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狐飞来(穿越时空)----林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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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狐飞来(穿越时空)----林佩-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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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流水真人看到此处再无疑义,喝到:「……皇狐,那是禁忌的妖法,若是使用的话,无论你到何处,都会被紫薇天庭二十八宿的天将们追杀,逃不了!」
白狐一凛,看向皇狐──他是曾经听师父说过某几种妖法受到天庭特别的禁令,天下妖物若是不幸被查到身怀禁法,不是抓到天牢囚禁、就是遭到天兵天将的殛杀,无一幸免──难道,皇狐也拥有禁用的妖法?
到底是哪种妖法?白狐真的不知道。
流水真人的警告对早已被怒火淹没的皇狐一点也没有效果,后者哼一声,将眼光向四方逡巡,像是找着什么……
在哪里?搜寻着他的气味、找出魂灵逝去的痕迹……在哪里……十九年来未曾或离的熟悉影子……
「……找到了……」皇狐说,眼里不带一丝人气,只狂暴的闪着黑色云雾,盯着虚空中的某个定点:「……爹……」
扬起双手,看不见的气流发出嘶叫的刺耳声,皇狐是未经过修炼的半妖兽,不懂控制、也没有咒语可导引源源不绝的力量,此刻全凭本能,将全身的妖气聚集成一束蓄势待发的刃,烙铁似的抽裂了时间、与空间──
然后,以鬼魅似的速度、噬血般的狂热猛烈、义无反顾的投入被扯裂的时空,皇狐就如此的,消逝在流水真人跟白狐眼前。
诡谲的时空推移、大尺度的天地挪移。
「……每两千年才会出现一位具有扭转时空力量的九尾妖狐,皇狐不过是半人半狐,为何具有此种力量……」流水真人直盯着刚才时空产生裂缝的地方,自问自答着,只可惜,这问题找不出答案。
白狐抚抚青风的头,问:「师父,皇狐他……去了哪里?」
「……现在他穿越了时空,追随着……」流水真人朝地下的那撮黑灰瞄了一眼:「……某人的魂魄去了……很危险、这很危险,除非对方的魂灵呼唤他,给他正确的时地位置,否则……」
觉得师父有所保留,白狐追问:「否则什么?」
轻叹口气,流水真人说:「……若是对方轮回后忘了一切事情,未曾用灵魂的力量呼唤他,皇狐的身躯会陷在时间与时间的夹层里动弹不得──」
白狐愣了,脱口而出说:「这、这怎么可能?凡人轮回后,除非遇到极大的契机,才能回想起前世、或是前几世的记忆……若是、若是二当家的再也想不起皇狐来,那……」
那什么,白狐说不下去。
「……另外要担心的是天上那些老迂腐们,他们最怕那些能扭转时空的妖物,说他们是混乱天地秩序的最大隐忧……」流水真人继续说,清淡的眉宇间却露出了极不相称的忧烦。
「……他们会为了这个原因派下天将来杀皇狐?」白狐凛然,问。
「……为了避免天地人三界的口实,天将们甚至会藉助凡人的力量来行诛杀之实……」讲到这里,流水真人语气里流泄出些许的不屑。
「师父……」白狐求着:「有没有方法可以救他回来?皇狐是玉狐留下的唯一骨肉,我……我无论如何不能坐视不管……」
流水真人想起玉狐从前的娇俏天真,若不是当初自己拒绝的太过无情,她又怎会失望下山,辗转下嫁给人类的君王,给自己惹来杀生之祸?这点憾恨,莫非就是要留至今日来偿还?
「……也不是……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想……」流水真人最后说。
「教我,师父,让我带皇狐回来!而且……」白狐垂着眼道:「……我相信,只要让皇狐待在师父身边,即使天庭中所有的天将现身,也绝对拿师父没辄……」
听到白狐对自己的能力有自信,流水真人笑了,但那笑容也只似春天的薄雪、遇到阳光即时消溶。
「……白狐,为了应付五雷天师阵,你现在的妖力已经耗损太多了,救他的事轮不到你……」又回复了淡淡的神情:「……你身边的……是青风?」
听到师父提到身边的人,白狐怜惜的朝青风看一眼,点头说:「对,他是青风……刚刚为了护我,他中了那道士的什么妖法……没什么大碍,就是得沉睡一阵子……」
「……先送他回去他所属的地方,你则跟我回去青丘山养伤,等元气恢复后为我护法,我要亲自去把皇狐带回来……」真人说。
「这、这个……阿风不能跟我一起回去吗?」说到要跟青风分开,白狐其实有千百个不愿意。
「……为了找回皇狐,我所施行的法术非常凶险,包括护法的你都分心不得……我不希望青丘山里除了你我之外,还有其它的人存在……」流水真人面无表情的说。
生平唯一不敢违逆的就是师父的话,白狐只能恋恋不舍的望着地下的青风,心想:又要跟阿风分开好一阵子了……

