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2同人)[古剑2]苍茫(沈谢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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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2同人)[古剑2]苍茫(沈谢he)-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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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水湖依旧是去时的模样,只是更静谧,更萧然,少了秋光的繁盛金红,添了冬景的内敛素白。因着更靠南面的缘故,此处比纪山要和暖一些,自然也没有那么大的雪,只树梢上还堆着一些洁白的影子,湖面也仅在岸边凝起薄冰,如一面面羞涩的镜子,透出些许水晶般的光芒,更映衬此处山林、湖泊、群花与碧树的参差美态,恍若仙境。
    谢衣安置好行装,便去查看结界情形。沈夜默默走到谢衣赠予自己的那偃甲箱旁,颇为怀念的抚了抚,却未曾开启,兴许,那幸福安然的流月城早已被牢牢篆刻在他心内,倒无需时时放在眼前了。
    看了看结界状况,谢衣以法术收集上边残留的波动,对沈夜道:“师尊,是道家的法术。”
    “嗯。”沈夜没有回头,“何门何派?”
    “不太认得……”谢衣思索片刻,摇头道:“下界修仙门派众多,有天墉太华那般名声在外,弟子众多的,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修行者,当年我在下界行走了二十二年,也不敢自称全然知晓,有过接触的大约占其中三成,加上听闻的,顶多也就一半吧……”
    “倒的确是十分繁盛。”沈夜走过来,在他身边站定,凝神看了阵结界,忽见谢衣微微摇头,似有所感,只听他又道:“这法力流转的方式有些熟悉。”
    “这话怎讲?”
    “你应当还记得,当日曾派我去星罗岩截杀风琊之事吧。”
    “那是自然,你已向我完整禀报过此事。”
    “唔……我同你说过,那日在星罗岩见着风琊时,他已受了伤,却并非全是无异他们打伤的,事实上,以无异他们当时的实力来说,想要完全战胜风琊,应当没有可能。”
    “你推测,伤了他的另有其人。”沈夜点头,这事当时初七已经向自己提到了。
    “我在风琊身上感受到一种奇特的灵力波动,说是灵力或许已不太恰当,更像……仙气。”谢衣手指敲敲额头,缓缓道:“那道仙气纯粹高洁,满怀恩慈之能,应当属于一位修仙者,若我不曾估计错,那兴许已是得了地仙之身的人物。”
    “如此……那么,它同碰触到结界上的法能有关联吗?”沈夜微微一笑,已明了谢衣话中之意。
    “兴许有。”谢衣收回手指,凝视指尖微微浮动的白光,这些蚕丝般的法力虽细弱,其性却与星罗岩那道清贵的仙气一脉相承,“还差得很远,不如那位地仙博大精纯,但应当是同样的路子,兴许,这次的来访者是那位仙人的同门后辈。”
    “嗯。”沈夜看向湖畔的山壁,沉声道:“那么做好防备便是,反正再过几日本座就恢复如初,区区地仙不足为惧。”
    “哎,师尊有心护我,弟子自然开心,只不过这法力中似不含恶意,倒也无需太过警惕的,顺其自然便是。”
    
    第74章
    
    回到静水湖后,日子似乎变得慢了,每一天都被不经意地拉长,悠闲、自在,平静而安然,让人忍不住要去细细品味,几番回顾。偶尔,甚至生出恍如隔世之感,唯有遥望西北天际那早已不存的孤城时,隐约会牵动一丝愁绪与怅然。
    冬天里日光短,沈夜静待四十九天之期过去,每天静卧湖中,不过同谢衣闲谈,说些下界风物,或是看书赏景,再不过选天气晴好的日子,往湖畔的山中探访,随意而行。
    此处与纪山不同,四下里没有人居,更显得清高寂寥,山水悠然。一次,沈夜往山中去后,回来又在湖中盯着山腰上几处,细细看上许久,似乎在品读些什么,谢衣也没有多问,由他自在便是。
    倏忽又过去几日,寒气袭来,一场细雪纷纷而落,两人为湖中结界拱卫,并不觉寒冷,自然乐见那飞扬雪珠为一顷碧波平添了情韵。沈夜于此地不熟悉,倒是谢衣,开始留心起一件事来。
    最近几天,来往静水湖的行人变少了,不……准确说是一个也没有。
    静水湖算不得深山僻壤中的幽境,不远处便是边人聚集的朗德寨,再往南行一日,则会转入滇州首府地界。此地比之长安虽清净不少,却也多有往来交通,不绝行人,即便在冬日,每隔上两三天,总有那么一两队商旅行人从湖畔经过,顺山道过去。
    更不必提朗德的居民三天两头都会经过,毕竟,若要往州府去,这是必经之路。
    如今回来已五、六日了,谢衣冷眼看去,湖畔和山道上却一个行人也没见着。天越冷,即是离新年越近,依旧年习俗,附近居民们也该往南置办年货过年才对,怎么反倒这样清冷?
    莫非有什么蹊跷?
