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之间破大案 作者: 吴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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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之间破大案 作者: 吴乐府-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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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凶手有可能是我们厂的职工,是吗?我说小同志呀,既然我们厂没发生过凶案,凶手也就不大可能是我们厂的职工,我看辨认疑凶就不必了吧?”
“可凶手说不定打的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主意呢?”邝路明坚持道。
“可你们先前还说凶手往往先在自己熟悉的环境作案呢。”
“那是根据一般情况作的推测,但也不能排除特殊情况啊。我们希望尽量不要有遗漏。我看还是给您留一份凶手的特征说明吧,上面有我们的联系电话,如果有什么发现的话,请跟我们联系。”杨建平不由分说让邝路明当场抄写了一份我爸的手谕,硬是塞给了鲁大处长。
两位“侦探”悻悻然离开了。他们绝对料想不到,他们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清重厂保卫处的门外,鲁平便用严厉的口气告诫他的手下:“看到吧,那两个小伙子年龄跟你们差不多,可人家的办事能力却比你们强多了,甚至都能够独当一面!还有,你看人家这手字,写的真是不赖,真看不出何达安手下还有这样的人才!你们可要学着点啊,别一天到晚就知道一声不吭地猫在办公室里!”
他一点儿都没想到,正是他无处不在的“威望”,让他的手下变成了如今的这幅模样!如果他的手下胆敢象杨建平那样不仅不与专案组保持同心同德,而且还背着他私下行动,恐怕早就被他一脚踢出了保卫处的大门了!他们除了一声不吭地猫在办公室里,还能怎样?!
杨建平大吼一声“去机砖厂!”车子立刻象出膛的炮弹一样向前射去。
车子沿着江滨大道疾驰,扑面而来的热风卷起沙土,无情地抛洒在了他们的脸上、身上和头发上,顷刻间两人几乎成了灰头土脸的泥人,但他们浑然不觉。
在重机厂没有发现凶手的踪迹,两人不约而同已在心中认定,凶手应该是来自清钢厂以北的那些企业中。把“手谕”的抄件硬塞给鲁平,一面是恼他态度傲慢,另一方面自然是没有忘却我爸的谆谆教导。这会儿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在机砖厂检验自己的推论。
机砖厂占地面积倒是不小,算上取土场地,差不多将近二百亩,但是放眼望去却看不到几幢建筑,职工人数大约也就一百多号,比起重机厂,只能算是个小厂,跟清钢厂就更不能相比了。
实际上机砖厂的上马,可以说是清川市政府勒紧裤腰带投资兴建的第一家企业。当初大大小小的“三线建设”项目在清川市如雨后春荀般涌现,除了砂石外,几乎所有的建筑材料均要到外地采购。这样一来不仅要增加工程造价,而且还将影响工程进度。清川市虽然烧结粘土砖瓦历史悠久,但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之前,烧结粘土砖生产零星分散,而且一直沿用传统的制作方法,采用牛踩泥拌料,手工使用木质的制砖模具和削泥方工具来成型砖、瓦坯。成型的砖坯经露天自然晾晒脱水干燥之后,装入依山凿建或以土石垒筑而成的“鸡笼窑”(又称“马蹄窑”)内,以柴草作燃料烧制。这种落后的生产方式,生产的砖块无论是在数量还是质量上,都无法满足“三线建设”需要。
清川市政府决定充分利用当地丰富的自然资源,投资兴建机砖厂。建成了省内首家采用具有现代化水平的隧道窑机制砖生产工艺线,其配套建成的4个利用隧道窑余热的砖坯人工烘干室,实现机制烧结粘土砖的全天候生产。比起那些“三线建设”项目,该厂的资金自然是相对紧缺,能有如今的规模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第108章 拨开迷雾(八)
更新时间2013416 8:10:40  字数:2872

 机砖厂保卫科负责人名叫蔡叔平,是个平易近人的中年人,看样子经常在室外经受烈日和风雨的侵袭,晒得黑漆漆的,跟非洲人似的,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褶子,外表跟一线工人没什么两样。“侦探”们顿时对他心生好感。
他仔细看过介绍信后,客客气气地请两人就座,并倒上茶水。别看办公室很简陋,茶具却是宜兴紫砂泥的,而且收拾得很干净,茶叶的品质也相当不错,汤色纯正,香气四溢。
听完杨建平道明来意之后,蔡叔平淡淡一笑道:“问你们个问题,希望你们别介意。”
“你问吧,我们保证知无不言。”杨建平爽快地答道。
“我们听说凶手已经被逮捕了,而且供认不讳,你们为什么还要进行调查呢?”
