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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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 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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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直在办公室里长吁短叹地聊到七点半,咪宝来接林森柏回家,恰巧遇到等在国代楼下的汪顾,两人浅浅寒暄没聊几句,师烨裳和林森柏便下来了。师烨裳看着咪宝笑林森柏夜盲,林森柏看着汪顾笑师烨裳受中受,两人互不相让地摸着下巴对视,汪顾生怕她俩又大费周折地相互打击,赶紧提出请大伙儿去自家火锅店涮肥牛。
  因为有师烨裳这个朋友同甘苦共患难,在林森柏心中郁结了整个下午的惊慌与恐惧烟消云散。由于担心一般食店不卫生,吃了要拉肚子,她已经有好一段没吃涮锅了,现在一听说汪顾家是开火锅店的,顿时雀跃地嚷嚷要去要去一定要去。
  小奸商打算狠狠吃一顿,于是振臂高呼:“有体力,有未来!有肥牛,有世界!”至于下午那件事,她没打算告诉咪宝,师烨裳也没打算告诉汪顾。
  晚饭时四人果然吃得热火朝天,汗流浃背。谁料饭到尾声,居然生出妖蛾子——林森柏的手机响了。
  其实电话响并算不得什么妖事,林森柏本也不觉得很妖,可等她接起那个没有来电显示的电话,听见那头人声,听完那人说的话,事情就变得诡异起来。咪宝问她怎么了,她摸着下巴不知该如何解释,师烨裳问她是不是莫茗梓,她严肃地点点头,“之前我在所有记忆体上同步删除了一个联系人群组,莫茗梓的联系方式全在那个群组里面,后来换手机号群组通知时肯定不会通知到她们,她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新电话号码的?”
  听完她的话,师烨裳和咪宝几乎是同时笑起来。
  “有心人做有心事,你的电话又不是国家机密。”咪宝虽然只是稀松平常地说话,听起来却有一丝安慰的意味,“她这么千方百计地弄到你的新号码,肯定是有事要说的,你就别别扭了,该去就去吧。我不吃这种闲醋。”
  221——些——
  无论咪宝介意与否,林森柏都不肯去见莫茗梓。她的理由很简单:怕莫茗梓对她用强。咪宝笑她自恋过度,连这种事都想得出来。她却坚持己见,不觉得自己会看错人。莫茗梓的思维方式有异于常人,对林森柏来说,她整个人有如野兽般充满暴力血腥的味道,强取豪夺对她来说大概与吃饭喝水一样是日常所需,她想得到什么,就一定会不择手段地为之努力,直到得到为止。
  林森柏觉得她看她的眼神太过赤裸,分分钟都有可能将她生吞活剥——文明社会里,这听起来有些不大可能,可其实这样的事情每天都会发生。最富的人与最穷的人一样,是最不可理喻的存在,常人眼中的变态,是他们的常态。
  为了自身的安全和咪宝的尊严,林森柏决定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去见莫茗梓。师烨裳虽然希望从林森柏那里得到一些必要信息,但她也能体谅林森柏的处境,于是并不干涉林森柏的决定,只是让金狮与源通签了一份对等提高拆借金额上限的协议,意在同行互许,守望相助。
  一场风波在闹过高潮之后渐渐消停,法院排期开庭,媒体也有了喘息的时间。汪顾知道有人在暗处保护着师烨裳,每天上班时还是忍不住给师烨裳打电话,一会儿问她在哪里,一会儿问她饿不饿。师烨裳兼顾国代与师氏,却依旧显得游刃有余,汪顾给她打电话,她若有闲还会跟汪顾东拉西扯地聊上几分钟。
  转眼到了五一劳动节,七天大假即将拉开帷幕。汪顾算着师烨裳生日将近,此前天天坐在办公室里琢磨该给师烨裳送什么礼物好。师烨裳现在越活越像正常人,复诊结果也表明肿瘤没有复发的迹象,综合以上两点,汪顾觉得很有必要大肆庆祝一番。可至于怎么庆祝,汪顾是挠破头也想不出个好方法来:她没遗传到她亲妈的创造力和想象力。对此,她时常感到忿忿不平,觉得是造物主虐待了她。
  幸而师烨裳对汪顾并没抱有过高的期望,她觉得汪顾就这么愣愣的也不错,就算她没有继承到张蕴兮的某些优点,但如果她能一直这么朴实健康地活着,感觉还是蛮好的,至少平静又快乐。当然,她还是希望汪顾能长点儿贵气,长点儿能耐,否则她配不起她所处的位置,也不大配得起她——是人都免不了有些门第观念,师烨裳也有,不重,可也不轻。
  “师烨裳!晚上我们去山上吃海鲜看夜景吧!”四月三十日中午,汪顾给师烨裳打电话,其实她原意是要找师烨裳吃饭的,可师烨裳传给她的日程表上标明中午有个工作午餐会,于是她只好放弃,退而求其次地约师烨裳吃晚饭。
