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 (上部)作者:恩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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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 (上部)作者:恩顾-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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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大伯传授妳知识后呢?”
  “继续骗女人,附加装道士,扮神汉。”
  段博士痛心疾首看着他,看得夏威同志冷汗直流。
  被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联合侵蚀的夏威同志,其行为严重损害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给段博士造成极大困扰,为满足广大受害妇女同胞的愿望和要求,为创建和谐社会做出积极贡献,为挽救夏威同志改正错误尽快走到革命的正确道路上来,改造夏威同志的任务迫在眉睫而又任重道远,一方面必须对其“妖孽演变”战略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另一方面必须坚持以玛丽苏主义为指导,不断加强自身修养,搞好安抚政策,软硬兼施,迅速帮助夏威同志洗心革面做到三个务必四个坚决不。
  具体内容为:务必割除封建主义残余思想,务必摆正错误三观,务必重塑新世纪大学生文明形象;坚决不伪装神职人员,坚决不玩弄良家妇女,坚决不吃保护动物,坚决不穿他人内裤。
  夏威不知道段博士荡气回肠的决心,只知道这家伙扮猪吃老虎,而且还捏着自己的把柄——茅山派九十九代掌门人圣虚子对阶级敌人的认识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总结为三个字:很难对付!
  段博士和所有男人一样视逛街如炼狱,就近一头扎进邦威打折大卖场,给夏威买了一身行头:两件一样的毛衣三件一样的衬衫三件一样的棉T恤一条牛仔裤一条围巾几双袜子。算钱的时候,夏威左右手各拎几个印着《越狱》男主头像的塑料包装袋,扭着屁股恶搞郭天王不标准的普通话:“米特书邦威,米个人都有鸡鸡的舞台!”
  段和刷着卡,笑容如春风拂面:“三只穿山甲。”
  夏威立时如拔了气门芯的车胎,颓了。
  



作者有话要说:段和是张道符,专门贴圣虚子这样危害苍生的人渣……
(我是来改口口的,不是伪更,表打我……人家这么清水了还有口口,好讨厌哦……)




