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传同人)论攻略白蛇的可能性[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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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传同人)论攻略白蛇的可能性[gl]-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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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都不是。
  站在曾经整洁那么多欢乐的小屋面前的时候,他的面前,是东倒西歪的竹,已然一半坍圮下去的屋,想被石头砸过一样,那坍圮的一半,都被碾为尘土。
  人们远远围着屋子,指指点点的谈论。
  “哎呀!那白家姑娘心地那般之好,怎想却尸骨无存,被那蛇妖啊,吃的干干净净!”
  “蛇妖?你可就真瞅到了?”
  “那可不!那会儿我正背着锄头准备回家咧!突然觉得有些热,想抬头看看太阳在哪儿了啊!一抬头,好家伙!可这么粗的白色巨蟒在那儿啊!就甩起尾巴!吓得我当场走路都走不动啊!就可怜了那么标致的姑娘哦!”
  “谁知道是蛇吃了那人还是哪人就是蛇,依我看啊,那什么劳什子的白姑娘长的就狐媚!”
  “哎?你就别说!这么一说还真是!又是白色,又是姓白啊,还老穿着白色衣服哦,可说不准呢!”
  “你家妖精那么心好!还救人?我看你才妖精!吃饱了撑的!”
  “哎!你骂谁妖精呢!”
  人声嘈杂,宋长安却再听不下去。
  觉着呼吸有些困难,宋长安强挪动起发软的腿,他拖动身子过去几步,到了那说是看见实情的人面前,扶着膝盖,声音颤抖,“你可有看到什么?”
  那小伙子正和周边人吹得起劲,闻言回头正要吹嘘,却看见宋长安苍白的满是冷汗的脸,也不知怎的,竟觉肩上有无形的压力,顿时冒了冷汗,“我、我就看见那蛇尾一动,金光闪过,就没敢过来。”
  “金光?什么样?”强打起精神,他越告诉自己必须得要冷静,可却越紧张。宋长安被一种恐惧包围。
  小伙子后退几步,避开他的目光,壮着胆子吼道,“那么远!我哪儿看的到啊!你谁啊!”
  “你可注意到那光往哪儿去了?”宋长安不死心,他知道他大抵是不知道的,可他就是不死心。
  “能往哪!往下去了呗!”他吼着,后退几步,却是不愿再与他说话了。
  整个身体都被恐惧支配,宋长安突然想起古老的神话。
  白蛇,去找许仙。
  白蛇,被镇压在雷峰塔底。
  宋长安强撑身体,想挪动一步,却像失去了支架的一滩软肉,轰然倒地。
  命运的齿轮啊,还在转动。
  何人能违抗,何人能阻止呢?
  该来的,总会无法阻止,总也能想方设法的来到。
  

  ☆、长相守

  
  民国十三年。
  陆军军官学校在广州建立。
  杨关山推开木门,抖落黑色油纸伞上一颗颗的雨珠。
  今日的雨下的真不小。豆大的雨往下砸。
  杨关山阖上门,将伞挂在旁边过道上,看屋里女子垂头看着书,似不觉自己的到来。
  她总是这样清清冷冷的样子,没有大的表情起伏,她似乎对外界的什么都不关心。可偶尔他看她在看着报纸、看着远远的西湖时候的目光幽幽,杨关山又想,她该是个极为温柔的女子。
  “看什么书呢?”杨关山看口,走过去脱下被雨打湿的西装外套,他挂在椅背上,坐上去随意拿了一份报纸打开。
  她喜欢买欧式洋椅,一面是软的,这样坐久了也不会不适。故而杨关山坐的很是舒服。
  “杂书。”没有多说什么,她将手上的书翻了一个页。
  “可真是惜字如金。”杨关山不由调侃,将手中报纸翻了个面。
  女子也不多说话,只是低敛着眉目看着,她给他倒了杯本是泡给自己的法兰西玫瑰。
  淡黄的颜色,又有些偏向绿,杨关山接过,知晓她是给自己暖暖身子的意思。杨关山便抿一下,笑道,“你这儿吃过,我可是连自家的茶都入不了口了。”
  “我都是在的,多来几次倒也无妨。”
  她说话,总也是微微笑的,却很淡,杨关山慢慢品茶,倒也不客气,“有你这话便好,”他说着,却又顿了一下,似想起什么,放下掐着细致的金丝边儿的小白瓷茶杯,“哎,可惜了,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哦?你家中帮你联系好,你准备去广州了?”女子这才抬眼,看他。
  他在她的温柔的眸中看见了倒映着的自己,有些无奈,“我想去考陆军军官学校。”
  “想好了?”她似乎愣了一下。
  “是啊,你会想我吗?”杨关山有些期待。
  她却回答的并没有什么犹豫,举杯,她停留一下向他致意,“我会祝福你。”
  “季青,你觉得这会是条出路吗?”杨关山始终觉得,像季青这样的女子,她身上有一种对男人的致命的诱惑,她像是什么都不看在眼里,却又像都在她眼中。她似对所有的事都能看得透彻,因为从不放在心底。
  他想知道她的建议,她总有一番见解,他希望得到她的肯定。
  “人生啊,那么短暂,不若随心。”季青抿一口花茶。很香,淡淡的甜。
  杨关山便思索一下,半晌,抬头举茶回应,“多谢。”
  “朋友一场。”她摇摇头,不以为意。
  杨关山却心念一动,因为她这朋友二字而心下高兴。
  “我今日还有些事,下了雨,你若不嫌,倒也能先待我店里。”季青看眼窗外,雨声很大。
  杭城啊,已经许久没下这么大的雨了吧。
  不知道,那个人能否听见呢?她会不会也想起她?