3
季见君,男,35岁,某私立高中的约聘教师,未婚,今晚回父母家参加每星期的家庭聚会时,发现两个月前分手的同高中任教女朋友成了自己的准大嫂,与那个从小就比自己优秀一百倍的哥哥订了婚。
难怪,两人的感情明明稳定的很,却在第一次带她回家聚会后,她开始拒绝邀约,甚至躲着疏离自己……如今答案水落石出,那次回家后,她照例被自己的哥哥相中,展开追求,数月后即将步入礼堂。
叹口气,女友会选择自己的哥哥是理所当然的,比起来,年仅37岁就担任大学副教授、外表有型又英俊的哥哥当然才是结婚的好对象──
季见君?哼,一年约聘一次的老师,考绩不好随时随地都会在下一学年前被踢掉!薪水不高,付了房子的头期款,接下来还有15年的房贷要缴,每月剩下的薪水勉勉强强过活即可,连车子都舍不得买,至今仍是两轮的机车代步,所以……所以……
所以她选择了哥哥,放自己孤单一个人……
机车噗噜噜的停在自己的房子前,三层楼连栋的住宅,他一个人住稍嫌大了些,可是为了容纳日后家庭可能增生的人口,他才选择这栋房,另外,为了某个原因,他毅然决然的早早就从本生家里脱离出来,独自一人生活着。
总是跟家人格格不入的,他,双亲同为北部某大学任教的教授,几年前退休后回来南部定居;哥哥继承了爸妈一级的学术头脑,出国留学后拿了一流学校的博士头衔,目前在高雄任教。
自己是靠爸妈的关系才进入私立学校教书,现在校长威胁他得趁暑假考上师资班,拿得正式的教师资格后才能继续在学校待下去,而且,校长在对自己训话时,总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带着浓浓的不屑……
从机车上拔下钥匙要开大门──心烦意乱,想到哥哥今天自得意满的模样……想到爸妈老嫌自己没什么成就……想到女友歉然对自己说:你是个好人……
拿着钥匙的手立刻握紧,朝铁制大门猛捶!
10年前同样对别人投怀送抱的初恋女友也在事后对自己说:见君,你是个好人,可是我爱的是见群……见群是哥的名字。
哼哼,既然是好人,为什么大家都注意不到他?说自己好,是给自己台阶下、还是怕伤了他的自尊?
好人难道就不会孤单寂寞?好人难道就不会伤心?已经迈向中年的自己,早已经失去了重新去追求爱情的勇气,甚至,早就被人踢出了两情相悦的市场之外……
有没有人?天地间有没有谁会真心的喜欢自己的?有没有一个人会全心全意的在乎自己、眼里只看得到自己、一切以自己的需要为依归?
需要一个、需要一个能呼应自己召唤的人陪在身边、陪一辈子……
「……听到了,爹……我听到你在叫我了……」缥缈的话语荡在六月稍嫌闷热的夜空里,细细的,像是从某个缝隙中泄漏出来。
季见君顿了一下,朝左右看看──附近的邻居都在家里看电视,马路上没什么人。
「……爹,继续……继续唤我……让我……找到你的位置……」
赫,好像不是幻听幻觉!这、鬼月也还没到……季见君开始觉得心下毛毛,只想赶紧开了大门进去。
「……再……再叫我一声吧,爹,我是……」年轻男子的声音,这时带了激切的恳求。
还是很害怕,可是不知怎地,这声音像是刺激到自己心底的某根弦,然后,自动自发的,他轻轻开口呼应了。
「这里……我在这里……」
像是立即受到感应,一道白光从天上某处射下,在他面前形成了光柱,这光柱愈来愈亮,亮到几乎要炫瞎人的眼睛了,才开始渐渐的涣散成光晕,然后愈来愈淡,淡到后来现出了某个人的身影。
季见君看着这位从天而降的来客,有些不知所措的倚着一直没打开的铁门,不知道该不该逃──等他看清了光雾散去后的人后,他就知道不该逃的,逃了、就看不到那样惊心动魄的邪魅之姿了──
居然有长相如此清俊秀雅的人,细细长长柳叶般斜挑上太阳|穴的眼睛带着勾人魂魄的魅力,看着自己的时候嘴角勾了勾,霎时间,季见君骨软筋酥了起来,浑身开始冒汗……
这样惊骇的出场方式,他是外星人吧──可是,外星人不都应该长的灰灰矮矮、硕大的头部会呈梨型、头顶光秃秃、还有一双其大无比的眼睛?
说这年轻人是外星人,倒不如说他是天外飞仙来的恰当,一位妖异清灵的飞仙……可是飞仙的衣服怎么又有多处被火灼烧的痕迹?
「……爹……」飞仙开了口,欣喜的,是刚刚年轻人的声音,略带英气的眉及瘦长有力的身躯也为他的性别提供了辨识的资讯。
爹?他在叫谁?季见君再度向四周瞧瞧──没别人啊?
年轻人这时一个箭步跨过来,而且,大出意料的,突地跪在季见君的身前,抱着他的腿,哇的一声哭出来,而且是哭到肝肠寸断、呕心沥血的程度。
「……活回来了……」听他边哭边喃喃说着:「……你又活回来了……」
季见君皱皱眉──这小孩说话不知轻重,好像咒人死掉似的──可是,看他悲伤到如此的地步,想要骂他的话又说不出口。
「好好,别、别哭了。」邻居家养的狗叫了起来,又听到附近好几家开门的声音,季见君有些慌,赶紧把正在五子哭墓的对方扶起来。
年轻人眼泪擦擦后,继续抱着季见君,呜咽着说:「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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