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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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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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仿佛停顿一般,花千骨却无意让它停留得太久,激动的语调又变得充满了冷漠,咬着牙道:“你竟然还想删掉我对他的记忆?可恨至极!是,也许一开始我并不爱他,可后来我就爱上了他。”
  这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白子画默默地摇头道:“我不信,你跟我回家。”他又气又妒,她在说些什么荒谬的言论,什么爱不爱,怎么可能会爱上这个男人?绝对不可能,不能再任由她闹下去了。
  刚要出手,花千骨便敏锐地觉察到了,退后一步道:“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就是这样。我打不过你,你若执意带我走,就带走我的尸体吧。”
  “小骨!”他看见她横在脖子上的一柄精亮匕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细白的肌肤已被割破,鲜血正流了下来。
  “我们也有孩子啊,你就算不想见我,难道不想看看慎儿吗?她受了伤,很痛,一直在哭着喊娘亲。”他无计可施,只得拿孩子来压她。
  “不想。”花千骨冷漠地转身,消失在瀑布后,冰凉的声音飘了出来,“你我缘分已尽,不要再来了。”
  白子画急切地想跟上她却被东方彧卿拉住道:“你就让她静静吧,骨头神志刚恢复,恐怕是一时难以接受,你这样逼她,容易适得其反。”
  本就一肚子不甘的白子画原本还未在意东方彧卿的存在,如今被他这么一劝,反倒惹起怒火,厉声道:“你到底给小骨灌了什么迷魂汤,你非要这么害她吗!”
  东方彧卿一脸无辜地道:“我如何害她了,我还救了她呢!”他揉着被白子画扣得发疼的手腕,再次对花千骨的不仁义暗自腹诽,脑中拼命想着脱身之计。
  有了!东方彧卿见到不远处赶来的白谨言,计上心头道:“不如你回长留将白慎行带出来,母女连心,让她劝说骨头,肯定有效。”
  白子画淡淡地看了看他,似乎也有些道理。自己被急火撩心,难免情绪不稳考虑不周,他望着瀑布后,清冷的眸子更显深邃,小骨的谎言太拙劣了,她不可能爱上那个金追。
  不明情况的白谨言满脸的惶恐,怎么才走了半天不到就发生这种事。
  让她静静也好,事缓则圆,欲速则不达,曲指在袖中暗暗弹下一道法印,看了一眼白谨言道:“我们先回长留。”一个转身如一抹白色的烟霭从林间划过。
  “东方叔叔,这是怎么回事?”一头雾水的白谨言,迷茫地看着他。
  东方彧卿耸了耸肩,叹道:“你娘亲要你爹爹休妻。”
  “什,什么!我不同意!”白谨言大嚷着就要往瀑布里冲,却被东方彧卿拦下。
  “你不同意有什么用?快与你爹爹回去想办法。”
  好言劝走白谨言后,东方彧卿觉得不能再耽搁了,穿过瀑布,见花千骨正在石洞中发呆,那落寞的神情令人心疼。
  意识到有人进来,花千骨动了动身子,背着他道:“他走了?”
  “是啊,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希望他不要再来。”
  “恐怕不能。我给他支了一招,让他先回长留带上白慎行来说服你。”
  花千骨突地转身,怒道:“东方,你答应要帮我的!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我得保命啊,不然白子画要杀我。”他见花千骨怒气冲冲,不由地笑道,“你只关心他,却从未关心过我啊,若我真被他不小心杀了,且不是很冤枉。”
  听得他的调笑,花千骨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得想个办法让他永远别来。”
  “骨头,你就原谅白子画吧,我相信那时候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被妒意冲昏了头脑。”
  “我没有怪他,只是不想见到他,永远都不想见。”
  冷漠与厌弃同时出现在她的脸上,东方彧卿的担心更加重了:“你知道他的心意,何苦折磨彼此呢?”
  花千骨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沉默许久后才道:“仙界还留有几派?”
