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 (上部)作者:恩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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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 (上部)作者:恩顾-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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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小空丢下手里的铁丝,“那我做什么?”
  白左寒丢给身边的帮工一张效果图,嘱咐了几句,然后朝杨小空挥手:“进来陪我喝茶。”
  礼堂里的幕布后面有个小小的休息室,单独拉一台空调,两面是窗,黑沉沉的幕布充当窗帘盖下来,使这个空间陡地阴冷很多。白左寒关上门,从小冰箱里拿出果汁,丢给杨小空一瓶:“没事别跑出去,呆这里面就行了。”
  “可大家都在外面忙呢。”杨小空不解。
  白左寒敲敲他的脑袋,“妳就是打工的命!我让妳当二当家的,妳偏要去打下手。”
  杨小空打开果汁喝一口,闷笑。
  沙发上铺着麻将席,白左寒躺上去用脸贴着席子降温,疑道:“妳笑什么?”
  “白教授,我大二的时候也有到这来打下手,妳还记得吗?”
  白左寒一指门:“每年都多一群生面孔,妳说我能记得谁?”
  杨小空爬到沙发上,跪在白左寒身边,“那时是一系列立雕工程,足有三十多个帮工,赶着半个月内得做出来,妳可没有现在这么轻松,自己操着泥塑刀在那修形,热得皮肤都红了……”
  白左寒眯眼看着他:“那时妳在想什么?”
  “我那时什么都不敢想的啊。”杨小空笑得很厚道。
  白左寒忍不住调戏他:“现在敢想了?”
  杨小空反问:“为什么不敢?”
  白左寒一愣,发觉这家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纯良,总是会说出一些让他始料不及的话。
  杨小空低下头,“白教授,方雾是谁?”
  白左寒感到一种很奇妙的压迫感,他有些心虚:“妳怎么知道这个人?”
  “魏师兄有时候会谈到这个人。”杨小空直言不讳。
  “那妳去问魏南河呗。”白左寒不自在地挪挪脸,贴到更冰凉的席子上。
  “我觉得问妳更合适。”杨小空贴近白左寒的脸,气息暖暖的。
  “我男朋友。”白左寒实话实说:“他和别人结婚了,在南非,挺有钱的。”
  白左寒说“挺有钱的”纯粹只是介绍那个人,没有别的意思,但这四个字入了杨小空的耳朵,却不知道成了个什么滋味。杨小空是好脾气,但不代表没脾气,他平静地纠正道:“那就不是妳男朋友了。”
  白左寒哭笑不得,只好顺着他的话说:“是是是,他不是,妳才是。”一抬头,发现杨小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白左寒条件反射地缩手,“妳今天吃错药了?”
  杨小空居高临下地握住他的手,“白教授,银戒指我还是买得起的。”
  白左寒本来就热得烦躁,耐着性子和杨小空周旋,这下被逼急了,火冒三丈地撑着沙发扶手支起半边身子,推开杨小空喝道:“杨小空,妳当妳自己是哪根葱?我拜托妳找同龄人去玩家家酒,老子整天忙得要死还得顾及妳的玻璃心啊?”
  杨小空望着白左寒,黑幽幽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看不出什么情绪。
  白左寒从心底窜出一股寒意,瞬间觉得不热了,他面对杨小空异常沉静的面孔,不由自主地手足无措起来:真是奇了怪了!一个小毛孩,我怕他什么?
  两个人沉默对视了片刻,杨小空脸上冰封的表情化开,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不说话,单单只是笑,笑容中有许多伤感,还有许多无可奈何。
  
  一整天无话,白左寒在休息室呆了不到一个钟头便找借口开溜,临走时类似于讨好般问杨小空:“要不要送妳回妆碧堂?”
  杨小空忙于往墙上添泥,摇摇头。
  “那我走了,这里交给妳了。”
  杨小空看都不看他一眼,点点头。
  白左寒悻悻地调侃道:“真不走啊?那妳今晚别回去了,我这既没有保安又没有养狗,干脆妳呆这儿给我看门。”
  杨小空这才将目光放在白左寒身上,又点了点头。
  呦,还使小性子了!白左寒完全没放在心上,嗤笑一下,转身走了。
  
  当晚,白左寒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他想起杨小空的笑容,心里揪痛,牵带着呼吸也困难了,或许是天气太热了的缘故,黑猪也睡不着,呼噜呼噜地叫唤不停,吵死个人命了!
  白左寒半夜起来灌下一杯冰水,周身遍体的细胞都躁动着叫嚣着怂恿他外出找个人来降降火,再一想到杨小空,欲火没有消下去,怒火又腾腾腾烧上来。
  黑猪在他脚下绕圈,小眼睛像亮晶晶的两颗纽扣,重重地喘气:呼哧呼哧~热啊热啊……
  白左寒暴怒,指着猪大骂:“看什么看?这么怕热,妳是猪啊?楼下没空调,妳有种自己爬楼上去!难不成还要我抱妳上去?妳重的和猪一样,谁抱得动?”骂完,咚咚咚上楼,一头扎进卧室里,空调开到18度,窝在被子里与他的右手情人相会去了。
  黑猪很委屈:人家本来就是猪么……
  
