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甄嬛+红楼)雍正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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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甄嬛+红楼)雍正年间-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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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宁宫
  宝钗在莺儿的搀扶下扶着微坠的腹部行礼,“皇上万安,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她的腹部已有了极为明显的凸起,身子沉重,下蹲时极不便利。
  “快起,恭常在太过多礼了。”皇后盯着她腹部的眼神晦涩不明,面上却依然一派亲切和气,“瞧你虽是头胎但却是极安稳的,不似欣贵人那般,可见是你的福气。”
  “哀家也对这孩子可心的很,”太后笑着去拉宝钗的手,“她一有了身孕,哀家便觉得舒坦许多。”太后话音一转,“皇帝,你觉得如何?”
  皇后闻言心头一紧,太后这是什么意思?要让皇上抬薛氏的位分?
  “恭常在的性子的确大气稳重,”雍正扫过宝钗低头垂首的模样,心思一转,淡淡道,“皇额娘觉得她该得什么赏赐?”——隆科多一事不论早晚皆是定局,太后回过味来不再为此事执拗,那么便是想为皇后求一求了。
  只听太后道,“前些日子恭常在为哀家侍疾以致体力不支而晕倒,孝心可嘉,后又诊出怀有龙嗣——薛氏出身稍有不足,皇上不妨抬了薛氏的旗籍?至于位分,倒在其次。”
  宫妃抬籍便已是莫大的殊荣了,何况薛氏是出身汉包衣的妃嫔。太后给予其家世出身的甜头便是为了压她的位分——按例,嫔位下的妃嫔没有资格抚养皇嗣,襄嫔当初以贵人之身抚养温宜还是看在年氏的份上。
  而薛氏便是再晋一位也不过是‘贵人’,自然是不够资格抚养腹中的皇嗣的,那么太后心中的抚养人选除皇后外再无它想。
  果然,太后接着道,“如此,按例,恭常在腹中的孩子便交由皇后抚养吧。”
  皇后闻言不免一怔,她本以为太后是想借薛氏一事来敲打自己,不想却是为她谋取利益,何况太后的打算与她想要杀母留子的想法相合,皇后自是心下振奋,满怀期冀的望向雍正。
  却听雍正问道,“薛氏,你意下如何?”
  薛宝钗的脸色依然平静,“奴婢本出身低微,能为皇上诞育皇嗣便已是天大的福气,怎敢奢求其它?”
  听她这般言语,太后和皇后自是赏识她的识趣,雍正却颇感诧异,薛宝钗绝非坐以待毙之人,她敢借太后谋算皇后莫非是还有什么底牌?
  “如此,”雍正道,“常在薛氏,素有良德,拟抬为汉军镶蓝旗,其兄授正六品主事衔。”
  “嫔妾谢过皇上恩典。”
  “既如此,皇上也不妨提了恭常在的位分吧。”皇后也乐得待‘将死之人’大度。
  雍正却未如她意,“恭常在暂享‘贵人’份例,至于位分,自年氏后贵妃位便一度空悬,薛氏的晋位便与其她妃嫔的晋位旨意一起吧。”
  贵妃空悬,三妃中最有资格晋位的是端妃,而妃位少了一个,自然该从嫔位上再提一个上来,只怕便是慧嫔……思及此,皇后强压下心中的郁气,笑道,“宫中也确实许久未曾大封过一次了。”
  雍正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朕今夜不翻牌子,要在养心殿批改奏折——皇额娘,儿子便先不打扰皇额娘休息了。”
  “无妨,”太后额首道,“皇后和恭常在便留下来与哀家用膳吧。”
  “是。”
  待出了慈宁宫雍正便冷了脸色,“苏培盛,你去告诉裕妃和夏轶给朕看好薛氏的这一胎,不容有失。”
  苏培盛偷偷觑着雍正脸色,低声应是。
  太后和皇后的心思雍正看得通透,无非去母留子的手法,太后或许是想让薛氏的身子大伤元气,然后慢慢消耗。在这个年代女人生孩子便是真正的一脚踏进鬼门关,这样日后薛氏突然病逝人们也只会以为她是生产时伤了根子,无人会怀疑到抱养了孩子的皇后身上。只可惜——皇后眼见胜券在握,哪里还会有多余的耐心?
  至于薛氏,鱼在砧板上时尚还要垂死挣扎一二,何况是人?雍正倒是很想看看这位的手段。

  【二十七】

  雍正四年八月中旬,大封六宫:端妃晋位‘贵妃’;慧嫔晋‘妃’;欣贵人晋‘嫔’,为‘储秀宫’主位;恭常在晋‘贵人’;魏答应及张答应晋‘常在’;余者未得晋封的妃嫔加赏双倍月俸,且皇后体谅有孕的妃嫔,嫔以下的妃嫔晋封礼先行举办,贵妃与慧妃的礼定在十月初,欣嫔的礼则是生产后再补齐。
  慧妃入宫刚不过一年便仅凭恩宠由正五品‘贵人’一跃至正三品‘妃’位,再观其她两位有孕的妃嫔:欣嫔资历已老,凭这一胎方苦熬到六嫔之一;而恭贵人虽抬了出身晋了位分,却不能亲身教养皇嗣。故而一众妃嫔自然待慧妃的隆宠眼热不已,而在恭贵人的推波助澜下,六宫的视线一时汇聚长春宫,皇后更是寝食难安。
  翊坤宫
  夜色昏沉,临近初秋,寒风吹起来萧瑟的很。年嫔着一身单薄的夹袄,目光遥望着远处宫殿灯火通明影影绰绰的模样,耳中隐隐听得恭贺的声音。
  年世兰悠悠收回目光,问颂芝,“今儿很是热闹,宫中有什么喜事么?”
