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理智与情感- 第59部分

……只是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在中国过年时跟云雀恭弥的约定……「那要不等你没事的时候，我们专门去郊外看看？据说很美呢。」……

当时暖到心坎里去的约定，到现在看来竟然像个讽刺。

“墨……你真的在云雀恭弥的面前叫过他「畜生」吗？”不合时宜的，艾伦有些纠结的问了出来。

……看得出，他非常的在意刚才被骂成是「禽兽」这件事。

静静的看着星空，温丹墨想到了以前被云雀恭弥逼急时的愤怒，于是淡淡道：“嗯。”

“……不会吧。”艾伦抽了抽嘴角，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不是你们打情骂俏时的暗号？”

“不是。”温丹墨回答的非常干脆，还顺带补充道：“我们从来都不会打情骂俏。”末了，继续道：“因为我们之间没有「情」。”

这下，轮到艾伦沉默了……他听得出温丹墨语气中压抑的生硬。

……

一时间，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两人静静的看着远方的夜空，静谧在周身蔓延，半晌，才听到温丹墨淡淡的问道：“艾伦，你结婚了吗？”

温丹墨的问题太过于突然了，艾伦微微一顿，但见温丹墨一副安静的等待着他回答的样子，艾伦只好无奈的轻声道：“我……结过婚。”

没有听出艾伦语气中的踌躇，温丹墨麻木的继续道：“你为什么跟她结婚？”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艾伦·伯纳德微微一僵，内心却有些百感交集的复杂了起来。

……意外的，也许是今夜的星空太醉人了吧，也许是空气中的青草气息太安神了吧，他居然头一次的有了种想要倾述的欲/望……内心深处突然升腾而起的躁动在这个平静的疑问下渐渐复

活，那些所有他以为已经忘记的过去就那么在脑海里复活明晰。

「你为什么跟她结婚」，就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心底深处的某个门。

在这一刻，那些一直回避的记忆汇集在了嘴边，让他有了一种强烈的想要倾述的欲/望，而倾诉的对象，就是这个貌似婚姻不幸的孕妇，这个在他看来「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孕妇。

内心最为紧闭的一处被一股柔软而不容拒绝的力量轻轻的触碰了，艾伦·伯纳德安静的看着远方璀璨的星子，压抑着突然涌现的澎湃情感，淡淡的打开了话匣……这一刻，他不在乎温丹墨

听不听得进去，他只是想要说出来，单纯的说出来。

“我的妻子……或者应该说是前妻吧。”淡淡的叙述，听不出什么情绪：“我们是「奉子成婚」。她原本是我父亲一位生死之交的女儿，她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临终前将她托

付给了我的父亲，于是我父亲便收养了她，将她带到了我们家的城堡，并把她当成了我们家的公主，毕竟原本我父亲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这下再加上了一个女儿，让他很开心……别不

相信，我们法国也有儿女双全的说法。”

温丹墨没有接话，只是呼吸渐渐绵长了起来，艾伦感觉得到，她听得很认真。

“就这样，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她比我小两岁，刚到我们家城堡的时候她才三岁……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时光真的非常美好。”轻轻呼出了一口气，艾伦微微勾起了嘴角，似乎是陷入了美

好的回忆，“作为家族的继承人，父亲对我的教育一直非常的严格，而她则总是关心着我，经常在我被父亲惩罚的时候来看望我，给我带一点小糕点……她的荷包很小，每次能装的东西都很有限，可是每次看到她我都会很开心……在我心里，我曾今悄悄发过誓，要好好的保护她一辈子……因为，这是我唯一的妹妹。”

“……真的，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我从未有过逾越的想法。我大学是在美国念的，在那里我交了第一个女朋友……喂，我说的是真的，虽然我是法国人，可是一直到高中毕业我都一直被父亲严格的培养着，哪有时间交女朋友……”

“……好吧，之前跟舞会上认识的女孩有过几次快乐的夜晚……可是那只是种没有束缚的关系，我去了美国后就跟那个女孩没了联系，虽然后来我回来后又联系上了，可是那也是那个女

孩三年前结婚时邀请我罢了。总而言之，在美国念大学时是我第一次交女朋友，那是个来自乌克兰的女孩，长得很漂亮，人也很聪明，是那个年纪最容易心动的类型……我们交往时都非常

的愉快，后来我父亲也知道了她……或者说是我父亲一直都知道她的存在吧，可是出于锻炼我的目的，他并没有对此加以阻止——即使那个女孩只是一个普通人，至于我的母亲就更没有什

么反对了，反正那时也只是谈恋爱，并不涉及到未来，况且那个女孩对我的家庭一无所知……可是波琳却对此十分的不赞同。”

“那时波琳18岁，我跟那个乌克兰的女孩在一起也有一年多了……波琳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跟我生了两个星期的闷气，之后虽然和好了，可是却也没有了以往的亲近……我当时以为是她