防寒防冻

  入了冬,工瓷坊这里一切如常,没有柏为屿搭伙的乐正柒一人掀不起什么大浪,只好伪装乖小孩,口袋里装满摔炮,东丢丢西丢丢,到处都是噼里啪啦的声音。
  杨小空见他太寂寞了,便建议带他下山去玩玩。乐正柒一听有人陪他,登时亢奋得形象全无,拉着杨小空撒欢:“我们也不用下山了,南河一分钱都没给我,妳陪我去村里买点零食吃就行。”
  杨小空疑道:“家里什么零食都有,妳还要买什么?”
  乐正柒鼓起腮帮,“魏南河买的都不好吃。”
  “妳到底想吃什么?”
  乐正柒眨巴眼睛:“浆糊。”
  “……”
  乐正柒攥住他摇晃:“为屿也给我买,没什么的……”
  “为屿……会给妳买?”杨小空不可思议。
  “是啊,他偷偷买,我偷偷吃,不然被南河看到,两个人都要挨打。”
  杨小空抽了抽嘴角:“魏师兄该带妳去看看这是什么病。”
  “我没有病!”乐正柒怒起,“妳怎么和魏南河一样?他带我去医院又抽血又拍片,验了味觉验嗅觉,还带我去看精神科,他才是精神病呢!我不就吃了点妳们不吃的东西吗?有什么好奇怪的?!!以前我爸也给我买。”
  “妳吃的东西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啊,妳爸和为屿都是过于溺爱了,对妳没好处……”杨小空犹豫着说:“妳还是听魏师兄的话,戒了吧。”
  乐正柒气愤地一拍大腿:“不和妳叽歪了,借我点钱,我自己去买,不求妳!”
  “我不会给妳钱的,妳再缠我告诉魏师兄哦。”杨小空心说:魏师兄就该把妳和为屿往死里打一通。
  “日啊!不和妳玩了!”乐正柒嚎啕着跑掉了。
  杨小空扶着脑袋,摇摇头:“吃浆糊真的不会吃死人吗?服了妳了。”
  乐正柒只好继续一个人孤独地玩摔炮,魏南河三五不时地把他拎进屋里去念书。别的孩子念一个小时书玩十分钟,乐正柒是念十分钟玩半天。魏南河彻底对自己师伯乐正悬的教育绝望了,乐正柒的历史和文言文顶的上文史系的学生,但数学功底为零,在魏南河的鞭打教育之下断断续续地学了两年,小学算术勉强及格,英语则字母都认不清。
  那孩子瞧着伶俐可爱,其实一身毛病且屡教不改,只有饲主才能体会这番难处。杨小空不管闲事,躲在仓库里借着昏暗的灯光没日没夜地摸索那些瓷片,如饥似渴的需要有关资料充实自己认识,他将学校图书馆的相关书籍都借回来,也到书店买了几本书,那些图多字少的书籍虽然简明直接,但内容大多浮于表面,遇到这些如山般堆积的韵味深沉的古瓷片,这些资料未免显得苍白。几本书很快都看完了,对各种瓷有了深一步了解,杨小空还是不满,他的疑问和感触太多太多,没有人解答。
  魏老的脑子偶尔清晰一点,发现这个孩子居然无师自通的将几个窑口的白瓷区分开,惊异之余,他便常绕到仓库里,一老一少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杨小空看得到,魏老看不到,没人知道他们在沟通什么,自从魏老有人陪着谈天后,痴呆的时间明显减少了。
  圣诞节的时候,南方依然山绿水清不见枯色,只是温度降低了,魏南河怕自家的老爹和宝贝秧子冻坏了,给他们全身武装,魏老戴着机器猫耳罩,乐正柒戴着小鹿斑比耳罩;魏老围着灰色纱状丝巾,乐正柒围着银色亮片丝巾;魏老戴着豹纹手套,乐正柒戴着猫爪手套……
  不能怪魏教授眼光诡异,村子里的集市上只有这种货色,他给小师弟也买了一套,Hello Kitty耳罩,金色绣花丝巾,草莓手套……
  杨小空嘴角抽搐:“谢……谢谢师兄。”
  乐正柒指着杨小空的Hello Kitty,“我想要他那个!”
  杨小空前两天刚预备转正,充分发挥一个党员同志的先进性,立即谦让地双手捧上:“给妳给妳。”
  魏南河穿着一件衬衫衣领微敞,再套着件毛料休闲外套,点起一支烟幽幽吐出烟圈儿,打开窗户享受阳光明媚,“天气冷了啊,注意防寒防冻。”
  与此同时,段和包得像狗熊似的卷着一团寒气滚进门来,跺跺一脚雪,脱下鞋跨进来将一摞盒饭放在桌子上,然后脱下手套,把冰冷的手插进被窝里。
  被窝里的人嗷一声怪叫一蹦三尺高,“姓段的,妳谋杀啊?”
  段和对他的反应很满意,边脱衣服边说:“吃饭了。”
  夏威坐起来抓抓一头乱糟糟的短发,迷迷瞪瞪的连打呵欠,下床刷牙。他总是光膀子睡觉,肩上绑着的绷带顶半件衣服;下面松松垮垮地穿一条棉质运动裤,裤头上的带子也不系,像肚肠似的拖着;裸|露的腰部结实紧致,后腰以下至尾骨有一道漂亮性感的弧线,段和很是想在那块肌肤上摸一把。
  当然,段博士是有文化有内涵有理智有道德的四有杰出青年,深知摸一把的后果及其严重,不敢轻易以身试法。
  屋子里暖气哄哄的,不一会儿就热得冒汗,段和三下五除二脱得只剩一层薄毛衣,忙活着将食堂里打来的饭菜放电磁炉上热一热。夏威叼着牙刷绕到他身后,一手从后面揽住他的腰,伸长脑袋在他肩后张望锅里的食物。
  段和僵了一下,没有拒绝小道士的非礼。踌躇良久,他腾出手来温温柔柔的握住夏威放在他腹部上的手,自嘲地扬扬嘴角:自己居然和这个装疯卖傻的假道士同一个被窝睡了这么久,这叫什么事啊?
  段和侧过脸想和夏威说些什么,这一侧脸,差点呕一口血来——夏威叼着他的牙刷!
  “夏威!妳别太过分,连牙刷都用我的!”段和咻地把牙刷从夏威嘴巴里抽出来。
  夏威吐着白泡泡:“谁说是妳的?妳叫它它应妳吗?”
  段和痛苦地捂住心脏,“不要告诉我妳一直都用我的……”
  夏威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哪个是我的,我随便用。”
  段和掐着他的脖子摇晃:“我不早和妳说了吗?妳是红色的我是绿色的,妳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明明知道的啊口胡!”
  夏威:“啊啊啊别晃别晃……我我我我色盲嘛——”
  段和住了手,“妳色盲?”
  夏威戚戚哀垂泪抽泣:“是嘛,人家一直不敢告诉妳,怕妳嫌弃人家的缺陷……”
  “我道歉。”段和愧疚地拍拍夏威的肩,然后回身拿出一张五十块钞票和一张一百块钞票,分别折成看不出面值的小方块,放在手心诚挚地赔罪:“好了好了,别生气,哥哥给妳钱买糖吃,只能选一张哦。”
  “哦耶!Surprise!”夏威欢呼着抢过粉红色的钞票,笑容满面:“谢谢。”
  段和冷笑:“三只穿山甲。”
  夏威把钱摊开抹平整,恭恭敬敬地塞进段和口袋里,踮脚尖给他捶背,献媚道:“好哥哥亲哥哥,我不是故意装色盲的,妳原谅我吧嗷嗷!我记住了,妳的牙刷是红的,我的是绿的!”
  段和无视他,打开衣柜翻看一遍,气势汹汹的怒吼:“妳又穿我内裤!”
  “狗才穿妳内裤呢!”夏威义愤填膺!
  段和二话不说把夏威按倒在床上,一把扯下他的睡裤——亮出白内裤。
  “嘿嘿……”夏威赔笑:“汪!汪!我是一只帅小狗,汪呦汪呦汪~~”
  段和哭笑不得,“脱下来还我。”
  夏威敞露大腿侧趴着,牙咬被角,做犹抱琵琶半遮屁股状,“二十柒载漫漫处男路情何以堪——我那禁欲苦读的博士哥哥啊,妳不为人知的收藏嗜好为哪般?”
  段和扒白内裤的手触电般收回来,虎着脸抽出皮带呼呼挥舞,“啪”地抽在床头:“还有下次,这个伺候。”
  夏威:“呀咩嗲——”
  
  圣诞,段和给自己买了台笔记本,因为自己的电脑被夏威摔砸后基本成为报废品,论文和课题迫在眉睫,没有电脑可不成。
  元旦,段和在夏威的死乞白赖下给他买了个手机。夏威同志的手机在墓中泡了水又泡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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