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立,四十不惑》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 第5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席间有人感慨:学校也太抠门了,过节费才发一百块,不如不发。
——有钱拿就不错了,真不发你才嚎呢。
——还是以前在企业好啊,女的一人一张美容卡,男的一人一个拖把一张抹布。
曾钊:这个好。
院长喝高了,红着脸拿出一百块钱:给,一会儿吃完了去超市,你跟小傅一人一个拖把一张抹布,我报销。
曾钊:谢谢谢谢!
院长:不用谢,回头把发票交过来。
吃完了饭一起逛超市。
傅守瑜:买拖布干嘛?还两个,放下!
曾钊:院长说今儿过节,他……
傅守瑜:你才过节!
曾钊:是是是,我过节我过节。今儿个咱老百姓,真呀么真高兴~
结账的时候,曾钊的手机在荷包里震动,一条短信来自傅守瑜:高雅的女人,看背影就知道;奋斗的女人,听脚步就知道;和善的女人,看笑容就知道;优秀的女人,看你就知道。祝优秀的女人三八节愉快!永远漂亮!
曾钊一时没忍住,当着人收银员的面就笑喷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都是从哪儿弄来的群发短信啊!
曾钊:你收到的?
傅守瑜:我发出去的!
曾钊:反正不可能是你自己编的,那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傅守瑜:不要你管!
曾钊:好好好,我不管我不管。
回到家,傅守瑜接到一条短信,来自曾钊:祝亲爱的你,和亲爱的我节日都快乐。
曾钊回卧室换好衣服,把拖把和抹布一分:别愣着,来,一起大扫除啊!


二、老有所依

汪峰的一首《春天里》一夜之间红遍大江南北,曾钊亦被洗脑,闲着无聊,嘴里总是无意识的哼哼两句“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
小丫头:他唱的是什么啊?
傅守瑜:《春天里》。
小丫头:《春天里》?春天里那个百花香,浪里格朗浪里格朗里格朗~~~?
傅守瑜:不是。
小丫头:那是什么?
傅守瑜:你不懂。
第二天,傅守瑜买回一个新闹钟顿在曾钊面前。
曾钊: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在那春天里……
傅守瑜:别哼了!给你养老送终在这儿呢!


三、死磕

学校东门街对面有个银行,银行外面有个ATM机,还有个小卖部。某天,一大早,院长大人步履匆匆来上班,只见细胞所所长徘徊在ATM机前,神情凄苦地剥花生。
院长:你怎么了?
所长:我工资卡被吞了。
院长:哦,那你得等到银行开门了才能领回来。有收条吧?身份证带了吗?
所长:都有。
院长:那行,你等着吧。
快中午的时候,院长出去办事,又见所长徘徊在ATM机前,神情凄苦地换了包蚕豆在嚼。
院长停车,下车,走到所长面前:你又怎么了?
所长:我工资卡被吞了。
院长:银行不是已经开门了吗,你怎么不去拿回来?
所长:不是,我已经拿回来了,然后“又”被吞了。
院长锁上车,推着所长往银行里走:你怎么这么倒霉?有收条吧?身份证也有吧?走,我陪你去取。
银行柜台前。
所长:能帮忙查下这个月的工资到账了吗?
工作人员:您这卡挂失了啊。
所长:是啊。
工作人员:那查不了。——其实您完全没必要哈,ATM机吞卡了会给您张收条,那卡就在机子里面,很安全的,不用挂失。
所长:不是,我三天前就挂失了。
院长:停停停,到底怎么回事?
所长:哦,那天我取完钱之后发现卡不见了,就打电话挂失了,到家才发现卡在另一个包里。
院长:那你解挂失啊。
所长:他们不让我解挂失,说过几天自动就解了。
工作人员:是啊,电话挂失都这样,只能等时间过了自动解挂。——那您是没解挂就用这张卡了?怪不得要被吞卡。
院长:你都被吞了一次了,怎么还会去试第二次?
所长:我怎么知道?没人告诉我没解挂失之前会被吞卡。
院长:你明明都被吞了一次,还不吸取教训,活该!
所长:不试第二次我怎么确定第一次是因为没解挂失的原因被吞卡?当然了,我现在也没法完全确定,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刚被吞过一次卡,所以第二次被吞卡的几率会显著增高……
院长:喂喂,单变量原则不是这么应用的!真是岁数都活到狗身上了……


四、大点儿声儿,听不见!

