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倚天屠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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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倚天屠龙记-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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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刚才那一下,龙卷风的边缘离他们尚有二十多丈,如果再近得一些,凭他们武功盖世,也只能飞升极乐了。

但他们身后的数百条小蛇,甚至那两匹马,都被风掀翻在地,嘘溜溜嘶叫着,打得几个回旋,被吸入了那漆黑一团的风柱之中。

乘那风一甩即开之际,张无忌已原地跃起,双臂一振,将韦一笑和辉月使向那离地至少有五六丈的洞窟掷去。这时,另一股龙卷风又扫了过来。张无忌眼看已经没有机会跃起了,忙着地一滚,紧紧地贴在山岗底部,手足充盈真气,狠狠地刺入了山壁之中。

这山壁多半是坚硬的黄土,少半是石块砂砾,张无忌力贯之下,插入了两尺多深。这时那风也已经卷到了身后,强大的气流吹得张无忌发髻绽开,腰背上的衣服崩得几下,也噗地撕裂飞天了,手足抓着之处沙裂石飞,眼看便要无所附着离地而去。张无忌体内真气奔腾,大喝一声,双膀完全刺入了山壁。这一喝间,会阴至百会之间便如生成擎天一柱,九阴九阳便如一黑一红两条巨龙,自他丹田绕柱而出,盘绕周身,他浑身立刻冰冷坚硬如铁,真气鼓荡,如海洋般广阔充盈。张无忌自练九阴真经以来,只在终南山融汇贯通时感觉无比舒适,但这般的雄浑壮阔刚猛的感觉却是头回。

九阴九阳相互克制,但又相辅相成。他体内的九阴内力虽在火龙灵虚的帮助下又提升了两层,但与九阳相比起来还是弱了许多,融会贯通以来,一直蛰伏体内,未显露头角,但此时与天抗,情急拼力一激之下,竟无意间生成了一股类似于铁布衫和金刚不坏体一样的功夫。那两条隐隐而生的护体真气以后便会一直围绕他的身体旋转不休了,日夜不停,这可不仅仅是护体气墙那般简单了,它会当真便如两条护体神龙一般,除了随时保护主身之外,还会随时飞出伤人。这就是说,以后就算张无忌手不动脚不动,不拿眼睛看人,还睡着了背对着人,也可三丈之内莫明其妙地取了一个人的性命!

当然,既然是护体真气,自然主要以护为主,没有外力侵袭和有意施为,它是不会暴起伤人的。以前他的九阳神功也能护体,但那是外力及身方被动的抵抗,这便如普天下的内功一般。而眼下这两股护体真气却似被赋予了灵气,如活了一般,游离于体表,能灵敏地察觉身周三丈内的力量波动,根据外力的大小,主动防御甚至反击,绝非什么金刚不坏体之类的武功可以相比。

以后有行刺张无忌的刺客可得注意了,除非他的内力在张无忌之上,否则便是乘他喝醉了酒睡熟,甚至被铁枷牢牢铐住,凑近三丈之内发起偷袭,无论用暗器还是兵刃,都要首先破得了这两条不眠不休尽忠职守看不见摸不着地护体“神龙”!

这道龙卷风从张无忌的身上扫过,张无忌只感真气鼓荡得极其剧烈,虽使千斤坠紧贴崖角,但那无比强大的吸力还是要将自己吸飞!还好他藏身的这个山壁角落阻去了许多风力,他藏身之处又坚硬结识,他四肢深插入土之下,竟堪堪抵住了这风的巨大吸卷之力!

这风片刻既过,满天的沙石倾泻而下,奇怪的是,那些沙石将及身体时,便斜飞而去,竟无一打到身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变化,忙乘着风去的当头,提身而起,扑上了那个石窟,却只见韦一笑正满面惶恐,大呼着要往洞外跳呢。而辉月使则在他身后死死地拉着他不让他跳。

这时第三股风又来了,张无忌上崖随手一推,将他们一起推入了洞窟内。眼见张无忌衣衫褴褛飞跃上来,韦一笑啥都顾不上说,先哈哈大笑。这时风又来了,他忙背过身去抱那粗大的石柱,却不想辉月使正在他身后,背贴着石柱,正好被他面对面抱了个结结实实。但风已经到了,哪还来得及放开她?只得紧闭了双目将头埋在了她的肩膀上,抵受那奇大的吸力。

原来这个洞窟只有一丈多深,洞内贴洞底岩壁有一根一人合抱粗细的石柱,适才韦一笑和辉月使便是抱着着这根石柱抵住龙卷风的。这下辉月使背对着石柱,没法抱了,张无忌眼看韦一笑的双手开始渐渐滑脱,连忙腿一伸,拦在了韦一笑的后腰上,将他重又压了回去。

张无忌这一压力量有些大了,竟将辉月使挤得喘息不得,本来被韦一笑抱着就脸上发热,这下更是憋得发紫了。

韦一笑一生为练那寒冰绵掌气茬所累,不敢碰女人,后来虽经张无忌治愈可以碰女人了,但无奈已经年老。人家还以为他无意婚娶,也没人替他张罗这事;去采花或嫖娼吧,又怕坏了名声,以至到现在还是童男之身,要说憋的,他可比那些憋了三十年的蛇们憋得更加厉害,只是他自欺欺人,以为自己不需要而已地装君子。这时无意间将辉月使抱了个满怀,女人的特有气息闻得他浑身发热——这番邦女子眼看着瘦瘦条条,怎么胸部就这般厚实呢?那两颗豆儿,当真顶得人清清楚楚,心痒难搔啊!

