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瘾同人)海若有因之青青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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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瘾同人)海若有因之青青子衿-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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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猛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瞟着尤其妈的一举一动。
  尤其妈犹豫了一会儿,艰难开口道:“你和我家大其……是什么关系?”
  杨猛心里一抖,楞楞地说:“就是同学。”
  尤其妈做了个停止地手势,抽出一张纸巾擤擤鼻子,“我这还感冒着大老远跑来,不是为了听假话的。”她愁苦地缩缩肩膀,“阿姨都知道了,证据也看过,你们不能这样的啊,懂吗?”
  像是在漆黑中划过一道凄厉的闪电,杨猛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试探地看着尤其妈,等着下文。
  尤其妈理了理头发,严厉地说:“你知道的,这些话传出来不好听的呀。你们正是高考要紧的时候,心里压力要多大啊。”她有些烦躁的搅搅可乐,“阿姨不是说对这个有歧视,毕竟也是21世纪了,怎么选择是你的自由。可是拜托你啊,站在为人父母的立场上想想,我们家就是大其一个儿子。”
  杨猛对着尤其妈恳求的眼神,张了张嘴,发不出一个音。
  尤其妈叹了口气,语气软化几分:“这么说吧,就算你是女孩子,和我们家大其处朋友,我和你叔叔也是不同意的,一样要阻止的。”
  杨猛低下头,使劲地抠着裤缝,指尖生疼。
  “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行吗?阿姨见你第一面,就看出来你也是要人照顾的,男生女相不好的呀。在医院又出了事,阿姨怎么放心把大其交给你呢?那个做爹娘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
  面对一连串的问句,杨猛只是机械地点头应着,本来还做好了无论如何要坚定立场的准备,现在被尤其妈这么一说,自己反倒真的是尤其的累赘了。
  尤其妈怅然地望着窗外,说道:“也怪大其不争气,敏敏那么好的女孩子,懂事,也帮了好多忙,还专门跑到天津来看我和他爸。大其就是不喜欢啊,怎么就……”尤其妈的视线固定在杨猛脸上,重重拍了一下大腿,“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杨猛抖了抖,如鲠在喉。好半天才缓口气,抓住重点问:“阿姨,这事是不是付一敏跟您说的?”
  尤其妈的脸色一窘,摆摆手,“谁说的重要吗?这事谁告诉我都一样伤心啊。孩子,算阿姨求你,你别再招大其了,好不好?你也安心学习,大其我是知道的呀,从小三分钟热度,你不理他,他也就淡下去了。”她越过桌面抓起杨猛的手,“我家是工薪,也没啥背景,但是真要逼急了,我们还是能让你再也找不到尤其!”
  最后几个字,她猛地握紧杨猛冰凉的手指,眼神如母狮一般盯着他的双眸,指甲深深地抠进皮肤里。
  杨猛脸色苍白,嘬嚅许久,他扯出一个笑,“阿姨你放心吧,我不找他了。”
  尤其妈这才松了劲儿,安抚似的拍拍杨猛的手背,“阿姨知道你是好孩子,好好学习吧。”她抬起手腕看看表,“不早了,你快回家吧,爸妈该着急了。”
  杨猛撑起笑脸,“我想再待会儿,您先回。”
  尤其妈点点头,交待了几句,背起挎包离开了。
  街边斜对的暗角里,尤其探头探脑的身影一闪而过。
  他瞅着尤其妈走远了,快跑几步到杨猛身边,“我妈跟你说啥了?没难为你吧?”
  杨猛只是垂着头,手指又抠着裤缝,反反复复。
  尤其急了,拍一把杨猛的肩膀:“说话啊你!”
  杨猛歪了歪,才发现浑身软得没有力气。他没抬头,轻轻地说:“你快回吧,别找我了。”
  尤其拧起双眉,俯身问道:“你说什么?”
  杨猛不抬头,脑子里不断发胀,拼劲力气喊道:“别找我了!你!”
  尤其气结,正要扳过杨猛的脸,却摸了一手水。
  他有些迟疑地唤了声:“……猛子?”
  杨猛倏地跳起,满脸是泪,他颤着声音低吼:“咱俩完了!明白了吗!”说罢,背起书包冲出店门。
  店里的人都指指点点地望过来,尤其晃了晃,扶住椅背才站稳身形。
  校长敲敲桌面,“就拿办公室的电话打吧。”
  顾海点点头,一个个拨出了然于胸的数字。
  “爸…”顾海已经数年都没这么唤过顾威霆,电话对面也沉默许久,才回道:“怎么了?”
  “因子被开了留校察看的处分,您能不能……”顾海喉结动了动,“能不能帮帮他?”
  顾威霆沉吟:“这按道理说应该找他的父亲出面吧?”
  顾海急急地说:“因子不想叔知道!她妈也不行!这不是开玩笑的,爸,您就帮帮他吧?”
  顾威霆叹息道:“不然给你俩办转学吧。你回原来的私立,因子我给他再找个重点。”
  “什么?”顾海不可置信地反问,“我俩转学还不能念一个高中?”
  “我就是这个意思。”顾威霆缓缓说道,话语间却是不容反抗。
  “你休想!”顾海的脸上乌云密布。
  顾威霆冷笑一声,“那你自求多福吧,有能力自个儿跟校长解决!”
