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子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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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罐子破摔-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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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宁带着阿斗走了片刻,回过身来,嘲道:“怎么?你也要那不老不死的仙丹?” 
  阿斗瞥向甘宁那粗朗眉目,反唇相讥道:“要来也不是给你吃的,做你的春秋大梦罢。” 
  甘宁呵了几声,阿斗又道:“长生丹吃了未必就长生,年轻个二三十岁倒是可以的,于吉又说能令重伤濒死之人痊愈……料想也就只有这点效果。”说毕贼溜溜嘲道:“你不过就二十来岁。” 
  “老子二十七。”甘宁纠正道。 
  阿斗又嘲道:“寻来后给你吃颗?让你变个七岁小孩儿,每天揍死你丫的。” 
  甘宁哭笑不得,只呸了口,不知如何反驳,道:“罢了罢了,别想那事,老子带你喝酒去。” 
  阿斗心念一转,或许从这贼头身上能问出关于孙尚香,与建业这许多水下势力之事来,遂点了点头,道:“你不下药,我就跟你去。” 
  甘宁不耐烦道:“赵子龙的徒弟,谁敢给你下药,格老子滴,早不说。” 
  又正色道:“叫声大哥,你来建业玩,大哥包你玩得尽兴。” 
  阿斗笑了笑,又起一念,遂打蛇随棍上,道:“大哥不能白叫,你要帮小弟忙,就喊你大哥。”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赵云在建业手脚终是放不开,自己需处理的事情太多,若有甘宁相助,想必许多麻烦会迎刃而解。 
  说话间甘宁却忽地转身,一手撑着院墙,杵在自己面前,眼中蕴着一丝笑意,道:“少拿话挤兑老子,你说,你打什么鬼主意?” 
  阿斗心跳微快了些许,忽觉有点愧疚,自己正是在利用这贼头,索性老实道:“现还没想好,走一步算一步。” 
  甘宁神色严肃了些许,不再是那吊儿郎当的模样,撑墙困着阿斗的一只手却不撤走,另一手插在腰带旁,端详了他片刻,道:“不叛主公的事,大哥能帮就帮,你放心不?” 
  阿斗忍不住问道:“要叛主公呢?” 
  甘宁一笑,懒洋洋答道:“叛主公的也帮,你这小混球只要开口,大哥一定帮。”说毕用手指勾了勾阿斗侧脸。 
  阿斗知这话定是情场惯用的套路,当不至于蠢得相信。心中一动,忽道:“我问真话。” 
  甘宁笑意一敛,想了想,又笑道:“大哥若叛了主公,不会被杀头,最多挨一顿狠板子;有多大的事,不能白帮你这龟孙子。你拿什么来换?嗯?” 
  阿斗愣住了,心想这地头蛇定是与孙权关系极好。 
  事实上甘宁确实是有恃无恐,背后有大小乔撑腰,若犯了大错亦不会被杀头。只听甘宁又道:“陪大哥一晚上?大哥就帮你。” 
  要是在走之前,把孙尚香劫出来,那上了船就可走,陪一晚上?跑得快的话该不会被喂春药才对。 
  想到这里,阿斗道:“行啊,只要你办得到,喂!干嘛!”又竭力推开甘宁凑近前的脸。 
  阿斗怒道:“我还没想好,想好我再陪你。” 
  甘宁得意洋洋,像偷到腥的猫儿般,贼笑道:“先付定金,这都不懂?亲个嘴儿。” 
  阿斗无计,况且甘宁力气极大,自己也挣不脱,只得无奈闭上双眼,甘宁那灼热的唇便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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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后是满墙紫藤花,瀑布般从院内流溅而出,每一缕藤上,星点芳香四散。 
  那是他第一次没有半点恐惧地接吻,唇微一碰,甘宁便长驱直入,把他紧紧贴在墙上。贪恋地吻着,吸吮着。 
  在这春日间盎然的暖意中,甘宁吻如其人,霸道却又小心。 
  唇舌交缠片刻,阿斗便情不自禁,反手搂住了甘宁的脖颈,只觉腰间被甘宁揽紧,二人都感觉到,衣裤下坚硬的勃起抵着彼此身体。 
  少顷唇分,甘宁凝视着阿斗双眼,抬手轻轻扇了阿斗一耳光,小声道:“格老子滴,你把老子当成别人,等着老子干死你……” 
  旋狠狠紧了手臂,又吻了下去,同时以大腿不断在阿斗身下摩挲,直把他吻得几欲窒息,阿斗竭力要推开他,却彻底陷了进去。那火热的湿吻更是令甘宁亦动了情,许久后,阿斗喘息着,把头俯在甘宁肩上。 
  甘宁伸手朝阿斗身下摸了一把,道:“□快湿了,够爽不?跟了大哥吧。” 
  阿斗清醒些许,别过头去,出了口长气,反嘲道:“你亲俩嘴儿了,算数都不会。” 
  甘宁唯一的念头就是把阿斗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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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言游说 
   
  “我爷爷跟他来翻脸,惨被他一棍来打扁……” 
  阿斗哼着歌,走进房内,赵子龙与哑侍正看着一张纸,阿斗从他俩面前经过,又哼哼道: 
  “我奶奶骂他欺良民,反被他捉进府,强Jian了一百遍啊一百……” 
  “什么乱七八糟的!”赵云怒道。 
  阿斗也不进内间,只朝赵子龙的床上一躺,望着天花板出神,少顷舔了舔嘴唇,转头时见赵云与哑侍都看着他,赵云蹙着眉,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阿斗挠了挠头,道:“看啥?” 
