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之间破大案 作者: 吴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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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之间破大案 作者: 吴乐府-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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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树理进屋时,正赶上张晓书在那里倾泻心中的疑问。这小子大概从哪个隆重的场合直接来到了三零一室,打扮的挺正式的,从上到下一身黑色,看上去虽有几分邪气,但不失为风度翩翩,然怪俗话说“男要俏,一身皂”。
他怡然自得地倚在窗台上,望着一脸懊恼的杨建平,感到好不惬意。眼珠骨碌碌一阵乱转后,冲着杨建平开口了。
“你没想到的恐怕不止这个吧?凶手是个身高一米八零左右、身体结实的家伙,而咱们这位最新的被害人曹福祥身高只有一米七十一、二公分,人也根本算不上壮实,而且当时醉得恐怕都站立不稳,他怎么能把凶手打倒在地,还把他吓跑了呢?这个,你恐怕也没想过吧?”
说完,摆出了他的标志性姿势----鼻孔朝天,嘴角微微翘起,尖尖的下巴直插云端。
“那又怎么样?!”杨建平说完,也挑衅似的高抬着下巴,荒腔走板地吹起了口哨。
看着两人那副小公鸡斗架的姿态,我爸忍不住咧了咧嘴。“你看,大家只不过这么浅浅地一探究,便发现了其中若干矛盾与不合逻辑之处。一个行动有计划,冷静、狡猾、凶残而且具有相当反侦察能力的家伙,怎么会突然间变得慌手慌脚、犹疑不定,不仅没有在被害人身上留下累累伤口,还心慈手软地放他一条生路----我们当然并非希望老曹同志乘鹤归西----而且还到处留下作案印记呢?结论只能是,那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连环杀手!”
“关于凶手对被害人没有过渡伤害和只捅了一刀这点,大王……他们解释说,可能是因为受到了外界的干扰……”杨建平被我爸他们左一个、右一个“你那个大王”搞得有点不知所措,说起话来变得期期艾艾的。
我爸其实对王熙荣并没有成见,甚至可以说还多少有点佩服,但一涉及到犯罪心理,他就像一头老猫一样拱起了背、竖起了毛,不让人碰,好像那是他的专属领域似的,变得有点自以为是了。
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杨建平的解释。
“不可能!哦,我是指凶手没有过渡伤害这点,绝不可能是因为受到干扰的缘故。要知道,变态杀手作案的目的就是要通过对被害人施加痛苦,来获得精神上的满足,除非他没有控制住被害人,否则的话,即使时间再短,都会在被害人身上留下折磨的痕迹。如果是用刀的话,他会一刀一刀慢慢地切割被害人。在制服被害人的过程中,就已经对他们施加了种种的伤害了。你那个大王的解释不能成立。”
杨建平叹了口气。“首先要声明的是,他不是我的大王。其次,我并不赞同他的观点,就连一向忠于党、从不与党离心离德的何老大,也不完全赞同他的看法……反正到目前为止,案发也才一天不到的时间,掌握的信息不多,存在着许多不确定的因素,专案组也不敢断然下结论。随着信息的增加,他们也许会改变原先的想法的。”
我爸突然发现,在这场连环命案的追凶过程中,杨建平似乎成熟了不少,他以前断断不会说出上面的那番话的。他摇晃着大脑袋说了句语焉不详的话:“这话在理,时间能说明一切。”
张晓书叨着香烟慢悠悠地踱向门口,路过章树理身边时貌似不经意地问道:“去相亲吗?”
章树理立刻面红耳赤地跳将起来,大声嚷道:“谁去相亲了?相什么亲?胡说!”
张晓书淡淡地回应道:“没相就没相嘛,你紧张什么?”
奇怪的是,章树理居然没有像往日那样伸出他的毒舌为自己讨得便宜,而是讪讪地看着张晓书一步一晃地消失在门外。


第91章 疑凶就擒(七)
更新时间2013317 9:57:53  字数:3047

 专案组倾巢而出,四处出击,短短三天的时间,他们的收获远不止是一点模棱两可的信息。
洪建阳一如既往地干着他自入驻清钢厂以来一直在干的活,只不过这回他兵强马壮,几乎率领了整支专案组的人马。每天清早他都在专案组大本营一楼会议室里一脸严肃地号令三军,点兵发令。
这天,洪建阳率领手下来到家属区九号楼挨家挨户走访。虽然案发当晚他已经对这座楼的住户进行了询问,但是王熙荣的一番推理,使他想到有必要有针对性地对八号楼周边的宿舍作进一步调查。
他们不厌其烦地问着千遍一律的问题,并且毫不妥协地要求住户们详细叙述案发当晚十点至十二点三十分这段时间里,自己的行踪及所见所闻。许多人感到这是对他们身心的摧残,有些人甚至认为警方是因为破不了案而迁怒于民众,故意用一些烦人的问题来折磨他们。
九号楼304室的男主人乌启贤就抱着这种心态。他一脸不情愿地望着洪建阳。“上次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干嘛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再说还是那些事,有那个必要吗?”
洪建阳全不把他的态度放在心上,用令人战栗的耐性一点一点地消磨他的意志,终于瓦解了他的反抗力。
“好吧。”乌启贤叹了口气,“你们要我做什么?”
