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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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十年-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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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我沿着阶梯一直向下,走了一会儿,手指触及的墙壁变得越来越潮湿,看来这个区域周围环绕着丰沛的地下水系。我不知道走了多远,眼前渐渐出现亮光,我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等到能看清楚物体时,突然惊出了一身冷汗。此刻在我的前方几步远的地方是一座巨形深坑,南北总长大概一百多米,坑底黑乎乎的看不出有多深,只能听出有噗嗤噗嗤的声响传上来,不知道是什么生物聚集在坑底。一条铁索桥穿越南北两边,说是桥其实就是几条铁索并在了一起而已,而铁索周围布满用丝线吊着的密密麻麻的六角铜铃。我瞪大了眼睛,伸手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疼,很疼,我没穿越,时光也没有倒流,这不是在张家古楼里。我估计我足足呆愣了一刻钟才缓过劲来,太刺激了。看样子这帮鸟人是想让我通过铁索,避开铃铛到达对面的那个铁门,可是这对我来说基本属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要是闷油瓶在就好了,即使闷油瓶不在,胖子在肯定也能想出办法,这个念头在我脑中如萤火一样忽明忽暗的闪动,可随即我就为这个想法感到深深的羞愧。不曾想到,在过往的岁月里,我是如此的依赖他们。即使俗得像晚八点黄金档的言情电视剧,我也依然要说,有些人有些事当你失去了,才觉得他是如此珍贵。 深吸了口气,我重新打量起眼前所有的一切,努力将内心深处涌动的情绪平复下来。我仔细回想着上次在张家古楼里是如何逃生的。嗯,我记得当时闷油瓶用手指夹住了铃铛,控制了铃铛的震动,我也记得潘子一路鸣枪为我开道,耳边到处是铃铛碎裂的声音,无法控制的,我眼里慢慢蓄满了泪水,我知道我不能死在这,否则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如果胖子在这儿,他会怎么想,胖子虽然看似粗鲁,但其实他的想法一向是最简单而有效的,我努力在心里模拟着胖子的思维方式,一些想法渐渐的清晰了起来。要么我像闷油瓶一样,用速度和指力来控制铃铛的震动,要么我必须能够抵抗这些铃铛震动后所引起的幻觉,否则死路一条。首先我不可能有跟闷油瓶一样的身手,这是条死路,必须放弃考虑。那么另一条路就是我该如何的抵抗六角铜铃所引起的幻觉。在我认知里,好像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利用神经末梢感知的痛感来够刺激大脑皮层,使它保持异常活跃,而这种活跃恰恰可以抑制幻觉的产生。我又一次测算了索道的长度,以及我最有可能保持的速度,因为我不可能像百米冲刺一样通过铁索桥,撞击引起的震动而导致的幻觉会数倍于铃铛自震所产生的影响,如果那样做,结果将是灾难性的。可是既要控制速度,又要保持清醒,可以想见,当通过索桥时,用千刀万剐这个词放在我身上绝不夸张,那将是地狱之刑。还有一种结果我下意识的回避了,那就是还没走到头,我就会因为大出血而导致的意识昏迷,从索道上掉下去。
  现在不是能不能通过铜铃阵的问题,而是我想选择什么死法的问题。冷笑一声,将裤筒里黑金匕首拽了出来,用嘴咬住,我尽量使全身保持一种放松状态,抬脚踏上铁索。果然我没有闷油瓶那么变态的身手,很快第一个铃铛就被碰响了,我意识到马上整个空间就会产生连锁反应,我快速的伸手捏住了铃铛,将震动尽量控制到最小,然后取下嘴里的黑金匕首,在胳膊上划了一道,痛觉果然让我瞬间清醒了一下。
  区区的一百米,大学时好像是十几秒的记录吧,此刻却显得那么漫长,漫长的让我看不到尽头。血沿着无数的伤口不断涌出,我甚至能听见有如水滴滴落的声音。温度和力量渐渐的远离我而去,意识开始模糊,周围到处都是轻微的振铃声,整个空间都好像在震动。
  我看见了潘子从铁门后面探出身子,冲着我笑,嘴里还冲着喊道:
  “小三爷,快点啊”
  “潘子,你怎么来了”我惊喜莫名。
  一眨眼,门后的潘子又变成了闷油瓶,他静静的站在那,脸色苍白的看着我。
  再一次举起刀,用最后的力气向自己左肩窝处戳去,已经没有血流出来了,但是我看到前面最后五米的索道。
  “你们等着我,就快到了”我喃喃自语道。
  据后来簇矢跟我说,最后五米,他在监控室看到的我不是在走,而是在铁索上蠕动,就像个蠕虫一样一曲一伸的前行,完全靠本能在行动。他还跟我说,我那时候可能关闭了自己大脑里的痛感感知区域,虽然我没有完全明白的他的意思,但是我知道我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要的答案

  我在病床上昏迷了一个多星期,全身被裹得跟埃及木乃伊似的,唯一的感觉就是有某种恶苦的液体每日定时从嘴里被灌进去,有时候我会无意识的表示反抗,挣扎着不愿张开嘴,却总会有一双手捏住我的鼻子,让我无可奈何屈服。
