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彩虹上 作者: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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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彩虹上 作者:靠靠-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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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少年特有的青涩味道,那种从身体深处散发出来的,青草一样美好的味道。那味道钻进蒋济闻的被窝里,亲吻他的脸颊,亲吻他的肌肤,亲吻他的身体。
  之前因罪恶感稍减的欲望,又杂草一样疯长起来。
  蒋济闻终于握住自己的性器,久已未出现的欲望让他心惊胆战。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又软弱又无力。但不同的是,那时他是没法推开欲望的诱惑,现在他却是自己一步步走向悬崖边,跌入另一种更危险的处境里。
  他爱上了兰星。

  20

  这一年过完年,蒋济闻终于为兰星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画画老师,姓胡。胡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女画家,之前曾教过几个自闭症的孩子,十分有经验,知道如何跟这样的孩子沟通。她有自己的画室,也有几个学生,教自闭症的孩子更多是因为爱心,想为这些特殊的孩子做些什么。
  “这些孩子也能给我灵感,”她说,“从他们的眼睛里,我可以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更美好的世界。”
  第一天送兰星去画室时,蒋济闻又紧张又担忧。他带了一切兰星可能会需要的东西,装了一个箱子;给胡老师留了三个电话,一个他手机的,一个办公室的,一个助理的。
  “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任何时间都可以。”蒋济闻说。
  胡老师露出理解的笑容,说:“我理解你们家长的心情,别担心,兰星很乖啊,我看不会有什么事的。”
  蒋济闻还是很担心,他把早就做好的时间表贴在兰星的画册上,指着下午六点那格对兰星说:“下午六点来接你,六点。”这句话兰星今天已经听了好几遍了,他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忙着观察眼前陌生的桌子。
  胡老师说:“你看,他不害怕新环境,还充满好奇心,他会表现得很好的,我保证。”
  胡老师的保证并没起到什么安慰作用,一整天蒋济闻都心神不定,想着兰星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他发现他现在跟兰星差不多,换一个新环境,两人都会感到不安,他甚至比兰星更不安。如果能够保持现状不变,那当然是最省心省力的举动了。但他不能这么做,他想扩宽兰星的生活。
  蒋济闻不知道兰星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兰敏是怎么照顾兰星、是怎么计划兰星的生活的,是不是也像现在这么单一,每天都往返于疗养院跟家里?
  蒋济闻个性冷漠,除了与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来往,几乎没有其他的社交活动。不要说兰星了,就连蒋济闻自己,都局限在一个小圈子里头。兰星除了他以及疗养院的护士医生,这两年来,几乎没有与别的人接触过。这肯定不正常,也许就是这种不正常,导致了兰星的认识混乱,对他做着一些不该有的举动。
  一些又甜蜜又痛苦的举动。
  下午五点多蒋济闻就提前下班,早早到了画室门口等候。他不敢在六点之前现身,就在门口张望。这一整天胡老师都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蒋济闻心里忐忑不安,六点一到,立刻走进画室。兰星背着画册,乖乖坐在椅子上等着他。
  蒋济闻摸摸他头,问他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兰星打开画册,白纸上满是杂乱的色彩。胡老师在旁边说:“今天我们先做了个自我介绍,讲了一下画画最基本的技巧跟要求。兰星对于画画的结构、色彩,全不知道,只是按着自己喜欢在画。他画得不错,但还可以更好。”
  胡老师拿了一些别的孩子的画给蒋济闻看。蒋济闻其实看不太懂,他不懂什么色彩结构,只觉得还是兰星画得好。但他没说,只点头称赞这些画。胡老师指着一幅色彩纯净明亮的画感叹说:“我已经画不出这样纯净的画了,这样的画,就好像月光照在你心上一样,那么清澈那么透明。 ”
  一瞬间蒋济闻想起兰星的很多画。
  就像胡老师说的,那些画给人的感觉像是纯净透明的月光,照在心上,有点温暖,又有点忧伤。
  蒋济闻揉揉兰星头发,只想把他抱进怀里。
  兰星站在旁边,只不满地嘟哝着“六点了”“六点了”,催促着回家。蒋济闻跟胡老师说了再见,牵着兰星的手出了画室。
  晚上到了兰星的画画时间时,兰星不再画画,只拿着画笔,一笔一笔在画纸上涂抹颜色,好像在试验新颜色似的。蒋济闻帮他擦拭不小心涂到手上的颜色,问他:“今天过得怎么样?开心吗?”
  兰星不回答,挥舞着画笔,甩了一串绿色的点点在地板上。蒋济闻无奈地夺下他画笔,恐吓地捏捏他脸颊。兰星哈哈笑,皱鼻子做鬼脸的,让蒋济闻没办法。
  蒋济闻抽了张纸蹲下去擦地板,没料到兰星从背后扑上来,趴在他背上,喊:“背!背!”
  蒋济闻擦完地板,无可奈何站起来,背着他,在房子里绕了一圈。
  “行了吧?”
  “不行!”
  蒋济闻停下来说:“你今年可是十八岁了,兰星小朋友,成年了知道吗?”
  兰星双手勾着蒋济闻脖子,在他脸上亲了口,说:“背!背!”他可不知道什么是十八岁,他才不管。
  柔软的嘴唇碰触在皮肤上的感觉让蒋济闻呼吸一窒。他愣了愣神,随即在兰星的催促下又迈开脚步,在房子里绕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背上的少年起了变化,性器硬邦邦地顶着蒋济闻的脊背。
  就好像受到感染似的,蒋济闻也勃起了。
  兰星难耐地从蒋济闻背上跳下来,抱住蒋济闻,就要索求亲吻。蒋济闻试图做些推拒,可这些推拒无力得很,就好像棉絮遇见大风,被吹散无影踪。
  他们很投入地接吻。
  亲吻的时候蒋济闻头脑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以及跟他接吻的是谁。他活了三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这样,单凭亲吻就迷失在漩涡中,血液逆流,头脑发热。
  兰星用胯部去磨蹭蒋济闻的大腿,伸手拉自己的裤子,又去拉蒋济闻的裤子。当勃起的性器暴露在空气中时,蒋济闻才稍微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可这意识像纸一样脆弱,兰星伸出手指一戳,就破了。当少年细腻的肌肤紧贴着蒋济闻的胸膛时,激起的战栗让他不禁抱紧了怀里的少年。
  他们的嘴唇像粘在一起一样,不断地亲吻。他们的性器紧贴着,烫得像要着火了。
  蒋济闻暂时忘却了所谓的道德伦理,除非兰星不再亲吻拥抱他,否则他的自制力永远回不来了。

