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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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界-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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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玄顿时再度石化宝宝你还真的是很贪财啊。

面对着宝宝那双圆滚滚、水汪汪、充满了无限渴望的眼睛几乎没有人能拒绝小家伙的要求,何况对于敖玄来说,点金术也只是举手之劳的小把戏而已,别说是敖彦找来的石头,就算是敖彦要求把整个天姥山变成彻头彻尾的大金山,敖玄都不会有任何犹豫--

当然这只是敖家兄弟秋游的一段小插曲,虽然让做哥哥的有些受打击,但是做弟弟的却心满意足外带洋洋得意,从敖彦的午餐比平时至少多吃三成,就可以看出某人找到金库的愉悦心情。

吃饱喝足后当然是蒙头睡觉的好时节,就见懒得变回人形的宝宝四脚朝天地躺在自己那堆软软的衣服上,脑袋后则抓了一根绿香蕉权当枕头,一边闻着香蕉那淡淡的清香味,一边心满意足地眯起双眼,露出鼓鼓的肚子,享受着冬日暖暖的阳光抚慰。

而敖玄则伸手轻轻抚摸着宝宝那鼓鼓的肚子,一股柔和的力量悄然顺着抚摸的动作点点滴滴渗入宝宝身体,帮着这小东西消化肚子里过多的食物。

敖玄虽然不是如崇莲般的专职|乳母,但是他也没有被宝宝这副「幸福」的表象所欺骗,这小家伙分明是吃太多后动弹不得,却还要装出一副「平安无事」的模样,那装腔作势的架势和受伤后不愿意让龙后担心的龙王倒是如出一辙。

不过敖玄也有了一丝警惕,宝宝这爱金子的癖好,还是要想办法改正,不然日后发展下去

一想到敖彦宝宝日后踏金鞋、穿金衣、用金碗、住金屋、每天在金子堆上打滚酣睡,敖玄就有一种恶寒的森冷,要知道龙族天性执着,小时候的习惯在长大后几乎都会成为个人的独特癖好,所以随时纠正小龙们的坏习惯是龙族|乳母的一大责任要点。

但是要怎么纠正宝宝的这个很少见的习惯呢?

年轻睿智的敖家老四努力地在记忆中,搜索着前阵子背熟了的「龙族育儿守则」,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妥贴的方式,于是在这令人陶醉的冬日暖阳微风中,人迹罕至的常邑岭上,恢复了无声的静寂,只有偶尔越过晴空的鸟儿清脆地鸣叫着

而就在敖玄带着敖彦宝宝去旅游参观的时候,柳州城内迎来了空前的浩劫。

春风楼--柳州城内最好的酒家,有着闻名遐迩的佳肴和美酒。

经历了战火的冲击之后再度开张,依旧是高朋满座的热闹景色,满脸堆着笑容的小二们恭敬无比地招呼着前来用餐的食客,而那些文人骚客们自然在二楼的雅室内叫上几个招牌的菜肴、温上一壶上好的美酒,拉着好友同窗在那里摇头摆尾地文,也有的干脆叫上两个年轻美貌的歌女,用软绵的吴语唱上一曲别致的小雅诗词以助酒兴。

只是今日春风楼的三楼没有了往日人来人往的嘈杂,一位大人物早就将整个三楼包下,似乎打算独自享受那「冬日骄阳且煮酒,寒风里忆罢上古千秋」的古典气息。

雕花镂树的精美红木圆桌上,放满了已经凉透的美味佳肴。

卫丹却没有动筷的意思,反倒是拿了酒瓶,半倚在开启的窗户前,默默地注视着酒楼下热闹的街头巷尾。

柳州城外那场残酷的厮杀刚刚过去,空气中隐隐还残留着血腥的味道,远远望去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随处可见披麻戴孝的白色身影,宽敞的街道上驮运棺材的牛车和出殥的队伍时时可见,哀戚的哭声更是夹杂在纷乱的人流中久久不绝。

卫丹冷眼着这身外的世界,这个陌生而又令他无比熟悉的世界,无数的岁月时光流逝之后的今天,同样是战火纷飞后的残局、同样是尸横遍野的惨景,不同的只是原本单纯的旁观者,如今却成了最冷漠的幕后操纵者。不经意脑海中又想起那个人淡淡的却总是充满了嘲弄的笑语:无论是什么,都会改变,没有东西会是永恒的。

永恒啊?

卫丹自嘲般的笑了笑,彷佛是在嗤笑自己过往的单纯和幼稚。这个世间有着太多太多的人追求永恒的存在,无论是高高在上的神只、还是卑微的犹如蝼蚁的凡夫俗子,可又有多少人真正明白永恒所代表的意义呢?