  睁开眼睛的那天,我发现自己并不在医院,也是,就我这身伤去哪家医院都得把警察招来。一位很年轻的女孩子站在我的床头聚精会神的盯着我,见我醒了,很温柔的说了一句什么,很可惜我没听懂。
  这个女孩子见我没反应,歪着头想了一下,忽然笑了,然后用生硬的中文说道:
  “不要动,伤口会裂”
  我动动唇,话音几乎细不可闻。女孩子将头伏在我的胸前,想仔细听我在说什么。
  “他在说你很漂亮”不远传来簇矢的声音,这家伙耳朵真灵。
  女孩子的脸腾的红了起来,抬起身有些恼怒的说了一句什么,转身飞快的跑走了。
  “她说你是个坏蛋”簇矢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我也想笑,刚恢复的意识却转瞬淹没在全身到处袭来的钝痛感中。
  簇矢的脸出现在我的正上方,大概是我的脸被疼痛折磨的有些扭曲,他静静的说道:
  “还会疼几天,不过很快就会过去”
  “这是在哪?”我动动唇,无声的询问着。
  “我们家族的私宅,很安全,也很适合调养身体”
  我还想再问些什么,可是眼皮却越来越重,又睡了过去。
  在床上躺满两周后,我终于得到允许,可以坐在轮椅上被推出屋外换换空气,极目远眺,青山如黛,而其上白雪皑皑。山脚下湖水荡漾,呈现宝石蓝一样的光泽,即使在这冬天最寒冷的季节也未结冰。只是这山,这水,为真么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我皱着眉头仔细的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是的,这是富士山啊,从这里望过去,跟那张富士山经典风景照的角度几乎一样,难怪好像很熟的样子。可我不记得京都离富士山有如此近的距离,难道我们已经不在京都了。
  我懒得问推着我的年轻女孩,尽管我已经知道她的名字叫簇矢久美。
  “吴桑,在想什么”簇矢久美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问道。
  “嗯,没想什么”我没法告诉她,我是如此的讨厌雪山,不管它看起来有多美,只因为它占据了我不愉快记忆中的大部分。
  “你不喜欢雪山吗,它多么美啊,圣洁而美丽”久美像所有的年轻女孩一样,喜欢将大自然的景色与风花雪月联系在一起。
  我皱皱眉,将膝盖上放着的羊绒毛毯向怀里拉了拉,淡淡的说道:
  “与我无关”
  看着久美被我噎的铁青的脸,我悲哀的发现,我这辈子注定是一个与女神无关的屌丝了。
  有一段时间没看见簇矢了,我从久美的口中知道他叫簇矢归,我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忍不住想到了猝死龟三个字,大概是为了报复他在我病弱时候给我灌了那么多恶心的药的缘故,所以当他现在站在我面前时,我故意叫他龟桑,因为我的愚钝,我很久后才发现了他名字的真正含义,这让我很是惭愧了一阵。
  “感觉好些了吗?”簇矢归身上有一种让人安静的力量。
  “嗯,还可以”我把手放在面前聚精会神的看了一会儿。
  “长老们想见你”簇矢归的盯着我,我知道他想看看我会有什么反应。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不反对。
  “见我之前,我想问你一些问题,可以吗?”是的,有些话如鲠在喉,折磨得我侧夜不眠,我心里疯狂的想知道答案,想知道为什么。
  “问吧”簇矢归一脸了然的表情。
  我咽了唾沫,寻思怎么能将问题说得明白,而又不那么啰嗦,要知道这里牵扯到太多的信息。
  “那个六角青铜铃阵是怎么回事”
  “你指哪一方面”
  “我在张家古楼里也见过”我的神经开始绷紧,数着从他嘴里蹦出的每一个字。
  “嗯,从技术的角度上来说,应该是同源吧”
  “据我所知,那是张家独有的技术”我露出个别想蒙我的表情。
  簇矢归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为什么是张家独有的,只是因为只有张家在用吗?还是你在其他地方从来没见过”
  这个,我一时语塞,我当然见过,我最早见过铜铃的地方是在瓜子庙,而不是在张家古楼。一时想不明白这件事,我决定跳过去,进入下一个问答环节。
  “你进过张家古楼?”
  “没有”
  “云顶天宫呢?”
  “没有”
  “西沙?”
  “没有”
  ……。
  一系列出乎意料的回答将我打入失望的深渊,我克制不住情绪的咆哮起来:
  “那你监视干啥,有病啊”
  “嗯,我们的任务确实就是监视你,或者更为宽泛的说,监视你们整个的吴氏家族,但是要将家族里的旁系剔除在外”
  簇矢归的这个回答让我彻底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什么目的”
  “这是我们家族的任务,很久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传承下来的”簇矢归笑了一下,接着说:
  “就像你也不知道你们家族为什么要你们这些人去长白山一样”
  我能理解簇矢归的意思,其实这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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