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鑫似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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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鑫似贺-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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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你爸妈可倒也真放心你”
  “看样子没事儿,没准儿也是顺儿他发小儿”诗阳在我耳边低声说着
  “走吧咱,真不知道顺儿到底有多少发小儿”说完和诗阳端面去了,顺便又让多做了一碗,重做了两碗。
  “一起吃吧”背后顺儿在心花怒放的招呼那蚊子,这叫什么名儿,一个女孩儿家家的,心说。
  果然没过一会儿功夫,顺儿拉着那只蚊子过来热情洋溢的给我们介绍他这位校友。看样儿蚊子也是一自来熟,大方的坐下了,用顺儿后来的话说是“这点儿像洋妞儿,就是那身行头怎么看也不像是在欧洲混了若干年被外国娘们儿熏陶过的”
  酒桌上,顺儿只顾和蚊子怀旧,轮流说着当时那些同学现在怎么样了,感觉他俩和哥们儿似的。蚊子说话特逗,听顺儿说她特爱吃方便面,当哥儿几个好奇的问她为啥的时候,她只说了一个字儿就把我们给乐翻天了——她自信满满的说了个“懒”。
  闹腾完就凌晨四点了快,哥儿几个把送蚊子回家的任务交代了顺儿,蚊子说“哥儿几个行行好吧啊,他喝的这德行,还是我自己个儿怎么来,就怎么回吧”,她似乎看出了我们的初衷,随即补充到“别担心,我那几年在这条街上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哪个毛贼敢在我这儿犯事儿,那怪他倒霉催的”说着,摆了摆手,自己走了。
  “嘿,真是一奇女子”我和诗阳扶着顺儿在回去的路上逛荡,冷的直哆嗦,只能靠自言自语来麻木哆嗦的神经末梢了“我隐约觉得这个才是真适合顺儿的柴火妞”。
  诗阳不屑的冲我翻眉眼儿,“对了,我托你那事儿,你到底问了没”我问诗阳
  “问了,我说你这是不信我呢还是怎么个意思啊”
  “那人怎么说的”
  “等信儿呢,要急你自己问去啊,别指望我”
  “那还等什么,他到底有没有去化验过那还不记得”
  “那儿工作人员多了,每天接待多少人呢,谁知道他有没有去化验过,谁知道他化验的时候是不是正赶上我那熟人拉稀不在,真是,得给你翻记录吧最起码,又不是我自己开的”
  “这丫喝酒真沉,要不打车算了”
  “诶,我说我的亲哥,现在咱缺的不是钱,是车,车你懂么,不看路上一辆车都没有,我就爱大半夜不睡觉,出来抱着这位遛弯儿啊,当初是哪个不开眼的提议出去吃饭来着,对,就那操键盘的胖子,尽出些幺蛾子,他们拍拍屁股一溜烟儿走了,把这位甩我俩这儿,还骂这位不局气,我看都不是好东西”
  “你今儿是怎么了,这么多零碎儿”
  “嗨~~~~!………”诗阳乍么实儿的喊了一声,吓我一跳,
  “你干嘛”
  “瞎了,有车,快叫”诗阳拼命的摇手
  回去后,把顺儿直接扶到我们屋儿了,“这叫怎么档子事儿,下月非得和老太太掰斥掰斥,我俩花钱他儿子住地儿”诗阳躺在床上边倒气儿边说。
  “至于么”我说他
  “废话,怎么不至于,和他铁归铁,别的归别的,你的钱儿是刮风逮的,还是下雨接的,要那么说她倒该让我俩白住才对,他那大儿子多有钱”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倒气儿这事儿,都一路了,还没喘过来呢,亏了那1米86的个子和那120斤的肉了”
  “你不看我瘦成啥了”
  “你怎么这么瘦”
  “营养不良呗”
  “你不会和那蚊子一样,因为懒,她是连饭都懒得做,你这儿连嘴巴都不乐意张了”
  “该干嘛干嘛去啊”
  “该睡觉喽,再过几天回家玩儿去”
  天上的月亮窄窄的,连镰刀都不像了,瘦的和诗阳似的,年也快来了,在北风狂还的夜里,在顺儿和蚊子不期而遇的时候,说起来那夜真倒霉,三个人挤一张,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诗阳又精神抖擞的问我,到我家的时候该给我妈他们买些啥。那夜,我临时决定,先不能涮了我们公司,也不能让公司把我给涮了。
  ……一切都等,开了春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人但凡努力总是会有收获,徒劳无功也是一种收获,或者更为严谨的说法是人的任何举动,都会有结果。就比如蚊子留学归来、顺儿继续深造、诗阳在通过疯狂的购物来摆脱那场铭心刻骨的露水痴情、我,我干了些什么?——离家、出来、求学、留下、打拼、回家。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转圈儿,不管那条叫作周长的距离有多少公里甚至光年般长远,最后,总会绕着圆心转回去原地。再好比蚊子求学是为了留学、顺儿闲着是为了忙着、诗阳变着方儿的找乐子是因为他难受了,我回家,却是因为我当时出来了。但是时间,可恶的时间,不会因为我们留恋而留下,也不会因为我们难过而飞快的过了,可爱的也是时间,让你在恰到好处的时候遇见了恰到好处的人和事儿,让你在恰到好处的时候沉浸在恰到好处或者是过了头的快乐幸福当中。照这么说它,该是毫无感□□彩的,很无私,和书上说的“天无私覆,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烛,四时无私行”的道理一样。我喜欢无私,却尽一切所能排斥自己成为毫无感□□彩的动物,我受不了那个冷血劲儿,我需要快乐,需要回家,需要我的爹妈兄弟,就好比我现,连在坐在回乡的火车上的这些胡思乱想都是关于他们的。 
