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 (上部)作者:恩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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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 (上部)作者:恩顾-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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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白左寒身上唯一的饰物,以他的身份,戴这样的戒指真的挺低档,可他却戴了很多年,而且是戴在无名指上,但大家都知道白左寒既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女朋友。
  杨小空大一的时候就看到白教授戴着这枚戒指了,转眼五年,他总觉得那戒指里面一定有刻着什么!他把戒指捡起来,对着阳光看了看。
  确实是一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戒指,里面什么都没有刻,光溜溜的。
  “对不起,白教授,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杨小空念叨着把戒指给白左寒戴回无名指上,自嘲地笑了笑。
  魏南河回到茶室,大大松口气,道:“佑山,谈我们的事吧。”
  武甲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支票递给杜佑山,杜佑山接过,转手递给魏南河,“上次那几个罐子全卖给一个荷兰人,这是分成后的收益。”
  魏南河将支票拿过来看了眼,笑道:“佑山替我交税了?”
  杜佑山脸色一肃,“南河,我和妳谈妥是多少分成就是多少,绝对不会多占一分钱,妳信不过我?”
  魏南河站起来,笑意浓了,“佑山,瓷器的行价妳比我清楚,不过收藏品的最终定价因人而异。妳要知道,我给妳的每一样瓷器,只要没人能看透,它就是真品。”他抖抖手中的支票,不屑道:“妳瞧妳,卖大白菜薄利多销啊?不怕拉低整个瓷器市场的价格?”
  武甲略有不平:“魏教授,那位买家几样一起包圆,我们理应给他些优惠。再说,万历瓷行价如此,妳还想卖出至正瓷的价格吗?”
  “万历瓷这个行价确实不错,而一旦货物过多出现在市场上,这个价就会自动调低。武甲,瓷器的价格并不全是以年代标高低价的,不管哪个朝代,精品皆无价,万历鸡缸杯的价格就远远超过平平无奇的一件同类至正瓷。”杜佑山给自己倒杯茶,望定魏南河:“南河可是这个意思?”
  “妳是商人,由妳把握。今后我不批量做,”魏南河伸出一根手指,“每批只做一个,保证精品,我定一个心目中的价格,拍不到这个价格妳不要卖,怎么样?”
  “这么有自信?”杜佑山挑眉。
  “妳说呢?”魏南河反问。
  “如果出手的价格高于妳定的价格呢?”
  “那就要看妳炒作和宣传的本事了,我只要我定的价格的十分四,”魏南河将支票放在桌面上,用指腹点了点,往杜佑山那里推过去,“我不要支票,也不要现金,我有权索取妳的拍卖行或古董行里任何一件和十分四同价的瓷器,如何?”
  “成交。”杜佑山收回支票,随之从武甲手里接过一个锦盒打开,“这几块底板交给妳,妳自己看着办吧。”
  魏南河从中挑出一块,扫了一眼,“嘉靖。”
  
