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花流all流]迷雾斜阳 爆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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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花流all流]迷雾斜阳 爆琦-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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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愣了好久,直到身上有些泛凉樱木才从他那不知所以的思索中清醒过来。也许是因为那一道道由远而近的闪电吧,晃得眼睛是那样的不舒服。快下雨了,樱木看着手中还仅有的一点点纸钱,刚才弄香烛时倒忘了它们了。烧完后赶紧回家吧,樱木从怀里拿着打火石想引火来,可是这个时候起风了,随手放在地面上的纸钱因为这阵暴雨前的狂风而四散飘荡。樱木急急地起身抓着,身子随着飘散四方的纸张而飞掠着,终于在神墓边的那一颗大树后收齐了所有的纸币。低低地骂了一声,正要走回到原来的位置,他就看见远远地走近了一个人。 
  是走近吧?那个人来得好快,刚刚才发现了他那白色的身影,下一刻他的面容就呈现在自己眼前。流川?他会轻功?而且好像还很不错?樱木惊讶得合不拢嘴,他刚才的那快诀灵异的步法就似一个飘浮于空中的精灵,就算是当年神那让自己心惊不已的身形似乎也及不上流川这步法的奇妙。只是,现在好像不是该感叹的时候吧,他为什么会轻功的?他不是一点儿也不能碰的么? 
  流川抬起他的手,放在神的石碑上,不说话。只是他雪白的脸几乎快与他的衣衫成一样色泽了,樱木见到他脸上的神情,忍不住缩回了微微提起的右脚,怔怔地看着在神的墓前思虑的流川。 
  “义父,”流川轻轻地叫着,与平时他清冷动听的声音有些不一样的沙哑,是这几天来他第一次开的口,听得樱木的心一颤一颤的,差一点就想冲出去,就算什么也做不了也可以抱着这个人好好的哭一场啊。 
  “你要我答应的两件事,我现在就做第一件。”流川坚定的语音冲淡了樱木涌上心间的动摇,取而代之的就是好奇。先前对于神的死以及顾及到流川的感受,又帮着仙道忙丧事,对于神临终前那奇怪的话反而没有去想过。如今听流川这样说起,他当然是想看的。 
  流川并没有让他失望,就在樱木正疑惑时,他已经从地上拾起一根枯木飞身使起剑招来了。 
  他只不过使出了两招,樱木就不能不屏住呼吸了。因为他对于流川的剑术一点儿也看不懂,从来就没有见到过有人会使出这样匪夷所思的高明剑法来。爹的拳法,娘的擒拿还有姨父的剑术以及神的包罗万象,似乎在眼前这个人的枯木下全然不值一提。流川那手中枯木所挥出的角度,所笼罩的无穷后路以及所散发的让人胆寒的技巧也不得不让他震惊。流川的剑术看不清,太快;也摸不透,太难;更加地不明白他的剑可以递出多少招来,因为无法计量。他这一套剑技看着像分散的各不相连,每每出招的位置也是通常剑招所不能想到的,可是他下一剑却可以很顺畅地连上。不仅姿势优美而且非常实用,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学到这样厉害的武艺的啊?樱木看得是即羡慕又不解,这个人既然有这样好的功力他为何不对仙道和自己说呢? 
  “啪。”一声惊雷,震得樱木的心有些摇晃,真的要下雨了这流川枫他还要舞多久啊?他不怕被雨淋着生病么?咦?如果他的武艺的话,是不是以手他都不用怕的,那么说——以后可以不用不好意思而揍他了?樱木转着这一念头,但他的武功那样好,天才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不输他啊。 
  继续看下去,流川全然不顾这将变的天气,在他义父的墓碑前仍然如行云流水般地挥洒着,似乎想把他所有的武技全部展现给逝者看一般。樱木此时倒想着如果仙道也看见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去套出流川这忽然会武的秘密的。好吧,就去找他来看看。樱木小心翼翼地移动了脚,刚刚只是侧了侧身子,临面就感到了一阵风。头发也随着这阵袭来的风而向后拉伸着,是流川?他用他手中的枯枝劈开了那株大树??为什么啊?那只不过是完全没有刃的树枝呢?而且那树枝在他手上还没有被弄断,他以他的内力把它护得很好。可恶,他的内力竟然可以这样强么?想到平时流川病中那微显虚弱的模样,再看看倒于地面两边的断树,樱木简直不能把他与它联系在一起。 
  “你,你……”樱木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大半夜的跑来这个地方发疯舞剑?而且他自己也好像在偷窥什么似的,虽然他并不是存心的,可是当着发现他的流川,樱木是一个字也不能吐出来,也极不好意思。 
  已敝了许久的雨终于倾泄了下来,哗哗的似乎了充满了这世上所有的空间。同时也提醒了发呆中樱木的神智,他急急地转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跑。不是怕,而是流川的表现太不可思议了,他想去告诉仙道。 
