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 (上部)作者:恩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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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 (上部)作者:恩顾-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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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正柒哭丧着脸比出一个“嘘”的手势:“我那时不是和南河怄气吗?我不想考,可这几天又后悔了……”
  杨小空心慌:“妳完了,魏师兄会气疯的。”
  “我也越想越内疚,南河会很伤心吧……”乐正柒一扁嘴,要哭要哭的样子,“这两天成绩要出来了,我都担心得睡不着……”
  “胡说,妳每天都睡到十一点,还是魏师兄把早饭给妳端上来。”
  “就是晚上睡不着,早上才起不来嘛。”乐正柒回头看一眼,生怕魏南河突然出现,他知道自己闯祸了,做事情前没有多考虑,现在后悔都没法补救。小孩眼巴巴望着杨小空,嘴里带蜜的献媚:“杨师兄,魏师叔和曹师叔都挡不住南河的,我叫为屿回来,妳叫白教授也来,人多的话南河就不敢动手了。”
  杨小空第一次听乐正柒叫他师兄,全身不自在,“呃……妳叫妳姐姐和爸爸来吧?”
  “不行!”乐正柒笃定道:“我姐和我爸看到南河打我还了得?他们会再也不让我见他一面的……”
  魏南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转眼到了杨小空门口,“小柒,刚洗完澡打赤脚到处乱跑什么?”
  乐正柒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来问问小空,有没有看到我的准考证。”
  杨小空惊讶地发现小孩现在撒谎不带脸红的了!
  魏南河一笑,揽过乐正柒,“找不到算了,我明天去学校问问。小空在看书呢,别吵他,回去睡觉。”
  乐正柒抱着魏南河的腰,撒娇:“背~”
  魏南河转身弯下腰:“妳最近有毛病吧?越活越回去了。”
  乐正柒爬上魏南河的背,回头对向杨小空口语道:我好怕啊救命——
  



关于等待

  魏南河第二天一早便去学校了,乐正柒噤若寒蝉地呆在屋里,度秒如年地等着。
  夏天来了,山里的气温比市里低了四、五度,空气又好,明显比呆在空调房里舒服多了,白左寒四仰八叉横在木屋小厅的罗汉塌上,翻出魏南河私藏的好茶,泡上一壶老神在在地品一品,完全把这里当自己的地盘。他常说自己一到大热天会呼吸困难,医院检查不出什么毛病,自己觉得是有些轻微的过敏性气管炎,魏南河则认为他分明是神经质。
  杨小空坐在塌边给白教授削芒果,白左寒一个接一个的吃,左手黏腻腻的都是果浆,右手执一根笔头,在杨小空的速写本上勾勒浮雕的设计草图,感觉这种日子过的挺惬意。他每年夏天都会冒出在这里盖别墅的念头,一过夏就忘记了,盖别墅是个大工程,白教授人懒,能像今天这样滩着就绝对不会坐着,更不用说去找活干。早些年是削尖脑袋去投标争取工程,现在有名气了,小工程不够资格来找他,大工程他想推都推不掉,白花花的银子是非砸他不可,“人生真是无奈啊!”白左寒说出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别人听来,只能用一个字形容——贱。
  
