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甄嬛+红楼)雍正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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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甄嬛+红楼)雍正年间-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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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多虑了,弘暲长到五岁,可和生母见面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哀家只是觉得亏欠了他罢了。”太后声线低沉,面容苍老又疲惫,“刘氏不也是贵人位份?弘瞻却照样留在了她宫中,皇帝若是看不惯弘暲在延禧宫,不妨提了薛氏的位份也好。”
  “……”若非言辞神态无异,雍正几乎都要以为他的皇额娘在不知不觉中换了个人——太后难不成是真的愿意将手中权益下放,如此抬举薛氏,她就不怕养出一条反咬主人的狼狗来?须知当初为着弘暲的抚养权,太后与皇后合计暗算薛氏,最后虽在雍正的搅和下没能要了薛氏的命,却也断了她生育的根子,恭贵人和太后之间的仇怨可是深的很!
  似是看穿雍正心底所想,太后面上愈发示弱,“哀家已是知天命的年岁了,七阿哥算是一直压在哀家心底的一桩心事,如今舍了他去,哀家也能松快几分。”
  雍正顿觉如鲠在喉,太后越是好说话雍正便越发警惕——按理来说雍正把着太后的一条命脉,掌握着主动权,但显然太后不打算照着雍正的剧本行事,双方虚虚实实摸不清各自底线,大好的牌局也打成了僵持。雍正愈发不满起从中横生变故的端贵妃来——若不是景阳宫半途生事,事态也不至于发展至如此地步。
  何况他早从太医院那得知了薛氏活不过两年的状况,这其中若说没有太后的手笔说出去鬼都不信——因此太后主动把七阿哥送回延禧宫的举动便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母子两人一时僵持不下,便听得门外一片嘈杂。雍正蹙起眉头,刚要扬声询问,便见苏培盛难得神色狼狈的跌进来,面上愈发不堪,“皇上……皇后娘娘嚷着非要见您……还有敦怡皇贵太妃娘娘——”
  他话音未落,乌喇那拉氏便已然带着人闯了进来,其后是敦怡皇贵太妃瓜尔佳氏和满头大汗神色慌张的章弥,瓜尔佳氏一踏入殿门,太后的眼神便如刀子一般戳了过去。
  “瞧瞧你们的样子,都成何体统?”雍正强压怒火,眼神幽幽地扫过皇后和那天在坤宁宫见过一眼的年老嬷嬷,停在瓜尔佳氏的身上,冷冷道,“皇贵太妃平日深居简出,怎么今日倒有闲暇和皇后一同来探望皇额娘?”
  “皇上容禀,”乌喇那拉氏脸色灰败暮气沉沉,她的身体早被药物侵蚀透底虚乏的厉害,此时无非是顾着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强撑足了一口气,挺直脊梁骨,不愿堕了脸面,“臣妾的药物中被奸人动了手脚,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乌喇那拉氏今日倒不见坤宁宫中雍正前去探望那次的疯魔姿态,只是她脸色蜡黄,眼底暗淡无光,俨然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模样。她不过是只站了一会儿,便有些受不住般冷汗连连,呼吸急促。
  瓜尔佳氏面带忧虑,在旁佐证道,“本宫今日前去坤宁宫探望皇后,因皇后近来病情不轻反重而疑心,便请来章太医前来仔细探查,不料却发现一件惊天大事:皇后接连所服用的药量与太医们开出的方子不符——必是有人利欲熏心,竟敢下黑手暗害一朝国母!图谋不小,实为祸害。”
  雍正闻言眉头一动,瓜尔佳氏明显是在诱导他幕后之人野心不小——她今日敢把人手插·进病重的皇后寝宫之中,焉知下一个不是长春宫乃至乾清宫?
  “……苏培盛,给皇后赐座。”雍正看着乌喇那拉氏摇摇欲坠的模样,毫不怀疑就以对方现在这种身体状态,下一瞬就能晕厥在慈宁宫的大殿上。随后他话音一转,矛头直指跪在一旁恨不得自己变身壁花的章弥,厉声道,“章弥!你身为太医院院判,全权负责皇后的病症,有人加大了坤宁宫所用的剂量,难道你竟一无所觉?!”
  章弥登时抖了一下,磕磕巴巴道,“微臣……微臣……”
  *
  屋漏偏逢连夜雨,长春宫内亦是气氛冷凝。
  薛宝钗言辞凿凿押进来的宫女却是她贴身婢女文杏,且文杏供认不讳是受了太后娘娘身边一竹字辈嬷嬷的贿赂,在薛宝钗的汤药中下了毒,为的正是永绝后患。
  事关太后名誉,黛玉凝神想了片刻,扫过薛宝钗身边真正的罪魁祸首、一脸面色如常全然不见心虚惶恐模样的莺儿,一时颇觉棘手,把不准该如何抉择。
  等了不久,得了春纤消息的紫鹃上前在黛玉耳旁耳语,轻声道,“……娘娘,坤宁宫似乎出了变故,皇后带着敦怡皇贵太妃和章太医直奔慈宁宫去了……奴婢听小厦子说皇上也在太后那……”
  这倒是巧了,怎么偏偏今天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冲着慈宁宫去了呢?
  黛玉心头如明镜一般,有了计较,“……既如此,那便请诸位陪本宫前去叨饶太后娘娘,将此事——彻查清楚。”

  【六十九】

  慈宁宫内,雍正面上威严愈重,章弥跪在下方汗如雨下——他们太医素来忌讳被卷进宫廷是非中,当初他诊出皇后体内埋有毒素且剂量极猛,但碍于自保而三缄其口,此时他却是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皇后身为受害人却显得颇为冷静:再没有人比她自己清楚她的身子怎么会在众多医术高超的太医诊治下仍然每况愈下,若非她身体里的毒素‘害’她至此,她也无法回到这坤宁宫来,又怎样来报复她的好姑姑?
