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霓裳(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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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霓裳(gl)-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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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刀鞘,以鞘迎刀,倒也不落下风。

这样走了十几式,渐渐看出了端倪,这男子刀法身步倒也精妙,该是行家所授,可惜自己不争气,基础不实,闪转腾挪迟缓,对付一般人绰绰有余,碰上高手则是自取其辱,我不敢自诩高手,可平时与师父练儿交手拆招惯了,如今与他对上,只觉得那动作慢腾腾软绵绵,再精妙的刀法也构不成威胁。

心里有了谱,也就自信许多,再过几招,乘他一式直刺招数走老,我挺了刀鞘,鞘口向上迅速迎去,但见那道寒光不偏不倚没入其中,拢刀归鞘,收了个正正好好严丝合缝。

他未曾料到有此一招,眼见就是一愣,我趁势一旋一拧,刀鞘连同刀身一起整个转了个圈,他自然握不住柄,当时便松脱了手,却还不甘,抢步上前就要夺回去,我也不躲,屈三指于手心一转,将手中之刀掉了个头,鞘尖冲他直捅了上去。

别看只是鞘尖,这一捅雷霆疾击,若落到实处没准能断他一根肋骨,我存心要给些教训,以刀代剑,使得正是师父潜心独创的剑术!

正在这间不容发的紧急关头,倏地,耳中却捕捉到一丝尖锐的破空细声!

我心中一凛,直觉要糟,赶紧舍去攻势收手保身,但还是慢了一步,顿时持刀的手腕处一凉一麻,刀身顿时呛啷坠地,破空细声却还是接二连三而来,我拼全力疾身错步,用尽了师父所传身法,才堪堪躲过,连退数步站稳了身形。

此事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村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却知道自己有多么狼狈,正惊疑之时,听到那男子兴高采烈的唤了一声:“娘,你来了!正好,这帮人欺负孩儿啊!”

这么个大男人如此口口声声唤娘已经够奇的了,更奇的是,随着他这一声叫唤,原本围的水泄不通的场地中央,倏尔就凭空多了一个人出来。

这是一名美妇,鬓边插了一朵红花,手里却拿着一根拐杖,瞧容貌是风韵犹存毫不显老,一头长发却在阳光下泛着焦黄,若非岔了时空,我还真恍然以为那是染出来的……这些特征不伦不类,相互抵触,集在她身上,偏偏毫无违和的融成了一体,仿佛她天生就该这般,此刻气定神闲往那里一站,真像鬼魅现形。

这般出场顿时令人群骚动起来,村人哪里见过这个,一时都议论纷纷以为鬼神,显得又惊又怕,迟疑的拿眼看我反应,我虽懂这非鬼神作祟,但也知道来的分明是个一等一的高人,而且和这男人关系不浅,恐怕难办,也不敢贸然行动,索性以不变应万变,旁观起来。

那男子见了美妇现身,喜笑颜开,跑过去开口道:“娘你来得太好了,再晚半步,孩儿就要被那凶婆娘……啊!”话没说完,只见那美妇抖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扇得一声脆响!

见了这一记耳光,我惊讶之余,微微放了些心下来。

吃这陡然变故,男子诧异不已,哭丧着脸还待说什么,却被那美妇阴恻恻的问道:“你说,你这次出门前答应过我什么?”声音微有些尖厉,带着一阵寒意。

“不……不惹事,不闯祸……”这男子好似很畏惧被他称作娘亲的妇人,捂了脸唯唯诺诺道,说到一半,好似不甘心,又拧着头道:“……可是,爹说不懂女人滋味就不算男人,你平时下禁律不准我离家半步,好容易出来一趟,我给自己找个媳妇,怎么能算是惹事闯祸呢!”

“你住嘴!还敢提你那不成器的爹!”美妇闻言,柳眉倒竖,像是怒极:“他为非作歹,你也要学他为非作歹么?莫忘了,你姓公孙!不姓金!”

男子被这一喝,矮了半截,垂首立在一旁看似不敢争辩,嘴里却兀自小声念叨着:“你是我娘,他是我爹,不认哪个都是不忠不孝之人……我才不当那种人呢……”

他这话说得极小声,在场的除了我外,大约也没有其余闲人听得见,所以美妇并没去管他,只是横了一眼,就转过头来望了我,道:“那边的丫头,你过来。”

因先前一幕,我对对方的为人处事有了几分了然,此时听她一喝,心中不存多少敌意和防备,只是恭敬的依言踏前几步,抱拳行礼道:“前辈有何吩咐?”却见她掏出一些散碎银两,对我道:“这件事情,我看在眼里,知道是我儿不对,这些钱,拿给那些伤者看伤养病,这件事就算这么过了。”

言毕,但见那边手一抖,几道银光便破空而来,我抖擞精神双手连舞,总算接了个齐全,然后躬身谢过,转回去吩咐吴六将这些东西好好分下去,村民们见事态发展至此,也都纷纷松了一口气,人群渐渐便散开来,一些去照顾伤者,一些去安慰女子,还一些吵吵嚷嚷的急着要去寻大夫来。

眼看着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善后好了,我正欲离开,却听得身后陡然一声:“慢着!”

