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金铃记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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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gl- 第4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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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铃低头堵了她的嘴,待到她气喘吁吁地失去了战斗力,才好整以暇地续道:“我方才——就在让你闭嘴的方才,回忆了一下当晚情景,一路上和娘在一起的人,似乎只有你一个,我可是在钟山才上的车,你同她说了什么,以至她这么快地就察觉了……”
    银锁烦恼地抓抓头发,“可惜又不能杀她灭口……为今之计只好希望她不要跟你师父说……”
    金铃失声笑道:“你真敢想。”
    她注视着银锁,渐渐觉得她的眼神闪烁,当是又做了什么坏事,捏着她的小脸追问道:“你当真说了什么?是什么?”
    银锁在她的威压下渐渐地撑不住了,只得坦白道:“我问她……我问她‘我嫁到你们王府好不好’……”
    金铃听了,但笑不语。
    银锁斜眼道:“大师姐,你师父那只老黑猫偷到了鱼吃,也是你这般表情。”
    金铃奇道:“我师父的猫偷鱼,你怎么会看见?”
    银锁哼道:“你能离开乌山吗?你师父有没有事,还不是得我去看着?”
    金铃料想她才没这等闲心,便问道:“是二师叔让你去看的吧?二师叔不是人在千里之外,他盯着我师父做什么?”
    问完她便哑然失笑,续道:“二师叔真是太看得起我们乌山了,建业到乌山不过八百里,师父连建业都去不得,更不要说去干扰二师叔的计划了。”
    银锁不欲再谈这个话题,只得道:“睡觉睡觉。想这么多做什么?大师姐该当知道有些事情不单你一个无能为力,我也毫无办法。譬如说你娘一眼看穿……那你怎么说?她问你了?”
    “你怎么知道……我自然抵死不认。”
    银锁笑道:“干嘛不认?简直是抵死赖皮。”
    金铃摇摇头:“不能开这个头……只怕我告诉了谷外第一个人,就更忍不住告诉第二个第三个,忍不住告诉天下人……”
    “你千万忍住,大小太师叔尚且不行。大师姐若昭告天下,当心白道少侠做不成,反而被人污蔑成邪魔外道。”
    金铃叹了口气,道:“别人怎么想,又与我何干?”
    银锁笑道:“你若想继续在乌山,替这大好江山放哨,就不免要在乎别人怎么想。而你们白道武林呢,喜欢把和自己一样的人算作一边,稍有不一样,便要算作‘亦正亦邪的狂士’,离经叛道的,更是人人得而诛之。我瞧若不是天下已乱,哪里轮得到许笑寒和陈七寸说话?”
    金铃只好承认银锁说得不假。五十年歌舞升平,江南武林说得上话的往往是大家大族大社,牢靠的是姻亲关系,只要行事没有大差池,便算得白道武林之内的人物。否则单打独斗,就像是许笑寒一般的义士,也不过是绿林好汉,是“亦正亦邪的狂士”。
    银锁收了收手臂,将金铃牢牢固定在怀里,满足地叹息了一声,仿佛一辈子的愿望都实现了一样。
    只是怀中金铃仍绷着,她忍不住抚着金铃的腰身,劝道:“大师姐,别想了,什么也不说总是最好的选择,你瞧你成日绷着脸抿着嘴,声威便比我高到不知哪里去……”
    “我怎会有你声威高?乌山之中瞧不起女子之人不知有多少,你明教教徒提起你来,哪一个不将你当做光耀柱摆渡人?”
    “你上哪学的这两个词?”银锁扑哧一笑,“他们说你端庄冷艳,对谁都不假辞色。说我生性浪荡,不知检点,你说说这哪里是好话?”
    金铃忽地回身捂住她的嘴巴,“别说了。”
    银锁奇道:“怎么了?”
    “男人诋毁女人,从来就没有什么好话……你明明不是那样,我不想听。”
    她虽然从不放在心上,但金铃认真替她说话,纵然只是在无人之处,她也是极高兴的。
    眼见银锁越说越喜,金铃只得道:“我困了,你若高兴得睡不着,也别来吵我。明日起早,别让师父看出端倪。”
    银锁这才悻悻地钻进金铃怀中,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又睡到了鸡鸣五鼓之时,春姐在院外敲门,金铃才惊醒过来,推醒了银锁,各自穿衣起床。
    王妃是个早睡早起之人,平日里操持家务,金铃一来一去,她更是早起张罗。她不知金铃要去何处,只是从昨天起就没见她二人收拾行李,照理说并不会去很远的地方。但两人说话之间,又像是要去什么极其危险的地界。她惶惶然不知该给两人准备什么,只得叫厨房做些好带难坏的东西,让她们带在路上吃。
    向碎玉大早上独自一人推着轮椅来到金铃住处时,王妃只带了春姐一人拉着金铃叮嘱,银锁百无聊赖地站在一旁,穿得就像寻常有钱人家买来的北方女奴。时下里本流行蓄养鲜卑少年少女,堂堂王府之中有这样一个女奴本是再寻常不过,向碎玉却一眼认出这是银锁,赶上两步,道:“金铃这法子不错。”
    银锁单手触肩,口称师伯。金铃转过身来,道:“是。”
    向碎玉略一思索,点头道:“好,甚好。不要有失,快去快回。”
    金铃立着不走,低低道:“师父这回不给锦囊了?”
