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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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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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苏曼抽完牌,仲夏嚷着一起亮牌,我翻了自己的一看,一张3。懵了,3这么小,看来是要垫底。
    其余三人也亮了牌面,没想到渺飒竟然抽中A,我顿时大松一气,安全了。
    仲夏的牌面最大,按照规则,她可以向输家提出任何问题,输家拒绝回答的话,就需要接受赢家指定的惩罚。仲夏首战告捷,十分开心,问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这个问题并不算刁钻,大约刚开场,只是热热身。渺飒想也不想便点头。“有。”
    这样就算过关了。第二局开始,抽完牌,各自亮出,这次牌面最大的,换成了渺飒。果然是风水轮流转,只是垫底的人,货真价实成了我。渺飒笑盈盈望我,“你喜欢的人,在这个房间里吗?”
    我很讶异渺飒会问我这个问题。如果刁钻些,大可直接问我喜欢人的名字,为何特定问是不是在这个房间里呢?
    “如果不回答,就要接受惩罚咯。”渺飒笑,眸光自我脸上盈盈一绕。
    咬咬牙,我点头。“在。”说罢,偷眼看坐在身侧的苏曼,却撞上她亦深深望我一眼,只是眨眼间,眼底已然几种情绪流转,快得我完全抓捏不住,更是猜不通透。
    “OK,过关。”渺飒又开始洗牌。这次抽下来,最大牌面的又是仲夏,最小牌面的却成了初夏。
    仲夏可逮着机会了,直接发问:“你最在乎的人是我,还是姑妈?”
    一屋子除了她自己,所有人都被这问题给雷到了。这问题,还不如直接问仲夏爱不爱她吧。果然初夏一脸无语加无奈的表情,半晌,恶狠狠道:“我妈。”
    仲夏气到了,恨恨灌一杯酒,脸色又红又白。
    第四局,这次,终于我赢了,初夏仍继续上一局的衰运,我看到仲夏频频投来的眼神示意,只好硬着头皮问:“你是不是一定要订婚?”
    初夏沉默了,我看到仲夏握着酒杯的手指已然发白,就连苏曼,也微微侧脸看了过来。
    片刻,初夏道:“我接受惩罚。”
    我大失所望,本想借此替仲夏问出点希望,结果却给自己招了难题。“那,那你自罚一杯吧。”
    “你们问的问题都太弱了,惩罚也不带劲。”渺飒忍不住评价。“玩大点吧。罚酒什么的也好意思算惩罚?”
    我顿觉心虚,赶紧催促下一局。抽完牌,牌面一亮,我懵了,最小的是苏曼。
    这次的赢家是仲夏。我看着她骤然发亮的眸子,心底一紧。“你最爱的人是谁?不准回答你妈。”
    果然啊……本能而立刻地去看苏曼,她脸色未变,眸光却若有若无微晃。片刻,她幽幽道:“现在,没什么最爱之人,也没资格爱谁。”
    一语既出,大家都怔住了。第一句说出的时候,我仿佛瞬间跌落了无间地狱,而后她又添上的第二句话却让我更生了心痛。苏曼,是说不管你是否还记得我,对爱情,你已经不再希冀了吗?哀莫大于心死,而对我,却是哀莫大于心不死!
    初夏微微地沉默,似也在品砸刚才苏曼的回答,半晌方才讷讷。“好吧,算你过关。”她的眼神对上我的,一双无奈,一对酸涩。互相挤个笑容给对方,也算共勉。
    再次抽牌,亮牌。赢的还是仲夏,输的,却是渺飒。
    “你第一次是和谁?”仲夏大概是情绪不佳,问的问题开始有重量了,渺飒成了第一个牺牲者。
    果然,渺飒面露郁卒,“放弃吧。”
    “真的放弃?”仲夏眼睛大亮,“放弃的话,你要在我们四个人中选一个人,嗯,kiss!对,还得是法式的!”
    什么?我惊呆了,不用玩得这么大吧!放眼去看其他四人,结果却都是一脸的平静,好似只有我一人在大惊小怪。
    渺飒白她一眼,却不见慌张,神态自若地左顾右盼起来。“选谁好呢。”
    肯定不是我不是我。我暗暗庆幸,这屋中她交情最浅的应是我了,选谁也不会选我。可是,也千万不要选苏曼啊!
    正在我内心翻腾之时,一只手却蓦地伸过将我拉了起身,什么都来不及反应,身体已被渺飒迫到了墙角。她倾身凑了过来,温热的吐息扫过我的脸颊,阵阵发烫。
    我这才意识到,她选了我。
    直觉地抵抗,“喂——”开玩笑的吧,那么多人不选你非要选我?
    “真心还是假意,难道你不想看看吗?”
    渺飒的声音丝丝钻入耳畔,极轻极轻的,却像掺了冰碴子的冷风,吹得我昏热的脑中顿时清醒。只一怔忡的当口,一双温软的唇瓣已然贴了上来。先是蜻蜓点水般轻轻一触,随即抽离。
    “哇!”仲夏尖叫起来,“这样就算糊弄啦,要深吻,深吻!”
    渺飒微微一笑,再次覆了上来。区别于上一次,这次她是深深地吻了过来,那陌生的气息与濡湿感瞬间刺激了我,不可以!脑中一处清明催着身体快些挣脱,与苏曼以外的人,怎么可以亲密如斯?而这亲吻所带来的也没有丝毫的甜蜜与幸福,只觉无比反感与难受!
