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鬼事 作者: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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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 作者:藏妖-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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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过。您想,鬼王会不会隐藏在某个地方……”
  “你的意思是鬼王在组织里?”
  白杨一脸的纠结,满是皱纹的脸更让人看着苦闷。白颉拿过他手里的杯子放在一边,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白杨坐下。白杨好像也不拿捏不准自己的猜测,试着说:“我也是猜想而已。组织里除了部长之外,没人敢直接威胁到您。有这个能力的,也就一两个人罢了,但是假设鬼王真的潜伏在组织里掌控了一两个人,对您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白杨就着这个思路往下想:如果白颉出了事,那么苏御安肯定是要发疯的,苏御安一旦出了事,苏御信可能会彻底没了理智。那么剩下的苏念呢?两个侄子都没安生,他就更别想干安生。况且……
  “况且什么?”白颉问道。
  白杨道:“我说这话您别不爱听。虽然现在苏念对您的态度很冷淡,但我是过来人,我看得出苏念对您还是有感情的。当年的事是他误会了,归根结底,就是误会了十八年的情绪让他无法面对你。况且,您的确是骗了他,这两种原因才是他心里的纠结之处。换句话说,教授您可以自然死亡。可以跟他耗死,但是他绝对不会允许您死在别人手里。如果我的想法没错,您真的出了事,反弹性最大的人就是苏念。而御安,因为被另一半鬼王的影响性情大变,他能干出什么事来,谁也想不到。”
  对!白颉忽然明白了鬼王的伎俩!难怪它脱离封印后没有马上找御安。它是想利用自己一并解决苏念、苏御信的问题。它需要潜伏在组织里并暗中接触御安,唤醒他体内另一半鬼王的意识,进而影响御安的性情。然后利用组织的力量杀了自己。那么剩下的三人肯定不会放过组织,但是他们再强大也无法对抗组织里八十多个异能人士,况且,还有那个头脑极端的性冷淡运筹帷幄。他们三人的胜算微乎其微。一旦御安和苏念失去了冷静,御信是拦不住他们的,最后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到时候,鬼王再出面收了御安,而组织因为跟苏念等人对抗,那时候怕是已经没了对付鬼王的力量。两下比较,这个相当耗时费力的计划要比直接掳走御安强很多。
  分析清楚之后,白颉紧紧握住白杨的手,相当疲惫地把头垂在老人的膝上。白杨格外诧异地看着他,似乎已经记不起上一次白颉这么依赖他是什么时候了。他的手轻轻拍抚着白颉的背,低声说:“坚持住,御安还指望您呢。您放心,就算苏念不管了,我跟小一永远都跟着您。我这把老骨头还有点用处,我不会看着您和御安少爷有任何危险而不顾的。”
  “你不怀疑小一?”白颉闷声闷气地问道。
  “我可以排除西龙跟他。”白杨早已想好答案。
  “嗯,肯定不是小一。”白颉闷闷地乐了。他很庆幸小一受伤昏迷,见不着他这个颓废的模样。
  兄弟俩的房间就在白颉房间的隔壁。此时,他们已经入睡。苏御信睡着了就管不住自己,一手伸进哥哥的睡衣里摸着肚子,一手伸进人家的裤子里捏着小小安。苏御安睡的太沉丝毫没有感觉到弟弟不规矩的手,或者说,他已经进入了梦境,察觉不到外界。
  还是那个老旧而又熟悉的街道,还是那些无人的商铺。冷饮箱、茶蛋盒、炒茶锅都还在。他知道自己回到梦中的家,这一回熟门熟路地往里走,很快就走进了小区。他直奔自家的单元楼,上楼开门,尽管这是第二次回来,家里熟悉的一切还是让他恍惚了一下。他惦记着爸爸的书房,毫不犹豫地跑了进去。可是这一次,书桌上没有那封信,屋内的一些家居摆设也跟他记忆中的不大一样,让他以为这仅仅是个毫无意义的梦。
  怎么回事?难道时间不对了?
  在苏御安纳闷的时候,忽听外面传来一点模糊的声音。苏御安提高了警惕,走出书房后顺着声音的来源一步一步朝着父母的卧室走去。门,虚掩着,一大一小的声音顺着门缝流泻出来。他的眼睛模糊,鼻子酸楚,母亲的声音和自己童年的声音搅合在一起,使他迫不及待地推开了面前这扇门。
  柔顺的黑发在后面简单地梳起,身穿淡黄|色的薄毛开衫,米色的居家裤,跟年幼的儿子面对面坐在床上。母亲盘腿坐着,温柔而又疼爱的看着小小的儿子。那个自己多大?三岁还是四岁?苏御安无法再去关心床上的自己究竟多大年纪,他的眼睛里只有母亲温柔的笑脸。
  “最后再教大安一次哦,这回要念对。”母亲笑意盈盈地说,“跳竹马,砍大刀,你的竹马让我挑。”
  小御安紧着说:“你挑谁?”
