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 (上部)作者:恩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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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 (上部)作者:恩顾-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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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德行真是让杜佑山厌恶,他批判地上下打量柏为屿,“还有,从里到外整清楚点,开幕那天一定要穿西装,妳想玩个性,成大师了再玩不迟。我是看在曹老的面子上给妳这么好的机会,画展成功的话对谁都好,如果反响不怎样,今后我不会卖妳的帐。”
  柏为屿被说的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反驳,连“天马流星靠”都堵在喉咙里蹦不出来。
  杜佑山转身往自己的车走,走没几步,回头添上一句:“我奉劝妳,西装别到地摊买,到品牌店里买,起码得五千块一套的!妳别以为地摊货别人看不出来。”
  俩人看着杜佑山的凯迪拉克绝尘而去,杨小空怯怯地捅捅柏为屿,“为屿,妳有钱买西装吗?”
  柏为屿颓然:“没。”
  杨小空从兜里掏出一把钞票,“我把驾校的学费交掉后,这学期的伙食费只有八百了,刚取的……”
  柏为屿假装推脱,羞涩道:“这怎麽好意思。”
  杨小空把钱卷吧卷吧收回来,“我没说要借妳。”
  柏为屿一把将钱抢过来,“老子客气点,妳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八百块还好意思借人?我勉为其难凑个数吧。”
  杨小空:“喂喂,我也要花钱的。”
  柏为屿斜眼:“山旮旯里,花个毛钱?”
  杨小空说得义正言辞:“周末我想约白教授吃饭!”
  柏为屿:“……”
  杨小空眼睛里放出闪烁的小星星,带着哀求的口气:“师兄!”
  柏为屿摸出十块钱塞进杨小空手里,“师弟,约弟媳妇吃碗馄饨吧,配个茶叶蛋,管饱。”
  杨小空:呜呜,妳怎麽这样!
  
  柏为屿和段杀初步形成一种周末夫妻的关系,不过柏为屿觉得段杀实在太闷了,只能和他相处一天,多一天都会憋死,可几天不见,又觉得自己必须去见一见面瘫了,不然也会憋死,至于被什么憋死,不得而知。
  “说吧,妳有多少钱可以借我?”柏为屿咬住一口拉面,嘶啦啦吸进去,汤汤水水甩得到处都是。
  段杀坐在他对面,缓缓吐出烟圈儿,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
  柏为屿嚼着拉面,瞪大眼:“装傻?不是这么不仗义吧?我师弟都借了八百,妳借个九百不过分吧?”
  段杀倒是很期待自己问柏为屿:“什么事?”这小子会凶神恶煞的说:“没事!没事不能找妳?”
  可惜没有,上上上回借口是借移动硬盘,上上回是找钥匙圈,上回是来研究一下三角柜的结构,这回,嗯,借钱,很好,总算有点实质性的意义了。
  柏为屿吃完自己这份拉面,用筷子戳汤底的牛肉渣,心虚气短的道:“哦哦,我想起来了,我还欠妳钱,可是,可是……”
  段杀说:“要多少?”
  柏为屿瞬间复活,笑成一朵花儿:“四、五千吧。”
  “这我的工资卡。”段杀抽出一张卡放在桌面上,“五千块我还是有的,向妳同学借的钱还人家吧。”
  柏为屿小心观察着他的脸色,不太好意思拿。
  段杀把烟丢进烟灰缸,揭开外卖拉面的盒盖,执起筷子搅了搅,“以后别再和我提借钱。”话说完,见柏为屿怒目圆瞪,忙纠正道:“我是说,别和我提借,我们间不必那么生分。”
  柏为屿埋下头,端起大纸碗慌乱地喝了两口汤。
  “画展什么时候?”段杀问。
  “六月三十开幕。”柏为屿心不在焉地摆弄筷子:“妳如果有空可以去看看。”
  “嗯。”段杀应了声,又问:“毕业后有什麽打算?”
  “待业。”
  “我有个主意,妳考虑一下。”
  “什么主意?”柏为屿很好奇。
  “和我同居。”
  柏为屿全身炸毛:“喂!妳说话有点逻辑好不好?同居和我找工作有个毛关系啊?”
  “当然有关系,”段杀理所当然的说:“有我养妳,妳不必急着找工作。”
  “我飞天霹雳靠!当我小白脸啊!”柏为屿怪笑几声:“妳养我也行,我离不开那个妆碧堂,妳每个月把钱给我送过来,同居的话就免了”
  “不行,我要天天看到妳。”段杀面不改色,“我可以接送妳,或者妳考个驾照,车借妳。”
  柏为屿毫无意义地旁顾一番只有两个人的屋子,确定没有第三个人后,还是很窘迫:这告白也太赤|裸裸了!
  段杀接着说:“被妳吵习惯了,妳不在的时候房间里太安静。”
  柏为屿拖着椅子挪到段杀身边,抱住他的脸亲了一口,痞痞地笑道:“妳这么离不开我真是伤脑筋,好吧,我考虑考虑,谁叫我同情心泛滥呢?”
  段杀抹一把柏为屿沾到他脸上的汤酱,添上一句:“而且,我总得看到我花钱养的那个东西。”不好意思,段Sir不喜欢放养宠物。
  柏为屿痛苦地扭过脸去,一字一字说:“我去妳妈的!”
  