  不知道坐在我身旁的诗阳,出神的看着车窗外头,是不是也在想着他远在宁夏吴忠的家,虽然他不喜欢他的家,近乎于憎恨,有时候恨的程度往往和在意它的程度绝对的成正比,就如同我隐隐的一直觉着:诗阳现在表现出多少的快乐,在他心里就有多少的悲伤,且我坚定不移的深信如此。火车上列车员推着小车过来过去的用沙哑的嗓门儿叫卖着那些吃喝,每过来一次,那东西的价格就飞流直下的猛降着,和濒死的血压一样。 
  和诗阳离开的时候,老太太还催促着我们把一月二月租房子的定金交了,为了这事儿,顺儿和他妈还吵了一架。顺儿的妈其实挺好,和我妈似的,有着所有传统女性的一切美德,当然也包括全部的缺点,比如小气,抠门儿,爱成天唠唠叨叨的数落个没完没了。 
  葱儿最近又消失了,联系都联系不上,不知道是回家过年了,还是还在那儿呆着和我有些时候一样的为了俩臭钱儿穷忙,葱儿的家要比我家距离北京近好多,在高碑店,念书的时候,每逢放假就炫耀他回家好吃好喝着了,我们还在跋涉途中,望眼欲穿着。 
  夜里本来是说好顺儿要送我俩来着,听说那天回去蚊子给着凉了,如今白天顺儿在音乐学院学习,夜里在医院守着蚊子,听说蚊子的父亲在外地工作,姥姥通年病着,由蚊子的三个姨妈、一个舅妈外加一个她妈轮流照顾着,顺儿那夜没来,顾不上也合情合理,也就大义凛然的原谅丫重色轻友了。倒是他有心从外头买了许多当地老北京的土货给我爸妈捎着,让强子、大黄和我俩拎着大包小包的来西站送了。 
  “喂喂,我说”我拿胳膊肘儿捅诗阳,原来又睡了,刚才还装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思想者的范儿来,现在没多大会儿功夫,眯着了,藐视他,抛了不下20个白眼儿,权当活动活动,做做第8套眼球儿广播体操。 
  “你丫,乱捅什么” 
  “没睡呀”我这白眼儿抛的都有惯性了,还回不来了,我笑。 
  “有你在身边儿,我睡的着么” 
  “嘿,这话怎么说的”被小推车的轮儿压着脚了,我靠。 
  “让让嘿,这位同志,让让”列车员催促着,诗阳噗哧一声笑了,包括我都忍不住了,不幸被他言中,我还就是一“同志”,真想告诉他“这儿还有一位‘小同’呢”。 
  车停下了,每到这个时候几乎列车员都会推小车再次摆出为人民服务的范儿来,卯劲儿叫卖,因为外头守候着好多当地的妇女买茶叶蛋、玉米棒子、矿泉水啥的就等着列车过来半路上人的间档儿兜售,比车上便宜多了。人们纷纷解囊,一边骂着列车大提速和之前一样的不理想,就是哄人玩儿呢。列车员的叫卖声和下面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感觉那列车员撕心裂肺的叫喊恨不能蹿下去叫卖似的,囧呆了,我再笑,且鄙视,和劳动人民抢饭吃。 
  这么一折腾我要说啥,都给忘了。“你说顺儿和那丫头,我感觉有戏” 
  “好了好了,别折腾了啊,行行好,让我睡个囫囵觉,好吧,再吵吵小心我抽你俩大嘴巴子,要么把你那张乌鸦嘴给缝上”诗阳伸手表情可乐的比划着缝合的动作。 
  一路上火车、中巴车、出租车的捣腾,屁颠儿屁颠儿的在省是县乡四级公路上奔驰着。好容易经过镇上的时候,诗阳吵吵着说还要买些当地的土特产给我爸妈,“家多着呢,你别折腾人了啊,我快吃不消了都,你别借故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啊,小心我告你去,我法院有熟人”。 
  “我高院有熟人,你再告的天花乱坠,架不住我高院不给你维持一审、二审,直接翻案呢”说罢大笑。 
  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声中,眨眼到了家了,“把我给累的,快散架子了”我说。 
  “你就是欠练”诗阳又堵了我一句。 
  我妈正在张罗着过年的吃食呢,见我回来,叫着我那特搞笑的小名儿,拉着那个看呀,火上炒着的小炒肉差点没糊了。我爸在打扫院子,拎着大包小包往屋儿里捣腾的时候,打趣我爸,“嘿,看我亲爸,怎么整的和原子弹发射的动静似的,满世界的灰尘,您这是要‘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呢’,还是要‘惊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呢”
  “呸,你这兔崽子懂个屁呀,我这是要‘百万雄师过大江’‘宜将剩勇追穷寇’呢,这叫‘扫穷土’,别吓咧咧,小心灶王爷听见了不高兴,过了正月十五再乱说,小心让你妈听见骂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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