  我挑男娃,挑女娃,挑个竹马带回家。
  儿时的记忆如潮水般翻涌而来!老旧的街区,枯黄的落叶,还有窗外一群叽叽喳喳的小伙伴们对他挥着小手,笑着,叫着:下来玩啊,我们还却一个呢。他偷偷拿掉夹在腋下的体温计趁着妈妈不在家跑了出去。那些小伙伴们已经开始挑竹马了,他乖乖站在一边等着下一轮游戏。不老实的弟弟趴在窗口上看到他,含糊不清地叫嚷着:哥哥赖皮,不听麻麻的话偷跑粗去玩。”他怕弟弟真的会告状,只好怏怏地往回走。走到楼门口刚好遇到买药回来的妈妈。妈妈只是背对着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他心虚极了,走过去拉了拉妈妈的衣襟,仰起头说了些什么。妈妈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声音,脸上满是泪水。小小的御安没想到自己偷跑出去玩会让妈妈掉眼泪,他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保证听妈妈的话。妈妈忽然扔掉手里的东西蹲下来紧紧抱着他。哽咽地在他耳边说:“对不起,御安。”
  心中忐忑的小御安跟着妈妈回到家里,弟弟不知怎的,坐在窗台上哇哇大哭。妈妈跑过去把弟弟抱下来,小御安瞧了眼窗外。老旧的,很少通车的街道上横着三辆车,他的小伙伴们躺在血泊。站在街边的一个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怎么会这样?苏御安捂着眼睛,试图阻挡涌进大脑的记忆。但那一时的记忆过于清晰,连肇事车的牌子都看的一清二楚。那个男人是谁?苏御安踉跄着靠在房门上,试图看清马路对面那个男人的脸。这样做会让的脑袋像是被炸开一样的疼痛,甚至让他有呕吐感。他捂着嘴直接冲进卫生间,趴在洗手台上干呕了起来。那首母亲教给他的游戏童谣还在耳边回响,一声声刺着他紧绷的神经,一句句割着他混乱的大脑。
  他不得不去猜想,去怀疑,那些孩子的死亡是因为……
  “哥?哥!醒醒。”苏御信发现怀里的人哭着挣扎的时候就知道他又做梦了。舍不得打耳光把人弄醒,只好抱在怀里使劲的摇晃着。连着叫了他十多声也没反应。苏御信在他耳边大喊,“苏御安,醒醒!”
  猛地睁开眼睛,因为眼泪的关系而使得视线一片模糊。过了几秒钟才听清楚御信的声音,恍惚间意识到了什么,又紧紧闭上眼睛把脑袋埋进了御信的怀里。
  “哥,你梦见什么了?”苏御信像抱着个孩子似的抱着哥哥,怀里的人哽咽了几声。闷闷地说:“没什么,梦见爸妈了。”
  苏御信捞起被子把哥哥裹好,让他的额头紧贴在自己的脸侧,转过头吻着他挂在眼角的泪水,轻声软语地哄着:“没事了,别哭。”
  
    126、17

  苏御信知道哥哥心里憋了很久;他需要一个机会发泄出来。但是怀里的人仅仅抽泣了几声便没了动静;很快安静下来的哥哥反倒让苏御信觉得更加担忧。他哥是个要强的性子这一点他是明白的,有的时候他甚至希望在没人;没有自己陪伴的时候,他哥能放开顾忌扯着嗓子好好哭上一场。可这人从来就不会发泄;不管身边有没有人。苏御信觉得这不正常,就算御信自己;偶尔也要跳上几回脚,骂上几句粗口;喝上几瓶烈酒来缓解紧绷的神经。可他哥,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温温吞吞既不会激动;也不会低落;偶尔发发脾气也是因为受到另一半鬼王的影响。这样下去,会不会给憋坏了?
  刚听说鬼王的前因后果,他哥也没跳着脚骂谁,也没抱着脑袋说自己活不长了什么的。他只是搂着自己不言不语,在整个恩爱的过程中,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生圈死死地搂着。哥哥心里的不安和恐惧,全部表现在不停的要求自己不要放开他。尽管那时候御信很高兴哥哥的所求,但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他哥也很害怕吧?
  御安是哥哥,在哥哥的概念里就要保护、照顾弟弟,这一点从相遇那时候御信就察觉到了。如果换个立场说呢?自己是他的哥哥,这样的话,他会不会愿意在自己的怀里放声哭上一次?
  “别胡思乱想了,快睡吧。”苏御安冷静下来,从御信的怀里出来,搂着他的脖子重又躺在床上。他绝口不提梦里的东西,自觉地钻进弟弟的怀里,搂着他的腰,“还有不少事呢,咱俩得养足精神。”
  苏御信张张嘴,最后也没能说出一言半语,只好搂着哥哥继续睡觉。他暗暗在心里祈祷:爸、妈,保佑我哥别再做梦了。
  再睁开眼睛已经是当天下午一点整,白杨敲门叫他们俩出去吃饭。苏御安挠着头拉着弟弟起身,苏御信习惯了先给哥哥一个吻再下床去洗漱。俩人穿戴整齐坐在饭桌上之后才发现少了几个人。那些帮忙的人都走了,听白杨说,那些人不是组织里的,所以不必担心这个藏身地点会被出卖。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尽快解决季家的事拿东西马上离开比较稳妥。苏御安指了指白颉的房间,问他怎么还没出来?白杨把盛好的粥放在御安手边,说:“教授早就起了,上午出去要过一会儿才能回来。”
  “白……”苏御信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白杨。按年纪算,叫人家一声爷爷都行。可白杨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大家族里的老管家,从他嘴里冒出几句“少爷、公子”一类的词儿御信都不会觉得奇怪。白杨眯眼笑着,完全没了之前擅自接触苏御安那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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