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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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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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了,顾少白后面的话是越说越小,夏七夕嗯哼一声问:“说完了吗?说完我就去老师那里报道了,你也别挡路了”。顾少白狗腿的搁在后头说:“我陪你一起吧!”夏七夕眯着眼看了他一眼,突然笑得冷漠而疏离。“不劳烦顾同学了,办公室我能找到”。顾少白卡在嗓子里的话被堵在了嘴里,夏季的燥热还没褪去,顾少白忽然觉着自己身上烫的厉害,他看着夏七夕单薄的身子入了风里,越走越远,风吹起他软软的头发,漏出亮亮的脑门,细长的眉,还有那双一笑就弯起来的眼。
夏七夕的新老师是个温和的女老师,带着黑框眼镜,三十出头的年纪,夏七夕在办公室门口敲敲门,里面的语文老师温和地说声进来,夏七夕背着空书包,笑着问老师好,接着继续说:“我是来报道的,叫夏七夕”,他们老师翻着报名表笑吟吟地点头:“夏七夕是吧!来在这里签个字,我们七年四班在三楼,你先过去等会,等人来的差不多了,我去教室发书”。夏七夕嗯一声说好,“那老师再见了”。女老师笑笑点点头,七年级四班,在“明辨楼”的第三层,夏七夕是典型的路痴,就这么点路还绕到九年级那里去了,九年级是毕业班,所以提前开的课,小七夕路过这个年级的时候,里面的学生都正上着课呢!老师在上面讲的口吐白沫,照样有人在里面睡的泰然自若,夏七夕是背着书包顺着墙根走的,也不知道是哪个调皮的学生扔了个烟头到他跟前,冒着火星。掉在地上的时候还冒着白烟,夏七夕吓了一跳。紧接着又有个非主流的脑袋从窗子里探出来问:“小屁孩那个年级的?”夏七夕红着脸也不答话,非主流一手支着窗子,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继续说:“问你话呢!你找抽是吧!”夏七夕看他那张微黄的卷毛,壮着胆子回答:“不关你的事”,非主流少年搁窗底下一乐,他旁边的同桌拿着物理书敲敲他脑袋说:“别吓到人家孩子,你看你的书”。少年越过非主流的身子对教室外的夏七夕一笑解释:“刘锵逗你玩的,你别介意啊”。夏七夕眯着眼睛点点头,带眼镜的男孩子和气一笑,教室里挂着风扇,少年和刘锵都穿着雪白的衬衫,午后的阳光醉醺醺的打在他们脸上,年轻又有朝气,以前他和顾少白坐同桌的时候,自己也总爱拿书敲顾少白,一遍遍的问:“你书看了吗?你作业写了吗?你怎么又不好好听课!你都要考试了,你不怕吗?”,顾少白总是笑笑嬉地回答:“有你在呢!我啥都不怕”。
夏七夕站在午后的走廊里忽而有些想念顾少白,想念那个调皮捣蛋的顾少白,想念那个上课不认真听讲的顾少白,想念那个总喜欢抄自己作业的顾少白。夏七夕想:“其实顾少白也没那么可恶,其实越洋电话是挺麻烦的,其实今天遇到顾少白还是挺开心的。”






第9章 第九章
等夏七夕转悠到七四班的时候,教室里已经聚了一大批人了。照例是男生一坨,女生一堆。夏七夕眯着个眼扫视了一番,这两拨人马里都没自己相熟的,果然上了初中就不一样了。教室大了,人少了,最主要的是没了顾少白,夏七夕总觉着自己心里空荡荡的疼,教室的位置都是自己占的,他来的本来就迟,刚刚又绕了一大圈,屋里头就剩后面几个位了,夏七夕正思忖着自己该挑靠门的位还是挑靠后面黑板的位时,就听后面有人扯着嗓子喊:“都快让让,书来了”。夏七夕觉着这声音听起来贼熟悉了,一回头就看见了顾少白咧着个嘴笑的跟傻子似的,天蓝的T恤,上头映了个超人的头像,那张黑黑的脸倒是把牙齿衬得雪白,按说法国的太阳也不毒啊,怎么单把他晒的跟个黑鬼样。顾少白把书往讲台上一放,噗噗的腾起一层灰,站在前面的女同学捂着嘴向后退,顾少白搁讲台上嬉皮笑脸的念叨:“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啊”,撇到夏七夕的时候,眼里突突然地就放起了金光,好在他腿长,两步就跨到了小七面前,搔着脑袋说:“好巧哦!咱们又分在了一班。”夏七夕扯着嘴角答了句呵呵,顾少白跟在后头继续说:“我上午报道的时候就知道咱俩又分到了一班了,你走的急,我没来的及告诉你,你看,位置我都抢好了,咱俩还坐同桌”顾少白看夏七夕还是没有搭腔的意思,哭丧着个脸继续说:“夏七夕我错了行不行,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这一次吧!我发誓,不!我发五。以后绝不再犯这样的错误了,小七七,你就原谅人家这一次啦!”
