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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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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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这件事由我负责。”果然,女神发起进攻了。苏曼镇声道:“倘若只是作为私人收藏,我确实无从置喙,可是现在你们在未经本人许可的前提下,已然将这幅作品用作了商业展出,那么,作为被侵权的当事人,我想,我们有足够的权利对你们提出告诉。如果你还是不懂,我建议你可以去找律师咨询过之后再联系我。告辞。”
    我被苏曼的那冷凝肃杀的态度惊得一愣一愣,这样一面的她,据理力争、字字珠玑又咄咄逼人的她我还真的是头一次看到,敛去所有温柔与笑容的脸不负众望地冷得如同三九寒冬,我刚甚至不太淡定地想到倘若她平时都是用着这样的态度对我进行训话的话,我大概已经被吓哭好多次了。
    在我紧跟着苏曼转身离去的瞬间,那负责人飞快地拉住我,然后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这位小姐,请无论如何抽点时间和我谈一谈,关于侵权的问题我想我们一定能够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看了看苏曼的脸色,见她没有要阻止的意思,这才伸手接了过来。
    一直到走出画展大厅,苏曼的脸色仍是阴沉冷肃得令我心惊胆战,心里不由得埋怨起那个不开眼的画家来,你说你没事画点什么花花草草的不好非要画我,画我就算了还画得这么逼真还原让我连假装认不出来都做不到,你这不是成心破坏我家庭和谐吗,看把我家女神给气得!
    上了车,苏曼一言不发地发动车子便走,她不说话,我只好硬着头皮主动找话说:“那个,我们现在是回公司吗?”
    “我先送你回家。”苏曼道,“之后我有点事,要去找华姐。”
    “你真的打算要告那个画作者?”我以为苏曼只是随便说说好让那个负责人同意把画转让给她呢,没想到她是来真的。可能是我思考事情总不愿想得太阴暗吧,总觉得会画出这样一幕画面的画家,骨子里总不会是什么奸恶之人。我忍不住道:“苏曼,你听我说,也许那个画作者真的只是无意中撞见我遛狗,然后有感而发画了出来。艺术家么,脑子都不太正常的,你已经够忙了,就不要为这种事多费心思了吧。”
    “思归,你不明白。”苏曼似乎并不想跟我多解释,她淡淡启口,没有看我,目光只是笔直地投向远方。
    叹一口气,我怎么会不明白呢?很明显是自从林雪偷拍我们的事件过后,苏曼对于类似事情难免会较之从前要更加敏感,何况这件事,自己的恋人被不知道谁在暗处窥视了,甚至画了出来展览于人前,换做是任何人只怕都会心存愤懑。
    我捏着那张名片,忍不住问:“那,我还要和那个负责人谈吗?”看那负责人的语气,倒仿佛是认准我会比较好说话了,再三的避开苏曼的锋芒只表态说要跟我详谈。开什么玩笑,我好歹也是半成品律师一名,哪里能是他以为的软柿子,今天就算苏曼不在我也会把这侵权的事儿给理论到底的好吧。只是因为苏曼表态了,我才乐得躲在她身后看她帮我理论,怀揣着那点一戳就破的小女人心思享受她的关心与庇护。
    “没什么好谈的,如果他找你,你让他找我谈。”苏曼直接拒绝了,没有半分的犹豫。
    我不得不承认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就是精准地可怕,比如此刻,苏曼其实和我一样根本不知道那个躲在暗处的画作者到底是什么来头,可她就是直觉地排斥起来,直觉地把这件事整个划到她的控制范围而拒绝让我触碰,没有缘由地,她就是直觉地这么做了。
    而事实上,她的直觉真的是对的。只是很多时候事态的发展自有它命定的一道轨迹线,人们所能改变的其实只有一少部分,纵便是精明冷练如苏曼,只怕也很难完美地控出全场。
    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四章

  在苏曼的坚持下;画作的事秦霜华接手去和美术馆交涉了,作为无辜被偷画了的当事人我虽然问心无愧,可到底又不免揣着点怀璧其罪的自责围着苏曼打转;生怕她为这破事儿坏了心静。她不高兴;首先我得心疼。她不高兴了就难免迁怒于我,所以我还得肉疼。总之我早已顿悟了家庭和谐的精髓所在,那就是无论如何一定要让苏曼高兴,只有她高兴;我才会高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马虎不得!
    遇袭的事顺利解决了;砍伤我的那个男人被判了两年的有期徒刑;而推我出去挡刀的那个可恶的女人也在我的追讨下被法院强制执行了一笔颇为丰厚的民事赔偿;脸都气歪了。诸事底定,伤口也拆线了没理由再继续闲着,于是我又恢复了白天上班对着卷宗忙前忙后,晚上回家盯着美人蹿上蹿下的美好生活,且因怀揣着对那北外脸专秘的小小忌惮,尽管工作的地方距离苏曼公司来回要四十分的车程我也每天厚着脸皮杀过去和她一起共进午餐,除非她明确表示有饭局。对此苏曼倒是没什么,渺飒却直接把我鄙夷到了爪哇岛,她对我的评价是“像你这样心细皮厚二十四孝把情人当女神一样供着的人全中国,不,全世界也绝无仅有了我真该给你立个牌坊让世人颤抖”。对此我毫不在意,要知道人这一生何其短暂,有限的时间不用到有意义的人身上简直等于浪费生命。生命怎么能随便浪费呢!
