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霓裳(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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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霓裳(gl)-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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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做什么?发生了什么?恶作剧吗?好不容易咳嗽稍缓,还没等缺氧的脑袋从许多问号中回过劲来,身后那人又凑了过来,有一只手抚在背上,下意识以为她是要帮忙止咳,谁知另一只手随即就拢在了腰间,目标明确地移动着。

“练儿?”慌忙回头,见到的是一张不带半点笑意的脸,平时清澈无比的眼眸,此时却笼罩了一层意味不明的……暗。

被这双眼眸如此凝视着,几乎立刻就懂了,不管这是什么,总之绝不是一场恶作剧。

她的情绪有异,并非为疲惫也并非为铁穆之事的有异,自己居然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洞悉。

“练儿……唔……练儿,怎么了?你,等等……”明白她想做什么,却也不明白她想做什么,她的亲密动作是熟悉的,她的举止神情却是完全陌生的,这绝不是爱侣间相互需要索求那么简单!清楚这一点,于是趁着还未被完全夺取主动权,赶紧一把压下那双不停作祟的手,偏头躲开那双不由分说的唇,控制住喘息,颦眉道:“练儿!等一下,你这是怎么回事?要做什么啊?”

却见她抿了抿唇,简单地近似不耐烦般吐出两个字:“要你。”说罢又试图凑上来继续,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当然不是自己想听到的答案,所以也就唯有继续抵挡躲避,抵抗道:“你别这样,练儿!今日……今日发生了那些多的事,你不累么?即使你不觉得累,我也……也没有亲昵的心情啊,别忘了,有人才刚刚过世……今日咱们还是,算了吧,好么?”

在不清楚她是什么情绪之前,来硬的不如来软的,也不知是这番苦劝起了效果,还是因为提及穆九娘扫了兴的缘故,身后之人当真慢慢的停了下来,最后松开禁锢,自顾自手一撑从浴桶中跳出,落地后赤足走到一边,只管一言不发的拭身更衣。

看不透,怎么也看不透,也得不出头绪,突然念头一转,这才想起,算上清晨等寨众归来之时,这应该是今日自己第二次拒绝她了吧?

这么想的一瞬,多少是有些心虚,可再转念一想,即使如此,却也还是不对劲的。

练儿喜爱亲密没错,随性而至也没错,却也不是那种一味纵情声色容不得拒绝之人,这两年多来,自己虽多半迁就,但也没少过推诿,何况如今铁穆二人才刚刚出了那么大的状况,按理来说她也不该有此兴致才对……

对练儿的所思所想全无头绪,这是极少有的,难道是今天发生太多事令自己变迟钝了?还是,她……

“还在水里愣着干嘛?一会儿凉了,你又该吃不消了!”有声音忽地响起,打断了思绪,练儿仍是背向这边穿着衣,却仿佛脑后长眼般说了这么一句,只是声音似有些闷闷不乐。

被她这一句话提醒,自己赶紧也翻身跃出浴桶,却顾不得满身的水淋淋,几步上前拉住她胳膊,想了想,还决定问道:“练儿,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我也不是什么神机妙算的聪明人,你若是心里有什么事,或有什么不痛快,不妨直接说来听听,总比憋在心里,独自难受要来得强些吧?”

如此单刀直入的发问,实在不是什么好法子,却是当前自己唯一能用的法子了,潜意识里害怕出事,担心出事,所以一旦有个什么不对劲的苗头,总要力求第一时间能解决才好,否则怕只怕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被这么一问,背对自己的女子并没有立即转身,素来心直口快的练儿,此时却好似思潮起伏般,过了良久良久,才回过头来瞥了这边一眼。

这一眼,竟是有些慑人,仿佛有许多种感情,尽在目光一瞥之中。

所以仅仅因为这一瞥,便令自己怔在了当场。

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

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一直觉得朝夕相处了如指掌,或至少也是能将之揣摩个□不离十的她,也有了这般令人看不透的眼神?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双澄澈干净到几乎不掺任何杂质的眼眸,也可以如这般写满了不可测的情绪?

是练儿成长得太快了么?还是自己实在过于驽钝?以至于迟钝到得靠如今她毫不掩饰的一瞥,才如遭当头棒喝般反应了过来,甚至在反应过来之后,都还兀自有些不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不知道何时开始,但如今一切都已经开始,还是自己亲手单刀直入开了局,开局后的一切却令人措手不及,若说先前恍悟已足够使得心中惊异错愕的话,那么接下来她所讲的,就使得这份原本的无措更添了一层。

“你要我别不痛快,那好,我就痛快些。”练儿这么开口时,仿佛思虑良久后终下了莫大决心,目光咄咄逼视而来,道:“听说前夜在那清虚观中,你曾当着若干武当门人和官兵们的面前,宣称对那卓一航甚为钦慕,深夜私会以表心迹,这件事,是不是有?”

