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高袁]如花美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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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高袁]如花美眷-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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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那人……”马健压低声音疑惑的说:“莫非是赵赫那边的人?”
袁朗不语,看那人在柱头盘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才低沉着声音说:“恐怕不是,那人行踪着实难解,若是赵赫那边的人,救皇帝哪用这么久的观望,有这时间早就动手了,若不是救皇帝,这人却迟迟不离开……”
马健皱眉:“莫非是胡克想要刺杀皇帝,又怕落人口实?”
袁朗嗤笑:“胡克哪还用落人口实?他已经满身小辫子等人揪!”略一停顿,说:“你在这里,我去看看!”说着不等马健反应,已经无声无息的向西配殿方向滑去。留下马健想喊却不敢喊,想追过去却又不得不为袁朗放哨,着急的不得了。
袁朗慢慢靠近那个黑影,那黑影似乎在从破烂的窗纸空洞看里面人在做什么,竟然看的走神,连袁朗已经到了溃檐下都没注意,袁朗看看四周无人,身体如蛇一般缠上那根门柱,一瞬间便接近了那人,那人虽然走神,反应过来后动作也很快,两人似乎都怕惊动了殿内的人,无声的在柱上缠斗,你来我往,终是袁朗略胜一分,那人被袁朗一掌打在肩上,终于闷哼一声,虽然尾音咬进嘴里,却还是惊动了殿内的人,里面的烛火一下熄灭,寂静无声。
袁朗倒也不怕惊动里面的人,和那人交手几下,手中一把随身袖刺便抵在那人喉头:“你是谁的人?”
那人听到袁朗出声,似乎全身僵硬了一下。
袁朗自然不会放过他的一点细微动作,心中疑惑:莫非这人认识我,让听得出我的声音?
不过那人僵硬过后,竟然就安静的站在那里,也没有逃脱的意思了,静默片刻,那人轻声唤:“袁朗……”
只这一声袁朗一愣,手中的袖刺退后几分,试探的叫了一声:“高城?”
那人忽然伸手抓住袁朗的手,袁朗以为自己被骗了,大惊之下手中袖刺改刺为削,划向对方肩头,那人身形不退反进,袖刺刺进肩头却一伸手搂住袁朗的腰,反身带向溃檐角落的暗处,紧接着袁朗便听到巡逻的兵士走近,两人安静的站在暗处,高城的臂膀用力搂着袁朗,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袁朗低头能闻到高城肩部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
兵士并不停留,很快的走过庭院向后门走去,两人却没动,脸对脸的站在那里,谁也不说话,四周静谧的能听到心跳。
“袁……”高城的声音似乎是从嗓根窝挤出来的。
袁朗收回袖刺,用手按了一下高城的肩头,高城闷哼一声,却没动,目光灼灼的看着袁朗。
袁朗低低的笑了一声,听到马健那边急切的响起一声猫叫,回头做了个手势,表示自己无事,压低声音对高城说:“你怎么在这里?”
“我……”高城想起自己要做的事,心中一紧,自己终将和袁朗做了对头。
袁朗叹了一口气:“我要将申帝和太子带走,你要阻拦吗?”
“你……”高城一愣:“要救他们?”
“也不算是,只是受人之托!”袁朗看着高城脸的方向,黑暗中两人其实都看不到对方的脸,可是都能从心中描绘出对方的样子。
“我只是……来看看皇上,年幼时,皇上待我甚好,我……”高城支吾几句。
袁朗扭头看看天,时辰已经不早了,他认真的看着黑暗中的高城:“我要进去,你和我一起吗?”
“我不能进去……”高城略一沉吟:“我若是问你落脚的地方,你一定不会说,我暂时在江边落脚,你……可要去找我?”
袁朗不语。
“我等你,明晚子时我就启程回去了,我只能等到那时……,袁朗……”高城伸手去抓袁朗的胳膊:“我想你!”
袁朗也伸手抓住高城的手腕用力,声音低沉:“你是要找申帝私章?”
“是!”高城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东西你拿不回去了!”袁朗扭头走向西配殿。
高城目送袁朗离开,低低的叹了口气。
袁朗来到西配殿门前,轻轻推开门,空寂的大殿里因为大门发出的“吱呀”声格外刺耳。
“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角落响起,带着惶恐。
袁朗慢慢走向发声处,声音淡然:“罪臣之子袁朗见过皇上!”
黑暗处传来衣衫瑟缩之声,片刻,有人点亮蜡烛,昏暗的烛光下,一个身穿明黄|色绣卐字纹绸袍的男人站在床前,身边站着一个瘦削青年,黄衣男人眯起眼睛:“袁朗!你还是来了!”
“我本不愿来,可是,谁让我姓袁呢!”袁朗冷声道:“即使皇上最恨的便是我这姓袁的人,我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姓袁的人在那些不入流的小人手中受折辱!”
申帝静静的看着袁朗,声音甚至多了一丝温情:“宸朗,过来,让叔父看看你!”