  段杀上班近,走路十分钟就到,不用开车,柏为屿偷了他的车开回来,一路上招摇过市也没有交警抓他,刚到妆碧堂,段杀的电话就打来了:“车呢?”
  “我开走了。”
  “好玩是吧妳?”
  “好玩。”柏为屿晃着钥匙,乐呵呵的:“妳下班了?中午饭自己吃哈,乖。”
  柏为屿这二皮脸!段杀把手机摔了,气得一个人在屋里团团转。
  “哇唬哇唬!”柏为屿走到木楼里,抢过杨小空刚削好的芒果往嘴里塞。
  白左寒不满地瞟一眼柏为屿,吮吮手指,指责道:“吃相这么难看!”
  柏为屿盯着白左寒嘴唇上的一圈黄果浆,“白教授,妳说别人前请先照照镜子。”
  杨小空拎出湿毛巾:“白教授,妳擦擦手和嘴吧。”
  柏为屿翘起二郎腿,啧啧叹道:“这伺候的呦~师弟,妳媳妇儿坐月子吧啊?”
  白左寒接过来,囫囵擦一把,“柏为屿,别没大没小。”
  柏为屿做乖巧懂事状:“奴才该死,佛爷赎罪。”
  乐正柒出现在小厅门口,一副愁苦的神色,哀哀地说:“妳们在吃芒果啊?我也想吃。”
  “不许吃,”白左寒支着脑袋,幸灾乐祸地取笑道:“小鬼头做事不知轻重,就是该给妳点教训。”
  “白教授,别骂他,他知道错了。”为民服务的杨小空忙给乐正柒削一个芒果递上去,小孩谢了声,唉声叹气地吃完,丢掉核,抹抹嘴巴,上楼去了。
  白左寒大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天塌下来都不误吃喝。”
  杨小空翻了翻速写本,问:“为屿,白教授的那个浮雕工程妳做不做?”
  柏为屿辛苦地用门牙刨芒果核上的果肉,应道:“不是很想去,我想多做几幅漆画。”
  白左寒也不在乎,点一下头说:“也是,妳们分内的专业弄好最重要,小空,妳呢?”
  杨小空犹豫着说:“我想去,可是泥塑很久没做了……”
  “傻,几百米的泥塑,妳以为需要妳动手吗?工程队里有十几个雕塑系的学生,实在不行还有工人,”白左寒的笔头顿了顿,笑微微的说:“妳只是做我的助手,负责替我监工就行了。”
  “管别人的事我更不会了。”杨小空窘然。
  “不会就学呗,我像妳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白左寒说了一半,没说下去。他像杨小空这么大的时候,刚留学回校任教,没名没势,满腔抱负和才华,却没有平台让他展示,那时他什么都拥有,就是缺钱,而现在缺了很多东西,唯独不缺钱。
  杨小空挠挠脑袋,温温吞吞地说:“白教授,妳不嫌我笨的话,我试试。”
  白左寒戏谑地拍拍他的脸,“乖,拿了驾照我给妳买车。”
  “啊?”柏为屿的声音拔高一百分贝:“白教授,妳给他买什么车?”
  杨小空也震惊了:“车?两轮的吧?”
  白左寒低头画稿:“四轮的,甲壳虫比较适合妳。妳要黄的还要红的?”
  柏为屿一把将杨小空从榻上推了下去,脸贴近白左寒,泪涕横流:“我要白的,和您一个色。”
  白左寒冷静地吐出一个字:“滚。”
  杨小空灰头土脸地爬起来,两爪扒着塌沿,惊吓不小,“白教授,妳一定是开玩笑!”
  “我像开玩笑吗?”白左寒挑挑眉毛,“怎么?妳是认为我连三十万都出不起?”
  “不是,妳太夸张了!”杨小空急了:“每个助手妳都送车吗?妳这样我不敢做妳的助手了!”
  白左寒将速写本翻个页,淡淡说:“和这工程没关系,当我买个礼物送给小男朋友不行吗?妳是和我客气还怎么着?”
  杨小空无言以对,说“不要”显得太生分,说声“谢谢”又很不是味儿。
  柏为屿两眼星星,毛遂自荐:“白教授,您还需要小男朋友吗?”
  白左寒低头画稿,“小空,给他个芒果塞住他的嘴。”
  杨小空没动静,还在发愣。
  白左寒抬手在对方脸上捏了一把,自嘲地扬起嘴角。十年前自己不也是这么一副大惊小怪,任人揉捏的可爱劲?为了攀上今天这个地位,无可奈何的事,违背原则的事,他做了很多,有些是潜规则无法回避,有些则是他当年太功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博物院的一系列立雕让年仅二十四岁的白左寒成为最年轻的雕塑年展金奖得主,一夜成名,可知道内幕的人寥寥无几,为了获得那次竞标成功,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魏南河和杜佑山都认识白左寒以前的男朋友,名字叫方雾,那是个市政规划财务处的公务员,比白左寒大了很多岁。两个人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契机搞在一起的,为此和家里吵得死去活来,白左寒的父亲一气之下拒付他的大学学费。
  白左寒这人心高气傲,只要他想争取,学院里唯一的留学名额非他莫属。而一切开销,包括高昂的留学费用,都由方雾一手包办,这对于一个普通公务员来说颇有些吃力。白左寒走遍欧洲各国采风、看画展,生活无忧,风光无限,是方雾卖掉房子,住单身宿舍吃了两年方便面换来的。
  那项博物院立雕工程凭刚刚留学归国的白左寒争取不来,方雾挪用了几百万公款给他打通关系,白左寒认定拿到工程一期款就可以补齐空缺,绝对不会出事的,不想却偏偏出事了,方雾无路可选,只得偷渡到国外去避风头。
  方雾和杜佑山私交甚好,人人都知道杜佑山的交际圈里有不少蛇头,偷渡的一系列手续都是杜佑山去办的,白左寒后来很快就把方雾挪用的公款全补上去,花一大笔钱四处求人,黑道白道的人都求遍了,用了一年多时间总算洗白了方雾的案底,却不能把人求回来了。方雾几番辗转,最后在南非发了财,娶了个白人老婆,有了孩子,并托杜佑山转话给白左寒:不要等了,他不会再回来。
  那一年武甲刚跟杜佑山没多久,杜佑山酒后失言,半得意半酸涩地吐露出周烈的秘密,白左寒嗤之以鼻,他对方雾说:“杜佑山这缺德的,居然拿这种事骗人!还把人给骗上床,要让他那死人脸保镖知道实情,非一枪毙了他!”
  方雾捂住他的嘴:“告诉我就算了,别再和第二个人说,把别人的苦当笑话看才缺德。”
  白左寒嚣张地一挑眉毛:“杜佑山明知道武甲是去找死人,还给他那么多钱打水漂,不好笑吗?”
  方雾一脸严肃:“一点都不好笑。”
  确实不好笑,不出半年,这种事就落到了自己头上。没有谁欠谁之说,白左寒表面上很释然,谈及这人更是没心没肺的像谈一个陌生人,可手上那枚戒指一直都没有摘下来。魏南河知道,白左寒在等,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等,等方雾离婚回到他身边。
  武甲等的是死人,他等的是活人,活着就有希望,他有信心会等到那一天,他们只是分开一段时间而已,只不过这段时间稍长了点,但不会是一辈子。
  真傻,魏南河每次想起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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