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之间破大案 作者: 吴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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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之间破大案 作者: 吴乐府-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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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笑了笑。“实不相瞒,居委会的老大妈们这会儿差不多都回家烧饭去了,现在去找不到人啊。这样吧,我把负责的段警给你们找来,你们可以先向他了解情况。这样行吗?”
王熙荣点了下头。“这样也好。”只要能在第一时间了解到情况,不管能了解到多少,都比让他无所事事地待在招待所的床上要强。
老蔡对着走廊喊道:“陈旭,来一下。”
一位看上去很年轻的白面书生出现在众人面前,这让王熙荣等人心中一沉。
见满屋子的人,小伙子愣了一下。“头儿,你找我?”
“坐吧。”老蔡朝一把歪歪斜斜的椅子挥了挥手。“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叫陈旭,是负责你们要调查的那名嫌疑人的家庭所在街道的段警。他干段警已有六、七年了,一直负责那个片区,对那一带的居民情况很熟悉。”
哦,原来这小伙子是看着年轻啊。王熙荣松了口气。
老蔡对王熙荣等人挥了挥手。“他们是清川市公安局的同事,这位是侦查科副科长王熙荣。他们是来调查一位嫌疑人的情况。从现在开始,你协助他们进行调查,要尽最大的可能满足他们的要求。有什么困难只管告诉我,我会全力支持的。”
“我们到会议室去谈吧,顺便带上你们的杯子。”陈旭说着,领头走出所长室。
陈旭一边招呼众人落座,一边提起两支热水瓶放到桌子中央。“你们想了解哪方面的情况?”
“你的辖区内有一位姓严的人家,他们的儿子严文清是一个案子的嫌疑人。我们需要了解有关他的家庭、他的成长经历等方面的情况。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他的家庭住址是鼓楼区修文路122号。”王熙荣说道。
“请稍等。”陈旭说完匆匆奔出会议室。
不一会儿,他抱着一本厚厚的户籍本回来了。他打开其中夹着纸条的那一页说道:“修文路122号是严文清母亲这方的产业,他的父亲是上门女婿,原先不姓严而姓徐,名叫徐路生,入赘后才改姓了严。
“严家的老主人,也就是严文清的祖父名叫严弘文,出生于一八九六年,一九一九年也就是二十三岁那年迎娶了严文清的祖母翁美华,婚后四年,也就是一九二三年生下了严文清的母亲严晓萱。
“严文清的父亲严路生生于一九二二年五月,一九四四年与严小萱成婚,四年多后,也就是一九四七年十月生下了严文清。他于一九五六年三月去世,去世时年仅三十四岁……”
“死亡原因呢?这么年轻,不大可能是正常死亡吧?”洪建阳问道。他想起了我爸的“手谕”以及他关于变态人格形成原因的说法。
陈旭点了点头。“他是病故的,医生诊断是慢性胃炎造成的身体极度衰弱,最终导致了肾衰竭。这是地区医院开具的死亡证明。”他递给洪建阳一张发黄的纸片。


第131章 扭曲的心灵(二)
更新时间2013513 10:29:48  字数:2900

 洪建阳接过那张纸片细细浏览。那是死亡证明书的第三联,由户籍管理部门保存,上面记载了死者的基本情况、死亡时间、医生诊断的死亡原因,还有医生、医院、户籍民警和派出所的签名盖章。
“严路生是在医院去世的吗?”洪建阳问道。
“具体情况我不是太清楚。当时办理这件事的民警已经退休回老家了。不过即使他还在,也未必记得清那些细节,毕竟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可能要问严家的邻居,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也许还能提供点信息。”
洪建阳点了点头。“开出这张证明的医生是叫这个……董友伦吗?”
“是的。”
“他是地区医院的医生吗?”
这话听上去就像是废话,既然医疗单位盖章一栏上明明盖着地区医院的公章,洪建阳何必多此一问?
不过陈旭明白他的意思。其实许多公立医院大多成立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基础薄,人才、特别是医生紧缺,医院便向社会招聘医生,许多在民间行医的名医都被招募到当地的大医院,虽然被医院聘用,但他们形式上仍然继续在民间行医。陈旭猜想,洪建阳可能是想问董友伦是聘用医生还是正是雇员。
但是他并不清楚董友伦是何许人也,所以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可能是吧。”
“他多大年纪?现在还在行医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如果需要,我可以帮忙了解他的情况。”
“那就有劳你了。还有,帮我们复制一下这张死亡证明好吗?”
