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临阵的时候说丧气话行吗？”哈维转过头来倒是对她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替我保护好瑞秋。”
“这么豪言壮语真该让你的妹子听一听。”
“我倒是想了。”哈维笑了笑看着彭子谦半天透露道“这件事结束以后我打算向她求婚……”
“哦！”彭子谦对于哈维的话略感觉惊讶，然后她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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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不是来审我的吗？怎么自己走神了？”彭子谦的回忆到这里就被打断了，她抬起头看了看坐在她对面伸出手在她眼前挥来挥去的画着小丑脸的男人对她勾起扭曲的微笑。
哈维在临走之前告诉她要她保护好瑞秋，但是最后她还是把她丢了。
她不仅丢了瑞秋，也丢了哈维。她以为只要抓到小丑这些事情就会结束了，但是她想错了，她没想到小丑的手下有这么强的忠心，即使他被抓他的计划也照常实行。
在一场公路追逐战以后，在蝙蝠侠的帮助下他们抓到了小丑，但是在他们都放松警惕的时候，在大庭广众之下哈维被一辆车接走了，但是她却没有想起去问问那辆车的来历。
“能告诉我你现在的心里吗？沮丧还是愤怒”小丑被铐起来的两只手叠在一起拄着下巴探过头来，脸上依然挂着玩味的笑容问道“彭探员？”
“……”彭子谦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看了看小丑，这是她和他第一次见面，但是他们的交锋在两天前那个晚上的字谜游戏就开始了，但是现在她正落在下风，她知道小丑掌握着重要情报，所以她把档案夹里的两张属于瑞秋和哈维的照片摆在小丑的面前“他们两个在哪？”
“我知道了，是愧疚……你觉得你对哈维现在的处境负有责任对吧？”小丑看着彭子谦的表情，清楚的看到彭子谦的瞳孔在他话音落下时剧烈的收缩了一下，于是他了然的笑了笑坐直了身子。
“好吧，如果你不想谈瑞秋和哈维……我们来谈谈你……你的妻子？”彭子谦把照片反扣了过去，然后也学着小丑把两只手叠在一起放在桌上问道“你的妻子很爱你吗？她是怎么走的？”她还记得瑞秋跟她提起过的在那次晚宴上她遇到小丑时小丑对她说的话，她不知道对于一个疯子来说这些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她愿意试一试。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听了彭子谦的话，顿了一秒钟然后低低的笑起来，声音扭曲就如同他之前寄来的那次录像带中的声音“你是在找我的弱点吗，fbi小姐？那可让你失望了。”
“……”
“彭探员……你出来一下。”这个时候，审讯室的门打开来，戈登走了进来，要求彭子谦跟他出去。
“我……”彭子谦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戈登，她本来是想拒绝戈登的，但是刚刚张嘴她就停住了话头，她敏感的感觉到这屋子里不止他们三个存在……那么谁喜欢隐藏在暗处来无影去无踪？
只要稍微转一个念头彭子谦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想拒绝戈登，不管怎么样，蝙蝠侠是不合法的，他不应该参与到审讯中，但是她看着戈登一脸坚决的表情，最终还是敲了敲桌子权衡了一下站起来跟着戈登走出门去。
“他有筹码吗？”关上门的瞬间，她看了一眼从阴影中走出来的蝙蝠侠，小声问了一句身边的戈登。
“不知道。”戈登摇了摇头“但是你有别的办法吗？”
“……”彭子谦看了看戈登，又看了一眼已经亮起灯的审讯室中被蝙蝠侠揪起来掐着脖子按在墙上的小丑——这明显是不合法的私刑。她摇了摇头，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个场面，于是说道“我去洗把脸。”
“好。”戈登其实也看不下去，但是为了哈维和瑞秋的安危，他只能硬着头皮，他觉得这个年轻的姑娘还有前途，她不该背着这么重的责任，于是点了点头允许了她的中途退场。
按照彭子谦之前给出的侧写，戈登也知道小丑没这么容易招供，即使蝙蝠侠恐吓他也不容易，他已经做好了奋战一天想其他办法的准备了，但是小丑却在最后一刻给了他们答案。
彭子谦说得对，小丑只是在玩游戏，他的被抓也是有计划的，如今他抛出了他的游戏规则——哈维在25052号大街，瑞秋在西塞罗埃克斯大街。
这两个地方与警局呈等边三角形，而时间有限，蝙蝠侠只能赶到一个地方去救人。
“你去哪个？”戈登看着飞快从审讯室走出来的蝙蝠侠问道。
“瑞秋。”对方想也不想的回答。
“我们去救哈维登特！”事处紧急，戈登没时间去琢磨为什么对方没有选择哈维，他转头对手下紧急命令道，然后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彭子谦“彭探员，你留在这。”
“哦。”彭子谦看了看戈登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戈登此刻正忙于十万火急的救人，所以他没有功夫关心彭子谦的表情。
“嘿，我能打个电话吗？”在戈登前脚走了以后，审讯室里的小丑就开始叫到“我知道我有这个权利！”
“……”彭子谦拦住了义愤填膺想进去教训小丑的斯蒂芬斯警探，彭子谦理解这位警探的想法，他有好几个同事因为小丑而死，也正是因为如此，更不能让他进去犯错误。所以她拦下了他，然后自己走了进去。
