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fe of our t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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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 of our times-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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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用尽一切方法改变,来干杯吧)“。

  十一点时,三人终于吃完。余星其实酒量很一般,已经有了淡淡的醉意。陈峻把她扶上车,回过头来和华朝达咬耳朵,”谢谢。“

  ”嗯?“华朝达茫然不觉。

  ”谢谢,总之……很高兴。“路灯下,陈峻的眼睛很亮,里面的笑意清晰,让华朝达心里非常舒服。

  (十八)

  是夜,考虑到余星有点醉,陈峻不太放心把她一个人安排到外面酒店,于是华朝达就近找了家快捷酒店住下,将余星安排在两人隔壁间。洗完澡之后,当司机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华朝达坚称自己没有喝酒,应该对体…位比较有发言权,然后又退一步怀柔说,当然如果陈峻要巩固一下上次的成果也可以,权当练习好了,教学相长。

  陈峻还没来得及啼笑皆非,就被华朝达半推半抱地弄上了床,于是索性放弃了挣扎。一番亲热之后,陈峻仰面躺在床上,满足地叹了口气。华朝达用平板支撑的动作撑起身子,看了陈峻一会儿,吻了吻他额头,然后略微一犹豫,一条腿才下床。

  “朝达?”陈峻有点迷惑。

  “嗯……”

  “怎么了?”陈峻看着华朝达的脸,见他脸上汗水收干,反而有了点窘迫的红,回味过来,“你不是……真的要去事后烟吧?”

  “……”华朝达又咬牙把伸出去的腿挪回来,重新爬回床上,有点丧气。

  “我又没说反对……”陈峻笑了,表情却没有特别的“同意”或者“反对”的意思。

  “……我不去了,”华朝达闷声道,他知道不太好,但确实不是能轻易戒掉的。“算了。”

  “也不用这么沮丧嘛。”陈峻翻身起来,吻上华朝达额头,然后顺着鼻翼,到嘴唇,到下颌,到脖子,到胸口。他自有一套哄人的方式,不愁华朝达不就范。

  华朝达被陈峻翻转过来,压在身…下。长夜漫漫,而心爱的人如此卖力,华朝达只好忘记了尼古丁的诱惑和焦油的气味,随着陈峻一起,重新尝试了这种异样的快感,然后在心里承认,自己果然是喜欢的。

  夜里劳累过度的结果是第二天两人都起晚了。陈峻醒来,一摸手机,见已经10点,心道糟糕,不要误了余星的活动。匆匆叫醒华朝达,然后自己去洗刷。中途听到敲门声,含着牙刷去开门,见余星捧了一堆快餐,正站在门口。

  “我们马上就出发。”陈峻吐了嘴里的泡泡。

  “不急,下午三点才开始呢,想睡还可以多睡会儿。”余星大大咧咧地跟正换衣服的华朝达打招呼,“进来了啊。”

  余星手里有七八个纸袋,内容物从薯棒到咖啡一应俱全。华朝达有一半的时间早晨都吃这些,忍不住头大,余星却好像很无所谓,抱着袋子做到了靠墙的那张床上,翘起腿开始吃东西。她穿了条极短的热裤,踩着夹脚凉鞋,刚洗过的头发胡乱抓了一把绑在脑后,“昨晚我没胡言乱语吧?”

  “没。”陈峻拿过几个纸袋,和华朝达分食,又朝余星,“谢了啊。”

  “你醉得不厉害。”华朝达吃着东西,附和,“何况和我们在一起,醉了也无所谓,在外面就不要了,好多人就喜欢灌单身女生的酒,就喜欢看女孩子难堪。”

  “对。”余星好像想起什么,语调拔高,“国企更严重,就tm会搞这些。”

  “哈哈,”陈峻被余星的粗口逗乐了,他和余星都在体制内工作,两家公司虽然作风不同,但仍然有很多相同点。“他们为难你了?”

  “那倒是说不上,可是烦就烦在同事和头上的小上司经常冲我开些有点dirty(色…情)的玩笑,我一生气,他们就让我不要把小事当真,还怨我开不起玩笑。e on,我在工作之余想和谁睡是我的自由,但是工作之内,谁开这种玩笑,就是性…骚扰。”余星吃着卷蛋饼,一脸正经。

  “他们可能觉得你从美国回来,平时看起来又开朗,比较easy(平易近人)。”华朝达解释。

  “It's totally different(完全是两码事)。”余星耸肩,“我平时开得起玩笑和‘我必须接受同事在工作时间dirty talk(开色…情玩笑)’根本没用关联好不好?我不乐意。”

  “嗯,我明白,”陈峻点点头,“就跟很多人眼里‘being sexy means slut(性感就是淫…荡)'的强盗逻辑一样,觉得你尺度比较开放,就不停地用dirty talk来试探你的底线,然后你一生气,他们就责怪你矫情,开不起玩笑。”

  “就是。”余星撇嘴,表示陈峻说得太对;表情忽而又转得戏谑,“如果开玩笑的人长得和你俩一个level(水平),那我就当是调情搭讪好了,偏偏都是……那种……那种……”

  “我已经明白了。”陈峻想了想自己的一些中年同事,表示理解。

  “长得好看就是搭讪,难看就是骚扰吗?”华朝达忍不住插话。

  “kind of(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余星喝了口可乐,朝华朝达眨眨眼,“准确的说,调情和骚扰的界限在于被动接受的那一方乐意不乐意。而长相和谈吐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我乐意不乐意;比如,你再跟我说一句?”