  “我答应过义父,尽量不在人前显露武艺。”流川淡淡的声音透过密密的雨帘,传到樱木的耳内,使得他欲狂奔的脚和心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这一生也不会在别人面前使用半点所学的武艺。”流川对着转过身的樱木,面无表情,“所以,刚才是我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以真实的面目在人前用它。”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不希望自己说出去。樱木愣愣地看着直视着自己的流川,他的眼睛清楚地耀入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敏锐。逼迫着自己混乱的思维。尽管知道他的武功高绝,可是眼前的他,眼前在雨水中挺立,咬着牙,发着抖的流川却还是让自己感到了他的脆弱。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茫然地点着头,得到他承诺的流川这才转过了身,扔下了手中的枯木,重新面对着着神的所在,再也不看樱木一眼。 
  “义父,你看见了吧。”流川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身边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走到那块碑上,伏下身,轻轻对着那上面刻着的字,自顾说着,“我把我全部会的都使给你看了,这样,我就没有什么是瞒着你的了。” 
  他的声音还是很平淡,极力地保持住他一有的风格。可是樱木还是听到了那里细微的差别。如果自己不在,这样的细微差别会不会变成与这雨滴类似的东西呢?流川还是在微微的抖动着,与刚才一样,可是那不是累。那是在压制着他应该流露的一些东西,樱木很清楚。因为在流川的脸上,那坚强的脸也掩不了他眼眸深处的悲伤。只是他就是流川枫,他是不会在别人,更不用说是在自己这个一直就在与他做对的人眼前表露他的悲伤的。这个时候,对着独自沉浸在悲痛中的流川来说,是不是个多余的存在呢?那一夜,樱木也没有回去,他默默地站流川背后,陪着他在神的墓碑前淋了那后半夜的大雨,直到流川伏在他父亲的碑上昏睡过去后他才抱着他悄然地回到了晓枫林,没有惊动仙道,也不可能惊动他。也许他是在不知不觉中让流川点了|穴吧。如果自己没有多停留那一阵,自己也是不知道流川会武的。只是他虽然怀有那样高深的武学,可身体还是一样的糟啊,也不知道那种奇症怎么就让他给遇上了?带来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不适也真是让樱木与仙道操足了心,只是樱木一直是不愿意承认的。他一向所做的都有是些故意让流川气恼的事,引得流川不得不放下什么来骂他白痴。这样的生活与原来是一样的没有什么改变。这样,是最好的吧。 
  也许是为了流川在那一夜之后生了一场大病的缘故吧,樱木就此就瞒下了这件事,没有对着任何一个人提到过。对于从来就没有想过隐瞒什么事的樱木来说是很难受的,时常就会看到以为流川不会武而沾沾自喜的人,也看到那些认为流川不会武而过分小心翼翼的人,那些人都让樱木感到好笑。流川他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样弱不禁风,当然他也不是存心让关心他的人担忧。他之所以那样,完全是因为对神的承诺。他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会全力去做,这是流川的脾性,他一直都是那样倔的。 
  为了神的请求,流川多了好多麻烦,樱木也一直不解,为什么神不许流川使用他的武学?那样对流川不是很不公平吗?他有那样高的造诣,恐怕也不是神他教导的吧——神他一直就不喜欢让流川学武,一开始是以为流川身体的关系,可这最后才发现好像不是这个原因吧。神把流川保护得很好,以前不懂为什么,现在却似乎可以理解了、可以猜到了:他不让流川下山,肯定有他的理由,而且这理由也一定是非常正当的。尽管流川他好像为了某种目的一定要用到他的所学,否则他也不会在神提出要求时沉默那么久。 
  从流川那天的话里也可以得知,神也不明白流川是从何处得到这样高深的所学吧。所以他才在弥留之际硬是逼着流川答应他。只是神他也没有想到流川会在他过世三年后走出晓枫林吧,如果他可以看到这么远,如果他知道流川因为对他的承诺而任人伤害他的身体,那么他还会要流川答应这种要求么?樱木想着这些往事,一时思绪翻腾,半晌也作声不得。 
  “你回去吧。”流川这时也定下了神,平淡地对着樱木说道。 
  还能说他什么好呢?樱木也是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也许是气这个人的笨吧。神只是让他尽量不显露武艺吧,那神的意思也有如果有危险就自保啊。可这个人,好像不懂似的,好像从来就没有替他自己的身子着想过一样。是那样的由着他的性子胡来,就如他一直在暗地里所行的事一样。樱木叹了口气,为什么他做的那些事,自己也要答应去帮他呢? 
  就在一年前他找上自己而自己也答应帮他时,当时的目的是为了好玩吧。可是他一定不是只为了那么简单的目的,其实樱木是最清楚的,流川选上他,也是因为他知道流川会武而可以替他保守秘密这一点而已。只是流川从来就没有强迫他答应过做那些事,好像从来就是自己狠贱似的。这个人,他有哪一点值得天才为他保守那么多事?而现在对着这个不爱惜他自己身体的流川时,樱木压在胸口的闷气真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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