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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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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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刚才他身上环绕的黑色煞气绝不平常,到时候不止长留,恐怕
  对于天下都是场灭顶之灾。
  寝殿里传来幽若低低的泣声,白子画正凝神聚气地将大量的仙气输入花千骨体内。小小的人儿静静地躺在那,身体像蒙了层雾霭,淡淡地飘动着,绝美的面庞正逐渐由透明状变回一种真实的存在感。
  笙萧默明白白子画正在用毕生的修为凝结她的魂魄,只是又能撑到几时呢?
  时间从不吝惜赐予,也不在意逝去。
  曾经绝情殿上相依相伴的美好,只换来如今痛不欲生的追悔,耳畔仍有宫铃在响,那一声声甜甜的呼唤撕扯着白子画的心。为什么要坚持那些所谓的对错,为什么要逼得小骨无路可退,为什么一句承认会那么难,竟让相爱的人生死永隔……
  而她到底有多恨,才会以这样决绝的方式来惩罚自己。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原来自己心底最肮脏龌蹉的心思和懦弱逃避的胆怯在一些冠冕堂皇地理由下将所有本该珍惜的一切,毁得面目全非。
  白子画死死按住左臂,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滚下。
  这是第几日了?
  那块被自己削肉剔骨的伤疤日日夜夜以数倍的疼痛折磨着他,神志被绞得完全混乱,时而癫狂时而痴呆,只要见到榻上之人的肉身有散去之势,便将仙力大量输入。自己不伤不灭,就算修为俱丧也没什么,或许这样就可以死了,就可以随她去了。
  “已经过去六天了……”笙萧默站在殿外的桃花树下,多年淡然而随性的脸上竟有些慌张。
  “也许还有一个办法。”摩严叹了口气,御风而下绝情殿。是的,白子画现在的样子,心硬如铁的长留世尊也撑不住了。
  笙萧默眸中闪过一丝希望,跟在摩严身后:“师兄,等等我。”
  二人来到长留海域一处偏僻的小岛上,这里无处不在的结界与雄浑的灵力将覆在岛上的空气都变成了一股淡青色,千百年来这里飞鸟虫兽绝迹,而且少有人进出,茂密地植被使行路异常艰难,但师兄弟二人还是撤了剑,没有多余的话,一步步向岛中群山环抱下的一个谷地走去。
  谷中矗立着一座灰色的木塔,看着并不高大最多也就七丈,虽没有光泽,却奇迹般地纤尘不染。摩严吐出一长串密语解开被封的仙力,与笙萧默走进塔身,拾阶而上。
  顶层安放着密密麻麻的牌位,正中间的供桌上摆着一个极其普通的莲花状托盘,上面悬浮着一颗玄色的圆石,石头表面色彩的暗淡却无法掩盖从体内散发出的逼人光芒。
  两人神情庄重地朝牌位与石头拜了三拜后,摩严才道:“历代先祖有灵,求你们救子画师弟。”
  笙萧默此时却有些不懂,询问地眼神抛过去,只听摩严解释道:“你也知道这颗是长留圣物敛魂石,在上面积攒着历代掌门仙逝后魂魄修成的精元。只要子画也能将自己的魂魄精元附于此,让花千骨佩在胸前七天后,再辅以仙力打通经脉,她自然能醒。”
  “那么好的事,我现在就去告诉掌门师兄!”笙萧默抑制不住激动,哪管身后的叹息,连跑带飞的闯入了绝情殿。
  白子画对这位不速之客恍然不觉,只是在听到他说花千骨有救的时候,昏暗的眸子亮了亮,嘶哑地道:“真的?”
  笙萧默连比带划地将那块石头的来历与功效简单说了一下,白子画就已明白。他身为长留掌门多年当然知道此事,只是自己被内疚与痛苦击毁根本没想到,此番听师弟这么一说,又惊又喜溢于言表,俯下身在花千骨额头轻轻一吻后,看着目瞪口呆的笙萧默道:“你看好她。”就掠下了绝情殿向小岛飞去。
  摩严一直在木塔中等着他,见他急速而来,脚步竟还有些虚浮,体内真气涣散,不由地皱了皱眉道:“子画,你都想好了?”
  “是。”简单的一个字却无比坚定。
  “你可知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摩严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亵渎师祖,逆天改命,此后将日日受噬心之痛,不妖不魔,不人不仙。”
  “我知道,只要能救小骨,怎么样都可以。”他平静的脸上看不见半分波澜。
  摩严摇了摇头,慢慢走出木塔,留下一句:“只有一天时间了,你好自为之。”
  塔门在摩严身后紧闭,泯灭了世间最后一点亮光,敛魂石却光芒大盛,将白子画笼罩其中。他跪倒在地,叩首道:“弟子不孝,为一己私欲将犯下大错,即便将来不容于世,受噬心之苦,也绝无半点怨言,只恳求先祖慈悲,救花千骨一命。错本在我,子画愿一力承担!”