  “你又去西湖?”杨关山好奇。季青总是在每个周末都去西湖逛,也不许人陪着,只一个人,孤零零的,风雨无阻。
  “是啊。”季青笑,起身收拾东西。
  他能发现,她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睛里的温柔,像是能掐出水啦。
  “那我便先告辞了。”杨关山道。主人走了,他总不好都赖在人家里的。
  “好。”
  “你多穿件衣服,外边雨有些大。”杨关山也起了身,披上西装,站在她的镜子前,系好自己的领带,告别了方走。
  季青便给自家的小书店锁上门。
  将头发拢成一个简单的髻,她穿的是一身旗袍,白底绿花儿的缎面,高高的开叉直到大腿根,外披一件简单的镂空小罩衫,肩背一个西洋白底口金小包。撑一把油纸伞,上边绘上白蛇爱的花儿。
  踩着雨儿,她听见雨打在伞上的声音,噼噼啪啪。
  季青叫了一个车夫,她去雷峰塔下。
  街上人来人往,神色匆匆。谁也不愿为谁多停留一眼,哪怕一秒。
  隔着挡雨的棚,有雨点打在脸上,膝上。
  “不好意思啊小姐!这雨太大,打湿你呢。”车夫终于停下的时候,回头便见那人膝盖上皆是湿了,额前也有因着因着雨水而黏在一起的细碎发丝。
  “没关系,”季青笑笑,从包里多取出一份钱给他,“这下雨天,早些回家陪妻儿吧。”
  车夫有些感动接过,“小姐,你可真是个好人。”
  不以为意,季青撑起伞,将目光放回在不远处的塔上,她下了车,走上那条她已然走了千年的路。
  第一次走上这条路的时候,这还是条大路,那会儿啊,还是宋朝,国泰民安。
  后来啊,大路被人改了,宋成了元,元啊,又成了清,再到现在,这么久这么久了。
  时间越久,她便越健忘,可那些与她在一起的日子却越发清晰,历历在目,恍若便是昨天。
  她辗转过太多的屋,太多的住所,换过太多的皮相,却总也不想离着她太远。
  风有些大了,从侧面吹来,拂了满面,季青便将伞稍稍侧一下,目光还黏在那塔儿上边。
  还记得,那会儿,那会儿她寻去金山寺,得知一切的时候,是无奈的,她也想撒泼,脑子却反倒冷静起来。她遥遥看见“宋长安”,不、或许该说法海。。。。。。他在塔下扫着落叶,年年岁岁,终也老死。
  她见过太多的人们的生老病死,也冷眼旁观了太多悲欢离合,却怎也无法释怀那些曾经。
  是她对她的亏欠,她还是爱她。
  像是一种执念,她注定了无法释怀,无法遗忘。她是她心上那点朱砂痣,也是她的白月光。
  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解药,可到她这儿,却似是最毒,她看淡,却更后悔。
  “所以,你何时出来呢?”季青呵一口气,隔着那么远看那座塔。
  老和尚说,你看清了,内外明澈,自然便出来了,可这么多年,次次去那寺里问,却总也无果。
  若非真是雷峰塔倒,你便不出?
  可早些年时候,那么多次战乱,她也不插手,本以为塔该倒了,却未曾想,这般都是没倒。
  一时间只觉遍体生寒,季青闭眼,深深叹一口气,却叹不尽心底哀愁。
  “轰隆”
  有什么巨大的声音传来,连带地面都剧烈的抖动一下,季青只觉一阵耳鸣,蹙眉,她一反手,给自己周边加了一个削弱声音的结界,抬眸去看那发出声音方向。
  她听见心脏狠狠的跳动声音在身体里响起。
  那高大的九重宝塔啊,缓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一侧倾倒,继而发出沉闷的“咚隆” 声。
  一瞬间,竟连伞都忘了打,也感受不到那雨打在身上的声音,季青重重的捏了自己的胳膊。
  疼、疼的。
  雨水混着眼泪流下,连术法都忘了用,她脱了高跟鞋就光着脚大步跑去。
  白蛇。
  那么多年,所有疯狂的想念都全然涌入脑海。
  想她,想她。
  她的全部念头,都变成这二字,盘旋在脑海。
  所有灰尘都被大雨掩埋。
  白蛇在尘埃中悠悠转醒。
  她伸了个懒腰,手上还挂着用来做功课的佛珠。108子的崖柏,诵一次经文一颗,今日还差96次。
  不是她不好学,可她就是怎也无法下楼去,即便是她一直不懈的尝试。
  察觉到周边重重的灰尘,她睁开眼,却觉有些刺眼。
  有什么东西打在身上,很是湿润,像是水。挥手去了身上压的石头,白蛇用手挡了太阳了水,许久,方才睁开眼。
  太阳,雨水,废墟?
  白蛇有些反应不过来。太久的不与这些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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