心中咯噔一下,暗忖这话题怎么如此快被她知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可透风也需要时间,这件事本想静下来后再择个好时机对她讲的,可怎么……

此事并不复杂,略一沉吟就能想通,心里顿骂那男的太不懂变通,却也没有办法,只得赔笑道:“练儿,这只是事急从权,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么?当时那岳鸣珂就藏在清虚观,搜出我来,总比搜出他来得好,我随便找个借口,只是想蒙混过去而已……”

“哦,是吗?”她却似不吃这一套,仍是瞪住人,略带了讥嘲道:“就算你是事急从权好了,为何事后却不让我知道?当时,你和卓一航说话时存心含糊其辞不想我听懂,我就知道有问题,一直在等你说,可回来的路上你不说,我俩独处时你也不说,若非后来我与红花鬼母打起来时,那卓一航在旁为了劝架说了,我是不是一直都等不到?”

“练儿!”没想到……不,其实早该想到,机警如她,聪慧如她,怎么会发现不了我与那卓一航之间的一番话里有话?自己果然是太驽钝了啊……一边暗悔,一边赶紧解释道:“我不知道你在等,我想得是待事情全过去了再对你说,这一日一夜发生太多事,好不容易得了点空闲,我只是想你多休息休息……练儿,我心里是怎么样的,莫非你还不知道么?”

自己为那卓一航的事耿耿于怀许久,谁想她竟也在耿耿于怀,想来多少有些令人啼笑皆非,只是……只是盼着她的介怀,全是因为同一份情才好。

这些年来,从不怀疑练儿的挚诚之心,却也从没有真正放下过心,个中纠结,不足为外人道。

只是这多心的毛病,莫非也会潜移默化传染不成?

否则的话,练儿怎么会在自己清楚的对她吐露了一切心思后,还会那么说?她说道:“我就是不知道!”这话从面前女子的口中说出时,还真是令人恍惚了一下,有瞬间好似弄不清楚眼前是谁,可明明白白就她,她明明白白地说道:“今日我们索性就把话讲清楚了!我来问你,除了我,你的心里,是否还有其他人?”

被这么追问时,真是连苦笑都笑不出了。

为什么会这样?脑子里一直在想,却似乎绕进了死胡同般,一时间怎么也得不出答案,只得敛了万般无奈,正色道:“好,你若问,我回答就是了,从始至终,竹纤心中唯以练霓裳一人为重,甚至连师父也……”

顿了顿,却连这样的回答也没说完,因见她一仰头,唇边似乎飘过了一缕熟悉地……冷笑。

“……你,不信?”沉声反问道,一想到有这可能,心中滋味真难以形容。

可对面练儿勾完唇角,也收起笑容,沉了面色,瞬也不瞬地对上视线,道:“你总是这样,你可知我问得不是竹纤,我在是问你,你!你的心中,可是从始至终只有我练霓裳一人?”



☆、秘密



练儿与我,在感情的事情上,我俩迄今为止从未试过真正起什么争执,一路走来,当遭遇到不甚明白的环节时,她偶尔也会烦躁,会迷茫,而自己则一直扮演着循循善诱的角色,引导她一步步去深入,去理解。

最初这般引导时,时不时也会无奈地想,想着不知道何时才能摆脱这种“辅导”似地相处,而能像一对真正的爱侣那般,并肩而立,携手前行,无需多想就能感受到对方自然流露出的爱慕,甚至哪怕是偶尔吃吃醋拌拌嘴,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想着想着,不知何时也就习惯了,习惯了那特殊的相处方式,所谓特殊,在我们之间却是最普通,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万事皆不必太强求。

却没想到,在自己习惯了数年之后,却突然面对了一次令人措手不及的主动出击。

该说不愧是练儿么,第一次主动出击,就精确无比的刺中了要害。

当然,这些都是事后念头了,在此刻,当面对那咄咄逼人的质问时,迎上那毫不退让的目光时,心中不可避免地感觉到许多慌张,无法对视,左右飘忽地看了两眼,心中如同开了锅,所谓做贼心虚,或者就是这般感觉吧?

可自己在心虚什么?而她这么问又是哪一层意思?其实有太多种可能……好不容易定了定神,勉强扯起笑容,决定先用反问试探道;“……练,练儿,我听的不是太明白,你的话能说得更清楚些么?”

不相信,不相信她会敏锐如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

“当真不明白?”练儿似是不信,狠狠瞪了人反问道,这目光锐利,罕有被她这么瞪着的时候,却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辩解道:“自然不明白,我俩人的名字都是师父所赠的,竹纤便是我,正如霓裳便是你,能有什么不同?我真是有些糊涂了……”

“当然不同!”练儿回答的毫不迟疑,亦没有半点让步,仍沉着脸道:“我俩姓名都是师父所起,但我是练霓裳,你却不仅是竹纤!你还有别的名字,师父说了,她遇见你的时候你叫做三儿,当年,你就是为了做三儿不惜离开我们数年!而定军山重逢,王照希等人又都唤你朱姑娘,他们眼里你也不是竹纤!你总有别的名字,名字里总藏了别的东西,这一点我绝没看错,竹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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