傅守瑜是天生的嗓门不大,平时说话不觉得,一进教室就吃亏。尤其是每周四上午的课,简直就是他的噩梦,因为被排在天苍苍野茫茫的阶梯教室。学生们又最爱抢最后一排,怎么劝都不肯换到前面来坐,好像傅守瑜是禽流感病毒。
但事实上学生们还是很爱戴这位小傅老师的,因为没脾气,好说话,虽然经常布置作业,但每次都批改点评得很认真,是真能学到东西。
为了将就学生,傅守瑜经常是站在教室的中段讲课,他买了个红外遥控的翻页器来操纵PPT,就这样,还老有学生说:“傅老师,能不能大点儿声啊,我们听不见!”
这么说的还基本上都是女学生。几次之后,傅守瑜也知道自己这是被调戏了,可还是极力的拔高音调,往往一节课下来,急赤白脸,声嘶力竭,贴身穿的衣服能拧出水来。
时间久了,傅守瑜忍不住跟曾钊诉苦:“怎么别的老师就没有遇到这个问题?我听他们上课声音都好大,隔着几间教室都能听得很清楚。”
曾钊:“能被揪出来上公共课的都是些妖孽,法力高强,你跟他们比有意思吗?”
傅守瑜:“不比不成啊!学生都听隔壁的课去了,我这课才上得没意思。”
曾钊:“多媒体教室有扩音器你怎么不用?”
傅守瑜:“别提了,那扩音器都固定在黑板两边,我守在一边还好,我要是一走,那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呼呼的,学生更听不清了。”
曾钊:“嘿,后勤的这帮废物点心,搞的什么啊!”
傅守瑜:“你上课就没发现啊?”
曾钊:“没注意。谁敢说听不见我讲课我就让他出去。”
傅守瑜:“你牛。——算了,我还是去买个小蜜蜂扩音器吧。”
曾钊:“干嘛又自己掏钱?等校庆的时候我跟校办建议一下,让他们每人发一个。”
傅守瑜:“校庆还有两个多月呢。”
曾钊:“下周我去听你的课,谁敢说听不见你讲课,我就让他出去。”


五、人生若只如初见

曾钊第一次给傅守瑜所在的班级上课,还真怎么注意孤零零坐在第一排的那个小子,长得不算多好看,衣着也一般,一股认真学习的劲头,愣头愣脑的像个高中生,大一嘛,像高中生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两节小课之间有十分钟休息时间,没人上来提问,曾钊躲到教学楼外面抽了支烟,回来一看,第一排空了。
傅守瑜这人虽然没什么存在感,但是人缘还算不错,因为中庸,没什么战斗力,一听同寝室的人叫他,颠颠的就搬过去跟他们同坐了。
从第一排直接逃到最后一排,曾钊决定好好调教一下这帮倒霉孩子,第一节课就布置小综述,随手在黑板上拟了几个题目,一打下课铃自己就忘了大半。
等两周后收上来,看得没滋又没味,刚进学校的毛孩子懂得怎么写综述就怪了,能去图书馆给你抄一篇来也算是态度认真的了。曾钊连点评都懒得点评,上课的时候说了两句“作弊死罪,抄袭凌迟”,也没指望真能吓着谁。
谁知刚一下课就有个小尾巴黏上来了,一口难听至极的川普,拼命地跟他解释,还代表全班!
曾钊笑成一朵花,问:你是班长吗?
不是。
学习委员?
也不是?
科代表?话说都上了大学还有科代表这玩意儿?
都不是。
曾钊虽然爱欺负人,但不爱欺负弱小,尤其是这种傻呼呼的小孩儿。端起架子教训了两句,就想走。
小孩儿拖住他的衣角:老师,你把作业还给我们吧,我们重写。保证好好写!
胆子这么小还敢乱代表!曾钊又笑了:你愿意重写,别人也愿意吗?
傅守瑜:那就只把我的还给我吧,我愿意重写。
态度不错,曾钊决定给乖孩子糖吃,带他去办公室找了一摞资料出来:喏,拿去看,下周这个时间来我办公室谈谈想法。

傅守瑜这人呆闷,从小就呆闷,几十年如一日,从幼儿园算起到高中毕业,从没得过谁的青睐,包括老师和同学。高考成绩出来之后才石破天惊,骤然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毕竟能从班级十几名一跃成全年级前十名的黑马每年也就那么几个。可他去的也不是清华北大,所以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有限。
因为交际的圈子小,一所重点中学同一届考到B市的学生也有那么好几十个,连同班同学都没有人来邀请他同去报到。傅守瑜也难找到人搭伴——他坐的是硬座,一尺见方的一个座位上生抗三十多个小时还没下车整个人就浮肿成馒头了。春运时车厢内之拥挤嘈杂肮脏自不必说,夏季多暴雨洪水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堵在半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生生把特快坐成临客。
大一寒假,第一次回家,傅守瑜很遗憾的没能订到特快车票,攥着一张临客车票,想起师兄师姐形容的临客多么多么恐怖,傅守瑜都快哭了。
回家之前最后一次去曾老师的实验室,刷完培养皿时间还早,曾老师好像也没什么事,居然找他去办公室聊天。
“什么时候回家啊?”
“明天。”
“火车?”
“火车。”
“卧铺?”
“硬座。”傅守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加了句,“临客。”
就看见曾老师的眉头皱起来了。
第二天,他没走成,因为曾老师说可以帮他特快的票,还是卧铺。
傅守瑜不敢要,他这学期都耗在曾老师的实验室里了,都没时间跟别的同学一样出去做家教,手头没宽裕到可以坐卧铺回家的地步。
曾钊当然没理他那些孩子话,托人买了票回来直接往他手里一塞:“老师给你你就拿着!真当老师是黄世仁周扒皮,白让你刷一学期的培养皿啊?”
“谢谢曾老师!”
曾钊伸手摸摸他的头,笑得像个慈爱的父亲:“我稀罕你这声谢谢!”
奇怪的是,这辈子他从未体验过作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