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同人)傲慢与偏见之赤黑贵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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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同人)傲慢与偏见之赤黑贵族人-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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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大的风暴,在人们尚沉浸于悲痛震愕中时,由暗转明。
  ***
  事发之后,警署全面戒严,暂时禁止探访,出入必须出示相关证件。
  莉迪亚和母亲设想中的公然抗议,废止娘胎。热情不减的二人,愈挫愈勇,打点衣裳便往曼格菲斯花园去。伊丽莎白、简姐妹怕母女惹出乱子,一并跟着。
  散步归来的拉斯菲尔蒂四人远远听到客厅里吵吵嚷嚷,不等管家来报已心中有数。同行多年,彼此的能耐了如指掌。巴茨压根不提班府的太太小姐,却道起坐间里瑟曼萨殿下候着。
  这位深居简出的王女远道而来,显然不会是闲来无事。加之以巧合的时机,不难猜到她终由某种原因入了世。
  主人一行目不斜视穿堂而过,班府访客目瞪口呆之中,独有脱下手套的拉斯菲尔蒂折返。
  “你们就是这样接待客人?”积怨良久,伊丽莎白的口气有些冲。
  “若是不喜欢,你可以不来。”
  当屡见不鲜的冷言嘲讽剥去华文润色,刺骨的尖刻终究无所适从。
  简愣了愣,制住张口欲辩的妹妹,缓缓道:“你知道的,警场既不容许进入,又给不出说法,而韦翰一死对莉迪亚打击太大,真担心她染上什么恶疾。哦,可怜的莉迪亚,年纪轻轻就要守寡。”
  “女王陛下非常重视此事,警场方面在尽力调查。韦翰先生通过诈骗的手段诱使令妹成婚,按照伦敦不成文的习俗,认为婚姻无效。也就是说,令妹若不愿意,可以不用为他守寡。”
  想到小女儿不必穿沉闷的黑衣服,班纳特太太的脸上显现出无法掩饰的兴奋。
  拉斯菲尔蒂眼中的嘲弄一闪而过,紧接道:“如有最新进展,我们会派人通知诸位。”起身之际,心领神会的巴茨送客出门。
  与客厅中压抑的氛围相似,起坐间里微妙一派。
  男人齐齐望向拉斯菲尔蒂的视线里,夹杂着不忍、犹豫等复杂情绪。手边的咖啡都已见底,大概是聊到尴尬话题,唯能沉默以对。
  瑟曼萨舒了一口气,说不清是如释重负还是喟然长叹。她对拉斯菲尔蒂说,她始终不相信善解人意的儿子会造反,在伦敦城里与修奈泽尔谈这被封为禁忌的话题,对方却肯定地告诉她,是阴谋。看波尔希思等的神情,显然听过一遍。
  一度震惊朝野的四王子格里尔的谋反,从修奈泽尔口中吐出只剩“阴谋”二字,多年后觅得共鸣的瑟曼萨如何不激动。他却不肯再往下说,意犹未尽的她想到修奈泽尔心腹的拉斯菲尔蒂等。
  事件的真相,是她此行的目的,也是她方才向波尔希思等询问的。
  然而谁都心知肚明,引得瑟曼萨到此处的正是修奈泽尔本人。所有话都从他一人嘴里说出,便不那样可信,所以他欲擒故纵,因为明知心心念念着亡儿的瑟曼萨,不可能放过这大抵是唯一一个靠近真相的机会。
  波尔希思等面露难色,终究于心不忍。将一个思亡过度的可怜女子拖入这不见底的浑水,便是他们这种良心少得可怜的人,也难以自安。
  只是,修奈泽尔想做的事,又怎么能不做到。
  拉斯菲尔蒂苦笑。
  “夫人,四殿下落得如此下场,的确与二殿下不无关系。”瑟曼萨的眼睛亮了,波尔希思等的眼色黯淡了。她犹兀自讲述着那桩与她无关的、悲哀的故事。
  总有一个人要去做那恶人。
  ***
  与凯厄司交恶不是近些年起的浪头,早在建国之初,因于关税、航线、市场、地界等问题,两方面争吵不断,动辄陈兵边界。摩擦接连,却也从未生过战事。直到十年之前,阿恩诺耶就任凯厄司国主。
  作为一个城邦联合国家,凯厄司下隶大小城池数目逾百,而近百年来的政权无外乎由三主城把持。高蓝民主,浮脱宽厚,墨棉强硬。新国主阿恩诺耶,自墨棉城主位应选上任,两国之间相对稳定的平衡再度打破。
  阿恩诺耶其人是出名的好战分子,然而能一举问鼎国主,终究不是有勇无谋之辈。不列颠国内,修奈泽尔少年英名盖过所有王弟,伊莱亚一怒之下请奏往边地练兵。屯兵约哲姆的时段,阿恩诺耶用了些手段联络上他。
  两人都是崇武之人,想来颇有话题。而伊莱亚毕竟王子出身,卖国求荣并非起先便有的念头。许是修奈泽尔的风头太盛,许是利益熏心决念放手一搏,使他最终与阿恩诺耶越走越近。
  女王放心不下伊莱亚冲动的性子,调任格里尔往约哲姆共督军事。一年半的时间不长,却足够格里尔发现他们的阴谋。心地善良的他大抵自小没有防人之心,苦口婆心劝哥哥不能背仁弃义。