慢慢啜了一小口杯中的佳酿,清冽的液体却有着灼烧喉咙的热度,滑入腹中化为一传火,却无法温暖已经冰冷如铁的心。

正午的艳阳洒落大地,给冰冷的季节带来些微的暖意,卫丹微微地眯起双眼,感受着天地间精华的微弱波动,这副用仙界的金露构筑而成的躯体虽然没有强大的攻击和防御能力,但是吸收天地精华的速度却远远地超乎想像,照眼下这个吸收速度,只要再过十天,他就能够蓄满足够的力量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突然街头一阵混乱,就见柳州城官府的卫役们风风火火地拿着一卷卷告示,正四处奔走张贴在城中各个主要街道的大墙上以及城门内外,人们纷纷围绕而上,识字的在告示前摇头晃脑地诵读着、解释着,而不识字的则在一边努力起哄,这本是城里常见的景致,只是诵读的人越说脸色越白、起哄的人更是渐渐无声,当诵读者将告示中的最后一段读完的时候,围观的人竟猛城一哄而散,个个表现得宛如天崩地陷了一般。

而这反常的一景迅速地向四周扩散开去,原本人山人海的大街上,顿时冷清了大半,连那孝子出殡的队伍,顿时也个个走得飞快,顾不得自身哭得声嘶力竭抽噎不已,也顾不得礼仪教条悲亲哀尊,硬生生地抬着寿木棺椁脚下健步如飞,三下五除二地完成了下葬、落墓、彻坟、立碑的手续,在坟前潦草地磕上几个头后,便拽着送葬的一家老小快快地躲回家中那一亩三分地的安全院子,至于那些观礼的亲朋好友,则早就各有藉口遁形不见。

这一切突如其来的变化追根究柢,完全是因为柳州城府贴出的告示里,所包含的有着绝对震撼力的两个字:「瘟疫」。

郑国的军队因为战败而退去,柳州城的将军们按照惯例派出探子们尾随着郑国的败军,侦查着这些穷凶恶极的敌人军队,但是不久之后,探子们惊慌失措地传来令人想像不到的消息。

那些败退至怒江边的郑国军队,虽然没有像柳州城府所担心的在整理了队伍之后卷土重来,但那些残兵败将竟一夜之间病倒了上百人,不过两三天的时光,败万大军至少有一半人趴在床上无法起身,军营外的屯坑--军队的临时坟场--甚至已经出现日夜上工也来不及埋尸的情况,整个郑国军队陷入了无法控制的恐慌之中。

这一消息让还在为敌人退去而高兴的柳州城官员们顿时傻了眼,他们对于郑国的军队爆发大规模的疫情一点都不同情,但是令他们担心的是,郑国军队病倒的地方是怒江的上游,那里也是柳州城供水的上游,万一那些瘟疫从上游顺着水流传到柳州城,那可将是不亚于战火屠城的一场灾难。

要知道「瘟疫」这两个字在人们心中的份量比起战火具有更加强悍杀伤力。于是柳州城府迅速作出了反应,封锁城门、贴出告示、派出专员四门巡查病患、迅速处理堆积在城内外的战士遗骸等等等等一系列的防疫手段。

只是尽管柳州城府做出了最快的反应,但似乎还是慢了些许,当柳州城的城门内外,站满了封路的士兵时,西城的贫民窟里,已经出现好几个上吐下泻的病人。

而位于柳州城最热闹的大街上的春风楼自然也难以幸免,随着一声声惊恐的呼喊,那些个刚才还在高谈阔论的文人雅士、贩夫走卒乱作一团,争先恐后地往大门口挤去,甚至连一向克尽职守的站小二也挤入了这纷乱的行列里,可惜了春风楼的东家,这时节还有哪个记得付帐收帐的,连最斤斤计较的掌柜,此刻都吓得从后门迅速逃回家去了。

不得半炷香的时间,春风楼已经是人去楼空,留下满桌狼藉,不过那些残羹冷炙倒是便宜了几个胆大不怕死的乞丐。

楼下混乱的嘈杂声,似乎打扰了倚在窗前的卫丹,微微地睁开双眼,轻瞥着楼下乱作一团的大街,卫丹的唇角拉出一个微弱的弧度,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再斟上一杯美酒,醇香醉人的酒味在鼻尖环绕,却掩盖不住风中隐约的腥羶。纤细白皙的食指探入酒杯中,轻触着那清澈的美酒,一道微光忽闪而过,平静的水面渐渐浮现出数百里之外奔腾的怒江岸边,那连绵起伏的郑国军营的画面

怒江边上从柳州城外败退的郑国军队,此刻正面临巨大的灾难。

在输掉了一场本来十拿九稳的攻地战之后,郑国军队的士气气剧下降着,偏偏这个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在一夜之间席卷了整个军营,给这支新败军雪上加霜般的沉重一击。

眼看着自己手下的将士自一个个突然倒下,要嘛上吐下泻、高烧不退;要嘛病骨支离,一命呜呼,作为领军的元帅,郑国的车骑将军秦岳天心中担忧一日胜过一日,不安的乌云盘踞在他的心头之上。

「将军,威武营病患一百七十七人,死亡九十四人;长盘营病患一百三十六人,死亡一百零七人;鹰翼营病患一百九十二人,死亡一百三十八人」被唤到元帅大帐里的长史张平,面无表情地读着刚刚从军医处送来的疫情报告,只是随着他每前出口报出的数字,眼前的秦将军脸色就愈发阴森起来。

「够了,不要再说了,直接告诉我,现在大军还有多少人可以走!」彷佛是再也受不了那可怕的统计数字一般,秦岳天猛地一拍桌子,恼火地质问着。

「黑旗军全军一百十九个营区,共计九万,除了前期战死的总计一万三千人之外,眼下病死了一万九千余人,病倒了三万人。」

张平抬头望着眼前这位久经沙场的车骑将军,报告的音调虽然没有抑扬顿挫的起伏,但隐藏其中的恐惧和绝望,却更因为这平静的话语声而显得尤为刺耳,「全军还未得病的军士亡经不足三万,而且每天至少有上千人患病。大军如今已经无力再度开拔启程,估计用不了十天,我们就会全部染上这疫症。」

「该死!难道那些军医到现在都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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