  紧接着,听筒里传来忙音。
  校长摇着头叹口气,“年轻人啊,总觉得自己能翻云覆雨,殊不知这世上天外有天,做人谦虚谨慎点,总是没错。”
  顾海冷冷地看着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为什么对付白洛因?”
  校长一愣,阴测测地笑了,“平白无故对付一个学生?都是为人师表,怎么可能。”他起身拍拍顾海的肩头,“要怪就怪自己深陷其中,遵守规则,才能顺利脱身。”语毕,他又换上平日里慈眉善目的表情,“洗把脸,清醒清醒,这节课打个报告就算了,以后遇事千万别冲动啊。”
  给顾海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校长推门走了。

☆、让我跟您走吧

  新一期的《Shoot快拍》因为换了合作团队,有许多策划都要推翻重做,顾洋经常熬在办公室彻夜看文件,到了早上回家洗个澡,就继续轮轴转,不出几日,黑眼圈简直要飞出天际。
  这天,顾洋从铺天盖地的计划书里缓口气,拨通了内线。
  “顾主编,您有什么吩咐?”方奎依旧毕恭毕敬。
  顾洋揉揉太阳|穴,说道:“来杯咖啡。”
  方奎应了声就去茶水间开始准备。他深谙顾洋的习惯:工作时要的咖啡浓度要双倍,不加奶不加糖;来不及吃早饭的时候则是双倍糖,不加奶;赶上休息打打室内高尔夫,方奎就会适时地在他的办公桌上放一杯单奶单糖的咖啡。顾洋身边的助理通常做不久,光是记住这些细枝末节就够耗脑容量的了,更别说还得顺着顾少爷的脾气,反应得够活泛,做事得周到。
  所以就这些点来说,方奎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分。
  当方奎端着香气四溢的咖啡敲门进入主编办公室时,顾洋正扶额苦思,烟灰缸里积了满满的烟蒂。
  方奎放下杯子,将烟灰缸清理干净,放回原先的位置,把烟盒和打火机放远了。
  顾洋察觉,皱皱眉,“拿回来。”
  方奎不紧不慢地收拾着桌上凌乱的文件,“别抽那么多烟。”
  顾洋一拍桌,怒道:“你小子现在话挺多啊。”
  方奎从衣兜里拿出一条糖,放在顾洋面前,“这是朋友从德国带回来的草药糖,说是能宁神集中注意力,他们开夜车都含几块,没坏处。”
  顾洋斜睨一眼,“肯定死难吃,再说我也不能占下属便宜。”
  方奎微微笑了,又拿出五六条放在桌子上:“就算我跟你行贿吧。”
  顾洋也提起嘴角,敲敲桌面道:“你这贿也够寒酸。”
  方奎的眼底泛起少见的柔光,他淡淡地说:“礼轻情意重。”
  顾洋故意不接话,倨傲地摆摆手,示意方奎出去。
  门关上后,顾洋发了会儿呆,拆开糖纸,含了一颗,淡淡的麦芽糖香混着薄荷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他眯着眼笑了笑,仔细地把几条草药糖收进抽屉。
  尤其步履蹒跚地走在路上时,本来想打个车,提前几步赶回家。可是却提不起心劲儿,眼前都是杨猛隐忍后崩溃的脸。
  “咱俩完了!”“咱俩完了!”“咱俩完了……”
  这句话宛若魔咒,盘踞在尤其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像是有人拼命捶打着泪腺,疼到麻木反而哭不出来了。尤其就这么缓慢地朝家走着,平时和杨猛说说笑笑不过十几分的路程,今天竟然走了快半个小时。
  远远看见尤其,尤其妈从门口的台阶上跳起来,冲上前捶着尤其的背脊怒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跑哪儿去了?!让你回家吃饭也不老实!”
  尤其不躲也不挡,木木地看着尤其妈,“您跟猛子说什么了?”
  尤其妈一愣,更是怒从心头起,手上的劲儿也加重几分:“你个没良心的!不问问你妈多担心!倒先替别人来质问我了!”
  尤其平静地承受着,等尤其妈稍微消停下来,他又开口道:“您到底跟猛子说什么了?”
  尤其妈心头一梗,瘫坐在地上,抽抽嗒嗒地哭起来了。
  尤其一惊,赶紧扶起尤其妈,服了软安慰着,尤其妈这才止住眼泪,嗔怪地拍一把尤其的后脑勺,“快进屋!饭都凉了!”
  两人相对无言地吃着饭,尤其妈偶尔给尤其碗里夹菜,尤其也只是点点头,心思早飞到别处,熟悉的味道也没了胃口。
  尤其妈撂下筷子问道:“大其,你就对那个小伙儿这么上心?”
  尤其不接话,下意识地点点头。
  尤其妈急了:“你怎么不学好呢?当初就不该让你一个人上北京念书!你爸非说男孩子就该早独立出来闯一闯,结果倒好!”她捂着胸口,深深叹一口气,“结果……你学了这么个坏毛病回来!你让我怎么跟姥爷姥姥交代?你爸怎么跟他家里交代?”
  尤其的脑子嗡嗡地响着,泛白的嘴唇扯动了一下,艰难地说道:“我跟猛子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那是哪样?!”尤其妈冲到衣柜前揪出带来的大包,翻出几张照片摔在桌上,颤声问道:“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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