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老九门』霜林尽染二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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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同人)『老九门』霜林尽染二月红-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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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功夫愈发的好,飞檐走壁,身轻如燕,以前颇为忌讳的墓道也都下了,可也总有提不得的东西。
  有一次,九爷来府上提到矿山,二爷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我只道,矿山两个字是不能提的,至于为什么说不得,我也不知道……
  自从大年初一开戏,二爷在梨园的场子渐渐多了,我每次见到龙哥都缠着他教我撑竹竿,龙哥不肯我就缠着青衣陪,这一来二去,身子快摔散了,还当真练出了个模样。
  有一次我给二爷演单臂倒挂,险些弯折了一根竹竿,二爷直接送了我一箱,事后他特意叮嘱龙哥,以后豆芽练功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点,莫要让她再摔了身子。
  可我能见到二爷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了。
  他整日不在府上,有时整夜整夜的不回来,梨园也瞧不见他的身影,我煮好的面条都没人吃,一碗一碗的,都放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更完~~
PS:三叔原著中写的二爷,年轻时风流韵事颇多,自娶了丫头后再无风流韵事,在夫人去世后变得浪荡不羁,我不知道是怎么个浪荡不羁法,但是我心中的二爷就是这样的。
三叔原话:
    这个丫头后来成了二月红的夫人,育有三个儿子,在三十二岁的时候病逝了,短短十几年的幸福时光,她一直在二月红的怀抱中,再没有受到一点苦,之后二月红变的浪荡不羁。 
    作为一个女人,在当时的社会,我觉得已经可以称得上幸福了,也是因为这样,之后女人对他趋之若鹜,但是始终没有一人能撩动他心中已经死去的感情,他心中活的永远是那个平淡无奇的面摊丫头,这种感情在哪里,我们无法知晓,也许是在那一声“哥”中,也许是飞奔回城的马上,但是这样的男人,是丫头的大幸,又是世间其他女人的大不幸。 
    二月红终身未续娶,活到一百零二岁,死后与妻子合葬。他的棺材比妻子的高出一截,为的是让在地下等待了多年的丫头,能够再次靠在他的肩膀上,听他婉婉而唱的戏腔。
三叔说:“不是说世间没有好男人了吗?我就偏写一个一条路走到黑的,强大,痴情,专一一生的男人世间还是有的。”
当时看到,不知为何,莫名戳中泪点~~

  ☆、chapter 07

  而二爷回来的时候,我都是在身旁陪着的,有时候为哄二爷开心,我也会给他唱两句戏曲,这一来二去唱的多了,连花鼓也能唱两句,至于是不是那个意思,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二爷每次都笑的挺开心。
  以前二爷天天给夫人唱花鼓,现在轮到我给二爷唱,《双送粮》、《三里湾》、《打铜锣》、《洗菜心》,凡是街上流传脍炙人口的我都能哼上两句。
  二爷最近越来越喜欢喝酒,尤其喜欢在晚上,但是二爷喝的不多,就喜欢一个人慢慢的品,喝着喝着就趴在院子里睡着了。
  有天晚上,我想起厨房里柴火没熄出来看看,远远便看见二爷坐在亭子里睡着,晚风一吹,院里红梅飘落,一朵两朵都落在二爷的肩头。
  冬天的晚上不比夏夜,我忙回屋取来二爷的狐裘给他披上,二爷醒了抬头见是我,问我怎么还没睡。
  我道:“奴婢想起厨房火没熄,出来看看。”
  二爷说:“你不必管我,回去睡吧。”
  我远远望着二爷一个人进了夫人的房间,衣服也没脱便躺着睡了,身上还沾着院里的梅香。
  二爷喝酒时不喜欢有人陪着,我担心二爷着凉,便披着衣服在院子里一夜一夜的守着,待二爷睡着了,便上前熄了油灯,给他披上一件挡风的外衣。
  二爷如今最大的好处便是什么都不瞒着,他跟我说,“白天的日子倒还好,只是到了晚上身边少个人,便觉得空落落的,心里闷的发慌……”
  夜里的风总是凉的,偶尔还会落上几滴细雨,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璀璨明亮,好像二爷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
  我记得娘亲说,人死以后眼睛都会化成天上的星星,守望着身边记挂的人,那夫人的眼睛在不在里面呢?