“详细叙述案发当晚十点三十分至十二点三十分这段时间里你的行踪,包括你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不管是你认为有用还是没有的,都详细说出来。”
“好吧,既然你这么要求。”乌启贤点了支烟,盯着烟头的红光,懒洋洋地说道,“那晚宴会结束后,我先送同车间的黄平回宿舍。那晚他喝了不少,死皮赖脸地缠着别人干个没完,他老婆拿他没办法,只好让我帮忙。我们连哄带劝的硬是把他拽离了酒桌。一路上拉拉扯扯的好不容易才回到宿舍,又帮忙把他弄到沙发上躺下。老乡嘛。
“我正打算离开,他老婆端着酸梅汤和一碟削好的梨子进来,说是可以解酒,非让我吃不可。我推辞不掉,加上确实也有几分酒意,就边吃喝边聊天,过了一会儿才离开,回到家可能已经过了十一点半了。一路上没看见什么形迹可疑的人,也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响动。就这样。”
“到家之后呢?”洪建阳仍然不放过他。
乌启贤斜了他一眼。“那晚我老婆值夜班,她是厂部医院的护士。到家后我开了灯,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透透气。然后去洗澡、睡觉。”
洪建阳和颜悦色道:“你看,你们家朝北的这些房间正对着曹福祥家的起居室,他在二楼,你在三楼,起居室的动静你居高临下看得很清楚吧?”
这一问,让小乌同志锁紧了眉头。接着,他撅着嘴,不停地搓着下巴。“让我想想,我想想……”
“别着急,你慢慢想。”洪建阳用令人宽心的体贴语调安慰道。其实此刻他的心纠结成一团,恨不得像孙悟空一样人潜入他的大脑,一探究竟。
乌启贤用手指沾着茶盘中的茶水在茶几上涂涂抹抹,折腾了好一阵子,才迟迟疑疑地开口道。“现在想来,那晚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过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什么用……”
“这你无需担心。你只需把看见的告诉我们就行了,剩下的就是我们的事了。”民警成放开导说。
乌启贤在裤子上抹了抹手指。“记得我打开北面小房间的窗户时,起先并没有注意到。后来嗓子发痒,就向窗外……嗯,吐了口痰,这时候好像看见对面老曹家的客厅里,有个男人从地板上站了起来,还向我这边望了下,然后转身向房间外走去……当时我以为是老曹,现在想起来觉得没那么肯定,那人个子倒是跟老曹差不多,不过好像瘦了点。”
“还记得具体时间吗?”
“我没看表,估计可能快十二点了。”
“看清那人的长相了吗?”
“没看清。”
“你仔细想想,这人是不是跟你认识的哪个人比较相像?”
乌启贤沉思了良久。
他脑子乱的很,不敢作进一步联想。自己当时也有几分酒意,头脑并不是很清醒,看的不是很真切,万一认错了人,岂不是冤枉好人?自己以后要如何面对那人,面对他的妻子,面对大家伙呢?尽管警方声称他们不会冤枉无辜的人,但是这谁说得清?案发至今他们迟迟未能破案,能不着急吗?难保不会借着自己的证词逮个人来顶缸。自己可不能干这种让人戳脊梁骨的事。
最终他摇了摇头,略表歉意地笑笑。“实在想不起来。”
民警们聚在一楼大会议室里,你一言我一语发表看法,情绪是愤怒中带着几分激动。
“他肯定有所隐瞒!”
“他肯定看清了那人的长相!”
“那人应该是他的熟人,他认出了对方,却故意说想不起来了,明摆着是在包庇罪犯!”
“说不定还故意提供不实的信息,把我们往错误的方向上引导!”
“我看把他请到专案组严加盘问,看他还敢不说实话!”
……
洪建阳淡淡道:“乌启贤的证词至少证实了大王关于罪犯行凶被干扰的假设。八号楼和九号楼相距也就十来米,乌启贤的304单元就在曹福祥的204单元正上方。他开灯、推窗、拉开窗帘、吐痰这一连串的动作,显然惊扰了正在行凶的罪犯,迫使他终止了犯罪行为。此外,乌启贤看到那人从地板上站起来这点,与现场勘察发现相吻合。关于他可能看清了嫌疑人的长相这点,我完全同意大家的意见。我们在排查过程中,可以利用这点,对嫌疑人进行敲山震虎。对于普通群众嘛,咱们还是说服教育为主,毕竟他们是我们办案的主要依靠对象。你们说是吗?”
“问题是,谁是嫌疑人呢?”组员们异口同声道。
“只要我们耐心地进行查访,总会把他找出来的。”洪建阳一副淡定的神情,慢条斯理地合上了笔记本,把钢笔插进上衣兜里。“咱们散会,大家早点儿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洪建阳领着手下继续对九号楼的住户进行查访。遗憾的是,他所预言的结果并未出现,他们所期待的嫌疑人始终没有浮出水面。
此时是晚上七点钟刚过,人们正在吃完饭或刚吃完晚饭,大多数人都在家。洪建阳看了下笔记本,住户名单上未打钩只剩下一户了!
他们敲开了那户住户,612室的大门。来开门的是男主人谢长生,跟上次相比,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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