  师烨裳边接电话边转笔,闲而无事还用笔尖去戳办公桌上一棵汪顾送她的文竹,“那得先打电话去订。今晚人会很多。”每逢节假日或节假日前夜,每家餐厅都会爆满,师烨裳一点儿也不喜欢等,所以不提前订位她是不会去的,宁可在家喝汪妈妈煮的稀饭,吃汪爸爸炒的小菜。
  汪顾知道师烨裳在生活上懒得发霉,自然不会劳驾她等,位置早就订好了,连要吃的海鲜都预留了,一切只等她一句话,现在既然她答应了,事情也就不再存在变数了,“师总您好好工作吧,晚上我去接您。”汪顾仍旧将小白领的口气用得精熟,客套得来又带着几分热情,师烨裳在电话那头笑着嗤她一声,她立刻感觉到了师烨裳的“爱意”,于是趁热打铁道:“师总,我喜欢你。”
  想挂电话。就算每天听一遍,甚至有时一天要听几遍,师烨裳还是很想挂电话,就算她曾经坐在张蕴兮腿上办公,但骨子里她仍旧是个对情话敏感的人,关键是她根本不知道怎样去回应情话,所以无论是谁对她示爱,她都会条件反射地想逃。可惜她还没有别扭到林森柏那种程度,想挂电话就挂电话,所以她很客气地说:“谢谢。晚上见。”然后才挂了电话。
  晚上汪顾依言来接师烨裳下班,直奔郊区而去。
  连着下了一段时间大雨,郊外空气此时好到不能再好。青草和泥土的气息交混空气中,是比任何香水都更可贵的香味。汪顾总希望让师烨裳接触新鲜的东西,索性敞开车篷,让师烨裳好好在春风中浸淫一下,免得真像古董那般发了霉。
  “师烨裳,你这家伙也太神奇了,那一箩筐股票天天涨,真要我老命,”车到停车场,汪顾边从后备箱里往下卸酒,边冲着师烨裳站在车旁的背影报告学习心得,“周子儒也HIGH了,成天跟我讲经,说这只有危险,那只有潜力,我刚学会看K线图,他又跟我讲上了均线,今天讲到半年线,他告诉我当前这是强力突破趋势,喂,你选的股票,你打算让它们涨成什么样才卖?”说着,她抱着酒箱走到师烨裳身边。
  师烨裳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酒箱子一眼,见里面是满当当的半打红酒,便问:“你拿那么多酒,晚上还怎么开车回家?”汪顾笑而不答,一副好学生找老师要答案的样子。师烨裳知道她有安排,于是也不追问,合着她的脚步往酒店里走,虽然照旧没有搭把手帮她扶箱子的自觉,但也不像以前那样悠哉游哉地走在前面,“股票这东西没有能保险的,整体涨到百分之三十的时候微调一下仓位,涨到百分之四十的时候再调一次,以此类推,到五月底,尽量只留半仓,如果后期能涨上百分之六十就要小心再小心,一旦跌破三日均线立刻清仓,否则什么对冲也没办法保证收益。至于细节,你跟着周先生继续学吧,决定权在你手上。”
  汪顾神情严肃地点头,仔细记下。
  酒店的经理见是师烨裳来,照旧热情地迎上前,接下汪顾的酒箱子在侧领路。他真心真意地夸师烨裳这半年来气色好了许多,人也更漂亮了。师烨裳不太认真地笑着听,偶尔应一句,面上贯是云淡风轻。汪顾从她带钩的嘴角看出她听得很不舒服,心里猜她个小心眼儿八成以为人家在说她胖了,结果落座后师烨裳果然皱着眉头低低叨咕了一句:“贼眼。才长一斤而已,就被他看出来了。”
  汪顾认为,这样的师烨裳只是她汪顾的师烨裳,于是在她眼里,连师烨裳的小肚鸡肠都显得无比可爱,令她忍不住哈哈大笑的同时更想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如果场合得当,她一定会落实这个想法。可惜这会儿露天餐厅里人山人海,汪顾只得在桌面下抓了师烨裳的手,无奈之际地摇头笑道:“你啊,你啊……”
  两人落座后,热腾腾的白焯海鲜很快被服务生摆了满桌。汪顾从手袋里摸出两个用保鲜袋包着的红酒杯,一面自嘲像刚进城的老农,一面狗腿地把开酒器交到师烨裳手里。
  师烨裳还在为“一斤”的事不高兴,脸有些泛红。开酒的时候,她眼睛直勾勾盯着酒瓶塞,腮帮子微微嘟着。嘣一声开塞时,她自己显然也被吓了一跳,一看酒标,居然是西班牙产地洛克达亚的1977年份老酒,由于一直没换过瓶,内压太小,拔出来时因杠杆作用并没觉得有多费力,但那清亮的蹦一声响终究不同于新酒的闷砰声,邻桌不明所以的食客纷纷扭过头来看她们。师烨裳饶有大气,人家看她,她就瞎猫虎眼地瞥回去,瞥得一脸泰然,毫无惧意。周围一圈男人见她一张素脸却是真正的漂亮,对看时难免夹了几分猥亵之意。
  汪顾敏感觉察到环境不和谐,急忙拎一只大螃蟹到师烨裳面前晃,“师烨裳,看螃蟹看螃蟹,你看今天的螃蟹比那边的胖子还肥!”师烨裳看看螃蟹,看看胖子,一笑之下接过螃蟹,嘎嘣嘎嘣掰了螃蟹两只大螯,史无前例地自己留一只,递给汪顾一只,“呐,分你一半,条件是你替我剥蟹壳。”说着,她端起酒杯咕嘟嘟,旁人还没看清那杯里到底有多少酒,杯子便已空了。
  汪顾得此荣幸自然眉开眼笑,即便明知自己剥蟹手艺不精,倒也乐得为师烨裳现一把拙。师烨裳把蟹交还汪顾后便不再理她了,专心致志地琢磨面前一盘半大不小的海虾。
  蟹剥到一半时,汪顾忍不住偷偷去看师烨裳,只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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