韦一笑脑内一片模糊,心猿意马间,风暴已去,他还将辉月使抱得紧紧地忘了松开。直到脸上连挨两个大巴掌,又被狠狠一推,才踉跄着退了开去。这时他才猛地清醒过来,突然发觉不妙,忙提着长袍转过了身去,假装不在意地查看风去了没有。原来适才莫明其妙地出丑了,老二将长袍顶起了高高的帐篷来。也正是如此,辉月使才恼羞成怒打了他两个大耳光——他顶着她了,当真无耻!

其实现下四周一团漆黑,除了张无忌,辉月使伸出手掌也看不清五指,何况他那里。

张无忌不明所以,不由瞪了辉月使一眼,心说这个女子未免太小气了,危急之下抱了她一下而已,又是保护了她,何必打人耳光?难得人家韦蝠王脾气好,不予女人计较……否则……这驾可不好拉。

辉月使听见张无忌鼻中重重一哼,猜到他的意思,心中又羞又委屈,又没法解释,一急之下,竟淌下泪来。张无忌心想这女人不是无理取闹使小性子就是哭哭啼啼,没意思,哪有自己的敏敏好?当下不去理她,听那风声渐渐远去,便扭过头去欣赏那石柱上的花纹。

这时天色已经尽黑,电闪雷鸣之下,一阵急雨随着满天的沙石滚滚落下,砸得四野一片刷刷巨响。大难不死之下又下起了雨,韦一笑心情大佳,刚刚挨过两耳光的丑事也忘了,哈哈直笑,岂知这雨竟也像那龙卷风一样,来的快,去得也快,片刻功夫,竟不下了。韦一笑啊呀一声叫:“坏了!光顾了高兴了,忘了接些雨水了!这下可好!又完蛋了!”

原来刚才光顾了逃命,张无忌马上的那一小袋水忘了拿,现在连马都不知道被卷到什么地方去了,水又怎能保得住?

没有了水,在这不知何时才能走得出去的沙漠上,还不是死?而且与其被如此折磨致死,还不如刚才让那龙卷风给来个痛快的!那样好歹还算升了一次天!想到此处,心头一寒之下,那原本器宇轩昂坚挺无比的老二立刻便软了下去。韦一笑赶忙跃下河谷,爬行数十丈,五体投地地抚摸寻找,但适才那些雨水早已被干涸无比的土地吸收得干干净净,那里存有一滴?

张无忌很奇怪韦一笑的行为,站在洞口看了半晌方道:“蝠王这是做什么?”

韦一笑带着哭音道:“水!刚才属下该死,忘了接雨水了!”

张无忌奇道:“接雨水?为什么还要接雨水?这里便有水啊?应该有一条小溪呢,水流得哗哗的。”

韦一笑听得大奇,不相信地道:“教主难道又产生幻觉了?那里哪来的水?我在那洞里呆的时间比你长,从来没有见到一滴水!”

“是有水呢!我也听见了!”这是辉月使的声音。很欢快的,看来她生气也像那龙卷风一样,来的快,去得也快。

韦一笑撇了撇嘴,依然不信地跃上了洞窟,黑暗中只见辉月使右耳紧紧地贴在那石柱上,道:“水,在这里听得见水声!”

韦一笑将信将疑地贴耳上去,果然一阵叮叮咚咚哗哗啦啦的溪水流动的声音传入了耳鼓。

“地下河!一定有地下河!”这次是韦一笑大声欢呼了。他久居西域,知道西域干燥,水流在地面以上难以长流,是以常常有地下河或地下沟渠流动,如果发现了这个,还愁什么?当即跳了开来,欲拿那一包衣服点燃,察看哪里有下去的路,谁知张无忌也已经发现了那个包了,已经抢先拿到手里,跃下洞窟去换衣服了。

适才龙卷风将张无忌的衣服撕得稀烂,现下虽然漆黑,但臀部浅露也感不畅,发现这里还有一包衣服,当即如获至宝,连忙去换了。

韦一笑和辉月使在洞窟内四处找寻,还抱着那柱子拼命旋转摇晃,可惜既没转动石柱,也没见有个什么机关暗门打了开来。本来就口渴得要命,刚才被龙卷风一折腾,就更加干渴难耐了,此刻明明听见有水声,却偏偏寻不着去往水源之路,心中之焦急可想而知。现在虽然也肚子饿了,天也尽黑,该当吃点东西就此歇息了的,可是这种情况下,又怎能吃得下,睡得着?

两人合抱柱子时,双手不小心又碰触了一下,韦一笑还未觉得甚么,辉月使倒是心头狂跳,不过这次实在生不起气来,到有一些令人讨厌的欣喜之感。浑身发酸无力之下,便就地坐倒,心中暗恨,这又老又丑又瘦的大元人,真是可恶!心里恨着,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瞟了他一眼,黑暗中,只能看到一点他的影子。心中不禁又想,此人的武功也当真是高呢,只怕本教的常胜宝树王也未必及得上他,尤其此人的脾气性格,粗中有细,诙谐有趣,表面邪气森森像个恶人,可骨子里却透着凛然正气,如果此人再年轻十岁,身子骨再多十几斤肉,也未必不是品貌俱佳的男子呢。

说韦一笑粗中有细不假,说他诙谐有趣,只怕说不得和周颠先要笑破肚皮了,再说到他的骨子里透着凛然正气,还品貌俱佳,便是连韦一笑自己也要笑掉大牙了。还好他半点都不知道辉月使现在心里在嘀咕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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