    在我发力挣脱之前,一只温软的手掌蓦地拉住了我,微一用力便将我拉出渺飒的桎梏。
    望清楚面前那波澜惊现的一双黑瞳,我几乎咬碎了牙也没能忍住眼泪瞬间地奔涌。苏曼!
    苏曼拉着我的手腕,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冰冷陌生,却是充盈着说不出的无奈与心疼。如被一把冰锥只插心窝,我望着她,全身痛到不能自抑,眼泪更是滚滚而下。嗫嚅半晌,竟连她的名字也是呼喊不出。
    所有人都怔住了,无边的静谧笼罩而来,几乎听得到彼此的心跳与呼吸。苏曼慢慢地松了手,却被我一把抓住,死死握在掌心,十指相对,血脉相闻。
    “你赢了。”苏曼揉一揉额头,不无怨怼地看着仲夏。“只是在那桩事上,你还是不要冲动,仲夏,你……太孩子气了。”
    末了,将场面彻底抛下,她回望与我。“跟我先走。”

  ☆、第十五章

我与苏曼,一前一后离开了waiting。她走得并不算快,高跟鞋轻轻敲击地砖的声音未见纷乱,竟莫名动听。
    一直走到停车场,我混沌的大脑仍是没能完全消化这突来的惊喜,与她微微保持着一步之遥,直到她拉开了车门,转身望住我。“上车。”
    与声音一同出来的,是无法忽视的轻叹。眼睛又酸了起来,揉揉鼻梁,我坐进了副驾。
    苏曼没有发动车子,只是锁了车门与我安静相对。车灯未开,车里便只借了停车场些许惨淡的白光,她清润的脸颊隐在了逆光里,微微可见眼睫轻轻颤动。
    她不说话,我便也只能沉默。装在手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同是过路,同做过梦,本应是一对。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醒后要归去。三餐一宿,也共一双,到底会是谁?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
    台下你望,台上我做,你想做的戏。前事故人,忘忧的你,可曾记得起?欢喜伤悲,老病生死,说不上传奇,恨台上卿卿,或台下我我,不是我跟你。”
    梅艳芳深沉寂寥的音色,夜幕下竟格外动人。我怔怔听着,竟忘记接听。她亦怔怔听着,直到那未接电话自动挂断。
    “怎么不接电话?”终于,她开口了。
    “舍不得。”我不想被任何人事打扰,就这样和她呆着,哪怕只是无语凝咽,于我,也是莫大的幸福。
    “思归……”苏曼轻唤,蓦地探身过来将我死死抱住。两年没见,人是愈发的清瘦了,脸也俏尖了起来,下颚枕在我的肩上,随着不自觉加重的气力,硌得生疼。
    我一动不动任她抱着,生怕稍稍一动她便凭空消失,只余冰冷的空气嘲笑自己这一切只是幻觉,清醒后便归于虚无。
    苏曼紧紧抱着我,掌心的热度渐次升温,炙得我浑身发烫。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松懈下来,身子后退,手掌抚上我满是泪痕的脸颊。“恨我吗?”喃喃自语般,她忽然轻问。
    我摇头,“不恨。”怎么舍得恨她呢?在过去的那段时间里,我做错的事情太多太多,因为我,她吃了多少苦头?如果,忘记我两年是对我过往任性的惩罚,我甘愿领受,只求从今往后与她再无风浪,能安静相爱。
    “我宁愿你恨我。”指腹擦过我眼底新泪,她眼中也微微湿润。“是我开始就不该招惹了你,明知道自己……也许不能坚持,可还是自私地将你拉了进来。我以为,两年时间足够让你放下我,千算万算,可却连自己的心,都算漏了。”柔软的指腹一点点下滑至我唇边,她忽而用力摩挲,“看到你跟别人……我……根本忍受不了!”
    我吃痛皱眉,却因她眼中浓烈的哀怆乱了阵脚。当你无法自拔地爱上一个人,她的一颦一笑便不再只是旁人的风景,在在,都是你血肉相连的欢喜伤悲。我手忙脚乱抚上她的脸颊,来不及贪恋指尖缱绻流连,她的泪已幽幽滑落。“和你一起,我心甘情愿,没有谁负了谁。苏曼,我到现在还是不能相信,你记得我?是不是真的记得我?记得多少?我很怕,很怕今晚过后我就像灰姑娘一样被打回原形,水晶鞋不在脚上,而我的公主,还住在别人的城堡。”
    嗓子涩痛,渐渐便有些哽咽难言。拉住她的手,一点一点交合,任彼此的体温互相撩拨,脑中已再无多余念头,只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惠而好我,携手同行。
    周遭一切仿佛都淡化模糊,唯有面前的女子,清艳夺目如潮水拥覆,一丝丝爱欲,透过她乌黑的瞳仁被牢牢投射在我的脸上。她倾下身子,手指捧起我的脸颊,温热而柔软的唇,轻颤着覆了上来。
    我毫无犹豫地迎上。仿佛飞蛾扑火的天性,感受不到火的炽烫,只看到一心想要抓住的微光。
    苏曼的眼睫微微颤动,与我静静凝望。片刻后,她蓦地阖眼,唇上加重了气力,似是发泄,更似是慰藉。舌尖顶开我微启的嘴唇,以天崩地裂的绝对强势牢牢侵入,而我,只能忘情回应,疯狂一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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