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小将之白玫瑰二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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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小将之白玫瑰二版-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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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女足都处在兴起的状态——照现在的形势,我们甚至没有把握顺利卫冕欧洲杯。未来几年,如果连我都不在,德国队又该怎么办呢?”

——已经失去全能指挥塔伊莲娜的情况下,如果连禁区女王都不在,德国女足还能拉出谁来镇场子呢?

——只有被列强欺压的份吧。

“四年之内,无论发生任何情况,我是绝对不能离开赛场的。”她抿嘴微笑,背脊挺得笔直:“就像我的前男友和前老板,他们永远不能理解为什么德国领队一个电话,我能抛弃一切立刻归队训练,连工作都可以不要。”

——其实这些都只是我份内的事情。

——从我成为禁区女王的哪一天起,要背负终生的责任。

——融入骨血的责任。

“那种事情是理所当然的。”清冷的男声,打破了她的沉思。

莉莎·刘抬起头,蓦然对上一双幽蓝色的眼。

那双眼中,静默流淌着某种光芒。

“当”

叉子掉在盘子边缘的声音,再次响起。

餐厅中一片寂静。

TBC

10 飘雪圣诞

 晚餐后,天空开始飘降下雪花。开始只是零零星星的小雪片,但后来越下越大,很快便为整个街区覆上一层银白。

莉莎·刘和玛丽两人坐在落地窗前看雪。

不久,施奈德太太叫走了玛丽。便只剩下她一个人,靠在靠垫上,默默望着窗外。

墨色瞳孔中,寂寞神色被掩饰的一干二净。

高处不胜寒。

听到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刘。”

莉莎·刘回过头,看到施奈德左右手一手端着一只马克杯,向她走来。但同时,正和施奈德先生一起看电视的卢卡斯提高了声音,喊了一句“什么事?”

他以为自家队长是在叫他呢。

施奈德回过头,告知他其实叫的是他姐姐。于是卢卡斯状似郁闷的摊开手,咧嘴笑道:“队长,这里有两个人姓刘啊。你单单叫一声‘刘’,谁知道叫的是谁?以后还是用我们名字称呼吧!”

施奈德笑了笑,对他点头,说一声“知道了,卢卡斯。”,又将目光投向莉莎·刘,以眼神询问。

——可以吗?

“……叫我莉莎好了。”她微笑着点头。

“以后叫我卡尔就好。”施奈德将左手的马克杯递到她面前:“这房间里有四个‘施奈德’。”

她但笑不语。

如果想要接茬聊下去,她完全可以说一句“来年玛丽就要改换姓氏了”,自此打开话题。

可她没有。

接过马克杯,说声谢谢,莉莎兀自靠在窗前,安静看雪。

施奈德也不再说什么,在她身边坐下,抱着杯子,不时抿一口热可可。

客厅中的灯光,传到这里有些朦胧。不远处电视的声音清晰入耳。施奈德太太和玛丽也坐到了电视机前,四个人在看节目。

莉莎·刘对着窗外的雪,一直在发呆。最终还是施奈德打破了沉默:“你去过美国?”

“嗯。”她微微点头,蜷起腿,将下巴放在膝上。

“也是在糕点店工作?”

“……一开始不是。”她温和的笑着,脸上一派波澜不惊:“在美国的第一年,我有做过各种工作。”

端盘子,扫厕所,找不到工作时身上只剩几块美元。流落街头,晚上睡在公园火车站……当年落魄时的种种,她不提,不是因为心理阴影。只是单纯觉得,没必要借着曾经的困苦来反衬现在的辉煌——女王不需要这种廉价的自我满足,更不需要同情。

施奈德沉默看着她。尽管眼前那张温柔的笑脸没有丝毫破绽,可他大约懂得所谓“各种工作”,背后到底有着怎样的艰辛。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应该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而她亦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

如果一定要说出个原因,大概是因为只有皇帝才能懂得女王的骄傲,亦如只有女王才能懂得皇帝的责任。

他看她,就像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一身百折不挠的硬骨头,更是耀眼。

这样的女人,天然就已经是他的知己。

比什么都要理所当然。

不过说起来……

“98年……那时候你几岁?”

“十七岁。”

十七岁的女孩子,一个人跑去经历风吹雨打的生活……

“没关系啊。”她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些什么,于是投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又没有惨到拍**拍A片的地步,那些都不算什么啊。”

“……”也就是说,除了色情行业,其他工作……她都尝试过了。

看眼神,莉莎就知道他还在想这个问题。于是索性自己主动开口,将话题引开:“这些年,有的女足俱乐部或者国家队,已经穷到揭不开锅的地步,必须靠女足球员出卖色相来换取经费。我倒是一直很幸运的。先后五年辗转美国、英国、瑞典的联赛,加盟的俱乐部虽然不算有钱,但是也还没有哪一家需要队员去拍**来挣钱。”

说到这里,她忽然笑了。笑得很慵懒,很放松:“幸好德国女足国家队不会要求我们做这种事情,拜仁女足更不可能。”

“主席提过,拜仁女足一直在亏损。但是我们男足的收入完全可以支撑女足。”施奈德偏头望着她,字里行间只有一个中心——不会让你们做那种事情的。

莉莎抱着马克杯,望进那双海一般深沉的眼睛。微怔了片刻,随后缓缓笑开。

“嗯。”

好奇怪,竟然没有生气,反而隐隐有些高兴。

原来,被人保护着,不一定会感到屈辱,或者感到伤自尊。

其实可以是很温暖的事情。

她刚要开口说“谢谢”,施奈德便另起了话题,将她推到喉咙口的一句道谢堵了回去。

“谢谢你去年说过的话。”他如是说。

她偏头想了想:“世界杯那时候?”