袁朗的嘴唇抿了抿,想起自己七岁以前,那时父王征战北疆,袁朗很少见到父亲,记忆深刻的除了对他百般宠爱的皇爷爷便是眼前这个人了,那时他还不是申帝,有个比袁朗小两岁的儿子袁宸轩,可是袁宸轩自小性格阴沉,不得皇爷爷喜爱,甚至连如今的申帝,当初的信阳网都不喜欢,于是性格开朗活泼好动的袁朗格外惹人喜欢。年轻的信阳王对袁朗这个侄子特别好,时常出游回来带一些小玩意给他,而袁朗记忆最深的便是一次入宫,正赶上皇爷爷赏了信阳王一块少见的羊脂白玉籽料,袁朗一见便特别喜欢,偷偷用手摸了摸,被谢恩过来的信阳王看到,于是和皇爷爷求了恩典,将那块籽料刻了一对玉簪,顶部是白玉芙蓉,芙蓉蒂上是个阳刻的“袁”字。发簪雕成时,信阳王本意是给袁朗一枚,袁宸轩一枚,可是袁宸轩却不喜欢,随手扔在花园里,被袁朗捡了去。及至袁朗父母双亡离开幽州时,也将这对发簪带了去,最后成了云王的信物。
一时想起如此多的尘封往事,袁朗多少也有些伤感,低低的叹气道:“宸朗二字,已多年无人唤!”
申帝沉默一下,轻声说:“这是报应,十七年前我夺了哥哥的皇位,如今……合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一个朋友出了一些事,不算是坏事,不过也让人很闹心,呵呵,我好想把他们的故事写出来!




第37章 (七)
袁朗借着烛光看向殿内,这里说是后殿,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比较大的府院,这西配殿也真是抬举了,正门进来一个小厅,左右各有一间房,袁朗走进来的是左面的房间,凌乱的纱幔上都是尘土,空荡的房间放着一张床,只是瞟了一眼,袁朗便知被褥单薄,一边的木榻上凌乱的放着被子,看样子是袁宸轩在此处随身伺候申帝。
右面有声音隐隐传出,像是女子哭泣,袁朗惊讶于父子同屋,偏屋竟然还有女子,无论这女子是皇上嫔妃还是太子妃都于理不通。
像是看出袁朗的疑惑,申帝忽然伸手对右面偏房招手,声音柔和了许多:“婉仪,来见见你哥哥!”
袁朗侧身,看到一个只有五六岁,梳着丱髻的女孩怯生生的从雕花木门边闪出来,身后跟着一个老嬷嬷。
女孩路过袁朗时,些微紧张的挪着步子,大眼睛惶恐的看了袁朗一眼,跑到申帝身边。申帝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发:“这是我的宫女念珠所生,今年五岁,名唤婉仪!如今袁家活着的,也只有这房中的四个人了。”申帝抬头看看袁朗:“年少时,父皇曾说过,我心性浮夸,不适合当皇帝,可是我终是不信,听信谗言陷害皇兄。这么多年来,我并不认为自己错了,可是直到住进这个地方,我才有时间想想自己这十七年来的所作所为。袁家的江山……就断送在我的手中。”
袁朗脸上带出几分复杂的神色,看着申帝温柔的摸着婉仪的头发。其实申帝年龄不过四十,可是却像个垂垂老者,微弱的烛光下,头上竟然银丝一片。
“宸朗,我知你恨我入骨,最后关头,你肯来救我,我心足矣!”申帝抬头,脸上露出几分慨然,一如二十年前袁朗记忆中年轻的二叔,并非多年来午夜梦回那般让人憎恶的脸面:“我不可能走出这个偏殿了,我和宸轩……”申帝艰难的吞了口口水:“被胡克灌了药,每日都求着他给我们解药,他不敢面北称王,只能暗中看着我这个皇上倒在他脚下求他可怜。我早已将袁家历代祖先的脸面丢尽,若不是婉仪还小,无处托付,我早就……”
袁朗眉心笼起一层煞气:“五石散?”
“比那个厉害的多,是南方军中打仗前服用的助兴药剂……”申帝摆摆手:“我只求婉仪能平平安安出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宸朗……”
袁朗挥了一下手:“我会带你们一起出去,我答应了王尚书,要将你们带出去!”
“王尚书……”申帝哼哼的笑了两声,对袁宸轩伸了伸手。袁宸轩从薄薄的床榻下取出一卷黄布,递到申帝手中,回头神色复杂的看着袁朗。
申帝打开那黄布看了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颤抖着手一同包在黄布中,递给袁宸轩,袁宸轩拿着走到袁朗身边,哑着嗓子说:“这是传位圣旨和父皇的私章,胡克每天来讨,父皇都未交出去,他只好刻了个假的装样子。你带了妹妹速去,这些就是你的了!”
袁朗抬头和袁宸轩互相注视,两人长得竟然有几分相似,可是神态太过不同,多年前袁朗曾见过袁宸轩一面,那时虽然也是阴沉,却透着一股子活分,如今漆黑的眸子里尽是死气。
“你……不想活了吗?”袁朗忍不住问。
袁宸轩嗤笑:“从父皇继位,我便是太子,从小尊贵荣耀,自以为真龙降临,可是从幽州出来后,一路上遇到太多太多的事情,我还做着皇帝梦,总想着半壁江山也是江山,甚至不惜引兵入抚州,直到胡克倒戈时,我才知道,自己的确是在琉璃宫内住的太久,被父皇保护的太好,被群臣捧得太高,以至于到了不谙世事的地步。如今我和父皇都被灌了药,今天死,明天死不过是胡克一句话的事,倒也……心灰意冷了!”
袁朗摇了摇头,从袖袋掏出一个药瓶:“这是我给自己留的东西,只要一粒,便可无声无息的去了!”
袁宸轩伸手拿了,对袁朗拱手:“婉仪受了不少苦,以后就……承你多看顾了!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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