  “这样……”华朝达点头。他发现陈峻和余星都颇为玩味地笑着看他,不禁好奇,“看我干什么?”

  “唉。”陈峻走上前去,揉了揉华朝达的头,“你就别接她的话了,再这样被调戏,我都看不下去了……”

  应该说,只谈过一个女朋友,在陈峻之前只有二垒经验的华朝达,在这个问题上实在跟眼前这两个人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三人说说笑笑,穿着人字拖上街溜达,感受北京极为短暂的春意,吃点地道的北京小吃,然后开车去六环外参加音乐会。

  一到场地,华朝达就被这样浩浩荡荡的声势给震住了——人山人海,以年轻人为主,打扮休闲入时,墨镜、纹身、各色项链、安营扎寨的帐篷、啤酒、饮料、零食、望远镜、吉他和各色奇怪的T恤,还有带着宠物来看表演的。华朝达从没有见过这样嚣张肆意的表达方式,更没有亲眼见过“别人的青春”;这种人声鼎沸的喧哗场面让他感到不适应,又更觉得触动。

  “我们……不扎帐篷吧?”鉴于周围嘈杂,陈峻提高了分贝。

  “当然不。”余星兴奋地吹了声口哨,“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不能带着漱口水和安全…套在厕所都很稀缺的地方晃几天。”

  “……”华朝达脸皮还薄,忍不住脸红了。

  “何况我只买了一天的票,就是来感受一下。”余星把三张票掏出来,递给现场工作人员,转过身跟陈峻说,“晚上就住这旁边的快捷酒店,我给你俩也订了间房。”

  “多谢。”陈峻觉得周围人多声杂,怕和华朝达走散,特意拉了拉他。

  “客气。”余星依旧轻吹着口哨,轻快地挤进了场地。

  (十九)长到27岁,华朝达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从下午三点开始,年轻或者不再年轻但依然青春的人三五成群,或随着音乐扭动,叫嚣,或饮酒作乐,或以别的方式表达着观点和姿态。华朝达听不明白那些原声吉他和民谣里走不到头又无法回望的路,不懂英式摇滚里永远散不去的雾气和永远不结束的秋天,更不知道emo乐队里的白人为什么一直愤怒地探讨着他们不曾体会过的黑人的社会困境。华朝达偷偷看陈峻,他觉得陈峻其实也不明白,但显然,陈峻很享受;他架着墨镜,跟着人群,比着手势,偶尔喊着“long live rock n roll(摇滚万岁)”。

  这个时候华朝达会觉得陈峻其实也挺小孩的。倘若陈峻本真的一面就是那么小孩,那时刻都保持着这么体贴、成熟和善解人意,会不会很累。后来他又想,也许那样的善解人意本来就是陈峻,而这样老小孩的一面也是陈峻。

  至少要让他在自己面前不用那么累。

  华朝达完全听不懂,他看着台上的乐队一会儿换一个,心里想着陈峻,迷迷糊糊地靠过去,轻轻拉着陈峻的手。

  吃的都被这两人拿着,快到晚饭点,两人去找余星,见她手挽着个颇为英俊的,面孔似乎是个混血儿的年轻男人,笑着和两人打招呼,“Thomas; 那两个是我朋友,say hello(打个招呼吧)。”

  男人走过来,和陈峻、华朝达分别hi five(击掌),然后回头跟余星啧啧说,〃 such a sweet couple (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

  ”你好……Hello,“华朝达听到他的评价,有点尴尬。倒是陈峻哈哈一笑,伸手揽紧了华朝达的腰。

  余星换了件在会场买的手绘T恤,上面张牙舞爪地写着”I recycle used man(我回收二手男人)〃。华朝达瞥了一眼,不仅有些咋舌,倒是陈峻大大方方给她竖了个拇指,“环保主义者。”

  余星哈哈大笑,附在Thomas耳边,像说了个笑话,然后带着Thomas一起笑得前仰后合。

  四人随便吃了点东西,转眼又不见了余星和Thomas的身影。华朝达犹豫着,问陈峻,“你说他俩以前认识吗?”陈峻一笑,反问,“你说呢?”华朝达不再问这个,他觉得自己道德观没那么开放,但绝不用自己的观念加诸别人。他心不在焉地看着夜场,乐队走马灯似的登场,声音越发喧嚣,天气微凉,觉得有些待不住,便问陈峻,“我们走吧?”

  “好。”陈峻看看表,又查了下余星订的快捷酒店的位置,觉得是步行可到的距离,便给余星发了个短信,说先过去了,“我们走吧。”

  此时场地里大概还有白天的七成|人,不少已经喝醉了,正三三两两,又笑又闹。华朝达轻轻说着“借过”,和陈峻一起离开。

  酒店住宿很紧张,陈峻怕余星来时已经没有房了,就拿自己和华朝达的身份证各开了一间房,然后将其中空房的房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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