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甄嬛+红楼)雍正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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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甄嬛+红楼)雍正年间-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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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吧。”黛玉转过身去,眼角却见和嫔与一妇人极为热络的自一侧旁的小路深处走来。
  四人在路口相遇,不由皆面面相觑。黛玉孤疑地在那妇人眼熟的面容上转了一圈,率先出言道,“二姐姐,这位是——?”
  薛宝琴身着一件金翠辉煌的凫靥裘,上前福了一礼,“奴婢薛氏宝琴,乃翰林院梅编修之妻,家兄为刑部郎中薛蝌,见过皇贵妃娘娘。”
  “起来吧。”黛玉平平淡淡的扫过她的眉眼,因这份相似而略有不悦。
  迎春解释道,“你不认得她,她是恭嫔的堂妹,后来曾到家中住过一段时日。”
  黛玉又看向她,“今儿不应有外命妇进宫来。”
  “奴婢是随廉亲王福晋一同来的。”薛宝琴敏锐察觉出这位深受皇宠的皇贵妃娘娘心中的不喜,情知怕是宫中堂姐之故,便不欲多留,“奴婢不敢再行打扰娘娘,这便去寻廉福晋了。”
  八福晋性情刚烈如火,有得她心意的命妇还带进宫来倒是头一遭,看来这位梅夫人未必是与其姐一般的心性。
  “孺人自便即可,”黛玉面上客气道,“只恭嫔近来因病闭门谢客,孺人是见不到了。”
  迎春闻言在一旁欲言又止,宝琴笑了一笑,不大自然道,“奴婢先行告退。”
  见她走得远了,迎春唏嘘道,“你有所不知,她们两家关系竟是大不如以前。她得廉亲王福晋看重,入得宫来与我也只是巧遇,延禧宫那位怕也是不知的。”
  黛玉听得意外,“怎至如此?”
  迎春向延禧宫的方向努了努嘴,“还不是薛家出事时,那位疑心算计着,空耗了亲戚间的情分。”
  黛玉思及往日贾府时有奴仆因宝玉而死,宝钗无动于衷,心道这倒是她的作风。
  “二姐姐怎么一个人出来了?”黛玉见她孤身一人,挪耶道,“你素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哪里是我愿意出来的?”迎春无奈道,“禧嫔好动,偏要出来逛雪景,我便跟了来,这才遇见了宝琴。”
  见黛玉面露担忧之色,迎春忙补充道,“我也留了司祺跟着,你身子受不得冻,便与紫鹃先回去罢,我去寻她去。”
  黛玉闻言这才舒展了眉头,刚要答言,便听身后有人气喘吁吁的奔过来,回身便见安顺跪在地上,跑得满身大汗,神色惊慌:
  “主子!禧嫔娘娘不好了——!”

  【八十】

  宫中长街和永巷的积雪已被宫人们清扫干净,只路面冻得有些滑,走起来须加意小心。深天寒,嫔妃们皆在正殿与皇帝及皇贵妃欢宴,各宫房的宫女内监也守在各自宫里畏寒不出。碎玉轩本偏僻,偶有巡夜的御前侍卫和内监走过,也是比平日少了几分精神,极容易避过。
  沈眉庄拢了拢身上的银狐祥云大兜帽的斗篷,孤身走在长长的宫道上。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便看得碎玉轩轮廓,屋内温暖的烛光透过金银箔剪成的窗花映出朦胧的色彩。
  崔槿汐等正聚在外室的桌案上剪窗花,在外守着甄嬛回来的流朱推门便笑,“沈贵人来了。”
  “你们这里好生热闹!”沈眉庄笑着走进来,见门前悬挂着五福吉祥灯,桌上一堆色彩鲜艳的窗花,别有温馨雅致之意。
  “贵人吉祥。”崔槿汐等连忙蹲身福礼,“贵人是来找小主的?”
  “正是呢,”沈眉庄道,“我实在忧心嬛儿的病……”说到此处,她面上闪过些许落寞的低落神情,“且左不过家宴上是皇贵妃一枝独秀,倒不如来你们这讨个清闲。对了,怎么这里就你们几个?也不见嬛儿在哪。”
  崔槿汐闻言方要答言,流朱便按捺不住的忿忿道,“还不是那几个奴才眼高手低!眼见我们小主久病不愈没机会面圣,自捡了高枝,去了富察贵人那里!”
  沈眉庄默然不语,心下却已转过千头万绪:江福海是从景阳宫分出去的,明面上虽未再回昔日旧主那里,但富察贵人宫里的主位是裕妃,裕妃又素与贵妃交好,很难说没有贵妃的意思。
  崔槿汐道,“也不过是些不得心的奴才的事,大好的日子何苦烦心?至于我们小主,因宫中有习俗,大年三十晚上把心爱的小物件挂在树枝上以求来年万事如意,便去倚梅园那处祈福去了。算算时辰,竟是恰与贵人您错过去了。”
  “无妨,我在这里等一等也好。”沈眉庄避过方才江福海的话题,走到桌案上去看那一堆色彩鲜艳的窗花,“这是‘喜鹊登梅’、这是‘二龙戏珠’?还有‘孔雀开屏’、‘天女散花’……”
  沈眉庄赞叹不已,“好精巧的手法!这是姑姑的手艺?”