“你在说谎。”彭子谦走进去，看着坐在一堆碎玻璃中间的小丑平静地说“哈维登特不在25052大街，他在埃克斯大街。”她看着小丑，她知道小丑是个有自己规则的人，也正是基于这份对自己力量的信任，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给他们正确答案“但是你猜到蝙蝠侠会先去救瑞秋……所以哈维登特会活下来。”
“……”小丑看了看彭子谦，然后再一次的发出了他那低沉而扭曲的笑声，并且这笑声越来越大，大有一种止不住的势头。然后伴随着这个笑声，彭子谦听到身后的墙后面一阵尖锐的爆破声炸响划破了鼓膜，身后薄薄的墙壁被能量浪冲倒，彭子谦也被掀倒在地上。
那一瞬间她感觉有热的液体从耳朵里流出来，整个世界在一片嗡鸣中，爆炸结束以后，她咳了几声想爬起来，然后看到烟尘里走出来的人，那个画上的小丑的笑脸仿佛在嘲笑他们的计划多么愚蠢，小丑踢了几个挡脚的碎砖块，然后轻快的跳到她面前蹲下来俯视着她用魅惑的声音问道“真是聪明的姑娘，你从一开始就料到我说的是反话吗？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
“……”她整个头脑昏沉着，费了好大劲才听懂小丑说的是什么，然后她毫不畏惧的直视了回去“正是因此才不能告诉他，因为哈维登特必须活下来，必须由蝙蝠侠亲自救下来。”
“……”彭子谦的回答理直气壮，答案却超乎了小丑的意料，他意外的看着彭子谦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惊喜。
彭子谦在失去意识前，听到小丑越过她踢踢踏踏走出去的脚步声混合着他疯狂的笑声渐渐远去。
********
哈维登特是在第二天醒过来的，他的左半边脸在前一天晚上的爆炸中被严重烧伤，但是他现在却拒绝植皮。
“哈维……”彭子谦敲了敲门，但是没有得到进门的允许，她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她知道对方不想看到她，但是必须得去面对。
她推开门进去的时候，看到戈登正站在里面，看他尴尬的表情应该是吃了闭门羹。
“哈维？”
“别这么叫我！”不知道戈登之前说了什么刺激哈维登特的话，他现在的情绪很激动，在彭子谦叫他的时候弹起来伸出手一把拉住了站在离他的床位近一点的戈登的领子，用他那张因为重度烧伤而显得狰狞的脸看向他们两个“我把她托付给你们了！但是看看你们干了什么？！”
“戈登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再继续工作了。”彭子谦在走出哈维的病房的时候最后看了一眼哈维病房的房门小声说道“这对他打击太大了，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戈登看着面前这个耳朵上包着纱布的姑娘，其实并不能理解，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什么对方还能用如此冷静的分析局势，但是他不得不说对方说的没错。
“我们的把哈维送走，小丑三番两次针对他，留在哥谭只会让他危险。”
“把他送走？”戈登听到这个皱起了眉头“那哥谭怎么办？谁来带领这座城市？”
“……”
“没有了哈维登特这座城市怎么办？”戈登并不指望对方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是要告诉对方，这座城市才刚刚有点起色，他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让哈维登特他们的旗帜这么倒下。
但是出乎意料的，对方在沉默了片刻以后吐了一口气说了一句让他始料未及的话——
“我来……哈维作为哥谭白骑士的旗帜已经竖立起来了，现在只需要有人能够顶上他就可以继续引导哥谭，哥谭没有哈维登特还有我，他没做完的事业由我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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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晚上，彭子谦带着一份档案独自来到了埃克斯大街。这里远远的还能看到街道尽头废弃的工厂前一晚上留下的爆炸后的废墟。
她买了一杯奶茶，走到街道另一边，在路边一个供行人休息的长椅上，有一个人正坐在那，她走过去坐到了长椅另一头，将手上的档案袋放在长椅中间“这里面是一套法国的新的身份证明，哈维登特会送到巴黎去做面部植皮手术并在那修养，你可以去找他，也可以选择让我的朋友带你去大都会躲一阵。”然后她顿了顿敲了敲椅子的扶手，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她知道这对于对方是一次艰难的选择，蝙蝠侠还是哈维登特，在这一刻她必须做出选择放弃一方。
但是比她预想的要干脆的，对方只顿了半分钟就拿起了她放到长椅中间的档案袋，然后点了点头对她说道“谢谢。”——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属于一个应该已经死去的女人。
48小时前，重案组，一通电话从一部手机拨打到了大都会某位记者的号码上。
——克拉克先生，超人是不会拒绝他人的帮助请求的，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章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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