“好的。”
“哦,你接着说吧。”洪建阳朝陈旭歉意地笑笑,他对这位年青的警察心生好感。
其他人都不太明白,洪建阳为什么要这么关心严路生的死亡情况。他们是来调查儿子的,而不是那个多年前就死去的父亲。就算那个父亲的死亡有疑点,那也不大可能是他的儿子----他们的嫌疑人严文清----干的,那时他还不满十周岁,还是个孩子呢。
陈旭继续在他的大厚户籍本中翻翻找找。
“严家祖上就从事裱糊生意,起先是走街串巷拉生意,到了严弘文这一代才买下了那个铺面,除了裱糊外还兼卖字画和文房四宝。严路生原先好像是他们家的伙计,因为长得一表人才被老主人看上了,招为上门女婿。他是河南人,据说是逃荒来到了文登市,父母都死在了逃荒的途中。他是严家我唯一没有见过的人。
“严文清的祖父和祖母我都见过,是一对待人宽厚的善良老人。严老先生人很开明,知书达礼,很敬业,手艺好,待人又和气,邻里关系很融洽。严老太太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一天到晚围着丈夫和女儿团团转,里里外外忙个不停。两位老人都是六十年代初去世的,严老先生先走,”陈旭翻了翻手中的资料,“那是一九六一年九月的事,是心肌梗塞。过了半年多,也就是一九六二年四月,严老太太也走了,是肺气肿引起的心衰,但是邻居都说是伤心过度,追随严老先生而去了。”
陈旭说完看了看洪建阳,可洪建阳什么也没问。显然他对两位老人的死不感兴趣。
陈旭翻了翻户籍本。“严文清的母亲名叫严晓萱,生于一九二三年十二月,小她丈夫一岁。我很少见到她,跟她几乎没什么接触。印象中她是个身材瘦小、体弱多病、神情严肃的女人。她跟周围邻居也都没什么来往,跟她的笑口常开、心慈面善的父母形成了天壤之别。哦,我并不是指她心肠不好什么的。我跟她没什么接触,不好随便评判人家,只是觉得她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这可能跟她体弱多病有关吧。丈夫去世后她一直没有改嫁。她是一九七三年一月三十一日去世的……”
“死亡原因?”洪建阳急切地问道。
奇怪的是,就连王熙荣都对她的死因发生了兴趣。他伸长了脖子问道:“是啊,她的死因是什么?怎么刚好在……”说到这却突然住口不说了。
“你是指正好是世界麻风日吗?”陈旭好奇地问道。
王熙荣胡乱点了下头。实际上他根本不记得什么世界麻风日,而且也毫不关心。
陈旭笑了笑。“那天恰好是世界麻风日,所以老百姓有一些迷信的说法。不过她的死因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伤重而亡。这是她的死亡证明。”他把死亡证明递给洪建阳。
在死亡原因一栏上,洪建阳勉强从那天书一般的字迹中弄清了大义----由于高处坠落造成颈椎骨折。签名的医生名叫陈忠信。他看完后把死亡证明递给了王熙荣。
王熙荣匆匆浏览了一遍,又递回给陈旭。
没等对方开口,陈旭便主动表示会为他们复制一份死亡证明,并告诉他们陈忠信就住在他的辖区内,而且至今仍在行医。
“严晓萱死亡时,她的儿子严文清在场吗?”王熙荣问道。
“这事我多少了解一点。记得那时正是春节大假期间,他返家探亲后正准备返回工厂,结果就发生了那桩不幸的事。据说出事那天下午他去墓地向父亲告别,回来后发现母亲倒在楼梯梯脚下,连忙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便冲出去喊邻居来帮忙。邻居们七手八脚,有的忙救人,有的跑去找住在这条街上的陈忠信医生。陈医生是外科医生,他到来一检查便发现,严晓萱颈椎骨折,而且人已经死了,便签署了死亡证明。”
“当时警方有没有进行尸检?”
陈旭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奇怪。“没有……既然医生已确认死亡原因为意外,又没有人提出怀疑,所以我们没有要求进行尸体解剖。然道你们怀疑是他杀?”
“哦,我们只是希望尽可能多地了解一些细节。请继续介绍吧。”洪建阳解释道。
“就剩下严文清的情况了。其实这方面也没多少可说的,我到任后他已经到农村插队去了,只在他回家探亲时见过几面。他是严家唯一的后人,长得人高马大,一表人材,跟他的母亲以及外公、外婆一点儿也不相像,哦,我指的是身高方面,据说象他父亲。
“他是六九年一月去农村插队的,他是独子,按理说根据当时的政策,他可以不必去农村插队,但是据说他没有跟家人商量便向学校报了名,直到临走的前一天才告诉家人,这让他母亲非常伤心。街道居委会却乐坏了,频频拿他做榜样动员别家的孩子去农村插队。”陈旭翻了翻户籍本,“他是七二年三月招工到清川市化工厂的。这些情况你们可能都知道了。哎呦,都快一点钟了!怎么样,中饭就在我们的食堂解决吧?”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王熙荣客气道。
“嗨,一家人嘛,客气什么。咱们走!”
修文路街道居委会原先是一座庙,特殊时期期间红卫兵“破四旧”,把里面的泥胎菩萨给砸碎了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后来居委会就搬了进去,从此在那里安营扎寨。
才下午两点多一点,那里便人来人往,喧声不断。
有线广播在播放样板戏《红灯记》,一群人跟着摇头晃脑依依呀呀地哼唱。
一对中年夫妇坐在一张桌子旁,誓不两立地相互高声对骂,坐在他们对面的一位胖乎乎的大妈在苦口婆心地劝说,并且时不时地在手边的一本红宝书《毛主席语录》中翻翻找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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