    这日晨起,谢衣看着空无一人的山道,决定外出探视一番,沈夜叮嘱他早去早回,并未十分留意。梳理过后,谢衣便往山中行去。
    一路依旧不见行人,连啼鸣的鸟雀似乎也突然哑了,踏着满地落叶,只觉那脚步声格外响亮,抬眼看树梢莹莹的白雪,似乎也如凝冻住一般,山中寂静得仿若一片死地。
    行在这样的山里,谢衣微微皱眉,不妙的预感在心头浮动。情况……似乎不太对。
    隐隐的,他嗅到一股味道在空气中弥散,是他在过去百年中已十分熟悉的血腥味。
    谢衣一怔,提刀往山深处行进,走不多远,地面露出了凌乱驳杂的痕迹,既深且长,非常粗壮,仿佛有人用带着倒刺的刀刃用力剖开地面,翻出内中腐朽的泥土与败絮来。从形状看,它仿若巨兽留下的爪痕,又全然让人难以置信——许多年里,谢衣从未在这山中见过拥有这般巨爪的野兽,也不曾听附近居民提起过。
    他蹲下来,仔细查看地上的痕迹,忽然,就在新翻开的泥土里,谢衣见着了一缕布帛——那显然是从人的衣衫上撕下来的,呈现一种半新不旧的蓝黑色,谢衣手指一触上去,顿时暗道声不妙。
    血液凝固的感觉,他太熟悉了。
    拎起布条细看,谢衣嗅到凝固后的鲜血与泥土雨露混合后,发出了令人不快的古怪味道。从这血痕新旧分析,大约有个两三日了。
    两三日……过去两三日中,自己和沈夜都在静水湖内高卧休憩,不问世事,而这山中早已多年不曾有过血腥杀戮,除开偶有行人冒犯了带着崽的母兽,遭到袭击。
    像那样的事,谢衣是不会理睬的,万物皆有生灭繁衍的轮回,若只是普通野兽,倒也是各人咎由自取。可现在这样的情形,显然不同寻常。
    难道……在前往纪山的这段时间里,此地悄悄起了变化?
    丢下布条,谢衣往前走去,顺着那仿若巨爪拉出的痕迹,他慢慢来到一处断崖边。
    树影倾颓,土石翻覆,两具残缺的尸身横卧崖下,血淋淋地突入了谢衣眼中。
    那是两个男人,正当壮年,身体并不孱弱,从装扮看应该都是朗德寨的居民,他们身边散落着一些货物,都已碎裂了。两人以扭曲的姿势倒落崖下,胸膛破开,几根胸骨高高地叉出来,仿若被掰开的蚌,内中血肉已掏尽了,肚腹里一片狼藉,隐约可见肠子拖在地上,断作几节;另有一人两条腿被齐根截断,不远处扔着一截小腿,露出半段骨头。
    血流早已干涸,唯留下万分凄惨的死状。
    谢衣皱眉,飞身跳下断崖,在尸身旁仔细查看,只见伤口并不齐整,看得到用力撕扯的痕迹,绝非刀剑所至,却也没有法术的干脆决然,尤其那断腿的男人,大腿断裂处还带着皮肉与,若他不曾猜错,当是被极大的力量硬生生扯下来的。
    如此死状,当真令人不忍目视……
    为何会死在这里,且死得这般惨烈呢?
    这山中,何时变得如此不平静?
    微微摇头,谢衣不由得生出满腹疑问,此刻却也不好断言,略一思索,他伸出手,指尖凝起法光,往两具尸身上探去,很快收回手,面色变得越发严肃。
    他已查探到,这尸体上残留有妖气。
    妖气……难道,就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山中生了变故?
    下意识地,他突然想起昔年听到的一则传闻。
    约莫三十年前,谢衣曾探访朗德寨,与寨中一位独居的老妇人闲谈时,听她提及了一桩隐忧——那时候中原颇为动荡,这边陲之地倒是十分安闲,不染战火,不惹疾患。然而,清净日子一旦过得久了,人难免就会变得懒惰,丧失警惕,连自己居住在火坑之上也给忘记了。
    火坑?谢衣闻言顿时来了兴趣,问她此话怎讲。朗德寨山青水美,平和安闲,无论如何也难与火坑二字牵扯上才对。
    听他发问,那老妇上下打量他两圈,忽而冷冷一声,摇头道你个外乡人,莫打听闲事,反正如今连本地人都不爱听这些了,我昔年也想告诉些年轻后生们,他们都只嫌我烦,你知晓了又能如何?不如不要听的好。
    见她脾性古怪,欲语还休,谢衣也不恼,依旧好言好语,请她将事情讲来——那时,自己并不知将听到何事,只觉这世间寂寞之人总是这样口不对心,嘴上说你不许打探,你无需理解,然而,若真有人与他们想到一处,定要撬开他们心里沉淀着的东西时,他们其实是欢喜的。
    连自己心里挂念的那人,有时也这般别扭……
    想到此,他不由得微微一笑,那老妇人看见怔了怔,转头想了片刻,方皱眉道:你若当真要问,我可就说了。
    您请说。
    唉……现在朗德寨的年轻人,有你这样耐性就好了。她长叹一声,缓缓道我原本不是这寨里的人,而要更往西南方去一些,年轻时节,我曾是个通神的巫女,住在一处山谷中。我们族民历来供奉女娲娘娘,你晓得不?
    上古三皇之一的娲皇,我知晓的。
    我们那一族人丁凋敝,我出生时,统共只有三十余人口,待我长到十五岁上,又减为二十三人。母亲自小教我一些粗浅术法,也将巫女的位置传给了我,并告知我族里的来历。原来我们这一族也曾兴旺过,可惜在两百多年前,此地曾有个妖物肆虐,为祸百姓,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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