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之间破大案 作者: 吴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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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之间破大案 作者: 吴乐府-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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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爸“哼”了一声。“我之前已经谈到,如果是系列杀手,就必定是有预谋的,而且绝不是初犯,他绝对不可能手忙脚乱、考虑不周,更不会没有想到也许会被人认出来!”
“那……你说他为什么没有伪装?”贺长林终于放弃了抵抗。
“因为凶手根本没打算让被害人活着离开,所以他才不耽心被人看清长相!”
……
他的话让众人心里很不好受,一时间谁也说不出话来。
杨建平最先恢复了平静,轻点着头道:“确实,一般说来,如果被害人没有看到凶手的长相,也许他们还能活着,如果看到了凶手的长相,凶手一般是不会让他们活下去的。”
“那‘母大虫’不是活下来了吗?”魏河舟忍不住问道。
“她是个例外,不是凶手有意要放她一条生路,而是凶手没办法弄死她。”张晓书冷酷地为他指点迷津。
“应该尽早破案,不能让那个家伙在咱清钢肆虐。”唐华再次强调。
杨建平一脸忧愁道:“可是我们几乎没掌握什么像样的线索啊。”
老爸看了他一眼,“不管怎么说,先查查那些个有车的家伙再说,看看他们有没有作案动机、有没有不在场证明。当然,他们也许只不过是去了趟厕所,如果确实如此,也可以问问他们是否看见什么异常现象。”
杨建平兴奋地猛拍大腿,“对,明天就向老何建议,查,查它个底朝天,让那狗日的现原型!”
“你先别激动。首先要确定王月华的死亡时间,否则无法判断某人是否有不在场证明。”张晓书冷静地点出问题的要害。
“她的尸体已经交由市公安局法医室解剖,厂部医院做不了,估计一、两天内可能会有结果。”杨建平解释道。


第九章 震慑行动(一)
更新时间2012128 12:12:11  字数:2989

 就在第二起凶案发生后的第三天下午,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察,在清川市公安局副局长王怀书的率领下,浩浩荡荡开入了清川钢铁厂,据说有六、七十人。齐刷刷的白色警服、大盖帽下闪闪发亮的国徽以及深褐色武装带上别着的手枪,在阳光下十分耀眼、醒目,给人以十分强烈的视觉效果。如果说是要达到震慑罪犯的目的话,这个阵势肯定会产生一定的效果的。
这批人马就驻扎在清钢厂部招待所。这是一座独立的四层建筑,拥有一百张床位,并配套了各种规模的会议室和附属食堂,召开过许多重要的会议,非常适合作为案件侦破的临时指挥部。
招待所门口立刻添了块两米多长、四十公分宽,白底黑漆书写的“10。12专案组”的牌子。“10。12”是何赛姣遇袭一案发生的日期,说明警方已经把两个案子并为系列案件了。
当天下午,专案组召开了案情分析会,厂保卫处的人马和厂领导都参加了会议。虽然私底下而言厂领导宁可去“促生产”,而把“抓革*命”的任务留给在座的专业人士。
这是杨建平有生以来参加的第一场与案件侦破有关的分析会议,也是生平第一次与真正的侦探共事,自然是激动万分。他正襟危坐,双眼四处扫描,两耳像雷达般搜集着一切与案件有关或无关的信息。
专案组组长,市公安局副局长王怀书主持了会议。
王怀书是位年近五十岁的壮实的中年男子,长得仪表堂堂,一头花白的头发,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信任感。会议一开始,他没有任何废话,直奔主题而去。
他说,厂保卫处已经口头和书面向市公安市局汇报了案情,在会上就不必重复大家已经知道的事了,直接谈谈凶手的作案动机,只有搞清了动机,才能有效地开展侦查工作。
这话听得在座的人不住点头,这也是杨建平当下最想搞清楚的问题。
王怀书让清钢总厂保卫处先发言。
保卫处长何达安是位转业军人,现年三十八岁,中等身高,一身结实的筋肉和一张粗糙、黑红的脸膛,映射出了岁月的沧桑。
当王怀书点名让他发言时,他的部下们的心顿时揪作一团。因为案发后他们一直为这个“动机”争论不休,至今仍然一片茫然。
何达安硬着头皮开了腔。
他说,如果单就第一个案子来判断,保卫处认为是报复行凶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被害人何赛姣平日里行事比较乖张、蛮横,得罪过不少人,挺招人怨恨的,因此而招致报复的可能性极大。
第二个案子发生后,他们根据两个案子存在的相似特点,认为是同一个凶手作案的可能性较大,所以将两个案子作为系列案并案。
既然是系列案,作案动机就应该是一致的。可是根据第二位被害人的平日表现,保卫处认为报复行凶的动机便站不住脚了。