  21

  兰星射过一次后就昏昏欲睡,勉强撑着洗完澡,倒在床上立刻睡着了。
  蒋济闻也射了一次,但性器仍半硬着。硬着的性器让他觉得自己低劣且恶心,而看着兰星平静的睡脸时,他的性器涨得越发厉害。
  无法逃避,他躲都躲不了,骗也骗不了自己,他就是对兰星有欲望,完全无法控制的欲望。
  他躲在房间的阴影中,长时间看着兰星美好的睡脸。他伸出手去,轻轻触碰兰星的肌肤,温暖又细腻。
  他想亲吻他。
  蒋济闻低下头,却又停住了。
  黑暗中,他像尊雕塑。
  不知过了多久,蒋济闻起身走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他在客厅里静静坐了一会,而后拿了钥匙出门。
  深夜时分的酒吧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到处都是三五成群的人凑在一起喝酒,歌手在台上慢慢唱歌,舞池中尽是一对对相拥的人。他们脖颈交缠,亲密至极地贴着脸颊,但蒋济闻知道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不是情侣,他们并没有彼此相爱。
  酒吧灯光昏暗,但蒋济闻很快就找到了江霆。江霆是这家酒吧的股东之一,几乎天天都会在这里出现。还没认识兰星以前,蒋济闻偶尔也会过来。
  一如往常,江霆被好几个人围着,谈笑风生。蒋济闻走过去,跟江霆打了个招呼。
  江霆看上去很惊讶,“怎么回事?今天难道是什么我不知道的特殊日子吗?居家好男人的蒋济闻居然到酒吧来了?”
  蒋济闻直接说:“你晚上有空吗?”
  这是要邀请他过夜的意思了,以前每次他们都是这么说的,江霆每次都会立刻答应蒋济闻。
  然而这次江霆却沉默了一会,蒋济闻抬头看了看他身边围着的人,问:“没空?”
  江霆抬头笑了一下,“走吧。”他跟身边的人说了几句,就跟着蒋济闻走出酒吧。
  他们沉默着到了从前常去的酒店,熟门熟路开了房。蒋济闻进去先洗了个澡,出来时江霆正在看电视,无精打采的,似乎兴致不高。
  蒋济闻问:“你不想做?”
  几颗水珠从他湿透的发尾往下滑落。
  江霆转头看他,扔下遥控器,不大相信地说道:“我每天都精力充沛,问题是你,你能勃起吗你?”
  蒋济闻解开睡袍,胯间的性器半硬着。
  江霆吹了声口哨,“你今天兴致可真好。”他起身脱光衣服,摆出一副诱惑的姿态。
  他们两个人上过好几次床了,彼此熟悉,也不再扭捏,蒋济闻直接脱了衣服就上。
  他们两个都是成年人,彼此都知道Zuo爱是怎么一回事。爱抚、亲吻,蒋济闻一样样地做,耐心地、认真地。实话说,他是性冷感,但他的技术还不错,怎么爱抚,怎么挑起对方的兴致,怎么使对方情难自制,这些蒋济闻都知道怎么做。
  给江霆润滑时,蒋济闻已经完全勃起了。
  江霆看着蒋济闻的性器,说:“一年多不见,你这是更新换代了啊。”
  蒋济闻不理会他的话,细致地做着润滑,也注意挑起江霆的欲望。
  这才是正常的Xing爱,他会从中得到快感,更多更强烈的快感。
  然而插入之后,蒋济闻动了几下,江霆就突然起身推开蒋济闻说:“不做了。”
  蒋济闻错愕。
  江霆看了看蒋济闻,一脸冷淡地说:“蒋济闻,你就像个打桩机。”
  打桩机?
  这不是江霆第一次这么说蒋济闻了,以前蒋济闻没法完全勃起,勉勉强强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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