    说起渺飒,我那行事作风一向高大上的师傅近来有些低调地让人发指,首先是她的出行方式再也不复以往的拉风,不是打出租就是蹭我车。其次她从前一掷千金购物的潇洒也一去不返,具体可见她半个多月前下订的一个摩托配件账单送来了,她掏摸了半晌,竟然再次要求我去替她把账结了。出于尊师重道的美德我忍不住悄悄问她:“师傅,你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因为赛车的事,家里把你的卡都停掉了?”
    渺飒的脸皮诡异地抽了抽,我知道,肯定是我猜中了……再想想那天晚上她被秦霜华带过来低头认错,各种不服气又不得不从的纠结样,我大概也能猜到秦霜华是用了什么招儿威逼利诱她了,不外乎是帮她跟家里早点解冻,好让她拿回她的爱车和金卡之类的。
    渺飒怒道:“等我拿到盛世的钱我看他们谁还能威胁我!”说完她又转向我,“徒弟,让你见笑了,说起来我到底抢你多少钱了?”
    说是让人见笑,语气里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呢!我顿时悲愤了:“不知道,反正挺多了!”自打恢复上班之后我那钱包里就再没能见到红色的钞票,隔三差五被她搜刮干净偏偏我记性还不好有时候不记得去银行取钱补上,于是就会发生类似这样的悲剧,比如想抢在苏曼前面买单结果拿出钱包一打开瞬间丢人丢到外太空,再找卡的时候(受我家土豪气质的太后影响我那时候总是习惯付现不太习惯刷卡),人苏曼已经漂漂亮亮地先把卡递过去了,还拿那一副了然的小眼神特气人地瞥我一眼,一副“行了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跟姐姐这儿撑什么大头快洗洗睡吧”的态度简直让人欲哭无泪。
    这样的事来了那么几次,我仅剩不多的脸皮扛不住了,于是我尝试提出干脆一次借她多点省得她隔三差五抢钱,谁知她却认真拒绝说她不习惯问人借钱,丢不起那人。所以现在是借钱不习惯抢钱就可以的意思了是吧!我被她的强大逻辑打败了,终于在又一次被渺飒搜光钱包里所有红色时我忍无可忍掏出一张卡摆在她面前,义愤填膺地拍着桌子喊:“这里面有两万块,密码是我生日,我生日如果你不记得可以找我的简历。师傅你不要再整我了,再这样下去我要在苏曼面前丢死人了!”
    渺飒绷着脸:“你竟然对师傅这种态度?亏我还正要告诉你我已经拿到盛世的首款了,正想着晚上请你大吃一顿。”
    什么?我一怔。“呃,恭喜师傅,那你干吗早上又抢我的钱?”
    “钱还在银行里,我口袋里还是分文没有啊!”渺飒理所当然地瞪我一眼,蓦地又笑得贼忒嘻嘻。“哦,我徒弟还挺大方,我都抢你这么多次了你还主动要借我钱?”
    我见她伸手去拿我拍在桌子上的卡,立刻马上地抢了回来。渺飒嚷道:“你不是说这卡要借我的吗?”
    “只是借你看一眼。”我把卡装回口袋里,想了想于是勾勾手让她把耳朵凑过来。
    “你干吗?”渺飒警惕地瞪着我。
    我很认真地说:“师傅,我有点事要问你,如果你肯老实回答我的话那你抢我那些钱我就不要你还了。你看怎么样?”
    “有这种好事?”渺飒半信半疑地眯眯眼,蓦地仿佛领悟了什么似的她猛地瞪住我:“如果你也是想问我和Vanessa的事那你就死心吧,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好吧,我就猜到是这样。不过,说实话我还真没想要问她和苏曼的事,毕竟都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那段黑历史就让它消失在历史的洪流里吧!管她以前对苏曼是什么想法,我只要知道苏曼对她没想法以及苏曼她现在只对我有想法不就行了么!于是我叹了口气,拉了椅子在她面前坐好,撑着下颚很认真地开口:“师傅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问你那么无聊的问题。”
    渺飒顿时怔住,狐疑地看我。“那你想问什么?”
    “那个,你跟华姐很熟哈,你能不能帮我旁敲侧击一下,关于我那个画像侵权的事儿?”那件事苏曼是打定主意不让我接触的态度,秦霜华一手处理,我这个当事人知情与否倒反而不重要了似的,虽然我问心无愧可是正常人都会有点好奇心的吧。
    “谁跟她很熟!”渺飒嚷嚷,表情却蓦地滞住。“什么画像侵权,你的吗?你被谁侵权了?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一连串的问题把我给问懵了,不由感叹:看来苏曼的保密工作做的真的是很到位啊,秦霜华连对渺飒都没有透半点口风。
    在渺飒的追问下我只好简短地说了一下大概事由,末了道:“苏曼不想我出面,我也就不掺合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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