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没多在意,各自背起行装就向山上进发。
上山的路崎岖难行,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路。我一边向上爬着一边暗自思量;这郇王墓的入口会是在那个位置呢?应该不会是山脚下;起码也是山腰以上,因为听于教授身前的描述中可以知道当时蔡半仙他们是向山坡上走了一段路的。而且当时他们向下打了有好数米深的盗洞才打穿封土层找到了墓门。
按照这思路判断应该是一处土层比较厚实的地方才是。但这一路爬上来大多都是岩石,少数地方有些土,但也只是薄薄的一层。难道我们的推测有误,或者是这入口在山的另一侧?。
我嘴上没说,继续向上爬着,我们一行人歇歇走走爬到了山顶,所有人都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时,胖子问道:“疯子,咱们这都爬到顶了怎么也不见郇王墓的入口啊?”
我说:“哪有这么简单,要是爬到顶就能找到入口,那这郇王墓估计都被人盗八百回了。还能轮得到咱们?”
当归说道:“这山我们已经上来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
我回答说:“再从另一边爬下去。”
胖子一听说道:“什么?再从另一边下去,这怎么下的去?下面可是一片湖啊。”
“我又没说要下到底,恰恰因为这边有湖,所以墓室在这边的可能行更大,这样就能利用这泪水湖作为天然的屏障。”
当归听后点了点头。
歇了一阵之后,我们背起行囊就向山的另一面往下爬。
第三十七章 命悬一线
这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们六人两人一对分成三组,胖子和当归一组,老顾和二娃子一组,我和于婷一组。我们彼此紧紧的抓着对方,脚尖都卯足了劲扣住山面,往下一点一点的挪动。
果然不出所料这边的土层要厚的多,我叫停大家,从二娃子的背包里拿出了探针,五十公分的探针可以无限连接。
我接了两根一米的给了一根给胖子,说道:“碰到土层厚的地方就用这探针往下戳,试试土层的深浅。”
说完我们分散开向山下爬去,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胖子喊说:“疯子,快来,这儿的土深。”
我一听急忙向胖子靠过去,老顾和二娃子也围了过来。果然胖子手中的探针已经齐根插入土层中,可还是没到底。
我从二娃子那儿又拿了两节探针接上,可任然戳不到底。
这时当归问说:“会不会就是这里?”
我朝二娃子说:“再拿个两节来。”
接好了探针顺着刚才的洞继续往下伸,就快到插到探针柄的时候,下不去了,显然已经到底。我手上猛的使劲向下顿了几下,摇摇头说:“不是这里。”
胖子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厚的土盖着你怎么就能断定不是这里?”
我回答道:“一是土层还不够厚,才下去不倒三米就到岩石层了,再一个是凭手感,这探针戳到不同的东西上传递到手上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更何况这空心的墓室和实心的山体那是天壤之别。”
众人一听不免有些失望,收起探针接着往山下走去。这一路上发现好几处土层较深的地方,但都是只有两米左右,底部则都是实心的山体岩石。
大约到了山腰的位置,我们发现一处探针下去整整五米都还没见底的土层。我心里暗暗的觉得有希望,大家伙也都是屏气凝神看着探针一寸一寸的往下伸去。这地方不仅土深而且土质也较为松软,探针走着毫不费力。
可谁知,这山里的天说变就变,只见天色骤暗山风乍起,乌云如打翻的墨水一般滚滚而来,霎时间豆点大的雨滴就砸在了我的鼻梁上紧接着霹雳啪啦的落成了一片。这突如其来的山雨让我们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刚才还艳阳高照此刻却已是大雨倾盆。
雨水砸得人睁不开眼睛,说话的声音也都被雨声淹没,我扯着嗓门对他们喊道:“不要乱动,大家聚在一起,别乱动。”
我们紧紧的围靠在一起,个个都抓着地上的植物藤蔓,深怕脚下一滑就跌落下去。
我喊道说:“别担心,这是上湖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可话音刚落,我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瞬间失重仰面向后倒去,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连人带包跌落下去。
原来这原本疏松的土层被暴雨这么一冲刷再加上我们几人围在一起,土层的局部受力过重发生了小面积的塌方。
我们随着土石一起落入了水中,进到水里的一霎那,我感觉湖水瞬间就灌进了我的鼻孔和耳朵,呛的我极其难受,而且水的压力压的我胸口发闷,马山就要憋不住气了。好在我身后的背包里并没有重物,我拼命的向上挣扎着,终于脑袋露出了水面。此刻我看到水面上还有几个人的身影向岸边游去,雨中分不清谁是谁此时也无暇顾及,我拼了命的向岸边游去。
爬上了岸,看了一下其他人,除了二娃子其余人都已经上岸。
我马上回头向湖中看去,可水面上并没有二娃子的身影。
这时老顾喊道:“二娃子呢?二娃子会水啊。”
我心想糟糕,他肯定是被身上沉重的装备拖下水底了。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身影跃入了湖中,我一看老顾、胖子和于婷都在,跳下水的竟然是当归,这着实让我吃惊不小。
不一会儿就见当归和二娃子的脑袋露出了水面,我门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可是他们好像被什么东西拖着似得,游得十分吃力。待他们接近岸边时我和胖子急忙伸手去拉,将他们拉上岸一看,竟然发现他们的手里还紧紧的抓着二娃子背得那一包装备。
上岸之后,他俩人已经是筋疲力竭。我见状怒斥道:“都什么时候啦,还顾着装备,人重要还是装备重要?”