  崔槿汐的脸微微一红,谦虚道,“只是往年剪的多了,愈发熟练而已。”
  沈眉庄被这些玩意勾起了心思,跃跃欲试道,“既如此,我也来剪一个‘和合二仙’应景,要叫姑姑来教教我。”
  崔槿汐道,“贵人言重了。”
  沈眉庄一时兴起,果真拾了剪子在槿汐的指点下剪窗花,如佩儿一般的小宫女皆凑过来瞧热闹,气氛渐渐又热络起来。独浣碧神情有些郁郁的站在一旁,流朱拨了碳下来,兴冲冲道,“你去做些糕点,我去上茶,呆站在做什么。”接着美滋滋道,“小主回来见着沈小主一定很高兴!”
  浣碧却有些不大乐意,“什么高不高兴的,沈小主性子冷清,往日也不见有多爱走动,自打咱搬进了这碎玉轩她来探看还是头一遭,谁知道人家今儿怎么想起咱们小主了?”
  流朱闻言一怔,随即道,“偏你想的多,往日沈小主不是顾忌着贵妃娘娘才不肯常来走动的?何况咱家小主与沈小主到底是自幼的交情呢!内务府怠慢,不也是沈小主派采月去说了?”
  浣碧嘀咕道,“谁在乎那点子东西呢?何况虽说入宫前是交好的姐妹,这进了宫又如何能担保?偏你还上赶着拿咱们碎玉轩的事去和个外人说。”
  她也是长姐的妹妹啊……浣碧下意识地摸着自己年轻姣好的脸庞,回身有些嫉妒的看着沈眉庄端庄华贵的模样。
  *
  离保和宫较近的宫殿是景仁宫,黛玉和迎春赶到时便见阮贵人神色苍白的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一双眼还不住的向端贵妃面上看去。阮贵人已是上了年纪的嫔妃,瞧她跪了怕是有一会了,夜凉如水,再这么下去腿都该废了。
  殿内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不时传出孕妇痛苦的嘶哑声。景仁宫主位的谨妃已经亲自进去看着了,不然若真是出了什么问题,难保盛怒下的雍正不会迁怒于她。
  安顺语气急促,低低道,“……禧嫔娘娘出来恰撞见阮贵人对主子您说三道四,就争执起来……后来也不知怎么碰见出来散心的富察侧福晋和莺姑娘——据富察侧福晋身边的宫女秋瓷所言是阮贵人失手推了禧嫔娘娘……惊慌之下富察侧福晋摔在了莺姑娘身上。”
  “这倒是巧得很,”黛玉紧抿起唇角,勾起一个冷硬嘲讽的笑容,“宫里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巧的事情了。”
  雍正一直站在最前面,周身寒气四溢,其间端贵妃想上前劝说两句都被他压着火气好一通训斥。如今见了黛玉,才总算有了个好脸色。
  安陵容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心道皇贵妃果然地位超崇,在皇上心中与其余嫔妃截然不同。
  四阿哥姗姗来迟,面上是显而易见的焦虑,“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给皇贵妃娘娘、诸位娘娘请安。”
  四阿哥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单衣,手上还拿着一卷书。这样的天气,他却是满头大汗呼吸喘急,显然是未及更衣闻听消息后便一路疾跑过来。
  “起来吧。”雍正见他衣着单薄神色满是担忧,时不时向殿内忘去,更加怜惜他即将初为人父却横遭此难,不免语气温和好言宽慰,“怎的这样急便跑过来?苏培盛,去取朕的那件斗篷来给四阿哥。”
  雍正待四阿哥前后态度变化不可谓不大,让众人一时都有些想入非非。弘历自己也觉意外惊喜,端贵妃用手帕掩住动作,微勾起唇角。黛玉隐晦地瞥了眼四阿哥,心中不免怀疑是否是其自导自演的手笔。只是弘历面上的神色全不像虚假,令人如坠云雾,疑点重重。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只听得殿内渐没了声息,太医院院使擦着额间的冷汗走出来,低低道,“禧嫔娘娘只是略动了胎气,并无大碍。富察侧福晋也是如此,母子均安……只是四阿哥的那位侍妾怕是……怕是……”
  弘历闻言顿时如遭雷击,原本听闻富察氏无有大碍的欣喜表情也冻结在了脸上。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一时竟顾不得雍正尚在此,抢先道,“莺儿她如何……太医还请如实说吧……”
  太医道,“四阿哥的这位侍妾平日忧结于心,小产后出现血崩的征兆,臣已经尽力了。”
  这便是人将久矣的意思了,雍正点了点头,对黛玉及迎春道,“禧嫔既无碍,进去瞧瞧也可,外面的事朕来处理。”
  雍正说着握住黛玉有些冰凉的双手,她方才也是提着一口气,心神不宁脸色不佳。黛玉也不扭捏,道,“臣妾谢过皇上。”临走时经过阮氏身边,许是皇贵妃此刻的眼神太过让人脊背发凉,阮贵人抖成一团,连抬起头与黛玉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沉默良久的四阿哥抬起头,语气满是坚决和请求,“皇阿玛……儿子也想……”
  “你也去罢。”雍正面无表情的微微额首,心道自己年长的两个儿子怎么都在女色上上心,不过转念一想他自己在碰见与长春宫有关的事时也是无上限纵容,倒是没什么资格去指责。
  不过……雍正眼神微闪,这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会对老四子嗣下手的人屈指可数……雍正犹疑的目光扫过垂首低眸的端贵妃,弘时无疑是最佳的怀疑人选,只是他若是有那个脑子能在阿哥所安插人手,也不会白白与乌喇那拉家和乌雅家交恶了。
  “阮氏贬为答应,迁去去锦宫。”雍正语气平平,阮氏早已瘫软了身子,神色灰败的任由内监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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