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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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十六岁-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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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饭菜做好,苏颢亲手摆上食案罩好,端到卧房,进门先伸头看看长宁脸色,见已是雨过天晴,这才昂首走了进来。

    长宁胃口极好,以前在京城时也没见她晚饭吃这样多过。

    殿下终于振作起来了啊。

    苏颢看在眼里,不由长长松了口气。

    “如今已是深秋,不是炎夏,碗筷明天再收拾也没关系。”

    饭后苏颢站起身欲收拾食案时,长宁一边拿帕子擦拭唇角一边520小说道。

    虽然语气并无异常,苏颢却总觉得哪里不对,不由眨着美目看向长宁,烛光下,长宁由低眉到抬眼,清眸一转的瞬间,说不出的冷艳妩媚,鬓边滑下的一缕青丝本就摇人魂魄,偏她还拿纤指撩了撩。

    “……”

    苏颢当场看的痴了过去,回过神时人已被长宁拥入纱帐,绣榻颤颤间,不觉月沉烛烬,东方既白。

    是日中午。

    楚军大营。

    黄绫帐篷内,玄雪正在试穿为她量身定做的盔甲,雪滴前后围绕着帮她系带整理。

    一旁的叶尊忍不住点头笑道,“原以为长宁公主和驸马亲往迎战殿下会念着同门之情愁眉不展,没想到殿下反倒更有精神。”

    叶晴也点首道,“这才是我大楚主君应该有的气势。”

    玄雪道,“我和长宁自小打到大,能拿得出手的花样都用尽了,正愁没得打,齐明帝就把长宁派了来,如今双方于黄河两岸各自拥兵十万,这要是较量起来,呵呵,光是想想便觉得有意思的紧。”

    叶尊和叶晴并不在意玄雪是以何种心态迎战,只要玄雪不会对长宁手下留情他们便欣慰不已。

    “只可惜长宁有苏颢在旁出谋划策,”玄雪怅然若失道,“我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以与之媲美的谋士。”

    “殿下有我呀,”雪滴伸手在玄雪眼前可劲儿挥了挥道,“雪滴会为殿下运筹帷幄的。”

    玄雪尚未出声,叶晴先就忍不住道,“姑姑不求你出什么主意,只希望你不要跟着坏事就好。”

    “瞧你说的,”叶尊面露不快,“我看雪滴就聪明的紧,说不定哪天就献上一条锦囊妙计来。”

    叶晴正要出言反驳,却见玄雪神色黯然地道,“只可惜隔着黄河不能和小宫粉互丢梅花镖……”

    众,“……”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今天的“浪漫”就一笔带过啦,总不能每次都大动笔墨吧(*^﹏^*)再说这可是小清新文呐。

    (众:o(‘′)ooo 吐艳!打飞!小清新什么的,怎么可能对俺们滴胃口?!)

    【一如继往地感谢各位殿下的花花】(让花花淹没小苹果吧(*n_n*)

    今日之星——【树殿】:

    树殿的留言笑的小苹果肚子疼,树殿的喜剧天赋比小苹果还高百倍呐。

    (目测树殿慢声慢语,却灰常滴幽默,一位迷人的姐姐o(n_n)o)

第一卷 76七五温馨

    是晚月色颇佳;长宁坐在院中竹椅上;仰见飞云过天;变态万状;渐觉风生袖底;俗虑尘怀,爽然顿释,当然;她现在有这般心情;还是多亏苏颢的缘故。

    她从小对父皇感情极淡;对他惯用的帝王权术早就看倦;对他冷淡结发之妻不断变换新欢更是失望,对他连她这唯一的女儿也视作棋子甚是寒心;到现在他甚至怀疑她的忠诚;派她亲自监军与玄雪对阵来考验她,令她失去对他的最后一份尊敬和幻想。

    这是她途中病倒的根本原因。

    也正是这次生病,令她有一个意外的发现——她在父皇那里失去、或者说从未得到过的宠爱,在苏颢那里得到了,这个还没有完全长大的孩子,已经懂得张开翅膀为她遮风挡雨,给予她心底一直渴望的温暖和爱护。

    她忽然很想撒娇,与是也这样做了。

    她借病不愿吃饭,要苏颢喂,她躺在苏颢怀里蹙眉,要苏颢的目光一刻也不要离开她……

    她有点不认识这样的自己,但同时也觉得偶尔这样做做也不错——更多的时候她还是喜欢逗苏颢,见她手足无措的模样,便觉得不枉此生。

    想到这里,长宁唇际浮出一抹清浅的笑容,转首去看不远处的苏颢。

    视察军情时,看到岸边一处山石有苔纹,斑驳可观,苏颢审视半晌道,“以此叠盆山,远较宣州白石更为古致”,便令人运了一些到院中,找来一只长方细胎瓷盆,亲自动手摆饰。

    长宁正看着,便听苏颢道,“可别小看了盆景,小景可以入画,大景可以入神,万千世界都可浓缩在一只盆中。”

    长宁点点头,将手肘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支腮看着那已渐成匠气的盆山,“驸马准备将它置于何处?”