  颂芝见她穿得单薄,忙将手中准备好的披风为她添上,一边小心翼翼道,“是宫中新有了两位有孕的妃嫔,太后又病愈,因此加封后宫。”
  颂芝说完担心她心中难受,脸上不免带出后悔的神色来。
  年世兰见她如此只是苦涩地一笑,一年多近与冷宫无异的生活不仅磨平了她的心性,还让她想清了许多事。故而她只是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低低道,“无妨,沦落如此境地实是本宫过失,我还能有什么想法?倒是连累了你们,虽万幸得皇上宽宏饶得性命,却要陪本宫在这翊坤宫虚度了。”
  “娘娘说哪里话呢,”颂芝红了眼角,“奴婢到哪里是都要陪着娘娘的。”
  话音刚落,却听角门处有女声道,“颂芝姑娘实在是难得的忠仆。”随后闪进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来。
  待那两人走进烛光处方显露出面容,发声的是面色憔悴的襄嫔,另一人却不是襄嫔的得力宫女音袖,反是个面生的清秀宫女,观其装束,应也是受主子宠信的一等宫女。
  颂芝在一旁惊讶地‘啊’了一声,年世兰也不免眯起了眼,她自问待曹琴默不薄,却不想遭其背叛。如今见这个昔日背主的人竟还敢出现在她面前,尽管往事成烟,心中依然对其难有好感。
  更何况……年世兰盯着那个脸生的宫女,一言不发。
  那宫女倒也乖觉,上前道,“奴婢是延禧宫恭贵人身边的大宫女文杏,年嫔娘娘金安。”
  “哦?这倒是稀客。”年嫔扬起嘴角,“本宫这翊坤宫许久前便没了人气,招待不周可莫要嫌弃。”
  “嫔妾怎敢——!”襄嫔上前一步,样子有些尴尬,神色急切却又吞吞吐吐,”不敢,不敢叨饶娘娘。”
  年嫔越发不屑,漠然道,“当不得襄嫔一声‘娘娘’,你我同为六嫔之一,我还是罪妃之身,实在是客气了。”
  襄嫔闻言神色更是焦急,咬牙道,“嫔妾也是为了温宜一时糊涂这才——!”接着直接跪了下去,哀哀道,”嫔妾当时是被猪油蒙了心……皇后又拿温宜威胁嫔妾……皇后她,实在是——!求娘娘看在温宜的面上——“。
  “行了,”年世兰实在是瞧不得襄嫔这幅与当日向皇后哭诉揭发自己罪行时一般的模样,打断她的话头又看向文杏,“那你呢。”
  文杏低眉顺眼道,“奴婢的主子只是想问娘娘一句话:‘娘娘今日田地少不得皇后之手,不知皇后待娘娘的手段——娘娘是否铭记在心?”
  年世兰的身上一瞬间又出现了她以往身为掌管宫权、高高在上的宠妃时的威严,冷冷道,“本宫不劳恭贵人提醒。”
  “我家小主怎敢对娘娘不敬?”文杏谦卑道,“只如今,奴婢可否与襄嫔娘娘一同,与娘娘在殿内细叙?”
  襄嫔闻言亦看向年世兰,年世兰不由抿紧了唇线,淡淡道,“颂芝去看着外面。”
  襄嫔暗松了一口气,在一旁的文杏则轻声道,“奴婢自不会令娘娘失望。”
  *
  前朝后宫向来一家,宝钗的身孕与迎春的晋位总算给颓势尽显的贾家带来稍许生机。那等趋炎附势之人眼见宫中势头便又凑上了贾家。
  宁府事发后贾家地位一落千丈,宁府女眷具皆栖身在面积缩水一大圈的贾府内,惜春彻底冷了性情,日益只与妙玉接触,又要做什么‘索性断发修行了去’,众人拗不过她,只得给她另设了小佛堂;贾政丢了官后便整日把心放在教养宝玉上,奈何后者着实是块顽玉,他动起火气只打骂了一两次,便惊动了贾母和王夫人的心疼哭诉。
  老母亲老泪纵横,对宝玉道,‘你老子打你,要的是老婆子我的命啊!’王夫人亦在一旁哭诉她早逝的长子贾珠,说着,“若是珠儿还在,凭他是打死你几个,我又哪里管顾得来呢?!”
  如此一般,贾政也只得长叹一声,丢开手不再管教,只与几个清流门客探讨学问。宝玉佯装了几天乖巧,见有祖母和母亲庇护,又没了父亲管束,便丢开了书本,整日除与袭人一类的丫头厮混,嘴里‘姐姐长,姐姐短’,便是在外与薛蟠蒋玉菡等相会,越发移了性情。
  另有一则,贾家财政亏空俞盛,贾政闲暇时查看内务着实又惊又怒,又去探查书堂情况,自是被气得乌烟瘴气,着手处理贾家内务。
  只贾政于内务上实无天分,贾母处的份例不能改动,贾政便直接简单粗暴的对府中一众仗着资历倚老卖老的奴仆下手,赖大家的赫然在列。赖大等人无法,只得去求贾母,贾母原还觉得面上无光,斥责贾政‘怎也学老大鲁猛行事’,查过账册后也只得叹息一声,责骂王夫人一顿后也不再管。
  一众奴仆自然满心怨恨,贾家的名声便更是差了。
  而为着钱财一事,王夫人亦是发愁:原有薛母在时,她自是不缺借款的人选,薛家留下的大半家财除被薛蟠挥霍外,便都添了贾家的洞内。后来王夫人趁宝钗小选时打关系欲使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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