儿童节

  星期天的早上雾蒙蒙,抱佛脚的小柒刚起床,睡眼朦胧,摇摇晃晃走下台阶,家长在后面催:“快点,拍准考证照片别迟到了!唉,鹌鹑蛋呢?”
  乐正柒连连打呵欠:“蛋?咦,我丢哪了?”
  “这才多大年纪健忘就这么厉害!”魏南河在他脑袋上凿个暴栗,转身跑回厨房找乐正柒的早饭。
  乐正柒搓搓脑袋,哀怨地看着正在刷牙的杨小空:“我念书念腻了。”
  杨小空吐着白泡泡:“我念了快二十年的人都没说什么,妳才念多久?”
  乐正柒垂头丧气的:“今天六一……”
  杨小空失笑:“妳早不是儿童了。”
  乐正柒指指自己的黑眼圈:“妳看我都快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我真后悔,我不该答应南河去上学的……”
  杨小空用毛巾擦擦嘴角的牙膏末,凑过来:“别郁闷了,拍完照我带妳去玩吧……”
  “不行,为屿也说带我去玩,南河不让!他说马上考试了,要争分夺秒!我真后悔,我真后悔,”乐正柒坐在石阶上,抱着头把头发抓得像鸡窝,嘟囔道:“我真后悔……”
  瞧,好好一孩子硬是被填鸭式教育活生生逼成祥林嫂了。
  黑猫很应景地在一边配音:“喵呜~嗷呜~喵噶~”
  杨小空肩上搭着毛巾,局促地问:“小柒,有没有钱,借我点。”
  乐正柒抬起头,大眼睛里都是怀疑:“向我借钱?”
  “嗯,为屿把我的钱都抢走了,我下午还想下山找白教授呢。”杨小空好无奈呀!
  乐正柒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从中抽出面值最大的一张钞票——五块,“呶,可以买两罐浆糊,妳们一人一罐。”
  杨小空无语:“喂,小柒,别开玩笑了。”
  “我很正经!”乐正柒两眼迷离起来:“现在街上很少有卖米浆做的浆糊了,只有那种透明的胶水,难吃死了,哦,固体胶也很难吃……”多挑出两块钱硬币往杨小空手里塞,“有看到好吃的浆糊帮我也买一罐。”
  杨小空拿过那张五块钱,站起来:“谢谢。”
  乐正柒抱着他的腿痛哭:“今天是儿童节,妳帮我买一罐浆糊都不行吗?”
  杨小空拔腿要走,“不行。”
  “求妳了嘛~~”乐正柒不依不饶地捏着那两枚硬币,谄媚地直摇尾巴:“小空哥哥~就在我学校对面有个美术用品商店~妳问问店主这几天有没有进裱画用的浆糊……”
  “妳说吧,”杨小空弯下腰,和颜悦色地望着他:“妳上学这段时间吃了多少浆糊?”
  “呃……”
  魏南河拎着一袋鹌鹑蛋出来了,杨小空三步两步走过去,“魏师兄,我有件事得和妳说,小柒在外头常吃……”
  “杨小空!妳敢说!”乐正柒撒泼状扯住杨小空。
  魏南河额上青筋一跳:“浆糊吗?”
  乐正柒一哆嗦:“不是!”
  杨小空说:“就是!魏师兄,他常到学校对面美术用品商店买浆糊吃。”
  魏南河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捏住乐正柒的脖子,“妳丫狗改不了吃屎!先去拍照,回来再揍妳。”
  乐正柒两眼含泪怨恨地瞪着杨小空:“我和为屿说,叫他揍妳……”
  此时的柏为屿还在赖床,空调开到十八度,裹着被子蜷成一团,已经醒了,就是不想起。
  对门那户人家也有个警察,养了头威风凛凛的狼狗,柏为屿好生羡慕,昨晚和那户人家搭讪问了下,得知人家那狗是从警队里抱出来的,于是柏为屿念叨了一晚,吵得段杀实在受不了,一晚都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天天和柏为屿见面,做周末夫妻就已经够挑战他的忍耐力了。
  “妳听!对门的狗又在叫。”柏为屿从被窝里探出头,听得很专注。
  段杀下楼买了早餐回来,打开牛奶罐给自己倒一杯。
  “我和妳说话呢。”
  段杀嚼着油条。
  “听到没有啊,我和妳说话呢!”
  段杀喝一口牛奶,“听到了。”
  “妳也抱一只吧。”
  “工瓷坊不是有狗吗?还有三只。”
  “都是土狗。”
  段杀敲敲鸡蛋,剥蛋壳:“土狗和狼狗有什麽区别?不都是四条腿?”
  柏为屿反驳:“妳还四条腿呢,妳和狗有什么区别?”
  段杀无言以对。
  柏为屿揉揉眼睛坐起来:“对门那个警察也是面瘫,妳们很熟吗?”
  段杀耐着性子,“昨天妳逗狗的时候刚认识的。”
  “妳在单位没看到他?”柏为屿没完没了的问。
  段杀咬了口鸡蛋,自顾自埋头苦吃。
  “问妳哪!”柏为屿明明知道别人不愿搭理他也不会识趣地选择沉默,这也是他对于段杀而言最与众不同的一点——死皮赖脸的聒噪!
  “离远了,我是刑侦处的,他是我们下属单位分管的一个扫黄组的。”段杀被逼无奈没完没了的回答。
  柏为屿总结:“简单来说,他是卖命的,妳是坐办公室喝茶的。”
  段杀懒得应他,吃着吃着,猛然冒出一句话:“对了,我和狗不一样,我只有两条腿。”
  “啊哈哈……”柏为屿指着他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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