  一行人出了木楼,杜佑山走在前面,魏南河在后面边走边笑:“那我不送了,慢走。”
  杜佑山侧身勾住他的肩,“唉,说起妳,在美院里也比左寒有资历,应该混个正教授硕导什么的了。”
  魏南河拱手道:“惭愧惭愧,我在理论方面实在差劲,评正教授或硕导还要出版什么理论著作,几十万字,想破脑袋我都想不出来!”
  杜佑山不信:“左寒那副德性都……”
  “开玩笑,左寒是我们院的头号才子,我怎麽能和他比!他出了四本书,两本现在是多所院校雕塑系使用的教材,其中一本还译成好几国语言在全球范围发行。”魏南河笑意吟吟的与杜佑山一起走下台阶,“别看他那样,还找人养?逗妳玩儿呢,他这辈子吃版税都够了。”
  杜佑山愕然片刻,失笑道:“他还真是没正经!我带不走他,只能留在这叨唠妳了。”
  魏南河嗤笑:“他常这样了,一不顺心就找我撒酒疯,没事,睡一觉就好。”
  武甲倒车,掉个头开过来停在杜佑山身边,静静等着。
  杜佑山忽而记起什么,回头对魏南河说:“唉,我想起一个古瓷器方面的理论专家,妳们若谈的拢倒可以互相借鉴学习。”
  “谁?”魏南河好奇:圈子里还有我不认识的人?
  “一个新面孔,妳们学校的老师。”
  魏南河更疑惑了,“我们学校里的?那我不应该不认识。”
  “不是妳们美术系的,是文博系刚引进的人才,”杜佑山努力回忆片刻,“我也没太留意,前几天和文博系的林主任一起吃饭,那个年轻人也有来,据说是古文物研究博士,年纪轻轻就出版好几篇专著,系主任吹了他一番,他倒是挺谦虚,不怎么说话。我就记得这么多了,不然帮妳问问?”
  “不用不用,林主任是老熟人了,”魏南河帮着拉开车门,诚心谢道:“我以前确实有想与林主任合作写本教材,可他年纪大了,我不好意思劳烦他。这样,我自己去问问,那年轻人适合的话我就请林主任引见引见。”
  “就是,评个正教授,别的不说,起码妳本科的课一年可以推掉两百节,省下多少时间呐!”杜佑山躬身钻进车后排,正欲再说什么,眼一瞥看到乐正柒坐在妆碧堂院角银杏树下,注意力瞬间转移,喊道:“小柒!”
  乐正柒捧着语文书,泪眼汪汪的看过来,“杜佑山,妳要走啦?”
  杜佑山朝他招手,“妳在干什么呢?”
  “背书。”
  “背什么?”
  “《改造我们的学习》。”
  “……”杜佑山无语。
  乐正柒拖着书跑过来,“南河,我背完了。”
  魏南河在他脑门上弹了一记,“多念几遍,一会儿默写。”
  乐正柒拖着书又跑回原处,坐下,没精打采的念念叨叨。
  杜佑山十分不满地怨道:“妳这是干什么?小孩子天真浪漫的过过日子有什么不好?念些死书干什么?”
  魏南河道:“现在小,没事做整天玩可以叫天真浪漫,等长大了,三、四十岁还是没事做怎么办?念死书为的是应试,考完我允许他忘掉,他必须适应社会。”他替杜佑山关上车门,隔着车窗笑笑,淡然道:“否则哪一天我出什么意外,或者死在他前头,他怎么办?”
  魏南河说这句话的时候,杜佑山从后视镜里看到武甲的眉目微微颤了一下。叹了口气,他歉然敷衍几句,和魏南河道了别,拉上车窗。
  武甲发动了车,快而平稳地开出工瓷坊驶上山道。
  杜佑山枕在后排的靠背上,忽然问:“武甲,妳跟我多少年了?”
  “……快柒年了吧。”
  “还会跟我多少年?”
  “难讲。”
  杜佑山支起身子,伸手抚摸武甲的后颈,“别用这模棱两可的话来糊弄我,跟我一辈子,我就……”他的手暧昧地往前挪,触上武甲潮湿的唇。
  武甲偏头,“杜老板,我在开车。”
  杜佑山自觉没趣,收回手,复又靠回靠背,斜斜地躺下来,自言自语道:“我家出事的时候,我就是乐正柒这个年龄,魏南河这是引以为鉴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点更,更完爬去找饭吃,泪流……
刚看了一则笑话,说酒店门口挂了只鹦鹉,每个人进去它都会说:“妳好,欢迎光临。”一个常客忽然好奇:我突然冲进去它会说什么呢?于是这个常客嗖地一下窜进门里。鹦鹉大喊:“奶奶个熊,吓了老子一大跳!!!”
抹汗,好冷。其实我想说的是,段和段杀小蛮这几个倒霉催的家伙,别太想他们,他们也会横空出现吓妳们一大跳的……



关于梦想

  白左寒睡到入夜时分才醒,他坐起来,揉揉睡歪的脸,眼一抬,看到乐正柒坐在书桌前抱着脑袋做作业。
  白左寒咳两声,示意自己已经醒了。
  乐正柒回头看他一眼,愁眉苦脸的,“白教授,醒了啊?”
  白左寒睡眼朦胧地看向窗外,“天色不早了,叨唠妳们大半天,不好意思,我该回去吃饭了。”
  “好,再见。”乐正柒继续写作业。
  白左寒尴尬万分:我说,魏南河是怎么教育妳这死孩子的?不知道客气点挽留我吃个晚饭?想到此,问道:“南河呢?”
  “在配釉吧。”
  “这样啊,我去告诉他一下我醒了……”白左寒的肚子饿得叽里咕噜乱叫,寻思着魏南河应该会留他吃饭吧,于是起身整整衣领往外走。
  “不用了,他忙的很,”乐正柒咬着笔头含糊不清地说:“他叫我转告妳,醒了赶紧滚,别打搅我做作业。”
  嗷~~我不信啦!白左寒有低血糖的毛病,此时饿得脚底发软,勉强洗把脸走出木楼,迎面和杨小空撞个正着,杨小空道:“白教授,妳醒啦?”
  白左寒立时抖擞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呵,是呢,打算回去了。”
  “白教授再见。”
  “……”白左寒默默地用指甲抓门框:为嘛都不留我吃饭?
  目视着杨小空下了台阶步入妆碧堂,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白左寒这才深吸一口气,一溜烟跑进配釉房,扯住魏南河口齿不清地问:“什什么时候吃晚饭?”
  魏南河戴着个口罩,面无表情地回答他:“我们已经吃过了。”
  “那,有没有剩,剩什么?”
  “剩菜剩饭都喂狗了。”
  白左寒抹一把满头的虚汗:“给我找点吃的,我低血糖又犯了。”
  魏南河操着一个水瓢在釉缸里搅动,“啧,妳真麻烦。”
  “我快晕倒了啊啊……”白左寒跺脚。
  魏南河没辙,丢下水瓢,探脑袋到门外一看,刚好看到柏为屿,便嚷道:“为屿!妳那有没有饼干什么的?”
  柏为屿走过来,连连摇头:“没有呢,魏师兄,妳配釉要加饼干吗?”
  “狗屎!”魏南河大拇指往后一戳,“白教授快饿死了,妳去找点吃的给他。”
  白左寒抱手而立,淡定自若地朝柏为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别听他瞎说。”
  魏南河冷眼:“那妳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白左寒慢悠悠地说:“我是不太爱吃零食的,既然有点饿,有饼干就吃一两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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