长大了，不好意思再整天粘着兄长了，所以当时并没有太过于在意，反而对她的成长感到了一丝欣慰。”

“……又过了两年，我大学毕业，受父亲的指示回到了法国，一边在法国的大学继续深造，一边开始跟着父亲正式的接手伯纳德家族……那段时间真的非常繁忙，我几乎没有时间跟女朋

友打电话……没错，那时我们并没有分手，她只是由于比我低一届而没有毕业罢了，她当时准备等毕业后来法国继续深造的……而变故也就是在那时发生的。”

“……记忆里那是一个非常混乱的夜晚，由于酒精的作用，我只记得自己异常澎湃的性/欲和充满着黑暗的房间……等第二天醒来时，才发现……躺在我身边的居然是……”艾伦的声

音猛地停顿了下来，紧紧抿着唇，似乎是在克制着自己压抑的精神，半晌，才缓缓道：“……波琳。”

☆、Chapter　59「婚姻」

“……你无法想象当时的我有多么的惊骇。”艾伦努力保持的平静声音里滑过一丝波动：“波琳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亲人一般的存在……而我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艾伦才继续道：“那是种乱/伦般的崩溃感……当时的我就是觉得，我居然上了自己的亲妹妹……这种认知让我极其的厌恶自己。”

“你们不是没有血缘关系吗？”

“不是血缘的事，”艾伦微微摇头，解释道：“我们一起生活了十七年，从懵懂的孩子长到了成年人，在心里早已认可了对方成为自己的亲人，那是一种心理上的划分认可，从某方面说，波琳除了没有和我一样的血以外，她就是我早已认定的亲人，她的地位在我心里是同我的父亲和母亲是一样的……所以当时发生了那样的事——说个不恰当的比喻——给我感觉就像是跟自己的。。。母亲。。。做/爱没两样，很可怕的感觉……我为此消沉了很久，发自内心的恶心自己……墨，你不明白那种发自内心的战栗……就好像灵魂都被撕扯一样，真的是种磨人的煎熬。”

“……而我也自此开始疏远波琳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尤其是在我知道了她对我使用了药物的情况下……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蠢？居然被自己的「亲妹妹」这么对待……”

“没有。”温丹墨摇了摇头……她想到了她跟云雀恭弥的第一次。

“药的感觉太强烈了，没有人可以克制住自己的……我们都是正常人。”

艾伦湛蓝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诧异，但很快就消失了，然后继续讲道：“一开始我羞愧的向她道了歉，说实话，当时我并没有指望她能够原谅我……可是波琳却说她很开心……尤其是在我后来知道药物的事情后，我的煎熬和羞愧都变成了愤怒……我彻底的疏远了她，希望她能清醒一些。”

“……我开始为女朋友的到来跟家里周旋，你明白的，我父亲和母亲虽然不介意我在美国的恋情，可是却是不同意将她带回法国的……不是因为门第关系，而是那个女孩的家里都是跟黑手党没有任何关系的正经人，跟我们扯上关系后会变得非常麻烦，很可能会连累她的家人……我的母亲其实挺喜欢她的，可是出于各方面的考虑却不赞成我们在一起……我父母都是很有贵族精神的人，他们担心那个女孩跟我在一起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这个时候，波琳怀孕了……但是当时我的处境并不好，所以为了不给我惹麻烦，她什么都没有告诉我，自己去做了手术……可是事后却被我父亲知道了。我父亲一直都很疼爱波琳的，所以当得知她做了这种手术的时候，我父亲勃然大怒，我母亲也是难过又气愤，他们一直问波琳是哪个男人……后来就知道是我了。”艾伦苦笑道：“我也是直到父亲找到我时才知道原来她怀了孕而且已经做了手术……当时心里真的很复杂，而且有些生理上的恶心。”

“……他们不知道药的事吗？”看着遥远的星子，温丹墨静静地问道。

“波琳没有说，”艾伦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道：“我当然也不可能会说出来……她已经堕了胎，如果再把这件事抖出来，她就真的没脸再面对父亲和母亲了……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我的妹妹，我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让我不能再伤害她。”

“后来呢？”

“后来……我就被逼着跟她结婚了，因为她当着父亲母亲的面说爱我很久了，而父母虽然一直待她如亲生女儿，可是却由于血缘关系而并不介意亲上加亲……所以只是迟疑了一会儿，便做出了这个决定。”

“……就没有人问过你的意愿？”

“我的意愿？”艾伦讽刺的轻笑道：“我拿出了所有的实力与这个决定反抗，艾萨克甚至都挟持了家族的元老……可是，大家却都质问我为什么不娶波琳为什么不结婚。”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艾伦淡淡道：“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我酒后乱/性上了波琳，然后波琳因此而怀了孕，再然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