    向碎玉道:“你已比我有主意了,我哪还有锦囊给你呢?”
    “师父……!”
    向碎玉温声道:“为师并非责怪你。若说有甚嘱托,那便是一个‘走’字。”
    金铃思量半晌,仍是没一声应答,王妃看着着急,靠过来轻轻推了一下金铃,小声道:“何以师父的吩咐也不听?”
    银锁忽地插嘴道:“大师伯这话嘱托她,不若嘱托我。我自然应下,旁枝末节,我们好商量,对不对?”
    她脸上言笑晏晏,向碎玉忽地松了口气。金铃默然不答,只是担心萧荀。而银锁的意思,不过是多付些银钱,就能把金铃带回来。
    他心中最后一点点顾虑也打消了,微微一笑,道:“有劳二师侄。金铃,为师在乌山等你消息。”
    两人上马离开了王府,大早上由常狩之带着离开了江陵城。鄂州到巴陵无处不在打仗,幸而向碎玉准许金铃寻求明教帮助,靠着明教无处不在的水运,将二人在鄂州之前渡到了长江对岸。
    江对岸似乎是个将死的世界。大片农田已成了荒草堆,两人在茫茫荒野上从早走到晚上也没见有几朵人烟,金铃不由得叹道:“不遭兵祸,已是大幸。”
    周围没人,银锁早早跳到她背后与她共乘一骑,听她这么说,只微微一笑,道:“我们走的是小路,今夜碰不到人也罢,继续睡在树上就是,只是干粮不太够了。”
    金铃低头一看,道:“干粮还有不少呀?”
    银锁笑道:“你可莫忘了你每天吃多少。”
    “污蔑。我又不是学马在地下跑,怎会吃那么多?”
    她□□那一匹乃是骆成竹那匹老马紫飞燕。骆成竹见王妃不安,得知是金铃出门,当下又把老马借了出来,全家上下总是怕金铃又弄到前两次的境地里。
    紫飞燕好脾气地喷了一口气,金铃催着银锁回自己的马上去,银锁磨磨蹭蹭不肯回去,不过好在金铃对她的脾气知根知底,只一会儿也跟着跳过去。银锁神气活现地抓着缰绳,脊背挺得直直的,任由金铃趴在她背上。
    次日清晨里进了建业附近,晨雾中远远听见了打鸣的声音,农人三三两两地在田地中耕作。熹微的晨光与月光亮得近似,都只能照出人的剪影来。此处离与萧荀约定之处已是不远了,两人再不能共乘一骑,银锁恹恹地坐在马上。金铃忍不住道:“怎地,累了?”
    银锁懒洋洋道:“一路抱得习惯了,自己的骨头已不大中用——”
    金铃嗤笑一声,指着前面道:“可记着之前我们串好的口供,前面就是长亭——我好像看见义兄了。”
    亭中依稀站着一个人,抬手眺望此处,旁边坐着两人,银锁奇道:“旁边是谁?”
    “不是李见,不知是何人。你明教中人来此吗?”
    银锁摇摇头道:“到时我自会去分坛报到,他们不会来此。”
    金铃满腹疑惑,但见那两人和萧荀似是相识,都往这边望过来。
    补

  ☆、第473章 皮里阳秋十七

终于到了晨雾失去作用的距离,穿过迷雾,萧荀看到的却不是期盼已久的向碎玉,而是两名相貌各有千秋的少女。当先一人黑发朱唇,肌肤胜雪,同他摆在一起,总让人怀疑是亲兄妹。另一个最先让人看到的,却是一脸明艳的笑容。
    “金铃?怎么是你?”
    金铃愕然道:“师父不是传信给你了吗?”
    萧荀道:“他只来了四个字。”
    旁边的许笑寒站了起来,补充道:“传来四个字:‘五日即达’他一向如此,我想着他腿不好,拉了陈二当家一道来接。”
    银锁亦跟着她下了马,迎上一道刺眼的目光。她眼珠一转,当先躲到金铃身后。
    这一举动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牵扯到了她身上来。
    陈七寸沉着脸,磕了磕手中的水烟,从阴影中走出来一半,道:“这胡儿是什么来头?乌山少主身边的家将我至少都听说过,怎地碎玉不来也罢,还跟来个不相干的人?”
    萧荀也道:“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金铃眼皮不抬,道:“师父恐我独来独往,又遭人中伤,是以叫我带个人跟着。”
    陈七寸噎了一下,“遭人中伤”这事,算来算去他也有份,当年得罪金铃,他在乌山颜面扫地,得亏向碎玉不计前嫌,现下提起此事,他老脸仍是挂不住,道:“对不住了,我们这次打猎,只是老熟人们乐一乐,没脸面叫旁人。我且问你,乌山何时准许胡人进入了?总不成是你背着你师父……外通胡虏吧?”
    许笑寒见这少女面熟,看了看金铃,看了看萧荀,又看了看银锁。
    银锁见有人在看她,调皮地做了个鬼脸。又见陈七寸凶神恶煞,吐了吐舌头整个缩在金铃身后,只探出一双眼睛来。
    许笑寒瞧着那一双琉璃色的眼睛,向萧荀道:“这胡姬好生面善,金大帅,听你口气,难道你认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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