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盗墓笔记同人][黑花-瓶邪] 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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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盗墓笔记同人][黑花-瓶邪] 戏骨-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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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两个钟头了,虽然疼痛感减轻了一点,却仍未散去。他让解语花睡觉,对方却执拗地握着自己的手陪在身边不肯躺下。
  黑瞎子艰难地笑了一笑:“没事儿,待会儿就好了……”
  解语花却红着眼睛打断了他的话:“你都是,这样忍过来的么?”
  黑瞎子一愣,道:“你,你练缩骨的时候不也忍过来了么,把胳膊,甩脱臼了,还,面不改色的。”
  解语花道:“我不怕痛。”
  黑瞎子握紧解语花的手指,用指腹摩挲着,笑道:“我也不怕。”
作者有话要说:  

  ☆、29 西京医院里的男人

  【一】
  当黑瞎子对自己说“我也不怕”的时候,解语花觉得自己是应该被感动的。然而想将起来却仍是满心酸涩。
  十八//九岁那会儿,解语花也从来不喊痛。
  黑瞎子教他招式时总是说:“乖啦,你喊声疼,我就下手轻点儿,嗯?”
  解语花蹙眉道:“我不怕痛。”
  黑瞎子道:“哦,你这又是干嘛?痛得冒冷汗也要死撑噢,你小时候没那么别扭……”话没说完生生的断掉了,黑瞎子自觉失言,讪讪闭上嘴,眉目间略显心虚。
  解语花果然登时色变,瞪了对方足有数十秒,才冷冷道:“那真是抱歉,我没按着你的设想长大,变成今天这样别扭。”
  “诶不,我不是那意思……”
  “保不齐你哪天就是那个意思了。我不确定我们之间会在什么时候断了,所以我不能在你面前喊痛。明白么?”
  从八岁开始,从独自一人担起解当家重任开始,就注定了他不可能平平常常地长大。他这样扭曲着的成长,然后变成了自己曾经最厌恶的模样,也就因此从潜意识里无法面对儿时那段回忆。
  黑瞎子也终于微有愠怒,皱眉道:“你这讲的什么话。”
  “实话。因为我最先确定不了的就是,比起你记忆里的那个小雨臣,”少年的瞳孔里带着一点点介怀的情绪,嘴唇几乎不可察觉地微微颤抖,声音很轻,“你是不是更爱现在的我。”
  黑瞎子微怔了几秒,继而笑了:“你在意?”
  “不,我只是,不知该如何相信你。”
  不知该如何相信,我们能够长久。
  “……喔,是么?”黑瞎子望着解语花良久,终握紧了匕首,道,“我也不怕痛,你尽管下手重点儿好了。来吧。”
  解语花捏紧那把与之一模一样成双配对的匕首,晃了个虚影然后直刺过去。
  黑瞎子不躲不闪,眼看着刺向心脏的刀尖倏然一恍,斜向一旁,接着划破了右臂的皮肤。
  【二】
  清晨单薄的光线透过窗帘使屋内逐渐明亮。
  黑瞎子折腾大半宿,直到凌晨才总算消减了浑身的疼痛感,这会儿倒是沉沉睡着了。解语花差不多一夜未眠,随便洗了把脸,就去浸湿了毛巾给他擦身子换衣服。
  ……背心几乎湿透,冷汗蒸发后皮肤还很冰冷。
  解语花擦了擦黑瞎子的双唇,继而缓慢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没有戴墨镜,解语花能隐约看见他睫毛垂下盖着下眼睑而投射出来的蝴蝶阴影,很小很浅的一圈。
  非常安静。非常安心。
  黑瞎子从小到大睡着了都是一副不设防的样子。解语花原来以为他都这样,还嘲他万一有人趁他睡觉时偷袭肯定成功。当时黑瞎子也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到后来解语花才明白,黑瞎子的这种不设防,只给他解语花一个人看。
  他有时候想,可能是他身上有着常年唱戏沾染的浅淡微妙的脂粉味,让黑瞎子即使在梦境中也能清晰明辨出谁是解语花谁不是。
  所以知道现在解语花依然不知道,事实上这与味道没有关系,而是一种感觉。
  心有灵犀吧。
  黑瞎子是个戒备心和警惕性非常强的人,只有直觉在身边的人是他的解语花,所以他才睡得很放心。所以他丝毫不设防。
  这是十九年来在意识里养成的习惯。也算是执念。
  其实他们俩可以不用这样纠缠的。
  解语花想,只要他再狠一点冷漠一点果断一点,他和黑瞎子其实可以断得干干净净。毕竟黑瞎子不是那种执着的人,所以只要他能清楚表现出自己的寡情和淡然,黑瞎子失望透顶,自然也就离开了,绝不会死缠烂打。
  但是,他舍不得。
  黑瞎子在身边,解语花才总算觉得,自己尚且还不是行尸走肉。
  这时候吴邪来敲了敲门:“小花,你们要起床了么?”
  解语花应了声,走出去道:“你刚起来?”
  “嗯。”吴邪道,“我看你们还没起床就先过来叫你们了。呃,你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哦。”
  “是么?”解语花抬手按了按,又推着吴邪一起去楼下大堂,边走边道,“唉算了不管,咱先下去吃早饭吧,让黑瞎子再睡会儿,他没睡好。……什么眼神你,别乱想,还不是那个毒,折磨死人了。”
  “哈?毒发了么?”