回过头,只见那名红花美妇,拄着龙头拐杖,正盯猎物般的盯住了自己,又是那般阴恻恻地桀桀冷笑道:“丫头,我先前观你身手,没猜错的话,你师父该是住在西岳华山一带吧?”

突然间,身上就起了冷意。

☆、旧事

虽然心中已起了不妙的预感,但定了定神,我还是抱拳恭敬道:“家师确是定居那一带,但不知是否是前辈口中所指之人……”

那妇人眼皮一翻,冷冷道:“怎么?你还有别的师父吗?”

这话说的着实有些阴阳怪气,与她先前教训儿子的正直做派大相径庭,不过念着所谓高人常容易有古怪脾气的定律,我当下也不以为意,只老实答道:“晚辈驽钝,承蒙家师不弃,所授本领已是学不过来,怎还敢一心二用。”

“那便是了。”许是念在我始终有礼的份上,她的脸色缓了一些,勾唇露了点笑意道:“你虽然火候差上许多,但招式身法却是和你师父一个路数的,难道你以为我连这一点也会看走眼不成?”

“晚辈不敢……”我躬了躬腰,继续抱拳,试探着问道:“既然前辈认得这些,莫非……与家师乃是旧识?”

问是这么问,但心里并不是就真这样想——若当初不知道师父的秘密,或者还会以为有此可能性,但既然知道了师父是在躲避师公,那自然是绝不会呼朋喝友的将隐居之地到处告知的,而这些年来从未有过什么人上山来探望师父,也印证了这一点。

所以只是想问上一问,然后视她的答案真伪,好做些判断猜测。

“也算不得认识,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已。”这人倒是不曾欺我,语气虽是阴阳怪气的傲慢,回答却似乎很实在:“那还是数年前,我途经华山不小心错过了宿点,当夜露宿野外,岂料巧遇了一名高手,我见她与我年岁相当,难得起了惺惺相惜的结交之心,谁知她竟不给面子,推说急要下山拒了我一片盛情,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俩几句不合,动将起手来,一场酣战,居然百余回不分胜负,如今想来真是痛快,哈哈哈!”

似是回忆到妙处,她说着说着,竟抚掌大笑起来,我表面上洗耳恭听,心里却陷入沉吟不决中,这些话听来不像谎言,可师父很少下山,更遑论连夜下山,若说记得真有这么一次,那便是……

仿佛为了印证我的猜测般,那妇人笑完,又接着道:“可惜后来战到正酣,她却开口叫停,说什么自己弟子病了等药救命,不能耽搁太久,约我改日再战,我念她爱惜弟子也算性情中人,便同意了,谁知道……”说到这里,她又冷了容颜,用那寒人的目光盯着我阴恻恻道:“谁知道之后,我连等了她几日,却再不见她踪迹!小丫头你说,你这师父,是不是有些言而无信啊?”

她既说到这个地步,此言已证实绝无虚假,我长躬到地,诚心诚意道:“前辈所言无误,实不相瞒,晚辈正是当时师父口中的那名弟子,那时候我病情沉重,家师购得药来,又连守了我好几日,才见好转,可能是如此才错过约定之期,望前辈体谅,莫错怪了师父才好。”

我这边诚恳相求,她却拐杖往地上一戳,冷哼道:“体谅不体谅多说无益,她临战退缩已是事实,之后我也曾想将这无信之徒寻出来,无奈西岳太大,终是徒劳,反成了一桩心结,没想到天网恢恢,数年后倒遇上了她徒弟,我不知道她藏在哪里,你却该知道吧?”

“前辈想待怎样?”不便回答,只得反口相问。

“还用说么?我要你引我去,让你师父实践当年之约,好好的比一场,这不过分吧?”

“在前辈而言,是合情合理……”我垂下视线,不卑不亢道:“但身为弟子,未经师父同意,岂可擅自泄露她老人家的隐居之所?还望前辈见谅。”

听我这么答复,她就又桀桀冷笑起来,一双凤目中射出几分阴寒,低声细语了一句:“事到如今,岂容得了你选择?”话语未落,那杖头往地上一划,霎时激起数块小石子,箭一般风驰电掣直朝这边射了来!

闻得熟悉的尖锐破空声,自己怎敢怠慢,只是这次她存心袭击,来势汹汹比之前还疾,虽然早有防备,但却已躲闪不及,唯有咬牙奋起抵抗,我运功与臂左阻右拒,好不容易将飞石挡个干净,双手正觉得隐隐作痛,余光却瞥见一个影子倏忽鬼魅般欺近,已伸出五指要来擒人,心中就是一抖,需知从石子飞来到我悉数挡去,其实不过瞬息,明明瞬息前对手还在几丈之外,突然就无声无息近在咫尺,不由得人不惊愕失色,再要反应已是为时过晚,只是下意识一挡,顿觉手腕一紧,脉门被扣,当时就没有力气。

这般转瞬即败,虽然莫可奈何,却也算意料之中,毕竟能和师父走上百招而不分伯仲的人,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敌得过她的信心,出手抵抗,只是不得不为尔。

我败的冷静,她擒的容易,原本事情发展至此全无波澜,可就在这时,突然斜刺里传来一声大吼:“你这臭婆娘!放开三儿姑娘!”惊觉回头,只见吴六赤手空拳,抡圆了胳膊就朝这边冲了过来。

我知道虽然乡民散去许多,但还是有一些在留意这边情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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