑着,一福,告辞而去。

经过刚才顾润和一饼这么一闹,知道顾驸马和殿下有夫妻之名却没有夫妻之实以后,苏木身上却莫名其妙地一阵松快。

只不过,他还没意识到什么。

等进了酒馆,牛知事等人早就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叫店家用屏风隔出来,凑在一起正小声地说着什么。

见苏木进来,都道:“子乔,想不到你同太康殿下却有关系,真真让人意外。”

显然,他们也产生的怀疑。

苏木忙将去年自己替云卿写词,进寿宁侯府一事同众人说了,又道,自己那日正好拜见了张侯和太康公主,却是旧识。

这事大家都是知道的,皆道:“难怪。”

牛知事:“子乔来迟,先罚酒三杯。”

苏木自然大大方方地端起酒杯,连饮了三盏。

酒过三巡,又说了一阵话,气氛开始热烈起来。

几个通史互相对视了一眼,牛知事突然一笑:“还有十来日就是会试,这京城中别的不多,就是举人贡生多,随便去拿家酒楼,都是青青子衿。这京城的文会也多,如子乔这种名声在外的大名士,自然免不了要应酬一二。就连牛某这种籍籍无名的闲官,也有人请。前几日,我正好应一个同年所邀吃酒,就在京城用名的醉太白酒楼上,却碰到一桩趣事。”

李知事凑趣问:“牛知事可遇到什么趣事了,说出来听听。”

“这事说起来也是可笑,那日在酒楼上,我等正吃得面酣耳热,却有一个相士挤进雅间来,怎么赶也不走,反说‘吾观你等面相,皆有进士福报’就要给我们算上一褂。”牛知事说:“反正也不过是图个乐子,我等就问他算一褂要多少银子。你们猜,那相士开出多少价码?”

“多少,算个命而已,几十文钱就打发了。”一个知事插嘴道。

“不对,你再猜。”牛知事摇头。

“难不成还要几钱银子?”

“几钱,呵呵,几钱也就罢了。”牛知事嘿嘿笑着,伸出两根手指。

“二两?”又有人惊叫一声:“亏他说得出口,凭什么呀?”

“二两,你还是说小了。”牛知事冷笑,神秘地看了众人一眼:“两千两。”

“两千两,狮子大张口吗,这骗子也太猖獗了,竟然骗到我等读书种子头上来?”众人低呼一声,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就两苏木,也被这个故事给吸引过去了。

牛知事:“大家别急,且听我将话说完再骂不迟。当时我们也都在骂,说是要扭送他去见官府。那相士却不惊慌,反问,两千两一个进士,无论怎么看都划算。如果你们要十成把握能中进士,却需要拿一笔钱出来,你们说,这个生意怎么样?”

一时间,在座众知事都安静下来。

只听到牛知事缓缓的声音:“那相士又道,这笔银子又不让你们马上拿出来。且让我替你们算上一褂,若是中了,你们再给钱无妨。只需,先写张欠条。条子上就写:正德一年恩科新科进士某某某欠我两千两银子。如果你们中了进士,我自拿条子过来收钱。如果没中,这欠钱的是新科进士,你们不是进士,自然不算数。”

“原来是……”李知事忍不住低呼一声,然后问:“后来呢?”

牛知事淡淡一笑:“问题是我们信不过那相士,就将他赶了出去。”

其他知事听问这事,故意失望地叹息一声:“牛兄,其实,这事也可以试一试啊,反正你也没什么损失,如果中了,自然是最好不过。”

苏木心中雪亮:牛知事所说的那个相士必然是卖考题的,他编出这么个故事来,定然是来试探我的,且再听听他怎么说。

牛知事摇头:“卜褂相面的事情本就难说,试一试本是无妨。不过,当日我等醉得厉害,也没放在心上。回家之后,某却有些后悔了,反正也就是个玩乐,为什么不试试,没准那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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