  乌喇那拉氏抬眼盯着内帐中只透过珠帘露出模糊面容的太后,眼神中的积攒扭曲的怨毒几乎快化为实质。
  “章弥身为太医院院判,此事他有失职之罪。”太后声音苍老,却带着不容他人置喙的威仪,“但兹事体大,皇帝不妨招来其他几位医科圣手,为皇后把脉。”
  太后神色关切地望着皇后,眼底的焦灼与担忧不似作伪。
  “这却不必!”瓜尔佳氏上前一步,言辞凿凿,“皇后久病不愈,乃是被奸人暗害、不断加大用药剂量所致,其险恶用心可见一斑。事发后,本宫与照料皇后的竹纹姑姑一一彻查了负责看管煮药的奴才和其间接近过的一众人等——”
  瓜尔佳氏眼神锐利,冷笑道,“最终找出了一个名叫‘穗儿’的小宫女,可巧,她是新上来的小宫女,此前也只在慈宁宫当过差——不知太后姐姐有没有印象?”
  “慈宁宫的奴仆不知凡凡,”太后对瓜尔佳氏话语里的暗示嗤之以鼻,“哀家却没有那等闲工夫记得一个新上来的小宫女。”
  瓜尔佳氏刚要反唇相讥,便听雍正敛眉道,“且慢,”复又看向乌喇那拉氏身旁的灰衣嬷嬷,“你……你是竹纹姑姑?”
  “老奴正是,不想皇上还能认出老奴。”竹纹的声音粗粝而干瘪,活像一只上了年纪的老乌鸦在哀嚎。此前她一直低着头让人辨不清面容,这时抬起头来露出全脸顿时惊到了太后与雍正——竹纹脸上遍布扭曲的疤痕,皮肉几乎都翻滚开来,活像数条蜈蚣在她脸上攀爬,只眉眼处依稀能辨别出当年模样。
  便是这一二分熟悉,让太后认出了她并倒抽了口凉气。
  “想皇上您幼时,老奴还抱过您呢。”竹纹又缓缓看向太后,慢条斯理道,“世间万事因缘际会,当年那事过后老奴也没想到竟有一日还能得见昔日旧主。”
  竹纹微微一笑,面容更显狰狞可怖,恭敬地询问太后,“老奴走后虽还有竹息、竹锦等姐妹侍奉太后您,但老奴依然放心不下,这许多年可是惦记的很——不知主子您这些年过的如何?”说罢又语带可惜之意,“说来不知竹息姐姐现在何处?多年不见,亦很是想念。”
  太后紧盯着她,一时喘的厉害,面皮狠狠的抽动了一下。见此场景,一直观察太后神情的瓜尔佳氏和皇后心底大觉痛快。
  打破这尴尬场面的依然是苏培盛,他推门而入,神情惊异,“皇上,慧贵妃娘娘带着恭贵人及周太医前来……说是有要事。”
  瓜尔佳氏闻言暗道来的正好,黛玉先前已有几分猜测,如今见殿内这般情景,立即将前因后果拼出了个七七八八。进殿后当即请示雍正,面色凝重,“恭贵人言她延禧宫大宫女文杏受太后娘娘身旁竹锦姑姑所托在她汤药中下药,害她不断衰弱,图谋不轨。”
  黛玉的视线在尽显苍老之态的皇后脸上停留一瞬,接着道,“因此事非同小可,臣妾只得冒昧打扰,不得不惊扰太后静养。”黛玉回转视线看向薛宝钗四人,“涉事之人均已在此,臣妾恳请皇上圣裁。”
  *
  慈宁宫中风声鹤唳,端贵妃静坐于景阳宫内,一面品着手中的花茶,一面看着这届入选殿选的秀女名单。
  半晌,端贵妃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道,“这茶水味煮的有些浓了,必是火候上差了些。”
  吉祥闻言走过去将茶收起,换上时新瓜果放在缠丝玛瑙盘里,道,“娘娘既是不喜,奴婢下回再换回原先为您煮茶的那丫头。”
  “也好,”端贵妃翻过一页书稿,“太后那面有动静了吗?”
  “有的,”吉祥道,“先是皇上过去了,然后是敦怡皇贵太妃和皇后娘娘,方才有人瞧见慧贵妃带着恭贵人绑着文杏也去了慈宁宫。”
  “果真是好大的动静呵,”端贵妃心情复杂,“等着瞧罢,好戏还在后头呢,咱们这位皇后娘娘联合恭贵人和皇贵太妃为慈宁宫准备的不过是开场,佟家才是压轴。”
  “娘娘您将此事捅给太后,可皇后她们亦是来势汹汹。”吉祥面带忧色,“万一太后那面靠不住……”
  “这你倒可把心放进肚子里,慈宁宫还倒不了。”端贵妃心平气和,“皇后与薛氏皆是命不久矣,全无顾忌的恨不得要将佟家的事捅的天下人皆知——但对皇上而言,万事绝不能超过他所定下的底线。”
  ——佟家的事是皇家丑闻,涉及整个皇室的名誉,起码在明面上雍正在这件事上会包庇太后,但私下如何勒令太后妥协却是两说。而太后也因此束手束脚,她为自保现下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以退为进’。
  这些话却是不能明说的,端贵妃轻描淡写地让吉祥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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