  他又拜了拜,这才盘腿坐下,凝神聚气将魂魄逼出体内。此法极为凶险,不但要配合历代掌门才知道的内功心法,还要有高深的修为做支撑,离开肉身的魂魄才能最大化地吸取精元,提出最纯净的一滴投入敛魂石中,最后还要保证魂魄安全回到肉身,稍有差池,魂不附身,将如孤魂野鬼,永不超生。
  以往惯例都是掌门即将坐化时才行此大法,一来魂魄简单就能与肉身分离,二来人之将死,最纯精元与魂魄基本都是直接附进敛魂石中,再由圆石本身的力量将魂魄剔出,引其去轮回转世。不像现在,全靠人为强行施法。
  白子画先前为了凝聚花千骨本该散去的魂魄耗费了大量的仙力,已是疲惫不堪,如今全靠坚定的信念支撑,仗着自己傲视九天的修为,终在塔室中完成了对敛魂石的法术。
  将敛魂石收入怀中,走出木塔的白子画已无力御剑,幸好摩严一直守在塔外,二人这才回到绝情殿。
  刚落殿中,白子画就已察觉不到花千骨的气息,惊恐焦急,身形不稳差点栽倒,喉头点点咸腥被他生生咽下。
  “去冰室。“摩严扶住白子画,果然在冰室中找到了正在运功施法笙萧默和即将散去的花千骨。
  白子画急忙将敛魂石投出,白色缎带缚住的敛魂石准确地落在花千骨的心口,空中已成碎片状的魂魄仿佛被吸引了一般,缓缓流动起来,一点点开始聚拢。
  三人都松了口气,白子画终于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失而复得

  等白子画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小骨,小骨……”他仍感觉头晕,跌跌撞撞地往冰室跑,正好撞上出来的笙箫默。
  “师兄,你醒啦,感觉好点没……哎!不是吧,我这师弟也太没存在感了……”被白子画一把推开的笙箫默忍不住怨念,算了,不跟他计较了,还是去看看吧。
  冰室中只有幽若守着,看见白子画闯进来,她倒是很自觉地退到了一边,这一幕落在随后跟进来的笙箫默的眼中,更怨念了,小丫头片子还挺机灵。
  白子画紧紧地握着花千骨的手,她胸口的敛魂石发着淡淡地光,温热地气息在周围流淌。
  “小骨。”白子画贴着花千骨的脸颊,还好上天垂怜,还好你还在。
  七天之后,敛魂石的光芒逐渐黯淡,花千骨也被移出冰室,躺在寝殿的寒冰床上。随着白子画仙力的注入,她开始有了些反应,会动动手指,会皱皱眉,这些细微的变化让白子画喜极而泣。他不眠不休地守着她,握着她的手都仍不住发抖。
  小骨要醒了,她醒来会第一个看到我,只是,她会原谅我吗?
  白子画眼前一阵眩晕,花千骨死时那鲜红的血液如泼墨的红花,大片大片地弥漫开来,自己就浸泡在其中,快要窒息。
  “若能再重来一次,我再也不要爱上你。”声声泣诉,令他不寒而栗。
  “幽若,你在这里陪小骨吧。”
  “尊上,你去哪?师父就快醒了呀。”
  他去哪?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他怕,怕看到她死前恨毒了他的眼神。
  花千骨不知做了什么梦,醒时惊得满头大汗。
  “幽若?”
  “师父……呜呜呜……你终于醒啦……”幽若扑进她怀中哇哇大哭,“幽若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再也不要我了……”
  花千骨刚刚醒来,脑中乱成一团,幽若的哭声更是搅得她心烦气燥。这是在哪?绝情殿?不可能啊,不是死在悯生剑下吗?手指弯曲成拳,指甲嵌进肉中有些痛,怎么还活着?
  “幽若,我怎么没死?”沉吟半响后,花千骨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一切绝不是在做梦。
  “还好师父没死,不然幽若就成了没人要的孩子了,呜呜呜……”幽若插科打诨的本领是从笙箫默那学来的,刚才尊上明显就是临阵退缩,自己还是装糊涂的好,别说错了话惹师父不高兴,毕竟师父刚醒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到底怎么回事?谁救了我?”花千骨扶住她的肩膀,迫使她抬起头。
  幽若慌乱地摇着头,又栽进她怀中,继续大哭:“师父,你再也不要离开幽若了……”
  花千骨闭了闭眼,觉得特别无力,呼吸都有些不畅,手抚在心口想缓缓那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却摸到悬在胸口的赤色圆石,还微微发烫。
  “白子画呢?”
  幽若听她这么一问,语气不善,秀眉还蹙着,知道事有不妙,马上止住哭声,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弟子不知,不知道尊上在哪。”
  花千骨体力不济但并不傻,幽若这样定有隐情,不是白子画出什么事了吧。心里一急,面色自然不好看,掀开锦被就要下床。
  脚刚沾地才走了一步,踉跄不稳,咚得一声狠狠地摔在沧澜玉铺成的地砖上,疼得她龇牙咧嘴,感觉浑身骨头都要摔碎了。
  怎么会这样?
  “小骨!”白色的人影瞬间出现,清凉的手臂轻轻托起,将她横抱在胸前,眼神里的慌张与自责藏都藏不住。
  幽若呆楞在一旁,看着花千骨原本阴晴不定的面孔一下变得温和起来,明亮的眼睛如含着一汪春水,正痴痴地望着白子画。
  “幽若你先下去吧。”白子画的声音并不大,响在耳边却震醒了两个女孩。
  幽若自是乖巧地退出寝殿,而花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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