  伊莱亚本也挣扎,经人推说愈发举棋不定,找阿恩诺耶对峙。政坛里跌打爬滚练就的精明,并非孩子能比肩。无论格里尔还是伊莱亚,终究太年轻。阿恩诺耶察觉事态有变,不动声色为自己开脱同时,威严恐吓伊莱亚事情败露的结果。
  害怕一死的伊莱亚,下决心对付弟弟。连环精妙的布局不乏阿恩诺耶的手笔。从最初的排斥到后来的亲密无间,伊莱亚态度的迅速转变令格里尔隐隐不安。他留下一封信,记载了所知的一切,贴身携带。
  贺寿的队伍被大军迎接,领兵的是修奈泽尔本人,格里尔知道所有的猜度变成了事实。所以当修奈泽尔驱马近前,他只能悄指衣袋,苦笑苍凉:“我并没有谋反。”修奈泽尔拔剑,亲手将他刺死,为的不过五秒的接近,换他藏于衣袋里的一纸书信。
  然后他知道了一切。
  纵然拉斯菲尔蒂能够平静地讲完,瑟曼萨悲切难耐。当话止音消,她已泣不成声。
  费德里低叹一声,他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早知这其中勾心斗角引来的无辜死亡,会叫这贵妇撕心裂肺。
  更可悲的是,此情此景恰是修奈泽尔想要。
  他要她悲痛、要她仇恨,这样的她才会不顾一切地助他一臂之力。

  ☆、Chapter。20(2) 各自为谋

  ***
  然而瑟曼萨毕竟是皇家的人。再悲伤,也无法湮灭一身风骨硬挺。
  她瞪圆那双透蓝透蓝的眼,眼中还有水气氤氲。哽咽的语调仿佛用尽了气力,却故作着坚强。她说,“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眼神相对,她的目光穿透人心。那是一种视死如归的癫狂,唯有不顾一切的疯徒才能成就常人所不能。然而他们的壮举,往往如昙花一现,事终,人亡。
  她的坚强,他们的悲哀。
  多想和她说一句,这趟浑水不要趟。
  然而,目送她远去,他们只能闭闭眼,颤动的睫毛似为水浸润。不是一句于心不忍,就可以救所有人于水深火热。明知底下是陷阱,也不得不将人引入的,叫受制于人。
  修奈泽尔说,每一个人都值得可怜,也只是值得可怜。我们不可能拯救每一个灵魂,所以为了大多数人的安稳,必须牺牲另一些。
  瑟曼萨离去时候,强到窒息的存在感,让院落上上下下的人感叹,她变了。没有什么能阻挡得了,一个决意为孩子复仇的母亲。
  天堆积云,蓝色暗沉,似有风雨将来。
  哈沃登堡里这几天依旧美酒好食的供着,只是内里的居客没了享受的心情。人人如履薄冰,犹怕不经意的举动惹恼暴怒的主子。
  能够住进哈沃登堡,也算是伊莱亚手下颇有权位的头目。而头目掌控下的小队,悉数出动,都没能找到那几名掌事者,也就是韦翰等的联络人。
  人间蒸发的原因,其实显而易见。伊莱亚心底的担忧与恐惧,让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猜测。
  然而正如他隐隐感觉到的,那些人在修奈泽尔的掌控之中。或死或生。
  ***
  修奈泽尔秘密返还,诺兰行宫自然不能住。印莫的私宅虽是他的地盘,大刺刺地进出终究难免引来视线。
  印莫属下的图伦县,如同这一带所有的县城,地小人稀民风淳朴。县南有一处大院,大院五十多里地外是连轴的民房。
  拉斯菲尔蒂正在其中不怎么显眼的一栋里。那里住着修奈泽尔,和几个亲信的老仆。
  几周里大大小小罢工斗殴的新闻,层出不穷。她便是为这事而来。
  按理说,一个庞大运转体系的资金链断裂,在短期内看不出副作用,融动的资金尚能支撑。
  收到马里多德的信,是最近的事,那之后便有了修奈泽尔的邀约。初读到时,拉斯菲尔蒂等很惊讶,因为伊莱亚的资金是按季度筹融,这一季生意原本清淡,立案又赶在结账之前。
  所以很容易想到,集团的运作出现了裂痕,并且一发不可收拾。没有领到工钱的工人开始罢工,忠心的督工一味压|榨引起反抗。这种事情好比压弹簧,压力越大,反弹越高。
  小到杂货摊点当铺,大到商船码头,多少都出现了问题。生意里环环相扣的细节,讲究得便是一个紧密,如今脱节不谈,每一环里的故障都越闹越大,生意崩溃,早晚的事。
  拉斯菲尔蒂坐在修奈泽尔对面,吃着一顿简单的早中餐。这一天急着赶路,连水都没喝上几口。
  修奈泽尔是个生活极规律的人,皱眉看她狼吞虎咽,一言不发。
  拉斯菲尔蒂很注重形象,在修奈泽尔面前却一点不在乎。嚼着永远吃不厌的面包屑,还探头去往修奈泽尔手边一栏熨烫整齐的报纸。
  修奈泽尔忍不住道:“你纵然长得漂亮,只这副德行,哪家男子敢要你?”
  “嫁不出去便不嫁。殿下给我的俸禄,足够活一辈子。”
  “看来这个月开始,我该不发你钱了。以免日后你埋怨到我头上。”
  “不给钱也罢。等我活不下去了,赖着你作女佣。管家爷爷都待我不错,一定会收留的。”
  修奈泽尔淡淡一笑,不接话了。
  老佣人收走餐盘,沏上红茶。忙碌定当,房里又只剩他二人。阳光懒懒,钻透不严实的窗帘,拉斯菲尔蒂端着茶杯,惬意地闭上眼睛。
  修奈泽尔摇头道:“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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