顾少白的皮是铜墙铁壁,也就是俗称的“不要脸”,按他自己的话来说:“如果脸皮可以卖的话,我早发家致富了”。以往夏七夕骂他没节操,他总是厚着一张脸辩驳:“我都有贞操了还要节操干啥”。所以喽!道歉铁定是不能好好走寻常路的,不搞点阴阳怪气的调子,都对不起他这个江湖浪人,只是啊,你要拖调子也就拖吧,大家心里明白你的傲娇就行了,结果你非不,搞的一班同学都听到了,有些腼腆的女孩子捂着嘴小笑,旁边男生起哄,顾少白表演的更有劲了,临了底还恬不知耻地往夏七夕身上蹭了蹭,夏七夕回过头让他别闹了,顾少白说:“不闹不闹,听夏宝贝的。”夏七夕腾的红了半张脸,顾少白乐得一笑,趁机拉了夏七夕坐到了自己位上。又过了一会,他们那个温和的班主任过来了,学生们都在下面坐的一排排的,他们老师在讲台上开始了自我介绍,万年不变的开场白:“同学们,我首先代表我们学校欢迎你们的到来,我姓刘,是你们的班主任,以后教你们数学的,老师啪啪啪说了一大堆”,底下的夏七夕偷偷地传了个纸条给顾少白,顾少白笑咪咪地接了过去,眼斜着看了一眼,噗嗤一声乐出了声,老班搁讲台上皱着眉头问:“第三排的那位男同学笑什么呢?”顾少白不慌不忙的站在位置上回答:“我心里高兴,想着能遇见这么好的老师和同学,我实在是三生有幸,所以我这心里头一高兴就笑了出来”,刘老师站在台上顺势扶了下眼镜,撇着嘴说:“刚开学你就想拍老师同学马屁啊”,顾少白连忙摆着手否认:“我可是比窦娥还冤唉,小的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啊”。教室里又是一阵哄笑,老师摆摆手让他坐下,纸条的事也没再追究,顾少白坐下的时候还冲夏七夕眨了个眼,掏出笔在原来的纸条上又加了几句,算是给夏七夕的回信,晚上放学回家的路上的时候,夏七夕坐在公交车里把纸条掏出来瞄了一眼,确实是顾少白的字迹洒脱不羁,和自己的话连起来应该是这个样子。
夏七夕:“顾少白你个流氓,以后不准叫我夏宝贝”。
顾少白:“好,我听你的!以后不叫夏宝贝,直接叫宝贝”纸条最后面还落了款,是顾少白的个性签名,鬼画符似的,夏七夕看着看着就傻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又把手里的纸条装进了书包里。夏七夕想:“他那个缺了根筋的傻同桌还是挺逗的”。







第10章 第十章
夏七夕到家的时候,难得夏老爸在家里,客厅里开着电视,他爸抽了一地的烟头,夏七夕凑到他爸跟前,发现夏宏达今儿神情有点不对劲,小心翼翼地喊了声:“爸,家里出什么事了吗?”夏宏达把嘴里的烟往烟灰缸里一按,哑着嗓子说:“儿子唉,确实是出大事了!咱家要发财了”。夏七夕听的一头雾水,难道他爸中彩票了,过了一会搁旁边又问:“爸!你是不是又忘吃药了?”,夏宏达笑眯眯地说:“傻儿子唉,你胡扯什么呢,爸跟你说正经的呢,你爷爷在世时买的土地你还记得吧!前几天有人打电话给我,说是要买我家那块地搞开发,你爸我当时以为是骗子就没搭理人家,今个儿人家又来了,而且直接是找到家里头来了,你爸我这一寻思,感觉有点意思,所以就跟他们谈了下,后来谈到了这价钱上,儿子唉,你猜咱家那块鸟不拉屎的地卖了多少钱?”那块地夏七夕知道,他爸带他去看过一次,都荒草,撑死也就卖几万块吧。
夏七夕思忖好了,对他爸说:“最多几万吧,那地荒成那样,几万块都是多的了”,夏老爸摇摇头感慨:“傻儿子唉!咱这地卖了这个数”夏宏达边说边伸出俩手指头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下,夏七夕试探着问:“难不成卖了二十万”,夏老爸摇摇头叫他再猜,夏七夕结结巴巴地又猜:“该不会卖了两百万吧?”夏宏达一乐,说:“可不是两百万嘛!”,开发商给的价是一百五十万,你老爸我给谈到的两百万,怎么样,你爸牛不?夏七夕抿着嘴狠狠地点了头,他老爸确实了不起,坐沙发上的夏宏达突然起身对夏七夕说:“走,咱们给你爷爷烧纸去,多亏了老爷子在天之灵的保佑啊”夏七夕一愣,问:“爸,天都黑了,你确定现在去给爷爷上坟啊”,夏老爸一想也是,天黑了是有点不方便,反正迟早得去,也不急这一时。
第二天一大早,夏宏达就开着他那电动车去了土地规划局签了合同,土地是国家公有财产,人民只有使用权,并不具备所有权,所以夏宏达签份转让使用土地协议书就可以了,开发商给的款算是使用土地权的补偿,归根结底这些个土地都是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夏宏达签好合同到银行对账的时候,差点老泪纵横了,两百万啊!够他蹲几百年三轮了,能不激动压动嘛?只是这激动归激动,这钱的一半得给夏七夕留着,夏老爸在银行里又开了个独户,存的是夏七夕的老婆本。剩下的一百万就留着做点小生意吧,三轮是不用再蹲了,等挣到钱了,自个这假肢也得换根了。
夏七夕读初中那会子,中国的房地产行业刚刚有抬头的趋势,他们老夏家运到好,正好手了留了几套房,夏宏达蹲银行边琢磨死去老爷子的话:“安居才能乐业”,这话说的一点不假,落叶归根,全中国这么多人,那个不需要个窝蹲。于是乎夏七夕他爸风风火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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