    苏颢道,“放在卧房的窗外凤尾竹前,如此,晨起开窗如临石壁,峻峭无穷,精神定然为之一振。”正说着,长宁面前的风炉上放着的紫砂壶里的水开了,白色蒸气顶着壶盖发出“噗噗”的声响,苏颢忙在水盆洗了手,过去冲了一壶“银舌水芽”放在右手旁的几案上,看了长宁一眼,走进卧房,拿了一方薄衾来,对叠了盖在长宁膝上,“仲秋了,赏月便赏了,还好没透呢,别又着凉了。”

    长宁扬了扬眉,“本宫哪有那么娇弱。”从案上果盘里拿起一颗石榴,剥开皮,露出红玛瑙般的籽儿来,掰了几粒举起递到苏颢嘴前,苏颢心里甜甜的刚要张口去吃,长宁却又收回手放进自己口中去了。

    苏颢红着脸低眉咽了咽口水,便卷起衣袖接着叠盆山了。

    “驸马,吃枣。”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长宁唤她网游重生之邪骑传说。

    苏颢转过身去,见长宁纤指捏着一颗红枣,虽是刚刚吃了一次亏,苏颢美目眨了眨,还是经不住诱惑,走了过去,长宁果然故伎重施,在苏颢张开一点樱唇时收回手,放进自己嘴里咬了一口,苏颢不由耷拉下嘴角,刚要转身回去,长宁又将吃到只剩半颗的红枣递了回来,苏颢终于如愿以偿,小脸立时笑的花儿一样,“虽是本是的枣儿,却比高丽进贡的还要好吃。”

    长宁细细玩味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戏谑地道,“吃不到牙酸吧?”

    “……”

    苏颢无言以对,默默回去忙了。

    摆好盆山,放到凤尾竹前,苏颢站在前面看了看,觉得还少点什么,忽然灵机一动,自院门走了出去。

    长宁好想唤她一声,问她去哪里,又张不开口——只有小家子气的小媳妇儿才会这样紧紧盯着相公,她才没有这么小气——至少她沉得住气。

    过了约莫两盏茶的功夫,苏颢和江峻抬了一盆雪桂走了进来,江峻道,“物之美者,招摇之桂,将这一簇雪桂放在院中,迎风一舞,细腰回摆,顿时成别样境趣。”

    苏颢笑道,“现下这簇桂花尚未盛开,若是经斜阳蒸郁,烂烂漫漫绽放来,清香逸远,那才是不负‘仙友’的美名了。”

    江峻点头笑道,“正是,正是。”

    两人说着,按苏颢的意思,将雪桂放于盆山之后,放好后,两人站在盆山前细细端详,此时正是玉盘悬空,但见月光之下,一枝花朵雪白的桂花自山石后娉娉探出,横亘于绿竹之前,与整幅山竹画中画龙点睛,当真是说不出的清雅别致。

    江峻不由赞叹道,“江某自认长年隐居深山,梅妻鹤子,超凡脱俗,今日方知论起高洁清雅,不及驸马远也。”

    苏颢笑道,“这全因殿下在此,若是我一人居住,倒也没心摆弄。”

    江峻爽朗笑道,“驸马真是有心人。”

    苏颢听了但笑不语,江峻欲告辞,苏颢道,“你我别后重逢,尚未一述离情,今晚月色极佳,江主簿若不嫌弃,便请在院中一坐,做品茗雅会如何?”

    江峻道,“怎好打扰驸马和公主……”

    长宁的声音传过来,“驸马视江主簿为忘年挚友,江主簿不必见外。”

    江峻深为感动,当下到长宁面前行礼。

    长宁道,“请坐。”

    江峻遂与下手落座。

    长宁初到那日,江峻虽是亲往迎接,但因其是皇家公主,始终不敢抬头,此时在月光下看了一眼,只见长宁衣着素洁淡雅,面容清丽冷俏,目光流转,仿佛清泉沁入人心,就这样随便坐着,却说不出的雍荣高贵,令人一见不由心升敬重之情。

    江峻心中不由赞叹,驸马容貌才学都是天下无二,公主又生的这般雅致出尘,驸马与公主当真是珠联璧合神仙美眷!

    苏颢斟了一杯茶递给江峻,江峻欠身接在手中,连声道谢。

    长宁淡淡地道,“楚军恐惧我军火铳威力不敢渡河,我军为何不先行渡河?”

    江峻道,“两军对峙的河岸相聚二十里,中流湍急,实难横渡,楚军虽无火铳,便以弓弩射击,我军也难以登陆。为臣曾下令军士分别尝试搭建浮桥及以当地人土法——乘牛皮筏渡河,多次努力均以失败告终抗战老兵之不死传奇。”

    长宁道,“难道河岸并无窄处?齐军一定要在此地渡河?”

    江峻道,“有倒是有,但往往这样地方,两岸都是悬崖峭壁,就是过了河去,上岸也是难比登天,且楚军在此,我军若移彼地,楚军若趁机渡河,实是防不胜防。”

    长宁道,“可留一部分军力在此,移一部分兵力往彼,这样便可两不耽误。”

    江峻道,“驸马和公主未来之时,我方军力只有十万,对方是十二万,本来就不占优势,若再分做两处,且又要再划成日夜两班执岗,只怕难以抵敌对方突击。”

    长宁道,“难道河水没有浅的地方?”

    江峻道,“往年是有,但今年北方雨水不断,河水暴涨……”

    长宁打断江峻,“那不是只能等寒冬河水结冰了吗?”又道,“楚军难道一直驻在此地,没有移过师?”

    “怪就怪在这里,”江峻道,“楚军一直按兵不动,为臣曾派当地人渡河探查,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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