  我想,还是不要了吧……
  我怕她看见二爷的样子,会伤心流泪……
  忘记从什么时候,府上开始天天都有信件,这信件与普通的信件不同,外面用一层红纸包着,里面的信纸平滑如水,笔体力透纸背,可二爷瞥过一眼便烧了。
  我问二爷那是什么?二爷说,不好的东西烧了便忘了……
  冬去春来,院里红梅都落了,管家着人换了新的,二爷问我喜欢什么花,我道还是喜欢红杜鹃。
  因为杜鹃开起来像二爷,娇艳明媚,殷红似火,总带着股高雅的感觉。
  那霍家姑娘打上次闹过一回,倒是不往红府跑了,一天三次的去梨园寻二爷,就算人不到东西也会到,管家实在拦不住也就不拦了,通通照收不误。
  二爷将衣服荷包都扔了,留下金银首饰就往我身上招呼,不过多时,我也成了这梨园里数一数二的小富婆。
  清明一到,长沙城里下起了大雨,那大雨铺天盖地,就好像龙王爷的天漏了,雨水都是成盆成盆往下泼的。
  二爷清晨去夫人的墓地,天黑了还不见回来,打从夫人走了,二爷出门都没有撑伞的习惯,我披上雨披提着个灯笼,便出门去找二爷。
  至于为什么不是油灯,是因为我怕鬼……
  听娘亲说清明这天到处都是孤魂野鬼回家探望的,你打着白灯笼替他们引路,他们便不会伤你。
  二爷祖上盗墓起家,出了我这么一个怕鬼的丫头,不知会不会被人笑掉大牙……
  夫人的墓地在城郊,我身上带着钱却到处找不到车,雨下的像柱子一般,伞都撑不住,我跑去梨园找管家,管家说已经派人出去寻了,我道会不会还在墓地,管家说,雨下成这样车都开不出去,二爷若是没回来也只能明天去接。
  管家劝我:“姑娘你回去吧,二爷功夫好,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点点头,还是向管家寻了一把伞,一路跑向西门。
  城中的路还好,一出城门道上都是泥路,脚一踩泥巴没过了脚面,想拔/出/来困难的很,没泥的地方积水多,一脚踏进去连鞋里子都湿了。
  我过下坡时脚一滑,“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灯笼落在地上时被雨浇灭了,远处的田地里滚过一片磷火,我四周望了望,一片荒山野岭,鬼哭狼嚎的……
  雨水浇在胳膊上有些疼,我掏出火柴点亮灯笼一照,手臂上划了道半指多长的口子。
  我走到墓地时二爷正靠在夫人的碑前,身上的衣服都浇透了,雨下的太大,纸钱点不着,二爷带来的东西都放在箱子里,被他紧紧抱在怀中。
  我心道,二爷是真喝多了,怎么摇都不醒,我赶忙上前为他撑了伞,雨下的太大雨伞遮不住,我将身上的雨披也撤下来给他系在身上。
  夜里风太大,刮着雨滴落在脸上和刀割的差不多,我实在担心二爷着凉,索性将二爷往背上一搭,伞也不要了,嘴里叼着灯将二爷背了起来。
  我平时只道二爷清瘦身段好,身子自然不会太重。
  可如今,脊梁骨都快被压断了……
  我背着二爷踉跄的走几步,躲进了一个山洞里,二爷睡得正香,俊俏的脸上星星点点沾了几滴水珠,我抬起手想擦,却发现浑身上下竟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了。
  比起我满脸污泥、蓬头垢面的,二爷的身上干净了许多,方才雨水一浇,酒气都去了,我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山洞里背风又遮雨,我贴着二爷身边坐下,外面天色快亮了,雨也小了不少,我带来的灯笼已然烧尽,可有二爷在身边,我竟不觉得害怕。
  天色蒙蒙亮时,我看到下面的山路上有灯光,这灯光与普通的油灯不同,不仅明亮射程还远,倒有点像工人下矿时戴在头上的矿灯。
  几个人走近了,打头那个回头说了句话,我听着口音有点不对,倒像是日本商会里那几个老板说出的话。
  “咦?这不是二月红吗?”
  “长官一直想听他的戏,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那两个人穿着日本的军服,后面跟着几个粗布短衣的中国伙计,慢慢将山洞围了起来,我本能性的挡在二爷身前,其中一人拉住我一拖,便将我推倒在地上。
  …………
  我眼瞅着他们去拉二爷,顺手捡起一块石头就扔过去,那人一时没注意,被我扔了个正着,直接就倒下了。
  被我扔到的下场就是,他转手拔出了腰里的枪,枪口直对着我脑门。
  我心道完了,我这颗刚刚出土的豆芽菜,怕是就要死在这儿了……
  可枪声还没响,我就听到一阵骨裂的响声,两个军官在我眼前慢慢倒下,我看到了二爷的眼睛,清凉、果决,他看着我身后的中国人缓缓道了句。
  “滚……”
  我身后的伙计就真的屁滚尿流的滚了……
  二爷看着我满脸的泥浆,那眼睛里有疑惑,有担心,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我低下头缓缓道了句,“二爷醒了?”
  二爷看着我默默的叹了口气,“你又何必要追来。”
  我道:“奴婢放心不下二爷。”
  我知道二爷功夫好,反应快,兴许不会有事,可我就是放心不下……
  良久,二爷轻轻的道了句,“来就来了吧……”
  雨下过,天亮了,我陪着二爷去墓上烧了纸钱,二爷看着夫人的墓碑,第一次默然不语。
  山里的风好像都静了,清晨的霞光温柔的落在二爷肩头,照亮了一整片红水仙。
  回去的路上,二爷走的很快,我在身后手忙脚乱的跟着,直到又摔了一次,二爷才转头看了我一眼,渐渐放慢了脚步。
  才一进城门,二爷就拦了一辆黄包车,摆了摆手让我坐上去,车主人似乎嫌我脏上下打量我一眼,二爷扔给他一两黄金,他便不看了。
  我坐车上,二爷在下面走,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不过还没等我开口,红府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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