“嗯。”

“那个不用谢啊。”她笑了笑:“当时我说的都是最浅显的事实啊。”

说是浅显,但却字字句句说到了他的心里。那份报纸,他至今保留着没有扔掉。不是刻意留档,只是从来没想过要扔。

可能是打从心底不愿意丢弃。

“倒是今年夏天那次舞会,对不起了……”她抿了一口已经凉掉的可可:“我那天不是冲着你去的……”

——是因为我前男友提出分手,一时情绪失控……

“我知道。”施奈德淡淡一哂:“没关系。”

人家已经原谅了,还能说什么呢?

莉莎微微点头,轻轻“嗯”了一声,便再次陷入了沉默。

时间慢慢流淌,他们两人就这样坐在窗前,看窗外纷纷扬扬的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明明只是第一次聊天,感觉却好像彼此认识了数十年。很多话不用说出口,对方立刻能够明白。以至于他们两人的对话若听在别人耳中,只会显得他们在各说各话。

其实完全不是。只是一个人开了个头,另一个人便能直接想到结尾。中间的过程省略不提,只在他们两人心中有数。

两个思想高度等同的人,天然的心灵相通。

聊到最后,莉莎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十一点三十分左右,她整个人开始瞌睡。

忙了一天,实在累了,甚至熬不到午夜。

十二点整,附近教堂隐约传来钟声。

客厅中一对夫妻以及一对准夫妻,以亲吻祝福新的一年。

而窗前的皇帝,低头看了看靠在墙角睡得香甜的女王,在心底无声说了一句“圣诞快乐”。

尽管她什么都没有听见,没有看见。

一夜,大雪不停。

TBC

11 清晨时分

 12月25日早晨七点,施奈德准时醒来。

不是不能睡懒觉,只是他的生物钟已经习惯了每天七点起床。

发现一楼的卫生间正在被占用,里面传出淋浴的水声。他在门前停顿了片刻,转身去了二楼的卫生间。

打点完毕,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他下了楼,直奔厨房而去。

推开厨房门的瞬间,看到一袭纯白的裙。黑色的长发垂坠至腰间,反射着一轮光晕。

莉莎听到声音,侧身看过去。发现来人是他,便暖了一弧清浅的笑容,软软说一句“早安”。一双眼中满溢着温暖的情绪,像温泉一样令人舒心。

施奈德淡淡的笑:“早。”

“早餐要煎蛋还是煮蛋?”她取过一枚鸡蛋,转头问道。

“煎蛋。”他拉开餐厅的椅子,直接坐下。两人之间从未有过磨合,可他就是确信,他现在只需要坐在这里。厨房中忙碌着的女人,会为他打点好早餐的每一个细节。

莉莎利落的取过一枚鸡蛋,磕裂。透明的蛋清落在平底锅中,凝为白色的固体。

“要培根还是香肠,或者都要?”

“都要。”

她便转身从冰箱中取出新鲜的猪肉肠和培根,加热橄榄油,放入生肉。

片刻,肉香从锅中蔓延而出,充斥在厨房和餐厅。直到现在,施奈德终于感觉到了些许饥饿。他在心底暗笑——这算是馋虫被勾起来了吗?

莉莎守在灶前,专心照看着两只锅。几分钟后,将食物装盘,一并取了刀叉,端了摆在他面前,伴一脸温柔的笑:“久等了。”

“谢谢。”他也不客气,切下了香肠一角,细细咀嚼。

肉质香滑,却没有油腻的感觉。无论油量还是火候,掌握得极其到位。

“要全麦面包还是白面包?”她再从冰箱取出两条吐司,撕开包装,问向他。

“全麦。”

“要烤吗?”

“要。”

于是莉莎抽出两片全麦面包,放在烤面包机上,按下开关自动加热。忙完了这边,她又找出蜂蜜、果酱和黄油,一同摆在餐桌上,他面前。

当她终于在他对面落座,端起一杯越橘汁,忽然发现气氛不对。抬起头,见一双幽蓝的眼睛,直望着自己。不同于平时的清冷无痕,而是泛起了明显的光芒。

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可看在她眼里,却引发心底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骚动。

面对这样一双眼睛,怔怔不能言语。

背后,面包机发出“叮”的一声。面包片弹出,散发着诱人的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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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莉莎发现施奈德在Facebook上加了她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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