二娃子此时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当归抬起头向我摆摆手喘着粗气说:二娃子太实在了,我下去的时候他手里还拉着那包包不肯放。”
老顾急忙过来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二娃子你可得好好谢谢楚老板,要不然你小子命可就没了。”
二娃子使劲的点着头,嘴里还是说不出话来。
胖子此时说道:“当归兄,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啊,没想到关键时刻你这么英勇,而且水性还这么好。”
当归摇摇头说:“不行啦,体力不行啦,以前当兵的时候海训,身上负重二十公斤游五海里都没事,现在不行了。”
胖子问说:“没看出来,你还当过兵?”
“我们台湾的男人都要服兵役的。”
说着话,这雨就渐渐停了,乌云开始散去,阳光透过乌云的间隙丝丝缕缕的倾斜而下,洒在这刚被雨水冲刷过的青翠欲滴的山峦上。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清新的气息,我们似乎都忘记了刚才的危险和此刻身上湿粘的衣服,完全被眼前这美景深深的吸引住了。颇有些劫后余生,重见天日的感觉。
思绪从美景中收回,我看了看我们刚才在山上所站的那个地方剥落了一小片土层,露出了底下的山体岩石,这也说明那地方不是墓室入口所在。
当归走到我身边说:“陆风,我看我们还是回去整顿一下再来吧,这浑身湿答答的,万一感冒了就不好了。”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当归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叫车来接,可手机进了水怎么也开不了机。我们见状都各自掏着自己的手机,我一看自己的手机也是开不了机八成是进水短路了。胖子和于婷的手机都不见了,兴许是掉进湖里了。
这下我们可犯了难,没有车接,要从这里走回宾馆那是万万不能的,更何况我们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劫难,个个身体乏力心神未定,哪里还走得了远路?
我回转身看了看四周,放眼望去这周围全都是田野没有一户人家,只是不远处有一间茅草搭成的草棚,经过商量我们决定到草棚里暂时歇歇脚。
一路泥泞来到了草棚前,草棚里面十分简陋,随意的放着一些农具。这样看来应该是农民临时搭建的供劳作时休息和存放工具的地方。虽说简陋,但总有个挡风的地方。
这草棚里还有一堆干燥的柴禾和稻草,胖子拿出打火机好不容易点燃了火,升起了一堆篝火,大家围坐在火堆旁烤着身上的衣服。
胖子一边脱着脚上的鞋和袜子一边说:“唉,要是现在能洗个热水澡,往床上一躺那就舒服喽。”
我见他们个个神情萎靡,士气低落,于是应和着胖子说道:“胖子,你少在这蛊惑人心,这革命尚未成功哪能贪图享乐?”
胖子笑笑说:“放心,潘爷我的革命意志那可是最坚定的,任凭一切反动势力都打不垮。”说着胖子做了一个解放军战士向前进的标志性动作。那滑稽的模样逗得大家哈哈一笑,精神头也就好了许多。
过了不多时,听见外面雨声再次响起,这山里的天可真就是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胖子说:“得,看来今晚咱们得在这儿过夜了。”
还好出发时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背包里都带着干粮和水。有包装纸包着,没有打湿。在拿食物的时候我发现放在背包里的那两张打印出来的兆域图也被水浸湿了。我赶紧拿出来放在火堆旁烤干,还好上面的图形没有糊掉。
雨时急时缓一直下到了夜里。其余人都靠着草垛睡着了,只有我和于婷还醒着。
我问于婷说:“鼻涕虫,后悔吗?”
“后悔什么?”
“答应跟我们一起找郇王墓啊,害得你在这吹风受冻,刚才还险些丢了性命。”
于婷笑笑说:“你别忘了我之所以答应,不是因为你们,是为了我爸。”
我听后点了点头,于婷转过头看着我问道:“疯子,说实话,你有信心找到吗?”
被她这么一问,我心里也开始发虚,回答道:“出发前,我确实信心满满的,可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于婷说:“会不会,我对兆域图上那句话的理解是错误的,郇王墓根本不在白峰和青峰之间?”
我说:“在没有找到之前,所有的推测都有可能。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只有像今天这样试过了才知道。”
于婷点了点头,我说:“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今天累了一天了,睡上一觉休息一会儿吧。”
一天的疲累大家伙都已经沉沉的睡去,我一躺下也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