因为被害人王月华是个为人谦和、从不与人发生争执的个子瘦小的女孩,从没听说曾经得罪过谁,也不能想象她会得罪任何人。况且从凶手作案的后果来看,认为是报复行凶也不合理。因为如果是报复行凶的话,那也应该是第一起案子的受害人被杀,因为她遭人怨恨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他们重新分析了作案动机。
因为被害人都是女性,所以一开始他们想到可能是性侵害案。可是凶手在两位被害者身上都没有实施具体的性侵犯行为,他们就放弃了这个假设。经过分析比较,他们倾向于认为是系列恶性抢劫杀人案。
何达安话音刚落,一位长得白净斯文,年约三十五、六岁,模样有点像教书先生的人便开口发问。他是专案组副组长、市公安局侦查科科长周尔钧。
“你们想过没有,一个上夜班的女工,身上能有多少钱财,竟然值得凶手痛下杀手?此外,这两位受害人身上的钱财一样也没少。显然抢劫并非凶手的作案动机。”
何达安点了下头道:“确实,两名受害人身上的钱财一样也没少。不过我们是这样考虑的:第一位受害人一直在跟凶手搏斗,使得他的目的难以得逞;第二位被害人的习惯是上夜班从不带多余的钱,只带夜餐票,那东西对凶手没多大用处,所以凶手也没能得逞。”
周尔钧一针见血地指出:“根据第一起案件受害人的证词,凶手作案时并未戴面具、头套之类的伪装,显然并不在乎被受害人认出。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根本就没打算留活口!如果仅仅是为财行凶,通常不至于到了致人死命的地步。”
他的话与我老爸简直如出一辙,这让聚精会神聆听各方观点的杨建平激动不已,把头点得像拨浪鼓似的,心中对我老爸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何达安的声音把他带回了现实世界。
何大处长点了下头,“我们也曾这样想过。不过我们分析,如果凶手不是我们清钢厂的人,跟受害人从没有接触的机会,也就不必担心被受害人认出来了。”
对于何达安的说法,厂长钟翰祥一个劲儿地点头。他当然不希望凶手是自己厂里的人、是自己的手下。
市公安局侦查科副科长王熙荣也发表了意见。他年约三十岁,中等身材,国字脸配上浓眉大眼,表情冷峻,那是多年的从警经历造就的表情,与人们印象中的警察形象十分吻合。先前他一直在默默地吸烟。
“姑且不论凶手是否就是清钢厂的职工,但就作案动机而言,如果是单纯劫财的话,发展成杀人的案例并非没有,但非常少。而且从第二名被害人的情况来看,凶手存在过度伤害行为,也就是说,存在着并非杀人所必需的伤害行为。”
见何达安充满疑惑地望着自己,王熙荣进一步说明道:“根据第一起凶案的受害人何赛娇的证词判断,凶手是一位身高至少在一米七零以上,身体强壮的男人。而受害人,我是指第二起凶案的受害人身高仅一米五零出头,身材瘦小,可以说,凶手在身高、体力上都远胜于被害人,而且还占尽天利,我是指黑夜往往令女孩子心生惧意,胆战心惊、几乎没多少反抗能力。在双方力量对比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凶手只需勒紧被害人的脖子便可令她乖乖就范,可凶手却对被害人又是击打面部,又是卡脖子百般施虐,这并非单纯杀人所必需的残害行为。所以我认为,行凶动机并非劫财杀人这么简单。”
王熙荣的说法,令钟翰祥的心头一阵抽搐。他原先对案情只有一般性的了解,对具体的细节并不知情,现在被警方这么一描述,让他非常不好受。这位军人出身的山东汉子,一向对人世间的一切无所畏惧,哪怕是泰山崩于前、沧海啸于后也不会皱眉头,但这种凶残的情景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另一位年轻的民警林松阳对王熙荣的看法表示赞同,并对凶手是否清钢厂的职工,发表了见解。
他认为,清钢厂占地面积有几百万平方米,厂内建筑物不仅有普通的宿舍楼,而且还有各类厂房、车间,情况比一般的居民住宅小区要复杂得多,凶手能够屡屡作案后逃脱,可见其对厂区情况是比较熟悉的。所以他认为,凶手很可能是本厂职工。
在他之后,又有好几位民警发表了看法,观点大同小异。
这时,王怀书成竹在胸地说道:“清钢厂保卫处的考虑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不过开动脑筋仔细想想就不难明白,这个推论理缺乏说服力。虽然上夜班的人身上是否有带钱财的习惯,我们没有做过调查,但根据常识人们通常都知道她们是不会带着值得一抢的财物。此外,还有刚才诸位民警的发言中所谈到的疑点。所以我们认为,抢劫杀人的动机站不住脚。我们应该开拓思路,站在更高的层次,用更加广阔的视野来考虑问题。”
王怀书说到这,扫视了众人一眼,铿锵有力地接着道:“我提醒在座的诸位,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性,脑子里必须有根绷紧的弦,就是阶级斗争这根弦!我们必须要有政治敏感性,要多问问为什么!你们有没有动动脑筋,深入地思考一下,为什么在你们清钢正热火朝天、大干快上的关键时刻,发生了这一连串的凶案?”
他以高瞻远瞩的思辨,滔滔不绝地分析了当前的国际形势,特别是我国的周边环境,指出我国目前国际形势十分严峻,考虑案情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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