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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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九-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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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淄城外骂战。倭人皆怒,便闪出一员倭将,名曰相井敏,望着城下四人耀武扬威,冷冷道:“汉猪岂敢猖狂,某请出城交战!”杨盆道:“这几人都是汉猪名将,不可轻敌!”旁边跃出倭将野田岩,大叫:“汉猪乃是病夫之体,何足道哉!”两员将就在城头争竞起来。
杨盆道:“二位都是倭土中流大将,同为朕左右膀臂,杀猪人人有份,何必相争!今可同时出战,斩将多的,就赏昨日所虏汉女一名。”二人领命,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各引了三千军马,出城冲阵,一个手舞丈八狼牙棒,一个便执三尖两刃刀,前来交马。韩当上前,略战数合,圈马便走,李典诸人尽皆大呼退去。两员倭将随后赶来,深入山林,陡然间一声炮响,闪出一彪军马,乃是神翎飞将张清儿也,飞身向前,剑光闪处,两员倭将下马。众兵卒一齐涌上,将倭兵倭卒,尽皆擒获。
韩当、李典将两员倭将缚住,问道:“倭狗报上贱名!”两员倭将大骂:“汝等汉猪,卑贱如狗,也配问大爷姓名!”韩当李典眼望清儿道:“倭狗不肯报名,将军可有妙策?”清儿道:“吾自出生以来,便闻世上最贱是倭人,真假如何,汝等一试便知。”于是韩当、李典将两员倭将拖下吊起,就手中马鞭各鞭了五十记,两员倭将忍耐不住,大叫道:“女神仙饶命,吾等乃是相井敏,野田岩!”清儿一听,奋面生威,柳眉倒竖道:“此二人竟敢取这两个贱名,吴越女儿之大仇也。”便令女儿军齐上,各唾一口,众女儿虽然不知何意,仍依统领之言行事。
韩当又问清儿:“一众俘虏,如何处置?”清儿道:“吾与女儿军离开,汝等便按大王前日所令行事吧!”韩当道:“可大王素来有令,优待俘虏,想是败在孔明之手,一时盛怒,方有此令,日后若是反悔起来,吾等如何担当?将军与大王交情最深,还是将军下手如何?”清儿道:“尽管放心,大王眼中,素来不把倭人当人,汝等尽管行刑,愈是惨烈,大王只有愈加称心。吾与一众女儿见不得此景,宁舍功劳,前去攻城,汝等有何逼供刑罚,尽管施加。”
韩当李典领命,清儿自督众女儿军出了山林,径投临淄城来。身后林中,惨叫哭号之声,此起彼伏。一众女儿毛骨悚然,尽皆掩耳,清儿思忖韩当李典一生皆在军营,当真放手任意施为,真不知有多少古怪刑法,难想象倭狗如何抵受,念及此刻倭人惨状,不由得心惊肉跳,胸闷气短,好容易走远,才吁了一口气。
身边一女问道:“张姊姊,刚才那两员倭将怎地乃是吴越大仇?”清儿道:“他们虽为其类,其实只是适逢其会,有两条倭狗,同名同姓,曾在秣陵城中比试杀人,二犬共屠我同胞两百余人,实是丧尽天良之辈,毫无人性之行!”众女儿虽不明其事,却也听得扼腕大怒,群雌粥粥,誓与倭人决一生死。
女儿军如风而进,须臾来到临淄城下搦战。倭人本来气焰嚣张,却见两员将领一去不还,顿时畏畏缩缩。清儿叹道:“果是贱人,非打不行!”见杨盆防守甚密,只得暂回。司马紧接着赶到,便曰:“师父乃是女儿身,不会脏口,待吾前往辱之。”于是引一彪军而出,在临淄城下,将倭人十八代祖宗尽皆毁骂。原来倭人折了一阵,都被打怕了,龟缩城中,祖宗也不要了。
司马痛骂几个时辰,全然无效,怏怏回营。韩当李典施邢已毕,将众倭狗尽皆棒杀,黄盖令群犬去吞噬尸首,清扫战场。司马往功劳簿上了登了各人杀狗之数。这边临淄城内,倭将三本无十六来见杨盆道:“陛下临行已谕示臣等,此次出征,非为汉猪领地,只是借些钱财物料,顺便激汉军伐倭,就仗地利擒其兵卒以充农力,臣等深服陛下高见,如今战既不利,便该返回,陛下为何全无动静?”