  “可不,你毒发的时候也这样疼?”
  “我我我好像没有痛过……,可能是我原来吃过麒麟竭的缘故,或者是因为小哥在身边?”
  解语花一巴掌呼过去:“炫耀呢你!”
  俩人正到大厅,王胖子和潘子也起床下楼了。潘子倒还精神,王胖子倒有些萎靡,拖着步子一脸菜色。
  吴邪盛了碗白粥给他,道:“怎么脸色这样差?”
  “老子可算是体会到黑瞎子那厮的痛苦了。”王胖摆了摆手,心有余悸。
  解语花半垂着眼睑:“你也疼了一宿?”
  “啊?没吧!”
  潘子道:“就半来个钟头,要是整晚的来,才有他受的呢。”
  “我靠你别咒老子啊!”王胖子登时炸了。
  解语花却莫名有些郁闷,放下筷子道:“赶紧吃,准备出发了。我去叫黑瞎子下来。”
  哦,合着就黑瞎子最遭罪是吧!
  【三】
  通常黑瞎子都保持浅眠状态,随时都能醒来;然而他要是当真熟睡过去,要叫起床就变会成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解语花捏住他鼻子,他就用嘴巴呼吸;捏住鼻子捂住嘴巴,他就干脆两手一揽抱住解语花一起睡,迷糊道:“诶,困……”
  解语花给他这一弄,真是没脾气了,道:“别闹黑瞎子,咱们得走了,要么你车上再继续睡。”
  黑瞎子闭着眼睛哼哼:“叫老公。”
  “啊?”
  “不叫老公不起床!”
  解语花的脸红了又黑,一巴掌呼人家额头上:“废什么话,赶紧起!”
  于是黑瞎子就这样打着呵欠拖着脚步两眼半睁半闭地上了车,猫在后座挨着他家媳妇儿就睡着了。
  他、解语花、闷油瓶那两口子和潘子一辆车;剩下的五人一辆车,王胖子这体型这情况,一早霸占着副驾驶座补觉去了。
  几个人轮流着开车,一路超速,下午两点不到就抵达兰州。
  黑瞎子路上几乎没醒来过,这会儿跳下车,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惬意道:“睡得真饱!活像筋骨都重生了似的。”
  解语花瞄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本来的打算是他、吴邪和哑巴张去西京医院,另外的人就回旅馆先,尤其是黑瞎子和王胖子更该好好休息会儿。可黑瞎子却执意要跟他们一块儿去。解语花无法,只得让他跟着。
  解语花正准备找刘文书,心底却忽然产生异样的感觉。他当即抬头张望了下。
  “怎么了?”黑瞎子搭着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低声问。
  解语花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朝一点钟方向看。
  有一个人站在东北方的楼道口,穿着白大褂,身材颀长;他懒懒靠着扶手,安静地注视着他们四个“不速之客”,似乎在等待着他们过去。
  而事实上他们也确实要从那边上楼去。
  吴邪也发现了,握着闷油瓶的手道:“感觉到危险了么?”
  闷油瓶微一摇头,对四人道:“他没有敌意。”
  确实。解语花心道,边走边说,“诶,我发现,他好像在看……”
  “黑瞎子!”吴邪马上接嘴。
  被点名的黑瞎子很无辜地耸了耸肩,道:“天地清白,我可没招惹什么风流债啊。”
  解语花真是懒得理他,道:“我们就视而不见地路过好了,他若同我们有瓜葛,自然会叫住我们。”
  【四】
  向前走,迈上台阶,擦肩而过。
  然后一直看着他们的那个男人站在他们身后,终于开口:“等一下。冒昧请问戴墨镜的那位先生,——你是否姓纳兰?”
  声音非常好听,带着独特的慵懒味道。
  四个人顿住步子。
  黑瞎子眯起了墨镜下的眼睛,手肘撑在楼梯扶手上,头朝后仰瞟了一眼对方。他愣了那么两秒,因为面前的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然而最终他只是道:“我说不是呢?”
  “那就是我认错人了吧。”那人道,“不过,你们看起来似乎有麻烦了。”
  解语花按住黑瞎子的手背,回身笑得礼貌而疏远,道:“您这样说,有何依据?”
  那人眯起眼笑了,俊美非常,道:“我家在云南,很早之前就开始练蛊和毒。不好意思,耳濡目染了不少。”
  吴邪看见解语花挑了下眉毛,便道:“那这和纳兰家有什么关系?”
  “噢,”男子道,“那是个很长的故事了,总之就是很多年前纳兰家的人救过我一命,所以我得还这一命。”
  闷油瓶这时候总算说话了:“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也是,什么都不透露果然是不行的啊,”男人笑将,慢吞吞道,“说起来,你小时候和我一起生活过我,纳兰清。”
  黑瞎子倏忽瞳孔微缩,却没说话。
  他小时候的记忆里是有过一个什么姓龙的男人,但不知为何那段记忆却很模糊,怎么都想不起那张面孔;之依稀记得那个人很好看,后来还在他头顶大|穴扎了好几针,还放虫子咬他,最后说的是……
  “我给阿清缓住了,但还是没有法子彻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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