  赵云与哑侍又转过头去,赵云目中颇有笑意,答道:“看关凤的婚期。” 
  原是问“你俩看我做什么”,却被赵云巧妙避过问题,阿斗哭笑不得,问:“日子选好了?” 
  赵云只淡淡道:“且不提这事,我问你,今日都做了什么?如实说。” 
  阿斗略有点不自在,只得把见孙尚香之事交代了,又取出《青囊经》,赵云只看了一眼,便道:“收好。” 
  阿斗隐瞒了混元长生丹一事,还隐瞒了与甘宁的交换条件,只道得到医书,便回来了。 
  说话间与哑侍目光交接,便略有点心虚别过头去,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哑侍知道许多事,也知道他在撒谎。 
  阿斗见再说下去便要露馅,遂道:“他们软禁了姨娘,师父你得想个法子。” 
  赵云不作声,阿斗道:“我和甘兴霸谈了,他答应帮我一次忙;到时候我们走之前,把姨娘偷偷掳出来……” 
  赵云沉声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阿斗愕然,赵云道:“来前军师便已猜到,主母回江东后会遭关押,此事你无须插手。” 
  阿斗问道:“那要怎么办?” 
  赵云答道:“师父自有计较。” 
  赵云与阿斗对视片刻,显是发现他心虚,阿斗却先声夺人,道:“别骗我!” 
  片刻后,赵云道:“由她。” 
  阿斗失声道:“这是什么道理?!先生的主意?” 
  不待赵云回答,阿斗已连珠炮般道:“你见过她住什么地方?我爹要娶新欢,你们怎不告诉我?她还在为爹绣贺礼,你们觉得这样对一个女人,就公平了?” 
  赵云反问道:“我有什么办法?按你说的办?” 
  “你且把孙尚香强行带走。”赵云意识到语气过冲,竭力控制,又道:“孙权本就疑她与主公暗通消息,荆州一败,方令她被关。你把她带走,正落了嫌疑,来日江东定以此为由,大军压境;此刻逞那一时之快……” 
  阿斗依旧顶撞道:“都言女子三从四德,她嫁了就得从我爹,就算我爹死了,她该在哪过日子也是听老子的!跟孙权有什么关系?” 
  赵云道:“你问过她意思没有?她究竟对你有多好?令你罔顾两国修好之务,铁了心要带她回去?” 
  阿斗却道:“荆州府里就她一个人对老子好的,老子把她当作娘,怎么了?” 
  他先前对赵云撒谎本已心虚,此时本想停火,孰料赵云听了这句却只觉话中带刺,怒道:“你娘是倩儿!与她有何关系!” 
  阿斗嗤道:“见都没见过,早不知死哪……” 
  刚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脑中嗡的一阵天旋地转,脸上已挨了赵云重重一耳光。朝后摔在床边。 
  “刘公嗣!谁教你成日与地痞流氓混作一堆!认贼作母!回去面壁!”赵云吼道,显是动了真火。 
  听到赵子龙的怒吼,关凤与于吉拉着手,从隔壁房奔来,呆呆站在房外,看着阿斗勉力爬起,鼻血长流;赵云一时情绪失控,未想阿斗竟是这般狼狈,回过神来,叹了口气上前道:“阿斗,是师父不好,你……” 
  话未完,阿斗已抹了一把眼泪,死命挣开赵云臂膀,却未发现他手肘上裹着一层纱布。 
  他把上前来的关凤推开,冲出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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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羊楼外 
   
  阿斗抹去鼻血,却迎面碰上走出门来的甘宁,甘宁才在小乔处治疗后回来,过了不到半天,一张脸竟是又被打得鼻青脸肿,显是刚经一场烂架,鼻下有血迹,二人朝向,俱是愣住了。 
  阿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甘宁挥拳恼道:“格老子滴,不许笑!” 
  阿斗笑得肚痛,推开甘宁,道:“老子也被打了,来你这躲躲。你答应请我喝酒的咧,快。” 
  话说不管是家中父子不和,还是夫妻互殴,离家出走正是解决问题的妙招。利用亲人担忧,躲一段时日,直至家人寻得忧心忡忡,再回家去,到时旧怨也偿了,错也清了,照旧大鱼大肉,笑脸伺候,此招屡试不爽。 
  唯可怜那动手打人的肇事者遍寻不得,担够了心。 
  也罢,阿斗给赵云减了刑,离家出走一晚上,明天回去便好,不给你玩失踪十天半月的了。 
  甘宁要拦阿斗,却拦不住,只得任他进去。 
  阿斗一进鱼羊楼大厅,却见空无一人,桌椅被拉到一旁,又有许多打翻的杯盘,碎瓷等物,讶道:“有人来踢馆子?咋在自己家里开打?” 
  甘宁脸上淤青未消,随手扯过一条湿毛巾捂着,道:“你还是别问的好。”说毕揽着阿斗肩膀,上了二楼雅座坐下,阿斗又问:“不去看大夫?” 
  甘宁嗤道:“你不吃饭?老子刚出门看大夫,你就赏脸来吃顿饭,谁敢去看大夫?” 
  阿斗兀自好笑,先前被赵云打了一巴掌的事早已丢到九霄云外,这里还有个比自己更倒霉的,遂掏出青囊经翻了翻,寻到治跌打伤的那页,吩咐小二取来烧酒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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