“侦探”们把“三零一俱乐部”的弟兄们对于谢长生作为一名连环杀手的怀疑,以及魏河舟的那名消失的“证人”之事,毫无隐瞒地告诉了这位毫无架子的保卫科负责人。
“这样啊!”蔡叔平点了点头。“我非常希望能帮上忙,遗憾的是我们厂没有发生过类似的凶案。”说完,略带歉意的一笑。
像是为了安慰一脸失望之色的“侦探”们,蔡叔平解释道:“我们厂一来女职工不多,二来在生产线上工作的女职工的岗位都在取土到码坯这些工序上,那都是在白天利用自然光来完成的,所以她们不上夜班。只有烧窑这道工序需要三班倒,那都是男职工的活儿。我猜想,也许这就是凶手没在我们厂作案的原因吧?既然他专门对女人下手。”
“侦探”们略感释怀。
他们当然不会忘记询问厂里是否有外形特征和家庭情况跟疑凶相似的人。
他们关于凶手特征的描述似乎令蔡叔平颇为惊讶,他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们厂好像没有你们形容的这样一个人。不过为了慎重起见,你们可以把凶手的这些特征给我写下来吗……”
“可以,可以。”邝路明忙不迭应道。老蔡这种主动配合的姿态让他感动的几乎落下泪来,立刻拔出笔来,埋头在老蔡递过来的信笺上奋笔疾书。
老蔡接过邝路明复制的那份“手谕”细细浏览了一遍,问道:“关于凶手的这些情况,都是警方提供的吗?”
他那个“都”字,颇值得玩味。
“关于凶手的身高、鞋码这些信息来自警方没错,其余特征都是我们厂的一位博览群书的职工根据凶手的作案特点,从心理学的角度对凶手的情况所作的分析推理。对了,我们还有一张疑凶的素描像,是另一位职工根据一位目击证人的描述绘制出来的。”杨建平边夸耀,边从随身携带的小黑包里掏出章大师的杰作递给老蔡。
老蔡仔细端详着那张素描像,欲言又止。
“这幅疑凶画像这会儿没法复制,回头我们用相机复制一下,过一两天给你送来,行吗?”杨建平试探道。
老蔡微微一笑。“行啊。小伙子,你们干得不错,等着你们的好消息。我这边如果有什么发现,会及时跟你们保卫处联系的。”
夜幕降临,窗外飘来的阵阵清风悄悄带走了室内的热量,令人感到了些许的凉意。清钢厂三零一室里,一群男人像阴谋分子一样围在茶几的周围,头抵着头,像是在密谋着什么。
搞不清状况的魏河舟在一旁抓耳饶腮,跟陀螺似的滴溜溜乱转。见连问数声没人理睬,便在铺位上窜上窜下,乱摔东西,骂骂咧咧。
“哼,瞧不起人!背着我鬼鬼祟祟的,算什么哥儿们!谁不知道就是嫌我多嘴呗!人家……人家已经好长时间什么话都不说了,还是那样隔着门缝看人,小看人……”
那小子絮絮叨叨越说越激动,竟然声音哽咽,泫然欲涕。
邝路明终于良心发现,抬头招呼道:“你别闹了好不好?谁不相信你了?这不,咱们这几天就是根据你提供的线索,四处寻找你说的那个消失在北大门之外的证人……”
“真的啊?”小魏激动地大叫道。
“当然是真的!别在那儿乱转了,让人看着头晕。快坐下吧!”杨建平用脚背勾过一把椅子让他挨着自己坐下。
杨、邝二人当天下午没有外出调查,而是忙着准备资料:邝路明将我爸的“手谕”抄写了十来份,杨建平则在章大师的指导下用相机复制疑凶画像。他们决心让人看起来显得自己办事有条不紊,不慌不忙。所以他们能够向弟兄们通报的,只有上午在重机厂和机砖厂的调查结果。
我老爸一脸严肃地要求两人详细叙述外调经过,杨建平就象在回放影片一样把他两一上午的经历重现在众人面前。不过他觉得那些内容实在没什么价值,所以歉意地笑笑,等着弟兄们的质问。
我爸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哼哼着:“果然不出所料。风从北方来,风从北方来啊!”
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什么‘风从北方来’啊?什么意思嘛!”邝路明着急地冲他嚷道。
“啊,我的意思是,凶手果然如我所料来,是自北向南作案……”
“才跑了两个厂,而且什么结果也没有就下这样的结论,未免太轻率了吧?”张晓书不满地瞪着我爸。
唐华默默地吸着烟,看得出他亦有同感。
“什么结果也没有”这几个字深深刺痛了杨、邝二人,两人愧疚地低下了头。
我爸从浓浓的烟雾中站起身来,搓着双手在房中踱来踱去。“不能说什么结果也没有,没有结果本身就是一种结果。”我爸挥了挥手,令几位试图提问的人闭上了嘴。“‘母大虫’遇袭案并非凶手干下的第一起案子……”
“为什么?”还是张晓书在发问。实际上这也是其他几个弟兄想问的问题。
“因为这起案子与随后发生的两起案子的作案模式没有明显的变化,没有一种……怎么说好呢?要知道一个连环杀手在刚开始作案时,不管他们有多么狡诈、凶残,都会慌张,至少手法不可能会熟练,必定有一个从生疏到熟练的学习过程,但是在我们厂发生的这三起案子中,我们并没有看到凶手的作案手法存在那种升级的态势……”
“‘母大虫’那个案子,凶手不就搞砸了吗?这难道不是作案手法生疏的表现?”章树理理直气壮道。
“‘母大虫’案之所以让被害人逃脱了,绝对不是因为凶手的作案手法不够熟练,而是因为被害人超乎寻常的强悍。这是其一。其二是,这类变态杀手行凶的目的是要发泄心中的欲望,何种作案模式最能满足他们的欲望,那是他们通过一次次的行凶,渐渐找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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