  东方彧卿觉得自己适才苦口婆心的劝说全部泡汤,经此一役,仙界几乎全军覆灭,虽还残留几家但也是微弱不堪,再难见往日的风采。他不愿告诉她详情,随口胡诌:“只剩长留了。”
  花千骨的震惊不言于表,怎么会这样?师父是仙界的表率,在这种情况下他也能抛下长留什么都不管地来照顾她,若说心中没有半分感动,也真是铁石心肠了。可她又觉得,自己连感动的心都不该动一动,自己是什么,只是残花败柳,只是别人玩弄过的破烂物件而已,若还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地留在他身边,真要如云湍所说,累他被人嘲笑,徒增感伤,毫无意义,况且,是真的不想见他,没脸见他,只想一个人待着。
  “骨头?”东方彧卿见她出神,不知道又要怎样的胡思乱想,便开口唤她。
  失了神的花千骨从自己的小心思中惊醒,借口要休息便将东方彧卿劝走,趁着夜深孤身飞向长留。
  花千骨掩去气息不停地赶路,终于在天蒙蒙亮时来到了长留。如今的长留已与从前完全不同,山门破败,空旷的大殿前只剩诛仙柱孤单地立着,原先的八千弟子也所剩无几,清冷的空气里,都感受不到烟火的温度。
  解释?她不想与任何人解释,幽若作为掌门更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将宫羽借给她。既然如此,干脆去偷。花千骨蒙上了面纱,感知到她正在绝情殿上,没有半点犹豫地摸了上去,不管怎样都要将小鼎送去蛮荒,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
  许久未回过家,她的心微微发颤,深恨自己竟有些许的贪恋。花千骨咬破了唇,尝到鲜血了味道,这才使得她冷静下来,有足够的能力判断幽若的方向。
  今晚的绝情殿上半点灯火都没有,大殿前的桃花树虽依然盛开,可越往里走越发现曾经大片的桃花林已毁于战火,枯枝败叶,令人伤感。
  蹑手蹑脚地潜进幽若住的寝殿,借着微弱的光花千骨竟发现她身边还睡着一个小小的姑娘,慎儿,她的宝贝。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好想抱抱她,好想亲亲她,她的宝贝受了好多苦,还被那恶魔割去了小指。她掩着嘴,难受得整个人都微微抽搐着,气息紊乱。不行,不能如此儿女情长,小鼎还在,绝不能让他们再受半点伤害。
  

☆、离居失望

  花千骨吸了吸鼻子,探手朝幽若地腰间抓去。还有半寸的距离,她却被人扣住了手腕,如一阵烟般被抓出了殿外。
  “你要宫羽做什么?”
  “不用你管!”
  白子画彻底被激怒了,她到底在做什么?凭什么不让他管!两人皆压低了嗓子,在枯败的桃花林中,白子画抓起她的手,怒道:“你是我徒弟,更是我妻子!深更半夜地回来,还要去偷长留掌门的宫羽,于公于私我哪里不能管了!”
  花千骨知道今日是别想拿到宫羽了,她急切地妄图掰开他的手指,却反而被抓得更牢。
  “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手上的力道稍缓,他却并不放手,一时的怒气被思念打败,只是低低地道:“既然回来了,就别走了。”
  不能再这样害他了,脑中冒出一个声音坚定了她的想法,不过是一时的痛苦,时间会治疗一切。她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眉目轻挑道:“我不会回来的,我不想待在你身边。你想知道原因吗?”
  看着他黑得深不见底的双眸,心口剧痛但狠心地话还是说出了口:“因为我恨你,恨你杀了我爱的男人,恨你毁了我和他的一切!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破坏我们?为什么……”
  “够了。”白子画颓然地松开手,腿脚不稳地倒退一步,全身如同虚脱一般倚靠在一棵已死的桃花树旁,他垂着头,心被她残忍的话剜出了一个大洞,正淅淅沥沥地滴着血。
  “你觉得够了,我还没够呢?都是你,都怪你!”低沉的声音逼着他,她的控诉一声声地要将他撕裂。
  “为什么……这么残忍……”他只觉得痛,脑中一根根的脉搏剧烈地跳动着,回来之后手臂上的绝情池水伤疤已消失不见,可今晚那处完好的皮肤却痛得比任何一次都强烈。
  这些话终于说出了口,她有些庆幸他没有看她,不然自己真的无法面对他的眼睛继续这样残忍下去,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对不起,师父,恨我吧,这样就能忘了,把所有都忘记,就当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就当我从未存在过,这样就能过得好一些。
  “你爱的人?”白子画苦笑着抬起头,满眼的伤痛仿佛要滴出血来,“小骨,你爱的人难道不是师父吗?”
  她不忍再看,别过头去,不带半点感情地道:“以前是,在金追之后已经没有了。你杀了他,而我只想与他同死,没想到却被东方所救。”
  “别说了。”他淡淡地道,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深爱的女人竟然要为别人殉情。豁然转身,似乎想通了一般,离开她一步步向寝殿走去,经过幽若与白慎行的寝殿前,白子画顺手下了几层结界,故作清冷的声音里掩饰不了地颤抖,“掌门宫羽,你不能拿。”
  寝殿的大门在眼前关上,花千骨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这下他该死心了。纵然万般不放心,她也不得不离开,师父不会有事的,只是会对她伤心失望罢了。
  师徒夫妻在桃花林的争吵,终于还是惹醒了警觉敏感的白谨言,他自小心细,看问题总有不同的观念,如今爹娘闹成这样的局面,他知道爹爹是真的生气了,娘亲说的话也太伤人了。他有些疑惑,难道娘亲真的爱上了那个金追,恨死了爹爹?不过,最奇怪的是娘亲为何要来偷宫羽呢?他虽然不通□□,可也知道若真没感情了,两个人硬是要在一起也是对彼此的折磨。他心有不甘,虽小时候也想过要给爹爹找红颜知己,但毕竟只是戏言,不是真的希望爹娘分开。望着寝殿紧闭的大门,都日上三竿了爹爹还未出来,他今日不是要带白慎行去见娘亲的吗?
  心中着急,将白慎行揪来身边,俯在她耳边一阵嘀咕,说得小丫头一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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