杨盆笑道:“尔等不知变通,如今探得叶飘零已据北海、东莱,阻挡吾等归路,如此刻回军,必遭截杀。吾故暂忍城中,不需数日,叶飘零不见我军,必然不耐,前来攻城,吾等方可全身而退。”三本无十六拜服。
果然叶飘零挥师大进,倭兵依杨盆事先调度,闻风而逃,皆往临淄去了。叶飘零空自收得许多失地,却未杀得一条倭狗,恼恨不已,四面捷报飞传而来,都是大杀倭狗之讯,唯自己这一路在东莱等候多时,全不见一根狗毛踪影,心下愈怒,与黄忠道:“孤早有号令,杀狗越多,功劳愈大,未料今番孤亲征至此,竟斩不了一只狗头,日后岂不抱憾终生?”
黄忠道:“如今军马大集,倭人……”叶飘零怒道:“倭狗!”黄忠乃是天下名将,虽不满倭寇横行,仍不愿出口伤狗,见叶飘零发怒只得勉强改口道:“倭狗聚集临淄城中,王上欲斩狗头,何不亦率兵前往,助张将军一功,团团困住临淄,亦不怕倭人逃遁。”
叶飘零从之,遂起大军,往临淄而来,将城池困住。三本无十六又与杨盆道:“如今叶飘零已到,却将临淄四面围住,便飞鸟也难脱网,未知陛下如何审处?”杨盆道:“汉猪脆弱,吾等故伎重施,岂有不成之理?”
于是杨盆将临淄残余百姓驱到城头,高呼道:“大倭国武皇帝杨盆,请荆王叶飘零答话!”叶飘零怒道:“呸,小倭狗贼,速速跪地求饶,留尔全尸!”杨盆大笑道:“久闻中华乃是礼仪之邦,今日观大王如此粗鲁,野蛮似犬,方知盛名之下,亦有虚士!”叶飘零一见倭狗,便有怒意,今在万众之前被倭人辱骂,更气得脸色铁青,双手冰冷。一旁清儿扶住,低声道:“飘零,两方对辨,最忌动怒。”挥剑指城,朗声道:“吾主明辨是非,自知贵贱,见人行人礼,逢狗施狗礼,扶桑国主焉得不知?”
杨盆笑道:“此莫非传说中神翎飞将乎?久闻大名,如雷贯耳,本以为早嫁安将军为妻,有失远迎,此刻方知来者原是慕容大帅,果然痴心,非是水性杨花之辈,虽在大庭广众之间,行军临阵之际,犹与荆王如此成双入对!”清儿脸色一红,随即恢复如常,索性双手搀住叶飘零,冷笑道:“吾心有似天边明月,皎洁如玉,天下皆知,虽在瓜田李下,亦无嫌疑,岂似尔等鼠辈,大道行淫,不知廉耻为何物之徒,心中自是藏污纳垢,今以盗跖之心妄忖人心,难以通解,非足为奇!”
杨盆闻言,招呼众将道:“将一众汉猪斩首,便与荆王当作见面重礼!”于是一众倭狗三本无十六、淫姥花盗、瘤喘风、犬同亲家、鸫鲦蝇鸡,各舞钢刀,将数十名无辜百姓斩首城头,鲜血喷射,城墙尽染。叶飘零大怒,喝令打城。无奈临淄城乃昔年刀神关云长亲率兵卒所建,既高且固,云梯井栏,尽数无功,只得暂退。
杨盆笑谓众将道:“今日已将叶飘零气成半死,明日各位再加一把劲,叫他呕血身死当场!”众将轰然而应,尽搜城中汉人,尚剩千余,拥到城头。叶飘零诸军又至,杨盆狗急跳墙,叫道:“叶飘零,非朕相助,汝岂能平定兖州?今不感恩,反来侵犯,莫非汉朝竖子,皆是忘恩负义之辈!此等人物存于世上,天地岂能相容?叶飘零,汝不退军,这里生灵百姓,顷刻化为一滩血水!”