  杨小空一人抵俩,大家都下班了,他还一个人操着泥塑刀爬上爬下铺大形,也不知道忙到几点,实在累坏了,才想起找个地方睡觉,他看看自己浑身的黑泥,怕把休息室里的沙发蹭脏了,只好从墙根的废墟里摸出两块打底木板拼起来,倒下去便睡。
  晚上没开空调,四面窗户大敞,木门和铁栅栏形同虚设,天亮后,一个人从窗户外爬进来,在礼堂里溜达一番,最后蹲在杨小空身边,拍拍他,“喂,客官,吃人肉包子么?”
  杨小空的眼睛勉强撑开一条缝,看清眼前的人,无力地扭开头:一定是梦!
  陈诚实歪歪地戴着一顶印有拉齐奥标志的浅蓝色条纹鸭舌帽,穿一件粉红T恤,T恤上的图案是——懒羊羊……
  杨小空心想:陈师兄真的有二十四吗?这真的不是一个玩笑?
  陈诚实往嘴里塞了一个小笼包,含含糊糊地唤:“咩~咩~起来吃草了。”
  杨小空抓抓鸡窝头,极不情愿地坐起来,打了声招呼,“陈师兄,妳怎么来了?”
  “崔教授叫我来的,下学期开始我是白教授的学生了,早点来熟悉一下新的导师。”陈诚实一屁股坐在杨小空躺过的地方,虽然那里并没有干净多少。他拍拍杨小空的肩,自信满满的说:“立雕我没把握,浮雕可是拿手活唉,这项工程有了我简直就是画蛇添足啊哈哈哈哈……”
  杨小空默默地扭过头:白教授看到妳一定会哭的。
  陈诚实从帆布包里拎出一袋小笼包,“吃不吃?”
  杨小空在裤子上抹了抹手,用两根手指拈起一个小笼包,犹豫着:“我还没刷牙……”
  陈诚实环视一片狼藉的废旧礼堂,“哦,妳有牙刷?在哪?”
  “等会儿去学生街超市买一支。”杨小空把包子塞嘴里,寻思着去哪把自己洗干净。
  陈诚实变出一袋牛奶,嘬得津津有味:“妳晚上住这里?”
  杨小空没回答他,问:“妳哪来的牛奶?”
  “包里拿出来的呀……咦?”陈诚实在包里搜了搜,找出一袋豆浆,“我就说嘛,今早没有买牛奶……”将豆浆递给杨小空,“哪,豆浆给妳喝吧。”
  “不,不用了,谢谢……”
  “豆浆是今天早上才买的!”陈诚实瞪眼:“妳嫌弃豆浆还是嫌弃我?”
  “不是不是,”杨小空忙辩白:“我看妳还是喝豆浆好了,牛奶是昨天的吧?赶紧丢了……”
  “胡说,我昨天没吃早饭,牛奶应该是前两天的!”
  “天气这么热,牛奶早馊了吧?”杨小空抓狂。
  陈诚实打个嗝,“被妳这么一说,确实味道有些怪。”
  “那还不快丢了!”
  “可我已经喝完了,”陈诚实咂吧嘴回味,“味道真不太对。”
  杨小空:“……”
  吃完早饭,陈诚实沿泥塑走了一圈,问:“白教授还没有动手吧?”
  “没呢,我们还在添泥打大形。”杨小空指着眼前的墙,“这是第一个主题,做完翻模,泥塑敲掉做第二个主题。”
  陈诚实将帽檐往上顶了顶,啧啧叹道:“这么说还有好几个主题?”
  “嗯,四个,不能同时做,墙不够。”
  “唉,铁人三项!”陈诚实找出两把大号扳手大小的铁泥塑刀,丢给杨小空一把,嘴里唠叨:“几百个人物,妳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出大形?找准结构,每个人物加完泥后只需要几刀修成几何状就行,其余的不要管他了。”说话间便飞快地打出一个人形,落脚线一刀,腹部倾斜着削出一刀,脊梁直角劈一刀,虽然粗糙,但结构精准,立体感十足。
  说起来简单,若不是平时锻炼无数泥塑,绝不能做得这么快速准确。杨小空在旁边惊讶地看着陈诚实十几分钟打出一整组的大效果,面线结合精湛,不由心下赞叹:好厉害!陈师兄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没想到陈诚实把泥塑刀一丢,“唉呀,累了。”
  “喂喂,妳才做了十几分钟好吧?”
  “没办法,太投入了,不知不觉竟然做了十几分钟,”陈诚实坐倒在一边,“难怪我这么累。”
  杨小空无言以对:这是谁家的少爷,打哪来回哪去吧啊!
  



君欲交 媾乎

  夏威被段和锁在家里念书,准备秋季公务员考试,这差点要了小蛮道长的小命,阿弥陀佛,生不如死。
  段和把书桌给夏威腾出来,自己趴在凉席上看书。
  “和哥哥,妳在看什么书呢?”夏威没话找话。
  “《清宫家具演变史》。”段和回答。
  “好看吗?”夏威摇尾巴靠近,“讲什么的?男主角是谁?”
  “妳别开小差!”段和手指书桌,断然斥道:“考不上明年春季再考,我奉劝妳还是专心一点。”
  “考什么公务员啊?”夏威竭斯底里地捶床:“妳看我像干公务员的料吗?”
  “那妳能干什么妳告诉我,”段和和蔼可亲地微笑问道:“外企妳英语不过关,私企妳没有工作经验,难不成妳还想再去掏墓或者骗女人?”
  夏威认真地说:“我可以买保险或者做房产中介小弟。”
  “妳拉倒吧妳,”段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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