叶飘零大惊道:“住口!孤退兵便是,休要咬人!”杨盆大笑,叶飘零各军缓缓而退。清儿遥指临淄恨道:“杨盆听了,荆燕虽然相争,尚记得均为中国之人。汝据青州,害百姓,吾等与燕汉正是同仇敌忾,汝本为孙家心腹之臣,一朝背反,尽诛恩主,当真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四字,原封奉还!”弯弓搭箭,将城头倭军烈日旗射落。
眼见叶飘零迫于杨盆高压,不得不退,忽然城头百姓之中,一人大呼道:“同是大汉子民,诛灭倭贼,皆为己任!大王休以我等为念,尽管攻城便是!”说着踊身一跃,坠下城池。众百姓一齐举右臂大呼道:“大汉万岁,打倒小倭!”一个个奋力摔开倭狗,挣脱束缚,面色肃穆,大步上城,自绝墙下。自始至终,并无一个犹豫之人。城上城下,眼望着一个个钢铁身躯从空中飘落,尽皆呆了。有诗叹道:
自古各国分犬人,拼将热血付泥尘。
汉朝终有英雄在,何惧东洋三尺身?
坠落尘嚣之声,犹自不觉。倭狗本欲唬人,今日却尽被吓得肝肠寸断,一个个不由得伏下地来,跪地求饶。叶飘零热泪盈眶,大喝道:“丈夫不惜死,当以此等豪杰为效,速上城头,擒杀倭人!”众军早已睚眦欲裂,听得号令已出,一齐奋勇向前,虎须乱竖,电眼生光,一众倭狗,魂飞魄散,被荆军强自登上城头,开了城门。叶飘零当下杀入,此时临淄城内,汉民皆被蹂躏至死,荆军大声呼喊,不问诸事,逢狗便杀,一时间犬吠起伏不绝,狗头遍地乱滚。狗爪犬牙,到处飞溅。杨盆急起,三本无十六、淫姥花盗、瘤喘风、犬同亲家、鸫鲦蝇鸡护住皇帝,冲杀出城,鸡飞狗跳,往东海奔走。
黄盖引群犬在后打扫战场。叶飘零扫过临淄,踏着狗尸追去,随后掩杀。清儿、黄忠诸将大显身手,杀到红日西沉,明月悄升,清风微涌,虽在隆冬之际,鲁地瑰丽,有若初春。三本无十六、淫姥花盗、瘤喘风、犬同亲家、鸫鲦蝇鸡皆被擒获,独有杨盆,手无寸铁,单骑往海边而走,奔向一只竹筏。叶飘零于军阵之中,枪挑倭狗百余,早已沉醉入迷,微现疯狂之状,远远望见杨盆逃跑,就令清儿等将一干倭狗,裂肺撕肝,剖心断肠,就地正法,祭了汉民,自携长枪在手,匹马来追杨盆。
到得海边,终于追上,叶飘零恶狠狠挺枪便刺,杨盆就披散头发,做起法来,叶飘零但觉眼前一黑,不能见物,急忙后退,隐隐感到有人扑来,便将长枪掷出,反手扭住来人,两人在地上翻滚厮打。原来杨盆仓促行法,不能持久,顷刻之间,月亮复明。叶飘零将杨盆压在身体之下,将起拳头,狠狠打了四五十下,将杨盆一张俊脸打得变形,口中吐血,倒在地下。
叶飘零拾过枪来,道:“汝屠戮汉民之时,可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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